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硝烟的前夕(四)
“看来指望他本人是不可能了,其余的工作还得由警方亲自调查。”仉秉城重新整理好手旁的文件,一张张地翻看着。
左继明此时没有急于思考案件,反倒在回想仉秉城所说的事情。
“对啊,四年前的事件,这一系列的事情都是从四年前开始的。父亲给我武器也好、父亲与光影侠客一同寻找宝石、恐怖组织袭击政府大楼当晚光影侠客出现在我面前……”
左继明正要陷入回忆时,穆悠然的手机突然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维。
“是别人打来的电话吗?”仉秉城问,“如果很重要的话,现在接打电话也是可以的。”
“额,不,倒也没有多重要”穆悠然将手机藏在身后。
“还是说你有不能在公众面前说的呢?”左继明接着话题追问。
“别总是怀疑我啊,你要是想知道的话我就接起来。”穆悠然无奈地接听了电话并放到免提。
“悠然姐,怎么还没回来,是迷路了吗?”电话那一端是一个声音甜美的女生。
“不是啊,宝贝。其实我被卷入到了一个案件中实在没办法脱身。”穆悠然解释着。
“不会吧?你没有受伤吧?你现在在哪儿?我这就去找你。”
“没事没事,放心好了。你能这么关心我,我很开心呢。”
“才…才不是,因为——”电话那端的女生似乎害羞了起来,
“是是,我知道呀。警方已经有在调查了,我应该一会儿就能回去。在家等我哦。”穆悠然挂断了电话。
“我说你可不可以别这么针对我,左继明同学。”穆悠然说,“我的确悄悄跟着你走了一段路,如果真的让你感到很困扰的话我向你道谦,真的很对不起。”
“抱歉,穆小姐,可能是我有些过分了,希望你别在意。”左继明似乎也一改刚才的态度。
“仉警官,新的案件报告出来了。”一位年轻的警员将一份文件递给仉秉城,于是左继明和封承溟也凑了过去。
“呼,终于不怀疑是我了吗?”穆悠然看着离开的左继明,不禁想起自己在几分钟前所做的事,“还好我在几分钟前用手机给墨式卿发过简讯,请她用‘魔影’改变自己的声音给我回电话。不过小卿的智商果然很高呢,仅仅通过简单的几句话就能了解我目前的处境。”
“仉警官,是新的线索出来了吗?”左继明问道。
“岂止是线索,这可是破案的关键。”仉秉城浏览了一遍报告,“这上面记录的是现场中沾有被害嫌犯血液的所有物件的报告,其中除了他所携带的匕首和手机外还有一个奇怪的东西。”
“红酒的开瓶器吗?”封承溟看着文件报告。
“对,除了匕首,金银珠宝以及残留的布料,这个类似开瓶器的东西是最可疑的沾染血液的东西。”
说着说着,仉秉城突然意识到什么不对劲。
“那个,张警员,把这个姓封的家伙带走检查一下是否有鲁米诺血液反应。如果有的话就把他抓起来。”
“喂,你分明知道我给他包扎过伤口,这样是一定能检查出血液反应的!”
“对对,我知道的,我只是想把你抓起来而已。”
看着封承溟被带走后,左继明转身面向仉秉城。
“仉警宫,我可以问你一些问题吗,如果不碍事的话。”
“你随便,反正只是些小问题吧。”
左继明见四周无人便沉默了一会儿:“仉警官你……拥有【异能人体武器】吧。”
仉秉城听罢,露出了从未露出过的表情。
“看样子,果然是这样吧。”
“切,我还以为你要问什么呢。”
“这不是个小问题,仉警——”
“是是,左继明同学。”仉秉城无奈地这注视着头顶的天花板,“我只是感叹啊,感叹柴晋祥精确的预判。”
“果然和柴晋祥有关系吗,如果可以的话请你将所知道的事情一并告诉我吧。”
“我会告诉你的,毕竟柴晋祥也是这么吩咐我的。但是在此之前,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我拥有武器的。”
“怎么说,应该只是通过不确切的证据分析得来的——我的强化体能就算仅发挥平常的力量也几乎能达到常人的四倍,而你却能安然无恙地阻止我的行动,这一点我在今年的10月份已经验证过了;此外前些日子的游乐园纵火案中,罗志良听过你提及过【武器】和【屏障】这两个词。”
“所以你就推测出来了吗?真有意思。”仉秉城面无表情地戏谑道,“好了,我会按照约定回答你的问题,不论你问我什么。”
“那么你能先回答我你和柴晋祥先生的关系吗?”
