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动身
我冷笑地看着他们，神识外放，散发出一定程度的威压，弄得那个赵师父和带刀的冷汗直流，楚越亭因为还没有入道，所以感觉不到我的威压，依旧叫嚣着，真想把他的嘴堵上。
“算了。”教训也教训够了，没必要在这些无关的人物上浪费时间，万一节外生枝就不好了。
“我也不追究了，客栈的损失由你们来赔偿。”我对那两人说道。
“当然……”那个赵师父，立刻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放在桌子上。
看面额，居然是一千两。
“哇哦，再买一个店都绰绰有余了。”我不禁说道。
那两人一惊一乍地看着我，因为看不透我的行动，所以恐惧吗？
算了，就这样吧。
“我们走。”
我对鬼仆和雨欢说道，鬼仆松开楚越亭，自由的楚越亭正要继续骂，却被那个赵师父的严厉眼神给制止了。
“希望他能记住这个教训，有所改正。”我这么想到，带着雨欢和鬼仆上了马车，木研已经在马车里等我们了。
鬼仆驾车驶出客栈，远离了客栈后，沉默良久的雨欢开始说话了。
“抱歉。”
“没事，反正他们拖家带口也打不过我。”我淡定地说道，这是事实。
雨欢有些勉强地笑道：“是吗？”
“今晚就动身了，再抱着这样的心态可是会出问题的。”
“嗯！”雨欢猛地反应过来：“今晚就要开始了？”
“是啊。”
“不是两天后吗？”雨欢惊异地问道。
对哦，现在才过去一天多。
“我那也是看情况瞎蒙地数字，关键让我有准备的时间，现在我已经准备好了，成功不敢说，至少全身而退的把握是有了。”
我看着她，她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
“需要我做些什么？”
“你需要承受一些痛苦。”
我取出早已备好的符纸。
“我一个人潜进去没问题，但带上你就有些麻烦了，让你在外面等，你肯定不愿意吧。”
雨欢轻轻点了点头。
“那么……做好准备吧，会很难受哦。”
我闭上眼，从魔魂中奋力出三分之一的分魂。
“嗯！——”
这种虚弱的感觉还真不好受呢。
我让分魂依附在符纸上，将符纸递给雨欢。
“将这个放到怀里，紧贴皮肤。”
雨欢很听话地照做了。
“呃！”
“怎么了？”
“没事，第一做这种法，还有点不适应，把衣服拉上去点。”
“好！”
“晕倒的，没想到用分魂接触的感觉居然会这么清晰。”我暗自嘀咕道。
那个符纸中依附着我的分魂，分魂是我感觉的延伸，所以……雨欢胸口的触感与气味在我的魔魂中蔓延开来，虽然还是个少女，但已经发育地有一定规模了。
“靠，冷静点啊，又不是没见过。”我默念了几句何易心境，让乱掉的心稳定下来。
“好了，就这样，会有点疼，忍着点。”我回忆着从《鬼逆真魔经》上的施法步骤，回忆着那个演示者的施法感觉。
“起！”
“啊！——”
雨欢的惨叫与我的口诀，几乎同时响起。
雨欢捂着胸口，一脸痛苦。
“听我指挥，慢慢呼吸，慢慢呼吸，不要捂着，要保证气脉和血管的顺畅。”
雨欢听我的话，慢慢地舒展开身体。
“好就是，这样听我的口令呼吸，对，就是这样！”
马车震动了一下。
“啊！”雨欢惊呼一声，呼吸被打乱了。
“立刻停车。”我让鬼仆将车停在路边后，再慢慢帮雨欢调整呼吸。
“再坚持一下，很快就好。”
我的分魂快和他的气脉融合了。
“好了。”
“啊！——”雨欢呻吟一声，一个蓝色的符文印在了她的胸口上，符纸已经化作飞灰。
“呼！——呼！——”雨欢喘息着，过了好久才平静下来。
“感觉怎么样？”
雨欢心有余悸道：“从来没觉得那么痛苦过。”
“抱歉啊，站起来到外面走走。”
“嗯？”雨欢疑惑地看着我。
她这样看我也没用，因为我也不知道这“附身”的效果怎样。
“咦，身体好像轻了许多。”雨欢从马车跳下，惊异地说道。
我将血刀递给她。
“这……”
“挥这把刀试试。”我这么对她说道。
雨欢接过血刀，眼神瞬间锐利起来。
“哈！——”她轻喝一声，一刀横劈过去。
一道血色的气刃从刀刃中飞出，砍断了前方的一棵被雪覆盖的小树。
