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一波又起
张剑锋看了一眼钟华豪说：“现在怎么办？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钟华豪此刻却还是有些不知所措。他本来以为张剑锋才是目标，可是没想到这么多无辜的学生卷进来遭了殃。他不明白，难道是自己的判断出现了失误？
但是事情已经不容钟华豪细想，他摇摇头让自己清醒一点，然后说：“这样，你先报警吧，同时在上面等着，保护现场，别让别人进来，我下去疏散人群保护现场，我们一起等后援。”张剑锋拒绝了钟华豪的建议。他说：“这里这么偏僻，没人会突然上来的，再说楼下乱子那么大，你会需要我帮助的。”钟华豪听了把手放在张剑锋肩上说：“听着，你在上面守着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你是学生，不是警察，有些事情还是要交给正经的警察来做，你明白吗？”张剑锋低头不语，算是接受了钟华豪的劝说。
这边张剑锋在楼上守候，钟华豪也赶快下楼去保护案发现场，同时疏散围观的学生。五分钟后，大批的警员和法医都赶到了现场。来车之多甚至堵住了万隆学院的后门。大家都没见过这么惨的案发现场。不光是大部分的警员，连一些经验相对丰富的法医也忍不住在一边干呕起来。
由于钟华豪和张剑锋的目击和现场勘察情况，案件很快被定性为集体自杀，所以警员们也没做更多的笔录或寻找其他目击证人，再说现场学生大都惊魂未定，口述情况也差不多。法医们除了把尸体都一一收敛之外，还在路边和草丛里找到了部分的残肢，比如手指之类的。不过比起遍地的狼藉和受惊的学生，最大的问题还是无孔不入的记者。虽然大部分记者和摄像机都被警员们堵在了校园外面，但是依然还有几个记者打给钟华豪询问案件细节想抢独家。钟华豪一边挂了众多的电话，一边又交代警员们加大封锁面积，不要让其他学生过来偷拍让现场情况流传出去。
到了晚上，现场的尸体都被拉走了，只剩现场被封锁线保护起来的大片血泊。警局里又一次召开了案件会议。短短几天连发两案，而且都在万隆学院里发生，又一件比一件惨重，不光局长的表情难看至极，在座各位的警员们也都倍感压力，表情凝重。
局长一开始没有询问案情，而是反问下面警员说：“刚万隆学院的领导打电话来了，让我们快点帮他们平息此事，减小社会舆论对学校声誉的影响，你们说我该怎么回答他？”良久之后，一个警员才说：“局长我们已经调查过了，不论是各个方面来说，这个事件都只是一起自杀事件，不是严重的连环杀手杀人事件。”局长似乎对这个答案不满意，继续问：“那么自杀的原因呢？有知道的吗？”
警员继续报告说：“原因暂时不明，不过我们详细调查了死者们的身份信息，目前可以得知的是她们都是属于万隆学院大一数学课外小组的学生，案发的当时本来应该是活动时间，而且负责的老师也一直联系不上，这个可能算是本案的唯一疑点了。”局长马上下令说：“也许这个老师知道我们不知道的信息，马上组织去走访那个老师可能出现的地方或者可能见的人，然后在那边蹲守，”
会议又进行了二十多分钟。末了，局长又交代了警员们做好本职工作，同时注意控制社会影响。散会之后，局长又和往常一样叫住了钟华豪：“华豪，我听说你和那个万隆的学生都在案发现场还都是目击证人，怎么回事？”钟华豪自己也说不好，就解释说：“没错，这么说吧，那个学生相当能干，又和我一样是那种身份的人，是绝对可信的人，我找他是为了调查之前上吊案的线索，再加上他是学院内部人员，也许会得到我们一时半会查不到的线索和内幕。”局长点头说：“如果你是发展线人我不反对，我也相信你不会把警察才能做的事情交给他的，不过如果他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好，我也希望见一见这个小伙子。”钟华豪笑笑说：“嗯嗯，会有机会的。”然后钟华豪起身离去说要去查新线索去。局长也没有阻拦。
钟华豪走在回办公室的路上，边走边思考着案情：“现在虽然知道是姚冠海干的，但是他的目的是什么呢？如果不是害他入狱的张剑锋，那又为什么是无关于他的学生呢？他究竟是随机选择呢，还是有规律可循，能及时阻止惨剧发生的呢？”想到规律，钟华豪突然站住，他想到刚才会议上那个警员说的失踪的老师，他想，如果死者的身份就是规律呢？
