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觉醒
剑术一道，并非影视剧中表演的那样花里花俏。实战剑术，讲究的是突然地、爆发的力量。往往在人影交错的瞬间便分出了胜负。
这也是为什么很少有人喜欢看实战剑术────因为眨眼便分出胜负太过无趣。
可对于感官强度、反应速度以及力量远胜人类的Servant来说，想要在瞬间分出胜负却是不可能。
Servant战斗，往往要花大量的时间去试探。即便是最弱VS最强也是如此。berserker那种怪物除外。
因为砍到就会受伤，砍到就会死。你能轻易杀死对方的同时，对方也有可能杀死你。毕竟双方都拿着足矣致命的凶器，彼此之间能拼的只有剑技、经验、力量、反应。
所以，在这种相互僵持不下的情况下，Servant才会有名为宝具的王牌。
“莫德雷德！！”包裹在高密度的魔雾中Saber怒吼着
“亚瑟！！”覆盖在大质量的憎恶中织咆哮着
庭院中的二人如同两辆高速行驶的火车撞在一起，她们所带起苍蓝和血红的飓风如乱舞的利刃，一个照面间庭院的围墙便被气刃所削平、靠近庭院的走道也被破坏殆尽
双手传来一股巨力，Saber心中一惊，竟抵挡不得落入下风。不得已之下，全力催动魔力拼命稳住剑身
与一开始的战斗比起来，织的力量何止提升了数倍
‘这究竟是……’
而且这种感觉……竟然和狂化的Berserker别无二致。
‘狂化？！不可能，原本同时出现两位Saber已经是极为异常的情况。在这种情况下她竟然还可以狂化？乱来也要有点限度！’
虽说圣杯准备好的容器应该都是固定好的，没有随意变化这一说，可凡事总有例外。Saber也听说过某些极其特殊的Servant的确拥有职介转换的能力
但莫德雷德竟然也拥有这种能力？
不死
复数宝具
现在还有狂化
异常，即便是神经大条如Saber也忍不住想要质问圣杯究竟拉了一个什么样的怪物
Saber认真地思考杀死织的办法。人和野兽之间最大的差别便是人懂得思考，而野兽不会。
那么，面对一个不死的怪物，自己究竟应该怎么做？
Saber很快想到了办法。
断掉她的魔力。
‘且不说她是如何做到的。Berserker的耗魔是正常职阶的数倍。只待她魔力出现缺口的瞬间，便是我的胜利！’
莫德雷德的剑技她十分清楚。不过圆桌末席的程度，拿下应该不成问题。可一旦狂化却又是另一种情况
一击未果，暗红的骑士发出兽嚎，身形猛地往后一退。这一退完全出乎Saber的预料。失去阻力，Saber那经过魔力大幅度强化过力道的剑径直砍向地面，这一击足矣分开地面
‘糟糕！’
刚生出这个念头，在Saber旧力用尽、新力未生之时不顾光之剑刃的锋锐骑士黑恶扭曲的铁靴踏上去
踏上去的同时，铁靴底部犹如被烧灼的肉块一般嗤嗤作响冒出青烟
“哈！！”
一声怒喝，暗红的骑士竟是硬生生将正要拔出去的剑刃又踩了下去，手中那把因狂乱而扭曲成异形的Clarent化作一道暗红之影，直冲Saber头颅
Saber怎么肯让她如愿，但也不愿意就这样放弃剑。
只见她身体一歪，如大厦倾倒般躬身躲避这一击。同时解除包裹全身的魔雾，化为魔力注入剑身，吸收大量魔力的剑刃发出一声细微的嗡鸣Saber随之上挑，想要将骑士的右腿连同腿甲一起竖直切分为二
可不知道那丑陋凶恶的铠甲究竟是用什么概念编织而成，好似光芒聚集收束而成的剑刃也只是堪堪切入一点、切进开脚掌后便无法继续前进，其中传来一股肉香和嗤嗤声
‘竟然这么硬？！’
就在Saber惊讶之时，却没料到自己躲开的那一记横斩竟然有后续变化，在被躲开后，竟然分出一道赤红的剑压飞向卫宫大宅
“纳尼？！！”
屋子里可还有Master在，Saber顾不得这是战斗中，光剑向下一沉一拔，从地里抽出光剑扭身回头也甩出金色的剑压
嘭！
金芒后发而至，万分惊险中撞散了那一击，从第一道剑压斩向卫宫大宅到第二道剑压将其击散，几乎是眨眼间的事。
见到卫宫大宅没事，Saber松了一口气
但在战斗中瞻前顾后，甚至回头是何等的愚行
没给Saber任何的机会，黑骑士用剑柄狠狠撞在Saber的耳朵，劲力穿过耳朵重重地击打在内耳控制平衡的三半规管。亦如之间她对织所做的
“啊啊────！”
Saber捂住耳朵，身体失去平衡摔倒在地，顾不得伤势拼命向前翻滚，魔力喷涌而出重新化为可攻可守的魔雾死死护住身体
趁此机会魔化Clarent又是几十道剑压组成的剑网斩在她的后背处
这一下突然袭击让她那魔力组成的魔雾剧烈扭曲，越见稀薄。
