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突变

走在走廊上的五人,沉默无语。

维多利加和夜月幻走在最后,并排而行。他们前面是身穿红礼服的茱莉盖尔,每前进一步,乌黑长发就左右摇摆。

聂德巴士达走在最前方。而莫里斯则是独自离群快步往前。

地上的红地毯柔软蓬松,一脚踏入便包住整个脚掌。豪华归豪华,但却寸步难行。油灯也是属于装饰繁复的豪华设计,照亮五个人的身影。

“这、这是…………”

聂德停住,说不出话来。所有人都停下脚步抬头看。

走廊上的黑色墙壁挡住朝着船头方向前进的五人——这一楼所有走廊都被相同的墙壁堵死,无法再往前进。

莫里斯自嘲般“啧”了一声:“和十年前一样……”

聂德和茱莉追问,他一脸阴沉开始说明:

“如果野兔很容易就能到达无线电室就太无聊了。所以必须让他们触动陷阱、找到武器互相残杀,减少数量才行。”

“……为什么?”

“…………”

对于茱莉的问题,莫里斯并不打算回答。沉默之后,混着叹息:

“必须再往下走三层楼才行。下面一层和再下面一层,应该都有相同的墙壁堵死走廊。如果这艘船是……〈QueenBerry号〉的话。”

五人回头寻找楼梯,再度回到走廊。夜月幻突然看着身旁的维多利加。

因为他听到沉默不语的维多利加,微微叹了口气。夜月幻不禁担心起来,窥视她的侧面。

像个精致洋娃娃的少女,苍白的额头上浮着汗珠。

“……维多利加,累了吗?”

维多利加没有回答。

“脚痛?是包包太重了吧?我来帮你拿?”

“……不用。”

维多利加冷淡的回答到。看着这样的维多利加夜月幻知道,维多利加这别扭的性格有点难办啊,自己的路任重而道远啊。

“不好意思吗?这完全不合你的个性啊!你不是应该说“幻,还不快拿着,难道要我亲自拿给你吗……”

夜月幻用着奇怪的语气模仿着没有多像维多利加的话。

“……幻,你每次都爱多管闲事呢!”

“哈哈,看到维多利加不高兴,我就会情不自禁的想尽办法来逗你开心。”

维多利加抬起脸,用着凝重而且危险的语气:

“幻,你还对其他女孩这样油嘴滑舌过吗。?

“哈……哈,没有,这是绝对没有的,这个世界我最爱的就是维多利加。”

不敢看维多利加眼睛的夜月幻打着太极。

(嗯,“这个世界”我的确“最爱”维多利加,不过广大的妹子还要我去救,第二爱什么的还是可以有的……)

“……”

维多利加没有说话,但是好像发现了什么,像个闹别扭的小孩般鼓着脸颊。或许和本人的意图相差十万八千里,但那模样看起来就像是颊囊塞满栗子的松鼠,可爱极了。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一肚子气。”

“好了,把包给我吧。”

夜月幻一把把维多利加的包包抢过来,再用空着的另一只手拉住她的小手,开始往前走。

茱莉好像很惊讶似的盯着他们,聂德则是装作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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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总算来到楼梯处。白色瓷砖闪闪发亮的楼梯,不知为何没有灯光,一片漆黑。

旁边则是灯泡大放光明的电梯大厅。连铁栅栏里面都很亮,看起来令人觉得安心多了。

夜月幻指着电梯,不安好心的问到到:

“金毛,你们坐不坐。”

聂德不知为何脸色大变加以反对:

“走楼梯吧!楼梯比较安全……我觉得。”

夜月幻和维多利加对望了一眼。维多利加耸耸肩:

“……可能吧。”

而夜月幻却附身到维多利加的耳边。

“维多利加,这电梯可能真的有危险啊……”

夜月幻把话说到一半便停了下来,好似打算让维多利加自己去想。

而聪明的维多利加又怎么不知道呢,但是夜月幻刚刚试探探聂德的行为却让他的神秘又多了一层。

初次见面就对自己有不应该存在的深沉爱意、神奇的催眠术、未卜先知等等……维多利加经过这么久的了解,也知道夜月幻并不是侦探或者头脑非常好用的天才,那么他又是怎么知道那几件事情的过程?……真是让无聊的维多利加欲罢不能啊。

“混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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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鱼贯而行,沿着黑暗的楼梯小心翼翼往下走。

虽然是慢慢往下走,但就在觉得已经走很远的时候……

——哒!