雨欢懵了，一脸震惊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这、这……”
“效果不错啊，可以用血刀。”我与她体内的魔魂沟通，感应剩下的法力量：“不错，应该有差不多炼气五层的法力了。”
“你把我也变成仙人了？”雨欢紧张地问道。
我解释道：“没有，我可没法把你变成‘仙人’，你变成这样是因为我将我的一部分力量封印到了你的身体里。”
雨欢仿佛想到了什么，立刻拉开衣领。
“这样我的法术就可以直接作用在你身上，那个符文是封印，放心不会留存太久的，明天早上那个封印符文就会自动消失。”
“这个刀法你练练。”我将血刀刀法，通过神识传输给她。
“今晚入城万一出事，我可能顾不上你，到时候你就得靠自己来保全你和你娘的性命了。”
“距离入夜还有三个时辰，好好练一练吧，我离开一下，鬼仆木研保护好她。”
我嘱咐完后，立刻离开找了个地方，实验碧鳞塔，我对碧鳞塔还不熟悉呢，虽然是我做的，但功能全由法印自行衍化，所以碧鳞塔有什么能力，我也不是很清楚。
“破空的能力是肯定有的，先注入法力试试破空。”
我立刻开始实验起来，结果非常成功，发动碧鳞塔需要我现在这个状态至少两成的法力，法耗与龙爪差不多，但相比龙爪多了可控性，我可以通过点亮楼层来调整破空距离，还可以通过塔尖的指向来调整破空的方向。
第一次尝试点亮一层，直接把我送到了空中大概五千米左右的高空。
第二次尝试点亮二层，法耗增加，至少需要近四成的法力，法耗直接增加了近一倍，直接把我送到了一重天顶端，一万米左右的高度。
第三层得等魔魂完全恢复后才能尝试，估计会需要我先阶段八成左右的法力，这代价我魔魂恢复后才付得起。
虽然破空的代价提高了，但破空的稳定性也随之提高了很多，破空时几乎没有产生虚空裂隙，使用时感觉被塔发出的力量牵着走，等反应过来时，已经在高空中，穿过虚空裂隙的过程被省略掉了。这样一来跑得更快，我也不用担心破空失败被虚空裂隙给活剐，破空时的一些破绽被弥补了。
“不错，不错，这样一来我脱身的把握就更大了。”我捧着碧鳞塔，非常高兴。
“对了，它应该还有其它的功能吧？”
我碧鳞塔炼成时，法印衍化散布整个碧鳞塔塔身，会出现这种现象就说明法印与塔身相当契合，这样的衍化，必然会衍生出新的功能，只是这新的功能是什么呢？
注入法力后只能引发破空的功能，有其它功能我必然会感觉到。
“为什么会这样呢？”我回忆着记忆里关于炼器的一切知识。
“难道是未完成……”
我看着碧鳞塔上，那三道被当做窗户而分隔成五段的指缝，忽然有了一个想法，炼器心印随之一震，记忆中的洪流中飞出了两个字“镶孔”。
“有什么可以当材料的……”我想了一会儿。
“算了，时间快到了，还是等这事完结后再考虑吧。”
我立刻回去找雨欢，她正在练刀呢。
不得不说，她在这方面挺有天赋的，不过几个时辰就把血刀刀法练到了这种程度，淡红的刀光中，尽显杀伐之气。
“练得不错啊？”我称赞道。
她一见到我，立马将血刀放下。
“我看你的刀法中有一点点杀气，你杀过人吗？”
雨欢脸色一变。
“真杀过啊？”
雨欢表情复杂道：“从村子里逃出来时遇到了几个匪徒……”
“这样啊！”
“刀就是在那之前捡到的，多亏了这把刀，我和妈妈才活下来。”雨欢抬起血刀，轻轻抚摸着刀身。
“杀人是什么感觉？”我不禁问道。
雨欢沉重地说：“非常非常的恐怖，现在回想我都觉得毛骨悚然。”
“娘比我还要害怕，娘不知道我习武的事，我杀他们时，娘直接吓晕了过去，之后就一直浑浑噩噩的，到了城门外念经后才渐渐恢复过来。”
“这样啊，如果重来一次，你还会下杀手吗？”
雨欢放下刀，一脸忧伤地说：“如果能重来一次，我会尽量不下杀手？”
“如果必须下杀手呢？”我忽然想试探她。
“如果必须下的话，为了保护妈妈我还是会的。”雨欢坚定地说道，她眼中忧伤恐惧等情绪被她的信念挤到了一边。
“但是……”她眼神又被忧伤覆盖：“我希望，妈妈不要看到那个样子的我。”
“这样啊，你还真是爱你妈妈呢？”。
我深吸口气，调整好状态。
“既然如此，出发吧，去找你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