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硝烟的前夕(一)
人都是黑白两色的，但无论哪一种颜色都是无比真实的自我。——柴晋祥
在游戏发布会当天中午，段集渊一行人离开了城市到宫幸晗家中。而在学校中，姒庭缘离开了发布会，正在学生会工作着。
“我是姒庭缘，美貌和智慧为一身的优秀学生会长，而我今天为什么会在学生会工作呢？”
姒庭缘自言自语地回想起一小时前的事情。
【“咳咳，喻琦筠同学。我作为学生会长，要将一些工作给你。”姒庭缘装作成熟地用要求的语气说。
“工作什么倒是无所谓，但你为什么总是找我。”喻琦筠平淡地看着姒庭缘说。
“要问为什么吗，当然是因为你是转学生。作为学生会长我有义务帮助你了解学校，为学校工作。”
“可是我已经来学校两个月了，况且自从你认识我，隔两三天就要找我帮忙，再怎么也大概了解学校了。”喻琦筠质疑地盯着她。
“你别这么看着我呀，难道你怀疑我有什么奇怪的心思？才…才没有呢…”
“好了我知道了。总之就是复印下一周的学案和学习资料吧。”
“嗯，是这样的。”
“那我弄好就到学生会找你。”】
姒庭缘结束了回忆。
“但是这样说来最近找他的次数确实有点频繁，而且今天学校似乎只有我一个人…一个人!”
姒庭缘从办公椅上坐了起来，脸颊泛出红色：“也就是说我要和喻琦筠两个人共处一个房间！不对，我这是怎么了我在兴奋什么”姒庭缘双手托着脸，“冷静一下，我只是在找同学帮忙，并没有做其他事情。没错。”
姒庭缘整理了一下披散的头发，准备摘掉隐形眼镜。
“缘缘你在吗，我做了便当带过来。”冉矜持从外面将门推开，吓得姒庭缘把隐形眼镜掉在了地上。
“你在办工吗，要不要我来帮你呢？”
“等一下，别过来，我把隐形眼镜弄掉了。”姒庭缘单手遮住一只眼睛，用另一只眼睛寻找着。
“什么嘛，你真不小心，还是我帮你找吧。”
“什么不小心，明明是你——”姒庭缘猛得抬头撞在桌角上，桌上的水杯掉了下来又砸在她的头上，而水洒在了上衣上。
“我的头…好疼…”
“你不要紧吧？咦，你的隐形眼镜好像落在你衣服的褶皱里面了。果然，你真不小心。”
“究竟是谁不细心啊。真是的，外套都湿透了。”
听到姒庭缘这样说，冉矜持眼睛一亮，兴奋起来：“没关系，外套湿了就换一件，衣橱里有好多。”
“等一下，没这个必要！”姒庭缘劝阻道。
冉矜持立刻跑向衣橱前打开柜门。
“这些全都是这一个月做出来的，我可是按照你的尺寸精确地测量制作的。”
“为什么一定要用我的尺寸做？”姒庭缘无奈地问道。
“当然是想让你穿上我做的衣服，这是我毕生的愿望。你看，这是女仆装、护士装、诲军装……”
“停！穿这些制服可不太正常。”
“也对，那我来找找一件正常的衣服。啊，找到了！”
“这看上去的确是最正常的连衣裙，不过现在穿未免有些冷吧。”
“可是你的衣服湿了，这样下去会更冷的。”
“我知道了，现在确实没有其他衣服可穿了。”姒庭缘接过衣服，“你不会趁我换衣服的时候做什么吧？”
“我才不是会对你图谋不轨的女生呢，相信我啊！”
“说实话，我最不相信的就是你…”姒庭缘转过身去：“真奇怪，她今天表现得似乎没往常激烈呢。”
姒庭缘换好去服又转过身来，竟发现冉矜持也穿着同样的连衣裙。
“你是什么时候换上的？不对，应该问你为什么让我穿和你同款的衣服。”
“我才没有，我只是多做了一套一样的，在你换衣服的时候换好的呀。不过你看，这样子我们就像姐妹了吧！对了，要拍照留念…”
“放我走，给我另一件衣服，女仆装也好兔女郎什么都好！”
这时喻琦筠正在门外敲门。
“他怎么赶在这时候来啊？”姒庭缘心里一颤，“快躲进柜子里！”
“为什么一定要躲，让别人看到的话是很好吗”
“才不要别人看到呢。”姒庭缘立刻打开柜门，把冉矜持推了进去，随后自己也躲在了里面。
“会长，你在吗？”喻琦筠推门进来，“刚刚听到她的声音了，不在学生会又会在哪里？”喻琦筠环顾了一下就出去了。
“好险啊，差一点被他看到。”姒庭缘尝试推开柜门，“奇怪怎么回事，不会是锁住了吧…”
“锁住了！就是说我们要被一直关在里面吗，就我们两个人？”冉矜持兴奋起来。