一个短促的声音响起。莫里斯发出含糊不清的叫声。剩下的四人不禁感到心脏被揪住似的,跳了起来。

“你、你怎么啦,大叔!”

“这、这、这个……!”

黑暗中,所有人盯住莫里斯颤|抖的手指前方。

——弩枪的箭插在莫里斯脸边的墙壁。所有人四处检查之后,发现瓷砖地板上有个不起眼的按钮。应该是莫里斯不小心踏到它吧?

莫里斯缓缓转动眼珠,盯着箭不放……

“开、开什么玩笑!你们竟然想要暗算我………………!”

他满脸憎恨盯着维多利加等人。

“大叔,你不要紧吧?”

听到聂德的声音,他更加激动:

“什么不要紧。这八成是你们当中的『野兔』,想要杀死我所设下的陷阱吧!不对,搞不好是你们所有人串通好打算要杀掉我!”

“大叔,别再闹了。”

茱莉一边皱眉,一边把玩心型项坠:

“如果是这样,当初大叔要坐上救生艇时,我就不会阻止你了。请你别再胡言乱语。”

两人互瞪。在充满紧张感的寂静中,夜月幻以悠闲的语调,对着旁边的维多利加:

“维多利加,真好啊,你完全不用担心陷阱。”

听到夜月幻羡慕又平稳的声音,茱莉严厉的表情转为诧异的表情。

而维多利加也自信满满地回答:

“嗯,我的确用不着担心这个问题。”

完全忽略了夜月幻的另一层意思。

茱莉愣了一下。其他两个人也被这句话所吸引,回过头来。

聂德走近,以吓人的表情说:

“喂!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想干什么!等等维多利加自己会说!最好别做多余的事情。”

不论是声音或态度夜月幻都比聂德强硬。维多利加以一如往常的冷静声音说:

“这艘船用来杀大人的,所以我不会有事。”

“怎么可以这么说……陷阱可是不长眼的呀?要是不小心开门、踩到、摸到的话,就连你这种小女孩也会……”

维多利加偏头微笑,看起来就像天使一样。

“所有的陷阱都是按照大人的身高设计的。以身高来说,正好可以贯穿一百七十公分到一百八十公分左右的脑袋。”

“啊……!”

……的确是这样没错。一开始杀害男子的弩枪、和刚才飞出来的箭,都是设定在这样的高度。

也就是说……

一百四十公分左右的维多利加即使触动陷阱,也只会从她的头顶飞过。

“哎,看来我最好弯一下腰比较保险。要不然脑袋没事,却可能从头顶削过。”

陪着搞笑的语气夜月幻将身体向前弯曲

做了做动作倜傥着,空气中的紧张气氛也缓和了不少。

走在他们后面的茱莉,则是一直盯着他们。

楼梯还是一样暗,因为必须一面警戒陷阱一面慢慢走,所以好像花了很长一段时间。

“喂……”

走在后面的茱莉找夜月幻攀谈。

“幻,夜月幻,喂这种称呼可是不礼貌的。”

夜月幻抬起头一本正经的对茱莉说到。

“嚇噗”

茱莉没想到这个比自己小几岁的男孩这么……顿了顿,用双手在脸上揉了揉调整自己的面部表情,也学着夜月幻一本正经的说:

“是我失礼了,幻先生。”

“嗯嗯。”

夜月幻满意般点点头。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装嫩?