但很快她周围的魔力，魔力狂涌而出，努力填上魔雾的损耗，维持外层防御完好。
“混蛋！”
与当初的织不同，被击打耳部Saber很快便站了起来转身便迎了上去。常规Servant可没有织那么敏感的感官，也没那么长的受击硬直
叮！噹！
高速交战的二人，在狭小的庭院中犹如两道不同颜色的光影。虽说比不上阿喀琉斯那种可比光速的战斗，在顶级Servant中也是极其迅速
轰！
“亚瑟啊啊啊啊啊啊！！！”
如野兽般的怒吼响起，魔化Clarent剑陡然爆发，大股大股血焰喷出，庞大的魔力缠绕剑身，化为赤雷。
狠狠砸在Saber身上
“咕！！”
Saber只来得及竖起剑，整个人被巨大撞击力狠狠撞得往后倒退，拼命稳住身体，脚下拖出一道长长沟壑。她抬头看向对面，黑骑士咆哮着，再度朝他冲来。
Saber深吸一口气，面色一沉，光之圣剑横起，摆出刺击的架势正面冲上去。
两人都有护身的手段，魔雾被斩击不断打散，魔甲也被光剑划出一道又一道的伤痕。她们都没有用宝具，只是运用剑本身的锋锐不断交手。
经过这么长的战斗Saber越来越焦急。
‘该死，她哪儿来的这么多魔力！’
即便是刚召唤出来便带着大量魔力的自己经历过这么多场战斗也有些吃不消。更何况只靠Master供给的她。Berserker的耗魔应该是正常职阶的数倍才对，但交战至今却没见她有丝毫魔力短缺的情况
而且，她似乎还保留某些理智
她的确是狂化了，从身体素质上看的确有Berserker职介特有的属性增幅。但她表现得太过聪明，且不说在狂化途中竟然会收招后退让自己始料未及吃了个暗亏。仅她打击自己的耳朵而言，毫无疑问这是赤裸裸的在回报自己之前的仇。
究竟，要打到什么时候
Saber脸色沉了下来
☆
『在此等严肃的事态下，汝等倒是玩儿得很High哈？』尼禄揉着额头，叹气道
『别板着个脸嘛……我们也没办法啊。EVA织号机完全失控我们能怎么办。莫德雷德叫不醒，【驾驶舱】也打不开。也不能让织给大爷笑一个。除了在这里当指挥部报告前方高能反应还能怎么样？』
『所以说别玩儿EVA的梗啦！！很有趣吗？！很有趣吗？！！汝是希腊大英雄阿喀琉斯对吧？！余可不记得汝在记录中是个死宅啊！！』扯着阿喀琉斯的耳朵大声吼着，仅仅只是大声并没有什么用，可问题是尼禄这段话是特地唱出来的，仅仅两段话的词瞬间便让阿喀琉斯对方口吐白沫倒在地上，早做好准备捂住耳朵的小美狄亚蹲在他身边，伸出手指戳戳
收拾完那个不正经的，尼禄转过头问道：
『唔嗯，那边的自称神剑。余问汝，狂化这种事织可以做到吗？余怎么不知道？这怎么看都是一个大BUG了吧？』
【才不是自称！！本神剑本来就是神剑！】
『汝在说绕口令吗？唔嗯，那个余倒是挺喜欢的。不如说只要是艺术余都喜欢。不过现在还希望汝先回答问题再来说绕口令的事！』
【谁在和你说绕口令啦！！
哈！事实上连本神剑也是吓了一跳。不过嘛，BUG倒算不上，理论上这是可以做到的。虽说Servant以特定职介召唤后就会一直固定在那个职介上，不过要是想的话也的确有能力转换职介呢。《fate/strangefake》中以Archer职介召唤的赫拉克勒斯被涂上黑泥，以令咒转为Avenger（复仇者）职介。另外还有一些比较特殊的Servant也可以做到切换职介，比如《Fate/Prototype苍银的碎片》中那个很著名的《化身博士》亨利杰基尔也可以用宝具从Assassin切换成Berserker~】绯红长剑“摇头晃脑”道。看似坚硬的剑做出这种样子怎么看怎么那么滑稽
【但是嘛，织的情况却和这些都不相同。虽然原著中的红A的确是Archer，但织又不是真正的红A。作为穿越者、并且接受过神的改造的织，这个世界的圣杯实际上根本无法准备她的职介。她说自己是Saber倒也在某种意义上能说通。】
『唔嗯！完全听不懂。能说得更加浅显易懂一点吗。』
【也就是说！圣杯事先准备好了七个杯子，擅长用剑的英灵就像水一样会被倒进写有“Saber”标签的杯子，以此类推，擅长用弓的就是“Archer”，擅长用枪的就是“Lancer”。这是原本的情况，但经过诸神赐福的织可不是水而是石头！她们在圣杯原本准备好的、写有“Archer”的杯子里，放了一块大石头！所以“嘭！”。】
绯红长剑做出夸张的样子
【杯子砸了。她能胜任任何职介了。就是这样。】
『那个……也就是说，织是违规的产物吗？』小美狄亚弱弱开口道
【她存在本身就是犯规啦！她带着本神剑也是犯规啦！】
『唔……那么如何才能把她唤醒？再这么疯下去，搞不好她会杀掉Saber也说不定。』