“没什么特别的关系,只能说是老熟人。”仉秉城干脆地说道,“我们是在四年前认识的,当时他说他正被追杀,需要有人来帮助他。结果我一心软就答应了他,并用他给我的【屏障】帮助他暂时化解了危机。”
仉秉城伸出双臂,示意左继明【武器】就安装在肱二头肌附近。
“在那之后呢,他在那之后还说了些什么吗?”
“没有,因为四年前的事件结来后,他就匆忙地离开了,我们甚至没有互留联系方式。直到一年前,我偶然在酒吧见到了他,不过虽然见面了,但也没有再问他什么。直到前些天我出于好奇问了他四年前的事情。
“他在这些时间里有和你解释过他的身份吗?”
“按说实际上他在四年前就告诉过我,他说他是一个国际科研人员的学生。并且告诉我他身上的武器与交给我的【屏障】都是那个科研人员和他一同发明出来的。”
“那么他有说那个科研人员是谁吗?”
“我猜你也会这么问,但柴晋祥当时并没有告诉我,而前段时间我终于按耐不住又问了他,他才告诉了我实情——那科技人员就是你的父亲。”
左继明又一次露出了他那象征思考的褶皱的眼角:“那么柴晋祥告诉你我体内的武器的事情了吗?”
“这个我有提及,不过他支支吾吾地也没有说什么。但是你体内中存在武器这件事实际上是车警官告诉我的。”
“车警官知道这些事也很正常,因为父亲四年前就决定把我托付给他……等等,那么车警官也应该知道尉警宫的事情吧!”
“小点儿声,怎么变得这么不冷静呢?你和尉海鑫的事情我和车警官都知道,而且城市的警署中也就我们两人知道而已。”
“那么尉警官和柴先生是一个同阵营的吗?
“应该是这样,虽然他入警的时候个人档案中记录着他曾经在隶属德国的某一组织,但他也承认他是被调任到以联合国为核心的被称作‘官方’的机构后才回到中国做警察的。所以你也能看出来,他不可能是通过正常程序变成警察的,那个反应慢的老蜗牛。”
仉秉城说完后望着窗外的人流,静静地注视着。
“所以你要怎么办?”仉秉城突然打断了左继明的思绪,“柴晋祥还对我说,你很快就会找到我问他的事情,他还说如果事情真的如此就要我一五一十地说给你听。”
左继明听后没做什么反应。
“是吗,不过如果换作是你的话,你能怎么办呢?”左继明无奈地笑道。
“问我这个做什么?我可没那么慎密的思维去思考这些。”仉秉城叹了一口气,盯着自己的手看了看,“不过啊,我一定会去做对得起故去的人的事的。”
“呼——的确——”
“臭小子,耽误了我这么长时间,工作还不见什么进展呢。”仉秉城面色回到他原本的样子。
“喂,姓仉的,新的文件出来了。”封承溟拿着一份文件走了过来,“如果社会的监察体系允许的话,我还真想把你执勤的时候摸鱼打混这事上报一下。
“呵,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想以扰乱公务的名义逮捕你。”仉秉城气哄哄地夺过文件,“看起来是外科医生对林宇珑的死因分析,左继明你生物学得比我好,看看这上面都写了什么。”
“就算我生物学得再好也不知道医疗方面的事情,那种事还是需要专业的医生。”
仉秉城用余光斜视着站在一旁的封承溟,面部变得十分狰狞。
“我宁愿等无故旷工的尉海鑫。”
“那你可想一想是公事重要还是私事重要,警官先生。”封承冥嘲弄道,“还是说要抽上一支烟思考一下?”
