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冰如刃 强者如云

“黑鸟！难道是”客栈里，凌封羽一行六人正围坐在房间的方桌旁，讨论着今晚各自的收获。

“没错，能够换昼为夜的只有她，而且用黑鸟的名词来形容她高贵的身份，确实不怎么贴切，但从外表而言，又有几分相似。”凌封羽回应着陆平的惊讶，又道：“不过如此说来，我们这次可能来对地方了。”

“哈哈！找了十年，殿下终于能得偿所愿了，可喜可贺啊！”彭兴开怀大笑，并恭贺凌封羽大业将成。

凌封羽却只能苦笑着摆了摆手，道：“我们只是找到一点线索而已，还谈不上得到什么收获。不过不管怎么说，我们离目标又近了一步，算是值得欣喜的。”

众人深以为然，皆是祝愿凌封羽能早日如愿以偿。

“各位又找到了什么线索？”凌封羽问道。

“相比于殿下带来的好消息，末将倒是有一个忧虑。”陆平满脸忧色，道：“末将与乐公子在孤雁城城中转了一圈，倒是听说了不少关于孤雁城的信息。”

凌封羽微微颔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陆平犹豫了一下，继续道：“我们来此前曾对孤雁城有过一些了解，这是一座由两个民族杂居组成的城市，分别是来自帝国的大夏族和来自冰狼王国的狼族。这座城市最初建立于千年战争时期，当时天下大乱，北方冰狼王国趁机南下，占领了一部分大夏族的领土，这孤雁城所在的地区就是在那时候归并到冰狼王国国土内的，只不过那时候没有孤雁城而已。”

“北方国土沦陷，许多生活在那里的大夏族人不得不背井离乡，为了躲避凶残的狼族屠戮，有一部分逃亡的大夏族人就来到了这里。这里原本生活着许多狼族人，但出奇的，这些狼族人并没有为难这群难民，两者竟然能和平相处。后来通过通婚、交流，这些大夏族人逐渐与生活在这里的狼族平民融合为一，并且还共同建造了孤雁城。这些都是我们来之前了解到的孤雁城的发展历史。”

“但是，我和乐公子在城中了解到的情况远远不止这些，而且足以令我们感到震惊。”陆平严肃地道：“可能是我们洛苍国在帝国东南，而孤雁城在帝国西北境外，两者相隔万里，我们对孤雁城的情况实在是了解不多。其实孤雁城早已不仅仅是以前那座民族融合而诞生的城市，这里已经变为了走私、地下交易，以及各国逃犯窝藏的三不管地带，当然也有一些隐士高人隐居在附近。由于孤雁城地理位置偏僻，无论是通往帝国还是通往冰狼王国核心地带的道路都不好走，况且这座城市在自然资源和战略位置上可有可无，自然而言两国对这座城市也不会产生兴趣。就连冰狼王国的官员都不会来这里，这座城市完全是一座自治的城市。”

“这也没什么，不过就是多了些小偷小贼而已罢了，用不着大惊小怪的。”彭兴不以为意。

然而陆平却皱着眉头，摇了摇头，道：“这座城市的危险还远不止如此，你们知道这里的四阶高手有多少吗？”

彭兴猜道：“一二十人？”

“难道有半百之数？”凌封羽见陆平表情严肃，也不由得重视起来。

“百人以上。”陆平此话一出，在场众人无不震惊。一直不说话的乐桦阳突然道：“帝国境内拥有百人以上四阶高手的城市只有三座，即是帝国帝都天云城、洛苍国国都苍月城，以及安州长安城。而在帝国这么多州里，一些小州的四阶高手人数还不到五十人，比如说延州。如此可见，这座小小的孤雁城蕴含着何等可怕的力量。”

“那么五阶高手的数量有多少？”凌封羽在惊讶过后迅速冷静下来，问道。

“暂时未知，不过我想定然是有的。”乐桦阳沉吟了一阵，接着道：“说到五阶强者，殿下可要注意一人，这人的实力放眼天下也是在顶尖高手之列。此人就是冰狼王国昔日的第一剑豪——胡禄屋，十几年前这人叛出冰狼王国并且以一人之力斩杀了数十位狼族高手，其中还有一位五阶强者，他还多次躲过北寒宫宫主的追捕，这事在天下引起了巨大的轰动。曾有传言此人躲在冰狼王国与帝国的边境，很有可能就是在这孤雁城附近。殿下可要小心。”

