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舆
何谓风水?堪舆,即风水。
堪,地突之意,代表“地形”之词。舆,“承舆”即为研究地形地物之意,着重在地貌的描述。《史记》将堪舆家与五行家并行,本有仰观天象,并俯察山川水利之意,后世以之专称风水先生“堪舆家”,故“堪舆”民间亦呼之为“风水”。
另一说法称“堪舆”不只看风水而已,而应分五部份,曰:罗罗、日课、玄空学、葬法及形家,天师后裔。有称易经风水划分时空、空间于风水、时间于八字。
按照我入道这不足一个月的半吊子对玄学的理解,阴阳之术中符咒修习最易,接着是阵法,然后便是风水五行,八卦明理这一类的算是最难入门的。
就拿风水来说,专修此术的风水先生就有很多种,像天相师,地相师,骨相师,魂相师,人相师等等,还有无数打着风水的幌子学点皮毛就谋人钱财的骗子。据说每种相师根据能力还分有很多叫法,能力强的相师甚至仅凭双眼观星斗就能寻龙点穴,呼风唤雨无所不能......
不管怎么说,风水是一门玄乎又玄的大学说,呼风唤雨啥的或许有些夸张,但师傅就是这么说的,反正像我这种半吊子是弄不懂。但有句话咋说来着,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再怎么哥哥我也踏入了这个圈子的人,皮毛肯定还是知道点的。
我眯眼抹去额头上溢出的细密汗珠,望向村庄聚集的小山沟。
最为重要的是,像这种不通“气”的盆地在风水学中可以说是最不适合人类居住的地点之一。
在风水先生眼里,所有的风水问题都可以理解成风和水的问题,或者说气和水的问题。
水很好解释,可气却没那么简单。
气,非比寻常之气,这里并不好解释,大家可以暂时把它用阴气和阳罡之气代替。
众所周知,空气中每种气体都有质量,在风水先生,或者说阴阳界的认知中,阴气就相当于质量大于空气平均质量的气体一样,会沉淀,如果没有外力的情况下,就会一直聚集不散。
阳罡之气可以中和沉积的阴气,但与阴气相反,它相当于质量小于空气平均质量漂浮在半空,用以驱散沉积的阴气。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一个不透风的坑长年累月无人干扰,底层肯定会沉积阴气,高层则反之全部悬浮阳罡之气。养生常说阴阳调和,若是一个人常年居住在阴气或是阳罡之气的环境下,还调和?养生?没出现在阎王爷的点名簿上就不错了,赶紧给祖宗吗多烧点票子感谢一下吧!
水,就代表流动性,相当于前面说的外力,就是搅浑这个坑里层次分明的布局,达到阴阳调和的目的,这是真正的阴阳调和,哪怕是阴气和阳罡之气比例不均,也比层次分明强上万千倍!
最后总结一下,阴气是阴阳界里负面之气其中一种,阳罡之气则是正面之气的一种,水带表凡人眼中的水,空气,还有人这一类具有流动性的东西。
上述例子把我带入的特定名称由微观转为宏观,也就大概是风水的意思。
也别说我把问题搞得太复杂,古人玩了几千年的风水岂能是用区区几行字就能透彻?再加上我只是一个阴阳界的半吊子外加语言表达能力有限的高一学生,只能说大概是这个样子。
扯了这么多或许大家也懂了,嗯,这个村庄不简单?尼玛,岂止是不简单?简直是问题很严重好不好,真不知道建村时的村长是不是得罪了哪个风水先生。
形象的说,这个村庄所处的位置就是位于一个坑中,没有丝毫可以透风的地方,并且居高临下的我更是没能发现水迹,更别提有流动性的河流湖泊,就连水塘这样的“死水局”都没看到。
在旺旺的带领下,我们三人翻下山坡,走了接近半个小时的路程才靠近村庄,果然,千文沟所处的盆地底部位置给人种难以形容的压抑感,也不知道是不是风水中所谓的“负面之气”。
下坡路上我的目光一直在附近搜索,企图找到一处水源,可这地方就像常年闹旱灾的黄土高坡似的,田里庄家清一色黄的都发黑了,愣是没看到一滴水,走进村庄后我才稍稍收敛目光,看来像找水的念头是该打消了。
村庄有些破败,旺旺带着我们穿过一条条落寞的田间小道,七拐八折最后停在一家大瓦房前。
“何沛,何沛在吗?”