想到这里，他立刻兴奋起来，直奔自己的办公室。他向弄清楚，上一个楼顶上吊案中，死亡女生的老师在哪里，在这个案子里究竟有没有他的角色。在那个案子里是不是也失踪了。回到空无一人只剩一盏孤灯的办公室，钟华豪立刻开始查之前的卷宗开始寻找蛛丝马迹。
另一边，张剑锋也因为成为惨案的目击者而成为了风云人物。所住楼的男生们都前来他的寝室想见见他的尊容或者听取现场信息。所幸宿管及时出现男生们才作罢。
锁好寝室门后，张剑锋才得以洗漱上床。早已上床的九重莲问：“那个警察和你什么关系？”张剑锋解释说：“我们是朋友，我，你，他，还有小爱，还有那个钟玉仁，我们五个都是朋友。”解释完毕，张剑锋问：“你不是有健太郎的记忆吗？为什么这个都不知道？”九重莲说：“我知道他们的存在，就是不理解之中的关系。”张剑锋叹了口气，说：“那你记得你自己的战斗方式吗？式神的使用有没有问题？”九重莲摇摇头。张剑锋就说：“那就好，你就记得，在以后有一起战斗的时候，这几个人不能攻击，因为是朋友，明白了吗？”九重莲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张剑锋见状关了灯，说：“睡吧，你一时半会也理解不了人类世界的，赶快睡觉吧，明天早上还有英语课呢。”九重莲也就钻进了被窝。
第二天一大早，学校的日常又开始了新的循环。学生们起床洗漱，吃饭上课。上课铃响，同学们一窝蜂进了教室等老师点名。一切都有序而稀松平常。就在九点多钟的时候，学校大门口那正在保卫室里打盹的小保安被一阵刺耳的刹车声惊醒。他睁眼一看，五六辆纯黑色的SUV横七竖八的停到了学校紧闭的大门前。
还没搞清楚状况，正准备出去查看的小保安刚一起身，只见一辆车上下来一个带着墨镜穿着白西装的男人。他挥挥手，后面又冒出来一辆大巴。“轰”的一声撞开了本事紧闭着的学校大门。大巴冲进学校后停也没停，一直等开到学校里一个花坛里撞断了一棵树这才停下来。
小保安一看来者不善，赶紧打开对讲说：“快来校门口，出大事了，报警，报警。”说着又去里屋取来头盔和盾牌把自己装备起来。他本打算守住保卫室，不料他刚一出门，五六个一身肌肉只穿背心还戴着墨镜的暴徒已经闯了进来。小保安被他们手臂上纹着的龙和他们手里拿着的嵌着生锈铁钉的大棒子吓得腿软，登时一屁股坐在地上求饶说：“大哥大哥，有话好好说，我只是个打工的，我只是个看大门的，我刚来没几天，什么都不知道。”不过暴徒们也不伤害小保安，而是去破坏监控和其他值钱的东西去了。而更多的暴徒也从SUV和大巴车上下来，兵分几路就近冲进了学校的各个教学楼。那个白西装指挥他们说：“进去以后看见老师就打，看见值钱的就砸，别出人命就行。”
指挥了进学校的暴徒们，白西装又组织外面的一些小喽啰在校门外组成防线，不让更多人靠近，同时又架起荧屏和投影仪，开始播放他昨天在网上下载的昨天集体自杀的现场视频。一边播放一边架着高音喇叭向围观群众宣传着学校隐瞒事情真相，藏匿凶手等等罪行。白西装心说：“敢惹我李鹤立，这就是下场。”
而此时，张剑锋和九重莲则因为晚起，正在赶去英语课的路上。正走着，就听见旁边音箱里传来了广播：“所有老师和同学请注意，由于突发事件，所有老师和同学立刻回到寝室并且锁好门窗，在教室的同学请在老师的指挥下有序回寝室，再说一次。”不过没等广播重复，却听广播里传来“咣”的一声门被踹开的声音。紧接着就是老师和暴徒的对话：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这里是学校，你们不能乱来。”。
“学校怎么样？敢杀我们老板的女儿，这就是下场。”
在打斗、打砸和哀号声中，广播断了。张剑锋和九重莲面面相觑。九重莲问：“现在怎么办？”张剑锋想了想说：“看来是有人因为昨天的事情所以今天过来闹事了，我看为了安全，我们还是赶快回寝室的好。”九重莲没有异议，边和张剑锋又一起往寝室而去。回去的路上，张剑锋又给钟华豪打了个电话。钟华豪没有接，张剑锋就留言说：“有人来我们学校闹事了，快来吧，不然会出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