真是一个接一个的重磅炸弹砸来，幸亏凌封羽还算性格沉稳，还能保持脸色不改。他当即安慰众人，笑道：“四阶高手而已，在座哪位没有四阶的实力。要说五阶强者，相信彭兴将军的实力绝不会比那个冰狼王国第一剑豪弱，甚至更强。我们何惧之有？”

“哈哈！殿下所言不错，管他什么高手剑豪的，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彭兴豪迈地大笑。众人也开始镇静下来，细想己方的实力亦是不弱，也就没那么多好担心的了。

“殿下，需要发信息回苍月城，要求增派高手吗？”陆平问道。

想了想，凌封羽摇首道：“不行，此次任务实属机密，越少人参与越好。而且洛苍国离此地颇远，我们等不及援军赶来了。”

“哈哈！我倒是没什么收获，我和董枪将军在一家酒馆里喝酒，这北方的酒可真烈啊！哈哈！”彭兴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随即好似想起了什么，一拍脑门喊道：“我想起来了，我听酒馆里的人说起过最近孤雁城将要发生的大事。”

见众人把目光转移到自己身上，彭兴道：“从明天开始，为期五天，孤雁城将会举行一场比武大赛，比武大赛每五年举行一次，届时大夏族和狼族的许多高手都会参加。这场比赛可是孤雁城难得的盛事之一，几乎孤雁城内所有的居民都会关注这场比赛。不过比赛有阶别的限制，参赛者起码要达到三阶以上。”

“据说这场大赛的优胜者将会获得十分丰厚的奖励，奖励就是，任由获胜者任意取走孤雁城内的一件物品。”

听完彭兴的叙述，凌封羽颇有兴趣地问道：“难道我想要这座城市的统治权也行吗？”

“这我也不知道了。”彭兴无奈答道。

“算了，我对这座城市的东西不感兴趣，除非他们能把我们要的东西给我，不过我相信他们也拿不出来。”凌封羽笑了笑，对这场比武大赛也没了兴致，道：“况且我们要低调行事，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参加这种万众瞩目的比赛很容易暴露了我们的身份。”

“可惜我们有任务在身，不然旁观一下这场比赛也挺有趣的，特别是到了最后两天，参战的应该都只剩下四阶强者，四阶的对碰也是挺有意思的。”陆平笑道。

众人也没有再围着这个话题继续下去。见众人都把所获知的信息交流了一遍，凌封羽便让他们各自回房休息了。

凌封羽和柳夕荑回到房间，凌封羽便问道：“夕，你觉得‘奇迹之城’就在孤雁城附近的可能性大吗？”

柳夕荑答道：“这个还很难确定，我们现在掌握的信息还很少，唯一能证明‘奇迹之城’就在孤雁城周围的只有黑鸟传说。对了，关于黑鸟的问题，我认为不妨旁观一下明天的比武大赛，之前那位老奶奶不是说，只要每逢有盛大的活动，孤雁城的女孩都会戴上黑鸟耳环吗？或许在明天的比赛上，可能会出现更多与黑鸟有关的东西，比如说在比赛开幕时进行有关黑鸟的仪式。”

凌封羽觉得颇有道理，笑道：“我家的夕夕还真是冰雪聪明，就按你说的去办吧。”

柳夕荑脸色绯红，宛如涂上了胭脂，道：“我也是随意猜测罢了。

“不过，羽，你可千万不要小瞧了这里的高手。听陆将军所言，这里的人鱼龙混杂，随意一个跑堂的伙计可能都是术者高手。然而我最担心的反而是暗族的人，我们能找到这里，暗族也有可能会派人到这里查探。暗之四族，除去月族外，影、灵、兽三族都可能会派强者前来，不可不防。“

闻言，凌封羽不禁满腹忧愁，道：“夕所言极是，这倒是被我忽略了。灵族在延州搞出了那么大的动静，恐怕这是暗族内部将会发生大事的前奏。影、灵、兽三族与我们有同样的目标，只怕我们的行动将会越来越艰难了。”

“暗族有千年未出世了，不知道他们暗中发展地怎么样？”凌封羽自言自语，自是一阵叹息。

柳夕荑从正面钻入凌封羽的怀里，脸庞轻柔地贴在凌封羽的胸前，她聆听着后者的心跳声，温柔地道：“羽，放心好了，影、灵、兽三族无论如何强大，但他们都不是正统，就算他们先一步找到了‘奇迹之城’，也不可能得到承认的。”

闻着伊人的发香，凌封羽突感心神宁静，双手环抱在伊人的腰间，轻声道：“是啊！我没什么好担心，况且我还有你啊！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