旺旺大大咧咧的踹开院子篱笆,走到陶屋门外。
对,你没有看错,是踹,不是敲也不是推,这丫的,一点礼貌都没有,你不要面子哥哥还要脸是吧。
正当我满脸黑线望着旺旺的时候,门被打开了。
“咦,你们怎么来了,进来坐,进来坐。”
胖子从陶屋门框探出脑袋,看到我们三人脸色大喜,连忙跑出来把我们往屋子里拉。胖子的父亲冲我们露出一个略显僵硬的笑容,随后往厢房里走去,没有说一句话。
坐在陶屋的桌上,胖子跟我们聊了几句,得知我们还没吃饭就去帮我们热饭菜,旺旺好死赖活都要跟着一起,临行还比着大拇指凑近我耳边小声说了个高字,然后把我和林冰允晾在桌上就溜。
高?什么意思?当时我愣是没想明白,后来注意到还在生气的林冰允,联想到他开溜之前那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我瞬间就懂了......
估摸着他说的是我把林冰允驯服的服服帖帖这件事。
“喂,还在生气啊?”
我也知道,这妮子也只有在我和她两个人的时候话特别多,话匣子一打开,对于她而言自然就不容易关上。
“要你管?”她瞪了我一眼,冷哼道。
我挠挠头:“那个,之前是我不对,我不该当着别人的面调戏你,我保证,下次只会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调戏你,绝对不会让别人看你笑话。”
我伸出手,做出一副发誓的模样,果然,她听了我的话差点又上口咬我,幸好我躲得快,不然又得受些皮肉之苦。
“好了,不逗你玩了,刚刚对不起,不该那样对你,您老大人有大量,原谅小的吧!”
林冰允脸色稍稍好转了点,当然,仅限于好点,柳眉倒竖说:“跪下,唱征服!”
听她这样一说,我立马单膝下跪:“就这样被你征服,切断了所有退路~”
......
哄了好久,终于把这姑奶奶伺候好了,这时,胖子和旺旺也端着大盘小盘的饭菜上桌。
胖子的父亲是个挺和蔼的长辈,看上去很年轻,不过精神状况似乎不佳,眼睛里结着薄翳,若是在深几分,倒像我见过的那只有眼珠没有眼仁的鬼,渗人。
聊天中我也得知胖子得的急性角膜炎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村子里有很多人的眼睛都会像胖子父亲一样,寻医问药治不好,反而越发严重。
这顿饭吃了半个小时才到把一桌饭菜消灭得只剩残羹,期间,我发现气氛又有点不对了。
往常话多得跟嘴上打了润滑油一样的胖子在饭桌上居然没有说话,要知道刚刚我们来的时候他还热情招呼我们三人,去了趟厨房就变了个人一样。
稍微一动脑我也明白过来,胖子这人我还是蛮了解,这家伙对林冰允可是有意思,但刚刚旺旺那个大嘴巴肯定又漏风了,也难怪他会不开心。
想明白后我也暗暗叫苦,有点里外不是人的感觉。
唉,这怎么办。
饭后,大家都没有要散场的意思,我从包里掏出上周和蒲云搭话时买的那包烟,抽出来递了一根给何叔,也就是胖子的父亲。
没错,就是上周的烟,因为自己不会抽,但早上出门看见柜子里还有包只抽了两根的烟,想着胖子家可能会有长辈抽,感觉丢了浪费于是就带着,没想到现在还真用上了。
也不知这烟开包了会不会有保质期,一周会不会变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