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蛮横的道姑
“啊!”正当我要偷偷亲吻周公家大小姐的时候,一声高亢而尖锐的叫声,使我一个趔趄自椅子上滑落,摔倒在了地上,当然好梦也被惊醒了过来。
“鬼叫个什么!”我气恼的爬了起来,对着床上正尖叫着的女孩大声的吼着。
“你个臭流氓,你对我做了什么?”女孩紧紧拽着被角,蜷缩着双腿,眼角带泪的瞪着我。
“我对你做了什么?你个小屁妮子!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你说我能对你做什么……”见对方再次叫着臭流氓,我顿时生气的向前跨了一步。
“你才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呢……啊!你别过来……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可要叫了……”女孩向后靠了靠,紧紧拽着被子,蜷缩在墙角。
“叫吧……你就大声叫吧……叫破喉咙也没人救你……”看着女孩那紧张的模样,使我想起了电影中的一句台词。我装出一副奸笑的表情,再次向床前跨了一步。
正当此时,女孩那皎洁的明眸中一丝精光闪过……
“啊!你……”伴随着女孩的脚踹,我再次摔倒在了地上。
“哈哈……我早就发现没事了,谁让你吓唬人家的!这是给你的一个小小惩戒……”女孩轻拍着小手,对着我一阵嬉笑。
“你狠……”我捂着阵阵发痛肚子的动作,再次招来了女孩的一阵大笑。
“不过还是要谢谢你的!不然昨晚我就不知道怎么样了……”女孩正说着的时候,秀眉一阵紧皱,精巧的嘴巴中发出一声轻叫。
“是不是又碰到伤口了?”话语刚出,我顿时感到自己有一种发贱的受虐倾向,对方这么待我,我却关心着她。
“哎……别动!”轻轻的叹了口气,慢慢撩开女孩腿上的被角,但见此时包扎着纱布的位置渗红了一片。
“你等等……”再次拿出药棉和碘酒,慢慢揭开女孩腿上的纱布,小心翼翼的擦拭了一遍将要结疤的伤口,再次用干净的纱布包扎了起来。
“你这是怎么搞的,受了如此重的伤?”我关切的问道。
“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女孩看了我一眼,收回目光,盯着已经包扎好的部位,缓缓说道。
“呃……好吧!”我有点郁闷了。
“天快要亮了,你再睡会吧!等天亮了我送你去医院……”我突然感觉好像没话要说了,再次看了女孩一眼便转身走出了休息室。
趴在玻璃柜台上,紧了紧披在身上的绒毯,回想着白天在集市上遇到女孩的情形……不知为何,那两名身着黑色西装的男子在街道中狂奔的身影从我意念中划过……
我突然意识到这二名男子应该不是本地之人。从衣着来看,寒冬腊月天小镇上的居民是不会穿的如此单薄又如此正式的;从二名男子在街道中狂奔的身影来看,更像是受到过一定的特殊训练,不然动作不会显得如此敏捷。总的来说,二名男子更像是电影中经常出现的保镖或者打手形象。
我感觉自己的分析应该是正确的,再回想一下这个神秘女孩的情形,虽然女孩一直讲着正宗的普通话,但对方所透出的哪种刁蛮活泼、精灵古怪的气质,与小镇中同龄女孩相比又有着明显的不同,看来这个女孩也不像是本地之人。
这时,我的大脑中出现了一个大大的问号,为什么在这个临近年关的时刻,小镇上却突然出现了如此多的陌生面孔?石油勘探队、西装男子、神秘女孩……
“儿子!今天好勤快啊……这么早就开门了!”母亲的声音唤醒了沉睡中的我。
慢慢睁开双眼,一缕光线自门洞中射入眼帘,刺得双眼一阵迷蒙,朦胧中母亲的身影出现在了门框内。
“啊!妈,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慌乱中我一个挺身自凳子上窜了起来,脸上呈现出一丝紧张的色彩。
“儿子,你没事吧?”母亲疑惑的看着我问道。
“呃……哦哦……没事!没事!”我连连答道。
母亲瞪了我一眼,转身向内屋走去。
“哎……妈!妈!你等等……”我方然记起那个陌生的女孩还躺在休息室的床上呢。
“怎么了?儿子!”母亲一把推开了休息室的木门,立在门口转过身来疑惑的望着我。
“儿子,你不会生病了吧?”见我一脸紧张的表情,母亲关切的问道。
然而此刻,休息室内的景象却使我感到惊诧不已。但见,被子整齐的摆放在床头,而那个陌生的女孩却不知何时不翼而飞了。
“儿子!儿子!你今天是怎么了?”母亲紧张的伸出手抚摸了一下我的前额。
