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章:首开先例·大臣特务制
大汉·武帝时期
刘彻看着通篇大论,总结四字。
“教化蛮夷。”
四个字简简单单,但其分量却又是无比重要。
因为这四字下面所透露的是清朝“大一统”的法理。
小刘据想不通,看向皇帝认真道:
“阿父,我不明白,教化蛮夷与天命有什么关系?”
刘彻伸手将小刘据抱进怀里,笑了笑,正色道:
“因为雍正自古以来的夷夏观。”
“此结一破,大一统的疆域统治才有了思想上的正统性,而彻底改变了自古以来的地方治理模式。”
“最明显的例子是就是改土归流,从此教养不仅是内地督抚臣属的责任,也是管辖边缘荒蛮地区的那些封疆大吏的职责。”
“换一种角度说,如果中原内地的百姓需要通过教养以收移风易俗之效,那么身居蛮夷之地的民众同样应该有资格被纳入教养范围中来。”
刘彻看向天幕,心中满是无以言表的复杂之意,最终也只能叹息道:
“而不是像历代前朝那样,被归入蛮野化外之区而遭到摒弃……”
“易言之,教养的内涵和范围,均已发生巨大变化。”
“再言之,以后这些地方哪怕又被后世子孙的大不孝行为给弄丢了。”
“哪怕其遗丢的时间是百年、千年。”
“这地方的法理依然会是中国。”
“因为……有了教化……”
“有了,炎黄文脉。”
小刘据眨着眼睛,突然道:
“阿父,曾大父在书里批文‘道根德表,以表循根’。是不是就是这样?”
刘彻压根就没仔细看过文帝写的批文,但这不妨碍他承认。
“是的,没错!就是这个意思!
……
大明。
“天纵奇才,心智坚强。”
朱元璋拍了拍手上的渣滓,嘴里含糊不清着。
“确实是名贤主。”
马皇后看着老朱欲言又止,最后忍不住道:
“你要是不开心就发泄出来……”
你这嬉皮笑脸的我觉得很不正常啊!
朱元璋翻了个大白眼。
“咱又没生气,发泄个球啊。”
马皇后更慌了,她伸出手摸向老朱额头。
“没发热啊……可怎么说胡话呢?”
老朱感受额头上的凉意,突然道:
“不对,你手咋这凉呢?”
“太医给你开的药你吃没吃啊?”
马皇后看着抓住她的手合在双手掌心内的老朱,白了他一眼。
“吃了!”
却也没继续刨根问底。
一旁的朱标微笑的看着恩爱的老两口。
心中却也有了一丝惆怅。
他明白为什么父亲不想说,也明白了为什么父亲不生气。
因为那道只存在幻想中的蓝图实现了。
朱标砖头看向天幕。
中外华夷,莫不向风。
……
大明·万历时期
小皇帝惊讶的无以复加。
这是一种来自世界观的冲击!
“南蛮……就这么…就这么……”
多少年了。
大明北驱戎狄、南降蛮夷。
费尽心思却屡禁不绝。
然后你告诉我,只一代皇帝就完成此事?
这是何等的天方夜谭!
一旁的张居正只觉得满心荒唐与无言的讽刺。
以此观之,明清两代对蛮夷观念的认知有南辕北辙般的差异。
大明持守的是华夷之辨的言说传统。
基本把北狄南蛮视为未被驯化的野兽一般加以对待。
既然是野兽,那自然要把“蛮夷”作为剿伐扫荡的敌寇,没有任何视其为教化对象的意思。
“于少保在中就以宋代澶渊之盟为例来分析明朝与瓦剌的关系,甚至用词都很相像,如说中国与寇有不共戴天之仇,又说丑虏贪而多诈等等。”
“但南北夷虏之势不同,其处之之道亦异。”
“苗人叛则不服,服即不叛。”
“北狄不然,去来来去,不可要结,不可盟信。”
“但苗人种类忿争相杀,乃本性固然,不能尽以汉法绳之。”
“既不可速战,又不可持久,所以自古用兵,未有大得志于南蛮者。
小皇帝听得直接点头。
是呀,对啊!这才是正常的呀!
“但先生,为什么他就可以?”
张居正看着天幕里的雍正,看着那句“何得尚有华夷中外之分”,低头苦涩道:
“因为我们错了……我们走错了……理解错了。”
小皇帝的心提起来了,他的直觉告诉他,“我们”这个两字的内含很重。
舔了舔嘴唇,涩声问道:
“先生,我不明白。”
张居正依然低着头,长吁短叹着。
“当年桂太傅在为作序时,就对大明的一统之局提出了异议。”
“他认为,大一统的真义应该是仁泽广被、功德并隆,不是一种单纯的区域统治概念。”
“因为当年太祖皇帝的一统思路就是用夏变夷,而不是简单谋取四方的土地人民。”
“而是以“中外华夷,莫不向风”为目标。”
说到此处,张居正忍不住捶了捶的胸口,缓了一口气道:
“以前我只以为此等言论无非是劝导仁政罢了,此时才醒悟过来。”
“是后来的官吏曲解了太祖皇帝的意思,只一味从利益的角度去课征土著之民,并与之不断发生战斗,完全丧失了仁泽覆盖蛮地的教化初衷!”
“故国异政,家或殊俗!”
“有一统之名,迄不见一统之盛治!”
张居正恨啊!
他恨那些蝇营狗苟之辈!只会钻机攀附全无大志!
张居正悔啊!
他悔怎么没有早先看透其中玄机!明明早已有人说透其中奥秘!
“故穷覆载而言之,则华夷为中国,四裔为夷狄!”
“就华夏而言之,则中原为中国,边徼为夷狄!”
“本非如禽兽之异类也!”