“不过,封医生,毕竟这是涉及公众利益的事情,我相信警方一定希望你能帮上忙的。”左继明说道。
封承溟的面部肌肉稍微放松了,两眼也眯缝了起来。
“所以说你还是拿来吧,废物先生。可别误会,我只是给左继明一个面子才帮你的。”封承溟又拿回文件,扶了一下眼镜,“说起来也简单,就是说死者林宇珑的致命伤是他所携带的匕首造成的,而且他所受到的伤害其实有两次。第一次是匕首刀刃穿过衣服刺入他背部的皮下脂肪,第二次是刀刃顺着第一次伤口的方向深入并刺过距离心脏较近的主动脉。当然,这些动作是连贯完成的,中途没有拔出刀刃。”
“是不是你给他包扎的时候造成的二次伤害啊?”仉秉城责问道。
“少污蔑好人,白痴警察。我可不像你,会对别人做出这种事情来。”
“那个姓封的医生没有说错。”穆悠然突然走了过来,“当水雾消散后那人就已经坐在血泊中了,这足以说明他的致命伤是在水雾消失前形成的;而且他当时躬腰坐在地上,背后的墙壁和玻璃上也没有血迹,所以也不可能是向后靠造成的。”
“这倒也是,而且匕首和开瓶器上并没有发现除了林宇珑以外的人的指纹,你们身上也并没有出现鲁米诺反应。”
仉秉城再一次拿起所有文件时眼前突然一亮,似乎找到了重要线索。
“左继明,你认为开瓶器……”仉秉城见左继明露出与知道一切真相的神情便没再说下去。
“仉警官,我已经知道犯人的作案手法了,这是一个密谋抢劫案加谋杀案。而且死者生前也已经告诉了我们谁是犯人了。”左继明舒展开了眼角的褶皱,坚定地看着在场的众人。
这时孟宪东和刘燕也被带到珠宝店。
“实际上这起抢劫案的主谋并不是那个叫林宇珑的人,他只是真凶派出的‘打手’,并且真凶企图在水雾中将他灭口。”
“那个,小同学,你说得实在有些扑朔迷离,你要知道这不是在玩游戏。”孟宪东焦虑地用手帕擦拭额头的汗珠。
“你大可以放心,孟先生。左继明所说的一切也代表着警方的观点。”仉秉城解释着,“左继明来解释给他听。”
“那我就继续说下去了——我之所以这样认为也是有理由的,大家不妨想一想林宇珑为什么在晚间进行作案,并且用仿真枪就能将坚硬的隔尘板击落。原因很简单,因为珠宝店内有一个内应,也正是那个主谋。那个主谋事先告诉了林宇珑店内的相关信息并叫他带手下实施抢动。而隔尘板也被主谋动过手脚,主谋提前一段时间将隔尘板弄坏,并用结实的线固定在原位。而控制线的松紧的是一个声控机关,当声控机关接受到巨大声响时便会松开并切断线状物使隔尘板掉落,那个巨大的声响便是枪响。而能做到这一切的人只可能是抢劫发生时仍在店内的某人。”
“你怎么把本小姐也算在内了。”尹黎沁无辜地说道。
“没有说你啊。”
“可是,同学,你所说的就算真的成立的话也缺少实际依据吧。”刘燕说道。
“不,这个推论是有一定依据的,你们可以看到掉下来的隔尘板是细长状的,并且有一端还存在一个坚硬的重物。而被破坏的隔尘板原本的位置正好处在林宇珑的头顶,如果穆悠然小姐没有改变它的掉落轨迹的话,就能刚好砸中林宇珑。这足以说明有一个主谋企图杀害他灭口。”
“所以你是想说我们当中的某人见本来应该进行的手法失败后决定亲自动手吗?”穆悠然问道,“但是我们都没有检测出鲁米诺反应。”
“不,犯人的身上并没有沾上血迹,所以也自然不会出现鲁米诺反应。而且只需要稍微动一下手脚便能达成这个手法。”
仉秉城出门叫来了一名警员,从警员那里拿来几样东西。
“至于手法就由我来解释吧。”仉秉城拿出一个真空的包装袋,袋内装着的是沾染了血迹的蝴蝶式翼型开瓶器,“这是我在现场找到的,虽然上面只有林宇珑一个人的指纹,但它的的确确是犯人的作案工具之一。为了令你们信服,我会用刚买回来的新的道具模拟当时的场景。”
