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钱与名唯苟也

刚刚还晴空的天空,突然乌云翻涌,雷龙浮动,闪电自天边奔涌,如千军万马,带着踏碎一切的势冲杀,从房顶高耸如云的铁柱上穿过,整栋房子远远看去,好似神遗落于人间的珍宝,又似不容于世的存在,如中华小当家里佳肴掀开盖子的一刻一般,发出比白昼更刺目的光柱,通贯彻地。

唯一不同的,大概是这光不那么一闪而过,随着如重物落地般的落雷声,足亮了一个半小时。

这些后话,故且不表,现如今,石毅尴尬的收回了手指,一脸无力的辩解:“我,我没说天打雷劈。”

“没事,”女孩一脸淡然的安慰道:“我当时就在猜这避雷装置什么时候用的上,你看多好,又了了一桩心事,也没浪费经费。”

“好吧!”石毅也懒得再辩解,看着窗外:“你说我要不要喊一句我石某一生修道,不弱于我应应景?”

“那我先问一句何方道友在次渡劫商业互捧一下,方便你自报家门?”女孩眨了眨眼睛,一本正经。

“……你变了。”石毅控诉的看着女孩。

“嗯,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女孩目光惆怅,有些心虚的偏过半张脸,在心里捏拳头给自己打气,我只是学习,才不是喜欢看那些奇怪的书了。

“以你的水准做个智能客服,回答几个编好答案的基本问题不难吧?你拖到现在,不是本身有什么,咳,个人兴趣吧?”一向平静的眼睛燃起了小火苗,连语气也带了几分兴奋。

“我没有!”石毅反驳:“我做出来是没问题,但一个人工智能,还是当客服的,怎么也要有个3D成象吧!”

你的成功最后一步,一定要加上人形态么?女孩懒得纠正这神奇的逻辑,只能将对方这种人型即最强的执念归结于脑袋里若干坑的一个,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一脸淡然:“所以说,进度条又卡在了莫明奇妙的地方?你每次都这么纠结请一个建模师美工不行么?”

“他们哪懂什么设计?”

“你个用散点图画太阳的家伙,究竟是何来的自信。”

石毅一梗,心说我不会画但我看过啊!随便调一副让系统弄出来都能把他们秒成渣渣。但转念一想,不对啊!见鬼我都穿进书里了,还要什么世界观?万一那些大佬是真的,他们会管侵犯肖像权罪不致死?算了算了,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犯不着为了一时冲动和客服哪儿点工资,赌上渣都不剩的风险。

“说真的,你有没有什么靠谱的人推荐一下?”石毅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没道理啊,我的待遇都提高到第二十倍了,怎么还没人来呢?”

“你一定要把那家的算作客服?”女孩扶额,恨不得扒开这个脑袋,看看是怎么转的。

“人家公司不介意的话,穿什么也是人小姑娘的自由啊!”石毅一脸理解。

女孩心中翻了个白眼,那是,人家穿什么,公司就该介意了,这不符合公司制度啊!怎么说,也只能穿“公司制服”。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个当年一口承包了三分之一人口的大卖家,在那个地方,开那种价,谁敢去?”

“不开那种价我也是承包过三分之一人口的大卖家,同样或是高一点的价,谁来?这样,说不定能蒙个豁出去的。”

“那你蒙到了吗?”

“没。”

“你要求的那种货色的女孩,大多不需要豁出自己的命,剩下的连豁出自己命的机会也没。”

“这不想,万一有漏网之鱼呢?”

“……以你的运道,大可不必想这种万一,纵是老天打盹,漏了个,回过神,有大把的机会截胡。”

“……”比被人如此讥讽更可怕的,大概是无从反驳。

“你那句的确像你会做的事是什么意思?我可是要养家糊口的男人,哪里闲了?”石毅郁闷的看窗外的光幕,如战鼓低沉的雷声,干脆眼不见心不乱的扯下窗帘,盖了个严严实实,实在不想在伤口上撒盐,口胡诌。

“我总算知道你为什么要给单向玻璃安窗帘。”女孩先是不紧不忙的刺了一句,才慢悠悠的开口:“怎么?开发扫雷的那家什么公司,就是后来转行娱乐圈,前些还推出了一堆字母组合的那个得罪你呢?”

“没啊!”石毅果断摇头,来这个地方不算坟里的,目前还没撞上什么不长眼的,倒是他有意无意得罪的人,以他那成为修士后的记忆力,也对那些浩瀚无尽的名单也不太笃定,不确定是否曾遗漏一二。

“那五角大楼的程序员得罪你呢?”

“没啊!他们又没外勤。”后半句石毅没说,但两人皆心知肚明,两条咸鱼隔着一条三八线也百八年不见,更何况他们?石毅这些年除了门口五步内,就出门过六次,五次是她怕他死在屋里的提议,第六次就是这回,简直比犯人还省心,也不知道他一个百年不挪窝的,一边抱怨着贵,一边在世界各地买房子挖洞盖一个模子刻出来丝毫不变的秘密研究所干嘛。

“那你攻人家防火墙,把这个小游戏作为开机秘码干嘛?你自己运气不好三步挂关人家公司什么事?一而再,再而三,硬生生骚扰了几个月,觉也不睡,我到没见过你这么睛快,生生把电脑自带本就少的游戏折腾飞了一个。不过以你仇恨拉的本事,正所谓虱子多了不愁,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石毅无语凝咽,自家系统沉迷玄学不可自拨,打不过还硬拉别人下水,人家成功就陷入我能行的迷之自信,周而复始,这种诡异的循环他能怎么办啊!他也很心累啊!那能怎么办?自家的系统,这黑锅不还得自己扣上?

“切,”系统看着那一脸勉为其难,不甘不愿,心下咬着小手绢暗道:“占便宜的时候说的比唱的好听,出点篓子倒是分的一清两楚,渣男。”

“也没多大事。”石毅开口,不知对谁解释。

“可不,就是你那天落网,这点小事,也要等你蹲个一千三百四十六年牢才排的上。”女孩双手抱胸,冷笑着没好气道。

“那倒不是。”石毅心道,说不淮自己还真能蹲完,就是不知道出来的时候关自己的国家还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