“你高兴个什么劲别靠过来，这里好挤啊！”
“你不要乱动嘛。”
“别说那么多话，柜子里里越来越热了，我要把你做的衣服脱下来。”
这时喻琦筠又走进了学生会：“可能是听错了吧，总之先把文件放起来，我记得她说要放在衣柜的上层。
喻琦筠打开了衣柜，发现姒庭缘和冉矜持衣衫不整地挤在一起、脸颊通红、汗珠一滴一滴地落着，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抱歉…打扰你们了，我这就走。”喻琦筠正要关上柜门。
“你等等，这里面有误会，绝对不是你想的这样。本来是我一个人…后来她进来…”姒庭缘竭力解释着。
“是，我知道的，那么你们要出柜吗”喻琦筠问道。
“你想错了，我不是那种人，我怎么可能会出柜？”
“不…不出来的吗…我知道了，这就把门关上。”
“不对！我要出柜啊！”
声音从学生会传出教学楼，惊动了树梢上的乌鸦，而学生会的几人却震惊地没再说一句话。
“我——我究竟都说了些什么啊！”姒庭缘满脸羞耻地跑出学生会。
“缘缘，你果然喜欢我的吧，等一下啊！”冉矜持也跟了上去。
此时学生会只剩下喻琦筠一个人站在那里：“这都什么跟什么”
“哎呀呀，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湛晴绘拿着照相机走了进来。
“你都拍下来了？”
“是啊，这可是超有趣的东西呢，你想要吗，我便宜卖你哦。”
“你们究竟在搞什么？”单国雄站在门外看着室内。
“是单老师啊，其实也没发生什么。”
“好好的周末不休息，跑到学校来做什么，我念高中的时候恨不得早点毕业。”
“那你现在不就天天在学校工作吗。”湛晴绘挖苦道。
“的确，这确实是我痛恨的事情。”单国雄感既道，“你们在弄完自己的事情后就快点回家吧，可真不让人省心。”
单国雄离开了学校，驱车赶到两个街道远弥赛亚酒吧。单国雄走进酒吧，在昏暗的酒馆寻找着什么。
“今夜稀客难逢啊，单先生。”一个身着制服，留着遮住眼睛的黑发，正在拿着两瓶名贵的美酒的调酒师说道。
“不过今天我没办法喝酒呢，唐渐离。”单国雄回答道，“他们人呢？”
“话别时古地。”
单国雄走到一扇暗门前输入长串的ID号，又输入一长串密码，随即暗门便打开来。单国雄看见柴晋祥等人早已等侯在如同餐厅包房的密室之中。
“好像是我来晚了呢。”单国雄找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结果段集渊的动向还是没弄清楚吗”
“当我意识到其中问题的时候几乎已经晚了，即便当时立刻采取行动也很难。”柴晋祥回答道，“既然上层们都到齐了，今天的会议就开始吧。”
“杰克逊先生不用等了吗”尉海鑫说道。
“诺艾斯那老家伙恐怕今晚都没办法到场，而且万一有人偷袭这里，官方计划的人也不会全军覆没。”艾妮莎亚说。
“酒吧里的我们四人，索性再加上外面的唐渐离可都是有异能武器的人。谁会被轻易干掉呢。”单国雄不经意地说。
“暂不提这个，尉海鑫，请你把调查的情报简要概括一下。”柴晋祥说。
“好的，我知道了。”尉将鑫站起身来，“经调查我和单国雄推测塔尔塔罗组的秘密基地位于城市的西北方向的工业区一带，而且通过排查已经将目标锁定在五个废弃的工厂楼之间，其中一个大楼最为可疑。”
“当然，我们没有进到大楼内部，但我估计里面会有组织的人。”单国雄补充道，“要趁着段集渊不在的时候试试去偷袭吗？”
“不用想那是办不到的。”柴晋祥说，“组织对于建筑的选取和改造是非常专业的，所以那个大楼一定不是几个人能打下来。”
“不愧是在组织待过的人，知道的真多。那么段集渊他们的实力你也清楚吧。”单国雄讽刺道。
“基本上可以推测出来，四年前原官网人员奥斯林曾率十几个全副武装的士兵去同段集渊战斗，结果那一小队在几分钟内就被制服了，当时段集渊体内的武器才植入不长时间。如今已经过去四年了，恐怕他现在的实力足以抵挡一支军队。”
“您未免言重了，柴先生。”艾妮莎亚说，“你的设想虽然很合理但似乎与实际根本不可能符合。”
“不过高科技人体异能武器本来也让人听起来不可思议吧。”