“陆楫所言非虚啊!”
张居正又开始欣喜。
喜得是,西南之地可以彻底归化大明了!
……
大清·乾隆时期
“哗啦”一声响。
乾隆自得道:
“所谓普天率土,皆吾赤子!”
底下的永琰默默翻着眼睛。
这话你都快说烂了。
“这就是我大清的格局!”
但跟玛法对着干就是您的格局。
“王夫之那帮人一直说什么,夷狄与华夏之人的区别就在于生长于不同地区,所以华夏之生民亦受其吞噬而憔悴。”
“说什么皇帝的职责就是要继续保持这种种族界限的清晰可辨。”
“哼,方孝孺之徒。小家子气。”
乾隆嗤之以鼻了一下,随即又笑道:
“岂知!天下无伦外之道,即无道外之人!”
“天下无道外之人,即无人外之教!”
“即为赤子,亦该教化!”
“哈哈哈哈!”
……
……
大唐。
李世民知道这句话的出处。
就是那个被他一怒之下斩于东市的张蕴古所写的文章。
“君临天下、乾纲独断,符合雍正的脾气。”
“做有才能、操守极高的帝王,是雍正的本心。”
“君王是独一无二的,他的孤独包含多方面,由孤独而衍生的独裁,渐渐演绎,成为一种独特的君王标配。”
“高明可知是什么?”
李承乾还是看过的。
“是八奸。”
“一曰同床,说的是夫妻之间的危险。同床的贵妃常常巧言佞色迷惑君王,乘君王醉饱之时,诉说她的欲求。”
“二曰在旁,说的是身旁的人,也包括内侍等人,看起来在君王面前唯唯诺诺,但对外却大行不法之事。”
“三曰父兄,即侧室公子,因为特殊的王室贵胄身份,最能挑拨大臣与君王之间的关系。”
“四曰养殃,即臣子利用民脂民膏为君王美宫室台池,饰子女狗马,以娱乱君王之心。做奢靡颓废之事,耗民脂民膏,只为博取君王一乐。”
“五曰民萌,做臣子的散发公财,向百姓行小惠,名誉归大臣,不满之情归于君。”
“六曰流行,臣子指使说客以巧文之言,笼络君王,使君王对养客之臣言听计从。若不幸听从奸言。则祸国殃民。”
“七曰威强,做臣子聚带剑之客,养必死之士,为己谋利、为己树威,损害群臣百姓利益,也损害君王利益。”
“八曰四方,臣子故意利用国与国的矛盾以威胁、要挟君王,或者提高百姓赋税、搜刮国库金银贿赂他国,或者陈兵边境以削弱内部力量。”
李世民捻着胡须满意的点点头。
“书背的不错。”
“有什么感想。”
李承乾抿了抿嘴角。
“做君王,并非易事。”
“处处危险,无时不独。”
李世民笑了,他知道这孩子有点被吓到了。
也是,只是背文其实是没有什么感受的。
但经历一旦与心中雄文所吻合。
那文中真意这辈子都难以忘记。
而天幕里的皇帝可以是是这“八奸”涵义的种种外象……
尤其是唐朝……
李世民收敛了笑意。
这八条你在唐朝都能找到。
甚至某位皇帝身居数条!
彼其娘之!
想起他就手痒!
“所以,你要时刻警觉。”
李世民面无表情的说着,背负双手,捏紧拳头。
“朕有点事,去去就回。”
……
……
大明一众皇帝齐齐叹气。
别说了……赶紧拿出方案吧。
我们准备好了。
……
……
……
大明·永乐时期
“唉……”
朱棣无话可说。
别说为什么明朝皇帝想不到密折……
从朱见深开始皇帝都懒得上朝了,密折给谁看啊?
太监啊?
但话又说回来……
用太监这事还是自己开的先例。
所以大哥也别说二哥了。
都一样。
也别问为什么自己没想到了。
先不提自己半路出家根本无法做到康熙那种程度。
不是有锦衣卫吗……
虽然废了……
……
……
大清·康熙时期
康熙有点麻了。
他知道他这个好大儿要干什么了。
……
天幕上。
一个简笔画的皇帝手里拿着一本奏折。
然后挨个发到大臣手里。
画面转到一名大臣手上。
奏折打开,上写四个明晃晃大字。
『你是特务』
……
……
大汉。
“嚯……”
刘邦摸着胡须,甚是惊奇。
“他这工作量……不小啊……”
“你又朱元璋那体力吗?”
“别给累死咯。”
吕雉白了他一眼。
“说那些有的没的,不如想想他这密折制度能不能用。”
刘邦身体僵了一下。
你是想让乃公每天看上百斤的竹简吗?
恶妇!你居然想活活累死乃公!
“娥姁啊……真要这么干……那每天往来的竹简可是上千斤都打不住啊……这可不太现实啊。”
吕雉明显很失望。
刘邦恨的牙痒痒。
果然!你就是想累死乃公!
……
天啦噜我都没写乾隆呢说我黑乾隆?
不怕打你脸啊……
我现在还记得有个人在章节说里跟别人打赌,说作者敢写扬州十日嘉定三屠就打个盟主。
然后我写了,他删评了。
哈哈哈哈!
别跟我犟啊!咱手里可有截图!
……
彼其娘之……一本网文爽文让我写成明清史料分析了。
别说起点了,其他网站也没有这种不写情绪死磕明清史料的天幕文了!
叉腰骄傲一会儿。
……但写情绪文挣得多……
OTZ
……
加更?没有加更。
作者非但不加更,甚至这个月还要再请两天假!
一天买年货,一天春节。
……
看了看作品销售,看了是破不了万订了,
可惜。
……
雍正……给啥奖励呀!!!
好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