“幻先生竟然那么在意那个女孩,你们是男女朋友吗”

——八卦女:茱莉。

好像已经给眼前的茱莉打上了标签一般,夜月幻一副你有前途的样子回答说:

“嗯,别看她非常傲娇,性格还很别扭,但我可是很喜欢她这一副小孩子般的性格,娇小美丽的身体,调戏她可是很好玩的……哦,不知茱莉小姐有没有兴趣等回去后和我相互了解彼此,吃个饭什么的。”

说到一半夜月幻峰回路转又开始了他的后宫大计……

“盯~~”

而完全被忘记了的维多利加好像学会了什么奇怪的东西,面无表情的看着这对狗男女。

这边,茱莉听了最后一句话表情变得失落和不安。

“回去之后吗?”

一阵寂静……

——————好,我们再来说说(凑凑)维多利加(字数)——————

维多利加总是待在大图书馆的植物园里,国王为了和情妇幽会所建造的舒适顶楼房间。阅读各种书籍,偶尔倾听世俗杂事,然后马上解决的维多利加,就像是圣玛格丽特学园的精灵一般,不可思议的存在。

她的每一天,应该是在不可思议的事件与谜团中度过吧?

她所拥有的长处,就只有头脑而已。

她的身躯是这样娇|小纤弱,害怕的情感也渐渐地在她身上表现出来。她不在像小时候一样——是没有情感的美丽的怪物。有(身)血(体)有(娇)肉(小)的她是那么让人想去怜(玩)爱(弄)……

——————我是分割线——————

看着被水淹了的过道……

“这是怎么回事!真是够了……这么一来不就到不了船头了吗!”

好似受不了这样的事,终于崩溃了一般聂德也抱住头,低声发出呻|吟。

这时……

较慢走下楼梯的茱莉,不顾水淹到膝盖,独自步上走廊。两个男人目送她的背影——这时茱莉突然回过头,朝着夜月幻说:

“还在做什么……快点过来啊!再不快点就来不及了!”

“好……等等”

夜月幻用力点头,之后瞬间犹豫了一下。此刻夜月幻有些为难,不管是用背还是公主抱都感觉姿势很棒……嗯,但是只能选一种。

最后他犹豫了后,身体往前屈,朝着维多利加说:

“上来!”

维多利加瞬间露出好像鸽子被豆子打中的表情。远处茱莉大叫:

“快点上去啊!”

“快点快点!赶时间呢!”

维多利加发出“呜、呜呜……”的低吟,僵硬的趴在夜月幻的背上。

像是背着小狗或小猫一般轻巧的感触。

感觉维多利加就只适合被当做宠物养在家里,有项圈、鞭子、铁链……

维多利加虽然满心不愿,但是一趴上去,便以纤细的手臂绕着夜月幻的脖子,用力紧紧抱住。

“好痛!维多利加,勒得太紧了啦!”

一瞬间,在维多利加小巧的臀|部作死的双手硬直化了。

“……忍耐一点!”

“不行!这样会缺氧,导致手掌没法专心感受那股柔软的触感的!”

维多利加瞬间感到无语一股想勒死他的冲动……原来你在意的是这个,不怕断气吗?你还有节操吗?

乐在调戏(调教)中的夜月幻依然在水中前进。身后传来莫里斯与聂德跟了上来的声音。

——又过了不久,传来一马当先的茱莉充满喜悦的叫声:

“太好了!这一层楼的走廊没有被堵住。大家快从船头的方向去!快点往上走!上楼梯!”

听到她的声音,夜月幻加快脚步。维多利加或许是因为高兴,在背后往后仰,两只小脚蹬个不停。夜月幻害怕她会因此掉进水里,只得双手更加用力撑住她。至于扶着哪里,大家都知道的,就不说了。

不知道你想歪了吗,如果是,那么孩子,别放弃治疗……大概你还有就。

可是维多利加完全不知道夜月幻的辛苦(乐在其中),还是高兴得不停摇脚。

总算来到往船头方向的楼梯,为了避开陷阱,一行人小心翼翼地往上走。

莫里斯念念有词:

“事情竟然变成这样……里面一定有『野兔』。绝对不可大意……!”