随着仉秉城说着,其他警员已经准备好了一张桌子,桌面上摆放着一个仿真的人体上半身模型以及一把匕首。
“大家应该都知道开瓶器的原理,简单说就是杠杆原理。将开瓶器的两翼抬起后中间的割纸螺刀便会伸出,当我们用割纸刀插入红酒的软木塞后,再用力放下两翼,螺刀就会抬起并将木塞携带出来。既然大家都了解这一流程,我们不妨就实践一下。”
仉秉城拿起匕首,将匕首刀柄处的部分换成比较软的物体,之后又将开瓶器的割纸刀插进刀柄。
“现在我们便得到了一个匕首与开瓶器的组合体,再来我介绍一下这个人体模型。它的质度基本与人体一致,里面有钛合金金属模拟骨架与软橡胶管模拟血管,橡胶血管里面装有与血液密度和粘稠度大致相同的墨水,并且液体压强也与血压一致。为了更好地模拟他本人,我还在模型上身添加了衣服。”
说完仉秉城在众人的注视下用匕首刺进人体模型,人体模型便缓缓地流淌出墨水来。
“林宇珑实际上受到了两次伤害,这只是第一次伤害,接下来我会演示第二次伤害。”
说完仉秉城便抓住开瓶器的两翼,用力地抬起,与此同时割纸刀连带着匕首向伤口的深处又一次刺去,而人体模型也因被破坏的程度加重而喷出更多的液体。虽然其中的墨水在大量喷出,但绝大部分的墨水被开瓶器的内容物挡住,只有一小点儿液珠溅飞出去。
“犯人就是通过这个手法对林宇珑实施迫害的。”仉秉城说着,“这样一来犯人身上不会溅到血迹,也会对林宇珑造成足以致命的伤害。我说的没错吧,刘燕女士。”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刘燕情绪激动起来,吓得孟宪东离得她远远的,“你是想说我是犯人,你究竟长没长眼睛,长没长脑子!再怎么说都是那个暴力的女人和这个笨老板更有嫌疑吧。”
“不对,穆小姐和孟先生没有一点儿的嫌疑。”左继明说,“首先布置陷阱的这一点两人就不符合秉件,因为孟先生是今天才来到店内根本没有布置陷阱的时间,穆小姐是最近才来到这座城市的,这次才是她第一次进店。只有你不但了解店内的信息和其他员工的动向,还知道如何避开店内的监控探头布置陷阱。”
“再来就行凶这一点也只有你最有机会。”封承溟说道,“当时穆悠然小姐和左继明都在与那三个劫匪纠缠,而我则是拦着孟先生防止他冒然行动。尹黎沁在外面证实了那时没有人出入珠宝店的唯一大门。所以当时只有你有时间行凶。”
“胡说八道!你们就凭这种推论就想说我是犯人,开什么玩笑?自己的事情都没做好还想指责别人,你们有什么资格?”
“别强词夺理了,刘女士,当时林宇珑已经告诉我们你就是犯人了。”左继明说道,“他当时将黑色的珠宝放在眼皮上的动作是想表达犯人的瞳色是黑色。那么除去那三个劫匪后,剩下的人有拥有墨绿色瞳的我,琥珀色瞳的尹黎沁,褐红色瞳的穆小姐,深桔色瞳的封医生,棕色瞳的孟先生,以及黑色瞳的你。”
“一派胡言!你想用这种过家家一般的话指责我是犯人吗!”刘燕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叫声,连玻璃都因她的吼声颤动着,“不找自己的原因还要埋怨这个人埋怨那个人,如果我是你们我宁愿夹着尾巴低调着做人。”
“你简直是一个疯子啊,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仉秉城忍无可忍从文件袋中取出一个透明袋,“刘燕女士,我劝你还是承认吧。这个透明袋中装着的是你掉落的隐型眼镜。”
“那又怎么样,你想说什么?”