看着外面的画面，尼禄有些担忧。
绯红长剑摇摇头：
【没戏。除非她打死Saber，或者Saber打死她。】
☆
战斗已经进入后期
铛！
两人相互突刺，仅存于神话史诗中的宝具相互钉在对方身体。Clarent一层一层刺穿魔雾的封锁，Excalibur剑尖也扎入血焰刺进织右胸部位铠甲的表层。只是两人的剑都没能完全穿透对方，接触到皮肤
血焰和魔雾相互纠缠膨胀，将两人周围数米范围都灼烧得嘶嘶作响。魔雾四散飘逸的气刃和熊熊燃烧的血焰也在不断剧烈的碰撞着。
Saber脸色一肃，手中发力光剑的剑尖更加用力地刺进魔甲深处。
她的目标很明显是在这之后的灵核。但，仅凭现在的剑是无法刺穿它的
深吸一口气，Saber心中下定决断。
蹲身，调整姿势。缠住Clarent的魔雾突然散开，一直阻拦自己的障碍消失，憎恶之剑毫无阻碍的刺进Saber右肩
“得手了！！”
但与此同时，刺进铠甲的Excalibur发出耀眼的金芒。姿势、速度、时机全都完美无缺。那是无愧于Saber英灵之名的全力一击。想要躲避已经来不及了
那就跟字面上一样，是一道光线
一瞬间爆发的光芒刺穿了魔甲、骨骼、灵核、穿透背甲持续往空中而去，划开云层而逐渐消失
鲜血洒了一地，也洒了Saber一脸。织的动作停下了。她胸口处赫然有着一个拳头大小的大洞。可以直接透过血洞看到后面的天空
“────”
Saber松了一口气，费尽千辛万苦总算是杀死她了一次。接下来砍掉她的脑袋，然后等凛醒过来后交给她处置。光是用掉所有令咒还不够，如果不彻底断掉与Master的连接的话，这家伙根本就是不死的。
低头如此考虑着，Saber拔出剑────
刚想这么做时，右手却被抓住了
“咕？！”
Saber抬起头，织那红玉一般的双瞳盯着她，不同于刚才。现在的瞳孔里没有丝毫的憎恶与仇恨。有的只是冰冷。还有，无法想象的【庞大】。
“咦？”
她没有倒下，也没有因疼痛失去意识。失去了Servant赖以生存的灵核对她的影响好像根本不存在似的。而Saber却因为将一切赌在这一击而失去了魔雾的保护
胜负瞬间逆转
左手抓住Saber的右臂，右手抬起Clarent，手起刀落
“────啊啊！！”
没有管因断臂之痛惨叫的Saber
右臂魔甲自动分开，露出织那银制右腕。
噗嗤！一声
接口处排出气体、银碗和剑一起掉在地上，接着织拿起Saber的右臂按向自己的肩膀断口。断口处的血肉感受到了鲜血的气味如同活物一般分出无数触须扎进切口，连接肌肉，驳接神经，缝合血管，固定骨骼。
最后，肌肉拉紧。切口与断口撞在一起。覆盖皮肤
右臂，回归
织试着动了动Saber白皙的右手
‘右手被……夺走了？！’
看到这副诡异的情况捂住伤口Saber连连后退，汗如雨下
她不明白织身上发生了什么，这是比狂化还要难以让人理解的东西
说到底，那种东西真的是Servant吗？
或者说真的是这个世界的东西吗？
身体在颤抖。
不是因为被夺取右臂
在和那双眼睛对视的瞬间，Saber看到了如同深渊一般的异物。自己的那一击，好像唤醒了什么不该唤醒的东西
压倒性的庞大，压倒性的质量
仅是看到便有一种想要与其同化的错觉
直到这时Saber才明白
眼前的这个
只是一个怪物而已
但没等她退多远，织抬起头，血红的眼睛望向她的腹部。
P.s：完成！好的。因为太无聊了，让余来讲个笑话吧
表演者，小莫，呆毛
小莫的回合：
这是我见过最能吃的人
我再不反不列颠就要被你吃没了
石中剑真是瞎了眼了
物以稀为贵
我有很多个爹
但是你只有我这一个儿子
幸好我没遗传你的胃
搞事，搞事
不搞事我浑身难受
我要发起华☆丽的背叛了
我和你说过多少遍了？
你tm能不能少吃点？
每天听你说的最多的就是加饭
小贝给你加饭的时候手抖得就和得了帕金森似的
每顿我们都不敢多吃一粒米
你在fgo里有出场过吗？
我觉得可以把app头像换成我了
我要针对你
看到我的宝具你怕不怕
我今天要怼死你
别tm没事披着个棉被
你很冷吗？
你不觉得重吗？
吔屎啦老爹
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这个操蛋的祖传直感是怎么个意思？
是不是直觉告诉你接下来你要暴击了？
呆毛：
我不是……
我没有……
不怪我……
你这样会失去你父亲的……
你明明也很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