“想他大家都听诺艾斯那守财奴说了吧，最近时间要整顿人员并组织一批由我们这样的武器异能力者领导的部队来讨伐组织。目的是以茶获取组织情报为主，以制服组织成员为次所以请各位认真思考一下怎么能使任务顺利进行。”
“既然已经把话说到这个分上，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柴晋祥说道，“事实上组织中有很多擅长获取分析情报的人，我们的一些活动很可能会被他们知道。尽管我们的保密机制在世界都是数一数二，他们也可能从中窃取我们活动的大致方向。”
“你的意思是他们会在我们动手前做好准备吗”尉海鑫问道。
“我想应该就是如此，若真是这样，战斗将无可避免。”
“你已经把这些都告诉那老油条了吧，既然他依旧坚持要进行任务，他一定对组织的实力的了解。”
“我把我的猜想向诺艾斯阐述过，组织中除了首领Boss外有几名亲信，战斗力应该是非常强的。其中亲信直管二或三个干部，同样有很强的执行力。再来是一些低级人员，大多数由首领直接管理，情况紧急或者干部通过申请也可以拥有一些低级人员。但段集渊的手下通常只会有几个科研人员，他们一般不被先中参战。”
“所以说他们如果真的应战大概会出列多少人”
“如果对方是段集渊的话应该只会出现亲信和干部，我想可能会出现6个人左右。”
“如果想尽可能避免媒体和市民知道的话，我们官方也只能一次性出动500个士兵而已。虽然诺艾斯可能额外派出2000个士兵，但这2000人也只能分五批出动。”
“人员方面虽然有不少限制，但欧洲方面有一个特工组织的特工会来支援，她似乎也是武装异能者。”柴晋祥解释道。
“这样来官方可以出战的异能特工也就有6人了。”单国雄说。
“不，理论上还有一个人——左继明。”
“左继明虽然继承着的‘帕拉底斯计划’的最高实验成果，但也没必要让他加入战斗吧。”单国雄不屑地说。
“帕拉底斯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让左继明加战斗是最必要。”艾妮莎亚说，“生长金属的本质你又了解多少。”
“6年前左绍鸿先生发现了疑似第163号元素，从而发现地球上的化合物和混合物与该物质紧密接触一段时间后那个物质就会发生生长。生物也一样，金属也一样，那怕是灰尘也样。”柴晋祥进一步解释道，“左先生曾尝试将3个质量不足1克的生长元素晶体放入异能武器之中一段时间后发现异能武器获得不少强化，植入武器后的左绍鸿也获得了体能和感觉器观官的强化。左先生过世前将三个武器植入到了左继明体内。”
“含有生长元素的武器同普通武器的工作是相似的吗？”
“武器的工作原理是相同的，而身体强化的来源应该是生长元素而不是武器。左先生过世前曾向我闻述过他的猜想:身体强化会随时间的增加而增大，估计四年间会增长到人体极限并停止强化；如果生长元素植入者长时间接触体外的生长无素可能会突破人体极限令其继续强化。官方这四年间等待一切就是想验证这一假说。当然除了官方还有其他人盯着这种无素，组织秘密地将生长宝石‘幽蓝之伴’交给左继明计划设想的可行性吗？”
“我坚信可行度是百分之百。他是保存宝石的最佳人选甚至比我还要合适，四年前左先生告诉我生长元素根本不受异能武器的影响，也就是说即使我制造了一片隐形场也无法使元享隐形、相同地我的能力无效化既便可以使左继明的武器短时间失效也无法消除他体内的强化。”
“就是要他一起参战吗，那我明天就去找他。”单国雄说。
“不，现在还不行，不过你可以告诉他到酒吧来。现在的主要任务是确以组织对于异能武器和生长元素的运用和掌握程度以及组织十分拥有另一个生长元素。”柴晋祥说道。
“对于这件事我故去的丈夫本应知道些什么，他曾经潜入组织一段时间。然而4年前殉职后他调查的结果也随他而去了，所以调查恐怕又要重新开始。”艾妮莎亚说。
“那倒是不一定，因为据说官方曾在三年前又向组织派出一个间谍。虽然那个派出的间谍的信息已经未知了，但这名间谋还活着而且似乎已经升职为干部。”柴晋祥说。
此时此刻远在另一个城市的段集渊等人正在宫幸晗家中，而一个留黑色长发的女性走了进来。
“你来了啊，穆悠然。”段集渊虽身在客厅但己判断出那人。
