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请与我过招吧
第二天一大早，何九与素心，这两个昨天能够打出完整一百零八式绣花拳的弟子，就被大师姐素梅叫醒。
把两套青色道袍丢给了两人，素梅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两位师妹，以后你们就是入门弟子了，不用再穿杂役弟子的灰袍。以后也不用干杂活，不用念经了……”
说到这里，素梅大师姐看到何九的表情明显的轻松了很多，立刻冷笑一声：“呵，素心师妹，你可别以为这样就会比以前轻松，这几日我会督促你们修炼绣花拳，直到入门为止。”
何九挠了挠头，没有在自己偷懒这个问题上纠缠，而是问道：“大师姐，你经常说的‘入门’‘小成’‘大成’等等境界，到底用什么标准来评判？还是说都是你说了算的？”
何九的问题十分尖酸，听到素梅的耳朵里，让素梅眉头一皱。
其实何九也是怕素梅刁难自己，毕竟自己种种偷懒的行为在素梅眼中已经不做好，万一自己武功大成，素梅来一句“你还没入门”，那也没处说理去。
本来想说一句“我说你入门你就入门，说你小成你就小成”的素梅，听到了何九的问话，硬生生的把这口气咽回了肚子，沉默片刻后才回答道：“素心，你能接我十招，便是入门，如何？”
何九微微一笑：“如此甚好。”
素梅入门这些年，还没有遇到何九这样难缠又全身坏毛病的师妹，情绪起伏，瞪着何九，许久之后才开口讲：“绣花拳，一共一百零八式，乃是我峨眉第九代祖师莫离师祖所创。而每一门武功，都有五大境界，分为别入门、小成、大成、圆满、宗师之境。”
素兰与何九静静听着，这些虽然素梅以前也讲过，但一直没有放在心上，现在自己也要修炼武功了，听起来格外认真。
看到何九老实了很多，素梅继续讲述道：“虽然绣花拳是莫离师祖所创立，但峨眉千年历史，其中记录的天赋最佳者，乃是我们的师父玄镜，师父她绣花拳一月入门，半年小成，一年大成，两年圆满，三年入得化境，成为一代绣花拳宗师，当然，师父也是峨眉武功第一人。”
听到这里，何九忍不住打岔：“绣花拳只是入门拳脚功夫吧，修炼到宗师境界有什么用？”
素梅鄙夷的看了何九一眼，解答道：“素心师妹，这就是你肤浅了，万丈高塔始于平地，根基不牢，日后成就也就有限，入门拳脚，也叫基础拳脚，是打通全身经脉气血的根基。为何有人修炼内力会卡住瓶颈？有的人就平步青云，一点瓶颈都没有？那就是根基不牢！”
“原来如此！”何九没想到修炼基础拳脚，产生的那种热流，还能增强自己的根骨。
自己才七岁，正是塑筋锻骨的时候。
“好了，说再多，还是要修炼的，你们且打一遍绣花拳与我瞧瞧。”素梅说这句话的时候，大半时间眼神盯着何九，就盼着何九出错，然后赶回去做杂役弟子，抄书念经去。
“好嘞！”何九笑着扎了个马步，摆出了绣花拳的起手式。
他哪里会怕素梅的刁难，昨天熟练度增加到一，获得了第一个称号“一窍不通”。
每获得一个称号，就会获得相当于修炼一年的身体强化和记忆强化。
这一年的强化，可不是普通人修炼一年，而是相当于一个人，一天十二个时辰，三百六十五天日夜不停的修炼一年的强化程度。
换做别的弟子，可是相当于修炼三五年了。
开始修炼，何九与素兰一起挥出第一招。
到了何九挥出绣花拳第五十招的时候，素兰才打出第二十招。
何九灵动飘逸，拳法外柔内刚；素兰则是有些生涩，很不连贯。
素梅看着这两个师妹，素兰青涩笨拙，就和普通的初学者没什么两样。
而何九的动作，根本不像是个初学者，更像是个苦练三年的武痴。
更让大师姐素梅疑惑的是，当何九最后一招花拳打出之时，竟然真的让她有眼花之感。
这样素梅心中不由得狐疑起来，各种猜想皆浮现于脑海当中。
第一百零八式，花拳！
何九最后一拳挥出，脑海中意料之中的响起了冰冷的声音：
“绣花拳熟练度加一，总熟练度二。”
一小股热流在何九体内形成，被他很快吸收。这次他没有意外，冷静的深吸了一口气，何九开始了自己的第二遍练习。
当素兰第一遍绣花拳打完之时，何九的第二遍已经打完。
“绣花拳熟练度加一，总熟练度三。”
‘继续！’何九心中呐喊了一句，在素梅狐疑的目光中，开始了第三遍练习。
素兰则是瞧了何九一眼，贝齿咬了咬下唇，也开始了自己的第二遍绣花拳。
呼呼的挥拳风声中，何九脑门开始流汗，脸上开始有些疲态。
“绣花拳熟练度加一，总熟练度四。”
“绣花拳熟练度加一，总熟练度五。”
……
“绣花拳熟练度加一，总熟练度十。”
“绣花拳熟练度加一，总熟练度十一，获得绣花拳熟练度称号：一塌糊涂。”
一股热流在何九的体内形成，一整年修炼绣花拳的记忆，也出现在何九的脑海当中。
获得了第二个熟练度称号，何九又一次得到了一年的绣花拳熟练度强化。
这次何九没有了第一次的那种恍惚，迅速冷静下来，走向了一旁的椅子上，对着素梅师姐平静道：“素梅大师姐，我喘口气。”
看着全身潮红的何九，素梅回忆着何九那流畅的绣花拳法，心中打定了一个主意。
何九全身潮红，那是因为获得了强化产生的热流，这种热流不但能够让何九变强，就连刚才打了十遍绣花拳，总共一千零八十招所带来的疲惫，都一扫而空。
原本有点疲软的表情，也开始恢复了何九一开始那有些坏坏的微笑。
休息了一盏茶的时间，何九站起了身，准备继续修炼。
没想到素梅大师姐踏前一步，摆出了绣花拳的起手式：“素心小师妹，请与我过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