第七十八章:站着让我砍两刀(求收藏,求推荐票)
豆蛾娘的身形在飞速奔跑,飞快的接近净土佛陀。当那一刀落下,她已经站在了佛陀面前三尺。
这一刀,没有刀芒!
但声势却更甚于刚才那一刀!
净土佛陀分开的双手,再一次合拢。无尽金光透体而出,金身法相如潮水倒卷,瞬间回到体内,而后在身前化作浓郁的护体罡气。
此时的净土佛陀,宛如一尊纯金打造的佛像,周身上下缭绕着明亮的金属光泽。
妖魔刀落下,精准无误的砍在佛陀额头上。
Duang~~~
一声无比清越,悠长,古远的声音响起,犹如深山古寺的清晨,青铜大钟被早起的沙弥撞响。
豆蛾娘的一身青衣,和头上柔顺的长发,被冲击波吹起。衣袖裙摆在风中猎猎作响,柔顺长发随风飘荡,露出她清秀俊美的面庞。
一刀,不知活了多少岁月的净土佛陀,佛祖的四大亲传弟子之一的佛门高僧,一退再退!
他紧合的双手张开,屈指弹在刀身上,又是一声清越声响起。
妖魔刀如大锤敲击,刀身剧烈震荡,在豆蛾娘手中化作一道弧形,刀尖指向那张清秀面庞。
豆蛾娘嗤笑一声,她大手一挥,将妖魔刀随手甩进离枝城。
陈子墨五指成爪,抓住了汹汹而来,被豆蛾娘卸去大半力度的妖魔刀。而后,他先是听到一声沉闷声响,如大锤敲击重鼓。然后又看到净土佛陀满脸是血的退到了国师府中那片湖泊上。
陈子墨惊骇不已!
佛门之人,尤其是金刚成佛之后的几重境界,无不是修为通天的大修士。当初在黑水镇,他就见识过彼岸佛陀的大手笔。只是一跺脚,就让鬼方的千里河山,如地牛拱背,土翻三丈!
不但如此,彼岸佛陀还追着幽冥界大佬,十殿阎罗之一的秦广王满世界到处跑!秦广王的修为如何,陈子墨不得而知。
但比秦广王更逊色的鬼方国主的超绝战力,他有目共睹!
谢石和公孙衍两人联手,也没能杀死他,只是爆碎了六颗鬼丹,最终被他成功逃回了幽冥界!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可以想见,佛门的大乘佛陀有多恐怖!
彼岸佛陀如此,想来净土佛陀也不会差才对!
但是,今夜一战,净土佛陀竟在豆蛾娘的一瓢之下,不但倒退数十丈,更是被她打得满脸是血。
没错,绝对没错!
豆蛾娘舍弃妖魔刀后,手里拿着的确实是一只沽酒的木瓢!
陈子墨对这只木瓢再熟悉不过!
当初在伏龙镇,他曾无数次看到豆蛾娘拿它沽酒,他也曾有幸拿它喝过水。
在妖魔界大妖大魔攻入人间界的那天,他更是清楚无比的看到,有只木瓢从伏龙镇飞入北海,一瓢打在了魔修十重山境界的天魔后脑勺,将其打得一个趔趄!
今日再见,陈子墨对这只木瓢有了全新的认识!它不是一只简单的木瓢,它属于豆蛾娘的本命法器。
就譬如剑客的本命飞剑,譬如道门的金丹和元婴,譬如佛门的舍利子,譬如儒家读书人的文胆。
它不但可以沽酒,而且还可以杀人!
净土佛陀退到湖泊中,金色的血液,自脑门上那道被木瓢击碎的裂缝中溢出,沿着面颊往下倘落。
豆蛾娘一瓢打退净土佛陀之后,突然间身形一颤,一丝血液自嘴角滑落。她伸手擦掉血迹,青葱玉指轻轻拢了拢耳边散乱的鬓发。
即便身受重伤,也丝毫不减清秀端庄!
刚才那一瓢,打在净土佛陀脑门上的同时,自己也被佛陀一记无畏狮子印打中了胸部。
这一战,豆蛾娘略占优势。
但要想杀死彼此,还有点困难。
“女施主,你的道理讲得如何了?”净土佛陀金刚怒目道。
豆蛾娘扯了扯嘴角,手中的木瓢再一次举起,意思是说,不服的话再吃我一瓢?