大叫之后,突然往上一层楼的走廊飞奔而出。

和一开始所在的楼层相比,这儿还是属于较下方的楼层。因此照明昏暗、走廊所铺的地毯也显得破旧粗糙。原本应该是深红的颜色也暗沉发黑,人们经常走过的中央部分也有点稀疏。油灯也是没什么装饰设计的实用品,木板墙壁上还有很明显的栉。

莫里斯向前奔跑,打开离他最近的房门。那是一间三等客房,从地板到天花板之间有着四层床铺。打开一扇又一扇门,好像漫无止境似的……莫里斯似乎在寻找某个东西。

聂德被吓了一跳:

“大叔,你在做什么?”

“如果这艘船是当时箱子的再现,应该就在这附近才对。对……找到了!”

莫里斯的侧脸因为相信自己获得胜利而扭曲。

聂德正打算凑近——

“啊!”

惊叫了一声,急忙停下动作。转过身来的莫里斯手中,握着一把手枪。用两只颤|抖的手支撑着发出黑暗光泽的金属。

聂德大叫:

“啊哇哇!”

然后躲到维多利加和夜月幻的身后。莫里斯不怀好意笑着,把枪口对准他们。

“这艘船里藏着许多武器。抽屉、花瓶里、地毯下……到处都有。这也是其中之一。”

“为什么……?”

后方传来茱莉的声音。她以哀伤的表情看着莫里斯,颤|抖着手,好像马上就会滴下眼泪。莫里斯回看她,脸上毫无表情。然后他以理所当然的骄|傲态度说:

“为了让他们自相残杀。”

“怎么说……?”

莫里斯耸耸肩:

“他们当中有人因为触动陷阱而死亡、还有人找到武器,以武器互相残杀——这些都在计划之中。因为如果太多人生还,就没有意义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们没有必要知道。而且……”

莫里斯微笑。

“还有『猎犬』。”

“……『猎犬』?”

“是啊。”

莫里斯闭上嘴不再说话。

然后……慢慢扣下扳机。

“喀嗒——!”

子弹滑出弹匣,发出危险的声音。

“……『野兔』去死吧!”

夜月幻发现枪口正对准维多利加,惊声说道:

“等等……莫里斯先生,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事情变成这样,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还好有六发子弹,把你们全部杀掉,我就可以一个人安全逃出这艘船!没人会知道我杀了你们。”

“什么……!”

“反正这艘船很快就会沉了。所有的证据都会沉人海底……就和十年前一样……!”

夜月幻挡在维多利加前面。

正对着枪口,全身冒出冷汗,不知何时脚已经开始喀哒喀哒抖个不停——可是夜月幻还是咬着牙硬是挡在维多利加的前面,这是人类面对死亡都应该具有的恐惧……

因为即使知道茱莉会开枪杀死莫里斯,但万一茱莉失误或者什么,那么中枪的一定是他。

这时的夜月幻发现自己如此弱小,如此渴望力量,尽管自己运气好进入神基游戏还抽到“丹特丽安的书架”有了好的开始,但并不能保证自己可以赢得每一场游戏,保护好自己的女人。

“弱”即是错误;“弱”即是罪恶;“弱”便是不可原谅的失败。只有不断变得强大;不断打败强敌;不断地成长,到达没有敌人的“无敌”境界,才可以守护自己心爱的女人。

而现在的自己还如此弱小……自己的路还如此的长……

后面的维多利加却一点也不紧张,还戳着自己的背:

“幻,你……在做什么啊?”

“什?我在保护你不被子弹射中。”

“可是你会死的!”

“或许会。可是这样的话,你就一定能逃脱不是吗!”

