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往事不堪回首
“大概而论，”感觉到对面“我不要面子啊”的凌厉目光，女孩笑得越发灿烂：“在若干年前的一个冬天，我们还是一个按时交作业乖孩子的石毅同学，交出的一次影响世界的课后作业。”
“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天，石毅同学出于某种神奇的心理在某所俄国小学，过着看似学习实为虚渡光阴的靡烂日子，平静安详的咸鱼时光。
直到那所学校来了一位自以为是中国通的美裔外教。他不光占用英语课教授他不忍直视的中文，还有一本不知从哪儿淘出来的中国黄历，视如珍宝。
有一天，一阵寒风刮过，卷起了几页他的宝贝日历，这位老师看着繁复而充满美感的两个字，瞬间他悟了，他坚信这是上帝的指导。
于是这位误人子弟的讲师硬指着霜冻说**，教诲学生这是一位列宁，斯大林一样伟大的同志，在他的纪念日子这个伟大的日子，他希望大家做一件好事拍照说明过程，作为此次假期作业。”
女孩抢过石毅还没动的牛奶，咕噜的一饮而尽，半是嘲讽接道：“当然，听完上面，你们大概也能明白为什么一个普通小学会有外教。”
“好吧，我们刚才说道哪儿来着？”女孩表情复杂，一方面她对这位能吃点众所周知的亏喜乐见闻，另一方面她又真心觉得这蠢事简直严肃拉低了他们整体格调，甚至令在有些方面，有那么一丁丁点不如的她，对自己的智商产生了怀疑，“哦，对，我们的石毅同学虽然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但反正我是没听说过他做过什么好事。
一脸抓瞎的石毅同学推己由人，当天就翻墙去某个不可描述的国家，在某度上悬赏。
第二天，看着清一色的扶老奶奶过马路，某位就拎着拍立得，在俄东西伯利亚罗斯零下六十度的郊区柏油公路蹲了一天的点，成功把自己冻得了大冰坨子，回来就发起了低烧。话说，那鬼天气真会有人出门？”
“有三个。”石毅不服气的反驳，只是眼神飘乎，有些底气不足。
“那你傻驻着哪儿干嘛？”女孩诧异的看着他，难道气温太低连脑子也能冻往？
“第一个骑着摩托车。”石毅掰着手指回忆。
“你挡一下，请她照张相而己，我往日到没发现你这么诚实。”女孩一脸怀疑。
“后座是一只熊，站起来怕是三米开外，油光发亮，老实的动也不动。”
“第二个呢？”温柔的女声带着好奇。
“这次倒是步行，三四十来岁左右的大妈，不，女侠。”
“年龄方面，差不多就行了吧！”某位每天踢球破案旷课谈恋爱的不良表示，完全不能理解学霸零下六十度也要交出全对作业的决心，差不多不就行了？
“我还记得，那天鹅毛大雪铺天盖地，放眼往去，整个天地都是白茫茫的一片，站上半个钟头，便是天人合一。那片积雪很厚，踩进去吱哑哎哑的作响，没到膝盖，再像拨萝卜一样拨出来。那位女侠一身粗布麻裳，左手向后，反拽着一个拖车一样的东西前行，留下一长长的刮痕，上面有一个孩子，裹的跟不倒翁似的，我能认出来主要是他嚎了一路。”
“这不是更符合条件了吗？”真是毫无同情心的发言。
“走近一看，那个拖车一样的东西是一个二百多斤的壮汉，一身酒气，好在估计还留了点手，脸朝下，嘴里叼着个酒瓶，打破了瓶底，纯当氧气管。”
“……”不约而同的沉默。
“第三位吗……”一向平静的面容露出了往事不堪回首之色和恐惧，“她……算了……总之，哈，不会再见到了。”
“……所以，我提意你去伦敦时那么……嗯……急不可耐？”她看了一眼身侧笑容温和女子，又看了一眼她放上自己腿上的手，嘴角抽了抽，搜肠刮肚的挤出了一个委婉含蓄的形容。
“等等，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吗？”黑框少年，不，柯南举手提问。
“当时想着两国离着这么近，总有一些了解，就顺口问问她啦！谁知道，缘，妙不可言。”石毅翻了个不甚熟练的白眼，咬牙切齿，如此几率的巧合，令他都有些自恋的认为自己这点身板也是被天道注目的人物，“虽然这位那时就没在日本待过，对某个不可能言述段国家可我更两眼抹黑，但仍一本正经的告诉我，那最看重人命，可以发挥专业知识比如研究个特效药之流，不会写日记弄个论文总会吧！还引经据典，振振有词，救人一命如胜造七层浮屠。就凭这刚好看到的一句，我就信了她的邪！”
“我觉得你们可能对日记的难度可能有什么误解，但这和伦敦有什么关系？”黑框少年推了推眼镜，镱片反射着刺眼的白光，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万一失败了，在伦敦大街上拦个人，总比西伯利亚那地方容易一点。”石毅不惜以最大的恶意揣测道。
“不，你想多了。只是我们商量好的场地刚好在伦敦，虽然你最后也没去成是了。”女孩冷漠的推开了凑过来的人影。
“所以一群单身人士为什么要去伦敦啊？”石毅顺势倒在沙发上，单手捂心，打着滚撒泼。
“正是因为是一群单身人士所以才要去伦敦啊！”女孩一脸理所当然，难得有些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懂了。”石毅点了点头，毛毛虫一样的把自己挪了回去，正襟危坐。倒不是他突然反应过来这里还有两个不甚熟识的外人，想挽回一点形象，而是在这场运动落点出现偏差后乖觉的补救措施。
“你最后……还是……没去成？”聚个会到底有多难，这己经是天意了吧！不要再执著了喂！柯南两眼泛白，等等，他真的有眼球吗？
“因为那场聚会压根没召开啊！我是到了，全国机场港口全禁了，总不至于为开个线下聚会折腾到那种地步。”石毅也是一脸无奈，两辈子第一次见网友，简直是九九八十一难。
“等等，我说，你们不至于倒霉到遇到那场第一疾病了吧！”柯南思考了这一路的运气，一脸震惊的推断，“不，不会这么倒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