净土佛陀脸色微变,立马改变了口气,慢悠悠的说道:“既然你我二人都无法分出生死,不如就此揭过,从此大道两边,各走各的?”
豆蛾娘摇了摇头,说道:“木鱼和布衣两个小和尚必须死!”
被豆蛾娘拔掉带把儿的木鱼和尚,和被妖魔刀洞穿腹部的布衣和尚,一个是佛门唯一真佛,一个是佛门大乘金刚。无论在山上还是山下,都是不可小觑的佛门大修士。
此时此刻,被豆蛾娘称呼为小和尚,无论从何种角度来看,都叫二人很不舒服。
净土佛陀怒道:“女施主,得饶人处且饶人。既然你已经打伤了这二人,你的道理也就讲明白了。剩下的,自有我佛门来管教处理!”
豆蛾娘呵呵一笑,正准备再敲一瓢,却听到背后传来一声关切的问候:“豆蛾姨,你没事吧?”
不知何时,陈子墨已经来到了国师府庄园,和小猴子一起蹲在高高的院墙上。
豆蛾娘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老和尚还杀不死我,小少爷无需替我担心!”
陈子墨见豆蛾娘嘴角没有擦干净的血迹,心痛道:“豆蛾姨,你先歇着,剩下的让我来处理!”
豆蛾娘歪头看着陈子墨,眨巴眨眼,露出一个狡黠笑容。她说道:“既然是帮小少爷救人,那我听你的!”
陈子墨跳下高墙,随手从废墟中拖了一把椅子。
豆蛾娘坐在椅子上调息,陈子墨则拿刀指着远处的木鱼和布衣大师,对净土佛陀说道:“曾经我老爹和娘亲找过我,说彼岸佛陀流云大师对他们有恩。既然如此,就是我们陈家欠你们佛门一个人情。”
净土佛陀闻言,了然道:“原来是陈霸仙的儿子,流云师兄和我关系不错的!”
陈子墨闻言,对净土佛陀骤然心生善意。
他说道:“既然大师和流云大师是同门师兄弟,那么今日之事就此揭过如何?”
净土佛陀点头笑道:“小施主心怀慈悲,将来必定能成大器!”
陈子墨呵呵一笑,说道:“借大师的吉言,将来我修道有成,一定会去彼岸寻找双亲。若是有缘,我们还会相见!”
净土佛陀双手合十,说道:“彼岸和净土佛国一脉相连,佛门祖庭之间也经常走动互访,小施主若是到了彼岸,老衲一定要请你去净土佛国做客!”
陈子墨笑了笑说道:“那都是将来的事,我们还是谈谈眼下之事!”
净土佛陀一愣,说道:“小施主不是说此事就此揭过了么?”
陈子墨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两件事,第一,木鱼和尚辱骂豆蛾姨,我要砍他一刀以示惩戒。第二,布衣大师欺辱掳掠我朋友,我也要砍他一刀,并且他必须还我朋友自由之身!”
净土佛陀闻言,脸色稍好。心道你一个区区洞虚境修士,就是让你砍他们千刀万刀又如何?
“小施主说得有理,还请你自便!”净土佛陀笑道。
木鱼和尚和布衣大师见陈子墨提刀而来,不由得大笑出声。
木鱼和尚讥讽道:“来来来,照准脖子砍,一刀怎么够,要砍就砍一万刀!”
布衣大师向来生性高傲,站着不动让陈子墨砍,此举对他来说是奇耻大辱。但摄于豆蛾娘的威势,他也只得乖乖挨刀。
“小施主,小心着砍,别把你的刀砍缺了!”
陈子墨呵呵一笑,大喊道:“站直了,挨刀!”
一刀,自木鱼和尚裆下斜切上去,被豆蛾娘拔掉带把儿的伤口,被妖魔刀再次切开,彻底断了鸟儿根部。
任你佛门有千般法,也休想无根修复。
木鱼和尚,这辈子都只能做个无鸟的和尚,欢喜禅算是半途报废了!
又一刀,刺进布衣大师腹部那个大洞。陈子墨使劲搅了几下,将布衣大师一肚子内脏搅的稀烂,和着血水哗啦啦淌了一地。
两刀之后,雪地里多了两个满地打滚,不断哀嚎的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