“啊!没什么!没什么!我这不是想着屋里乱嘛……妈,你出去休息一会,我收拾一下就来……”我推着母亲向外走去,趁母亲转身的时候,一脚将垃圾桶踢进了床下。
由于昨天人们刚刚赶圩归去,又恰逢大雪,所以今天的小镇显得很是清静。偶尔有那么一两个路人经过,但也是一副匆匆的模样。
见生意不好,母亲便嘱咐我关了店门,拿上一把香烛、黄裱及一些用黄草纸剪成的纸钱,放入了篮筐内。
“干嘛去?是不是又去打牌!”见我转身就要离开,母亲一把拽住了我。
“这不是没事嘛……”我一副讨好的表情。
“今天不行!跟我一块去庙上……给三官爷爷磕个头,保佑你明年平安、顺利、学业有成!”母亲瞪着两眼死死的拽着我言道。
“晕!妈,你儿子我已经大学了啊!基本也算学业有成了……你老要不要我祈求明年再给你找个儿媳妇回来啊……”我愁眉苦脸的哀嚎着。
“臭小子……到时候别让老妈给你操心就好了!”母亲笑骂了一句,直接忽视了我的不情愿。
挽起篮筐,跟随着母亲朝着小镇东边的涧河行去。随着雪地上脚印慢慢的减少,我们步出了街口。
远远望去田野中到处一片白雪皑皑的景象,不同于前几天的朦胧,此刻空气是格外的清新,大地显得是如此的清晰,久违的阳光反射在雪地上,泛起了点点的星芒。
小路两边杨树那早已光秃的枝干,此时挂满了冰凌。叮铃铃、哗啦啦……一阵微风吹过,随着树梢的晃动发出阵阵悦耳的响声来。田间,几只野兔正在啃食着雪地中透出叶尖的麦苗。随手抓起一把积雪,捏成雪球抛了出去,顿时惊得几只野兔四散逃窜而去。
“好了……别玩了,快到了!”母亲催促着。
这时,已经可以遥遥望见不远处的那座道观了。道观的上空盘旋着几缕青烟,时不时阵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看来早有前来上香膜拜的信徒了。
来到近前,那种檀香燃烧所特有的香味,夹杂着鞭炮的火药气味弥入鼻息。门庭两边一副对联高挂,上书“荣辱常记人会痴生死静悟心自智”的字句。数名村妇打扮的女子,挽着各色贡品,说笑着跨入了观内。
望着被油漆粉刷一新的三官大神,在母亲的催促下装模作样的对着四方顶礼膜拜了一遍,再看了看跪在旁边那些面容庄重,嘴中喃喃自语不停磕头的大嫂、大婶们,顿时感觉索然无味起来。
“妈!我去逛逛……一会儿我自行回去……”对着正在与观中老道姑攀谈的母亲交代了一声,我绕过神坛,朝着内庭走去。
这是一个百余平方的庭院,庭院的左侧墙角栽种着一棵腊梅,在这寒冬腊月天绽放着粉红色的小花,显得格外的娇艳,也点缀出了庭院的优雅和别致。庭院的对面是三间青砖瓦房,房舍的左侧有一道后门通向道观的外面直达涧河岸边。
“站住!”正当我要推开小门的时候,一道清脆的呵斥声传了过来。
但见一身着青衣大褂,高束发髻,面容俊秀,身材纤细但却感觉干练的年轻道姑,手持着一把扫帚出现在了庭院内。
“哦……你好!我只是想从这里出去……”生怕对方误会了,我赶忙解释道。
“不行!出去!”对方面无表情的一口回绝。
“什么?出去……我不就是出去嘛……”我郁闷的随口回道。
“我说从哪里进来的,你还从哪里出去……”道姑瞪着秀眉,操着冰冷的声调言道。
“你这个小道姑,怎么没点人情味,我从这里不是一样出去……”见对方一副不近人情的表情,我不由得有点生气起来。
“你出去不出去?”可能我的话语刺激了对方,但见小道姑圆瞪秀目,手持扫帚,一副想要上前的架势。
“你说不让出,我就不出……你吓我啊!”我顿时感觉面上无光,气恼的一把拉开了那道小门。
“这……这是什么……哈哈……”惊诧过后,门前的一幕顿时让我明白了小道姑为何如此一副紧张的表现了。
但见门外的两棵杨树上,正晾挂着一套艳红的女式内衣,随风微微荡漾,在这白雪皑皑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的醒目。
“不要脸!”怒骂声中脑后一阵劲风传来。
本能的向左侧歪了一下脑袋,伴随着一股灰尘气息的物件扫过面颊,右侧面部顿时传来阵阵火辣般的疼痛。
“你个死八婆!”捂着发痛的面颊,我不由得随口骂了出来。
“找死!”伴随着冰冷的呵斥,小道姑怒目圆睁,再次手持扫帚自上而下对着我砸了过来。
我赶忙一个侧身躲过扫帚,右脚顺势一个边腿,朝着对方的手腕踢去。
正当我充满自信,觉得定能踢到对方的时候,忽感左脚被轻轻一绊,随之一股失重的感觉传来。
“啪!”伴随着声响,我以一个大劈腿的动作摔倒在了地上,两腿间那种肌肉拉扯的痛感疼彻心扉,使我不由得哼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