仿佛述说着别人的命运一样,现在的他语气冷酷而低沉。

“…………嗯……”

维多利加强忍着自己眼眶里的眼泪,双手紧紧抓住夜月幻的衣角。

(如果……幻,不在了……我……)

“所以,维多利加……如果我们都活下来,答应我,成为只属于我的女孩。”

以认真的表情看着身边的她。这时维多利加……

翡翠绿的大眼睛睁得圆圆的,仰望夜月幻。

“……嗯……”

死寂中回荡着这句轻轻的话语。就在这个时候。

——砰!

枪声响起。

(他……被打中了吗……!)

夜月幻立刻紧紧抱住维多利加,缩着身子,闭紧眼睛。

从出生到现在的所有事情——看着以前的同学开始工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家庭,有些甚至有房有车,而自己呢?高中毕业后读了个三流大学,每天在不足三十平米的房间中看着动漫,学业一落千丈,身体也变得越来越差,最后导致本来应该毕业却还是大二。

每当想着父母的笑脸,希望……自己便更加颓废,这不是因为无心读书,而是希望父母放弃他,他梦想当一个农民。

按照他原来的人生计划:大学毕业,回老家种田,每日写一写文章,画一下画,然后直到天命之年,可以如同智者般如是感叹:

啊,即使我只是一个农民,即使我每天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我也可以毫不犹豫的回复你们我很幸福。

我即不怨恨生活,也不埋怨他人,我只是一个隐居者,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

所以我远离的城市的繁华,来到这山野田间,亲近这大自然的韵律,感受乡土人情。

或许几十年后我还只是一个农村中土里土气乡巴佬,到那时我一定摆弄不懂比手机更加高科技的新产品,连去打车大概都会被年轻人们取笑哪里来的乡巴佬连车都不会打。

尽管我只是一个农民,但我有自己自豪的笔,我可以用磨炼了几十年都不一定漂亮的字迹,在田间空闲的时间中,在弄本用得破破烂烂的厚笔记本写下:读书救不了中国人,我要写文章!

不过神基游戏便是自己新的开始,与维多利加那该说是命运注定,或是无可挽回、总之是必然性的相遇——就像走马灯一般浮现又消失。

当然,夜月幻没死。他睁开眼睛“呼~”松了口气,然后看到维多利加很不情愿的扭着身子。

“唔~好难过。你想杀了我吗?”

“好吧,但维多利加……”

“什么?”

“身体很柔软。”

“……”

看着这么淡定的夜月幻,维多利加想

(自己是不是被他玩弄了?被他买了,还不收钱那种。)

莫里斯仰倒在地上,眉间有个黑色小洞。一脸惊讶的表情——已经断气了。

回头一看,只见茱莉拿着小型手枪单膝跪地。红礼服的裙摆敞开,可以稍微窥见令人眩目的白皙长腿。

毫无表情的放下枪,站起身来。像是要解释什么:

“……我也在墙壁油灯背后找到武器。因为不知道原因,所以我也没说。”

聂德一脸惊讶地接近莫里斯的尸体,拿起他紧握的手枪,朝着楼梯下方的海水丢去。

——“哗啦!”

水声之后,手枪沉下,咕嘟冒起一个危险的泡沫。聂德转向茱莉说:

“你也把枪丢掉。”

“什么……!”

“大家本来就已经疑神疑鬼了,还发生这种事,才会造成自相残杀。我把枪丢了,你也把枪扔了吧……”

“……可是……”

“还是你有持有武器的理由?”

茱莉“啧”了一声——

把小型手枪丢到楼梯下,发出哗啦的水声。再“啧”了一声:

“……走吧!到无线电室去。”

开始爬上楼梯。

袋子从她的手中滑落。

维多利加弯身捡起——夜月幻偏头看了看。

维多利加把袋子朝茱莉丢去。袋子轻飘飘飞过空中,茱莉接个正着。

接过袋子,茱莉又继续爬上楼梯。

三人跟在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