“这镜片是在林宇珑的上衣帽兜中找到的,如果你坚持自己不是犯人就请你解释一下为什么它会出现在林宇珑身上。”
刘燕听完,脸色瞬间难看下来,随即变得非常愤怒,径直冲向仉秉城:“你给我还回来!”刘燕大声地喊道,但马上就被两名警员按在地下。
“可恶,明明计划地那么好。”刘燕仍旧很气愤。
“这么一来你是承认了你所做的一切吗?”仉秉城走了上来,给她戴上手拷,“我现在以抢劫参与罪,故意伤人罪,扰乱公务罪和寻衅滋事罪为由逮捕你。王警员,请你把她带回警车上吧。”
看着气焰未消的刘燕被带上警车,仉秉城走向孟宪东:“孟先生,你作为案件的相关人员同样需要到警局出示证明。小李警员,麻烦你带他离开。”
“案件应该结束了吧,那我可以走了吗?”穆悠然问道。
“你认为可不可以呢,小姐?”仉秉城反问道,“在场的你们都涉及到制服劫匪的事,虽然那应该会被认为是正当防卫,但对你们进行思想教育也是必要的。所以也麻烦你们回一趟警局。”
“不会吧,本小姐还有事情要做呢!”尹黎沁说道
“不好意思,这可不关我事。”仉秉城带领众人走到店外,将尹黎沁和穆悠然请上警车。
“至于你们两人就快点离开这里吧。”仉秉城对封承溟和凌慕言说,“今天对她来说是特殊的日子。”
“你不去看看妍吗?”封承溟准备离开时瞥视了一下仉秉城。
“我中午的时候已经去过了,反倒是你究竟是有多忙,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弄到晚上去做。”
“切,要你管”
“等一等,承溟哥,你别走这么快!”凌慕言赶忙抱着一盒生日蛋糕去追封承溟。
此时大部分人都已经离开,警车也都驶回警局。店外,只有仉秉城和左继明两人,空气似乎都安静地凝固了。
“仉警官,警车都已经回去,你难道是要我陪你走回去吗”左继明尴尬地问道。
“我可没想让你现在就回去,因为我也有事情要问你。”
“真稀奇啊,警宫,你居然会主动问别人问题。”
“你这是什么语气,只有我可以用这种语气说话。仉秉城说着,“好了,不说废话。我说左继明,你知道为什么林宇珑打劫的时候没有戴面罩而是戴帽子吗?”
“这我可不知道,我也不是心理医生。”
“因为他害怕面罩,也可以说是畏惧面罩。”
“你这不是知道答案吗,所以说你想通过这件事告诉我什么,是四年前的事情吗?”
“对,我就是要告诉你关于四年前恐怖分子袭击事件。”仉秉城继续说着,“政府大楼的内部的格局是对外保密的,然而四年前刚刚入职的林宇珑因为一些失误不小心将大楼的部分信息泄露给了恐怖分子中的某人,这就是恐怖分子能入侵大楼的原因之一。后来林宇珑积极配合警方调查使得我们并锁定了一大部分的恐怖分子成员,也算得上将功补过。但是在保护政府大楼的行动中,包括林宇珑在内的一些公职人员被恐怖组织的首领抓到并被当成人质。虽然警方成功救下了几人,但林宇珑还是被恐布分子的残党抓回到他们的本营。”
“既然我今天还能见到他,就说明你们将他救回来了吧。”
“对的,歼灭残党和解救人质的任务就在事件发生的几天后。而当我们到达恐怖组织的本营时,我们看到的则是尸横遍野,因为残党都已经被杀害了,而且他们的死因几乎都一摸一样,都是被长柄利器贯穿上半身。”
“是…屠杀吗?”
“基本上可以认为是某人将他们屠杀了,但是我们找不到任何能证明这一推论的证据。因为这个屠杀实在大诡异了——没有外人进出过的痕迹,地面上成片的血滩上甚至没有一点儿足迹。当然,这个几乎是‘幽灵’完成的事件的消息没有散布出去,当时媒体也只是承认是警方完成了歼灭任务和解救人质的活动。”
“所以说你们至今都没有找到那个屠杀者吗?”
“怎么可能会找到呢,这本来就不是人类能做到的事。”仉秉城随手点起一支烟,“虽然这一案已经可以说被尘封了,但我的心中一直在想一个问题,这件事会不会是拥有【异能人体武器】的人干的。”
左继明听后没有立刻回应。
“等一下,那个叫林宇珑的人不是被他们抓去本营了吗?但是他不是幸存下来了吗?”
“对,我忘说他的事情了。他是那次事件的唯一幸存者,当他身体康复并被判了四年有期徒刑后我们尝试问他的经历。但他一想到这件事就会精神异常。我们努力地将他的支言片语拼凑起来,而得到的答家是:一个面戴着恐怖的面具的人,手持着可以变换形态的长刀,将恐怖分子都杀掉了。最后那人还看了一下被关起来的林宇珑,所以林宇珑对那面具的印象十分深刻。我们还尝试画出了那幅面具。
说着,仉秉城掏出手机,找到那张图片给左继明看。。
“左继明!喂,你怎么了吗?”仉秉城见左继明十分惊讶,似乎想起了重要的事情。
“这面具,我见过的啊,就记载在父亲的手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