“哎呀小卿，好久不见呢。”穆悠然放下行李走向墨式卿，挽着她的腰抱在怀里。
“悠然姐为什么会在这里？”墨式卿挣脱开怀抱，“段集渊你应该知道什么吧。”
“我也是前一段时间才知道的——Boss在三年前招募了一些人做收集情报工作，并在几星期前宣布将这群人分入新的小组，由穆悠然为直系亲信。”段集渊说，“因为在此之前她是由Boss直接调任的，所以我也是几星期前才认识她。”
“按说穆悠然和墨式卿是什么关系？”宫幸晗说道。
“其实是发小的关系，我的臭老爹和墨先生是旧交，墨先生年轻创业的时候曾有一段时间将小卿送到我家中。”穆悠然又牵住墨式卿的手，“因为我比她大两岁，所以这孩子喜欢叫我…”
“这不是重点吧，你为什么会加入组织？”墨式卿问。
“不是说了吗？四年前墨先生过世，我又联系不上你，就要臭老爹用他公司的力量帮你们。结果老爹却说不敢得罪浑氏公司，一气之下我就离家出走了。”穆悠然解释着，“不过一个人过活也挺难的，经常食不果腹，还好遇到了Boss。后来听Bass说你在组织就决定留下来。如今已经成为了亲信，就想来看望你。”
“虽然不想打扰你们，不过你今天应该还有其他事情要做的吧。”段集渊说。
“对，当然有更重要的事情——我们最近从欧洲方面得到了最新情报，欧洲的很多军队和部队以军事演习为名选拔上等兵，而事后这些上等兵都被军队中除名了，我们怀疑他们是被官方调走了。此外在你们基地中埋伏的‘莉莉丝’说几小时前有两个可疑的人在距离基地300米处停留了一段时间，她猜测那两人是官方的异能武器持有者。”
“和我预料的一样…”
“老窝都被知道了，是要准备开战了吗？”穆悠然问道。
“如果他们把声势弄得太大的话对他们反而不利，我想官方应该会出动小股势力分别行动，而且行动的目标应该只是获取组织的相关信息。”
“总之把这件事通知Boss吧，虽然他工作很忙，但是只有通过他才有机会了解官方的信息。”宫幸晗说。
“那么暂时就这个样子，一切照常进行。”段集渊指示道。
“段集渊，我有些事情要单独对你说，我们去后花园。”穆悠然叫住段集渊。
“好的，我知道了。”
两人径直走到后花园，宽敞的院子两侧栽着松树，周圆的灌木光秃秃的枝干上留有一层薄薄的浮雪，青石铺的路面格外的干净，只是白石的喷泉因过于静态而略显单调。
“你记得所在城市那座临海的高塔吗？”穆悠然先说道。
“那是一个博物馆，叫作巴别塔博物馆。”
“没错，今年10月份的一天那里举办了一场大型展览，而最顶层的那一个展览并未对外公开，甚至电梯和楼梯都不通，而当晚光影侠客也出现了。”
“我听说过这个消息，应须是与生长金属“幽蓝之件”有关吧。”
“对，在最顶层所展览的正是那颗金属，而展览只不过是官方弄的幌子。那一天展览的所有工作人员都是官方的人，他们只不过演了一出戏，为的是隐瞒外界所有人将金属偷偷给一个人。”
“左继明？”
“我想应该是。”
“柴晋祥曾说过左绍鸿曾经用生长元素制作了三个异能武器。而生长元素只有同其他生长元素在一起才能体现其真正的放射性周期。”段集渊说
“那么假设左继明拥有那三个异能武器，官方又将元素来给了他呢。”
“一切就解释通了。”
“所以你要怎么办呢？”
段集渊皱着眉头认真思索着。
“怎么说我也为你提供了重要线索，那么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
“当然，如果我办得到。”
穆悠然走进段集渊，与他并排。
“我要你让出墨式卿，让她到我的组中。”
段集渊用余光看着穆悠然。
“如果你想说需要些时间的话我会等，只要你给我肯定的回答。”
“抱歉，这件事我无法承诺你。”段集渊立刻回绝说，“她是我带入组织的，而且她那时的目光很坚决，像是远方有一个必须实现的目标。她加入组织以及做出的选择全有她的理由，我也没有改变她意志的权力。”。
“这就是你的回答吗，亏你是个男人。”穆悠然不屑地说，随后便走开了。
“这件事我真的无法答应啊。”段集渊仰头看着天空说，“左继明…看来真的要调查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