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菡萏阵遭劫难 成汤无德意归周

其实徐盖不知道纣王因听信轩辕坟三妖的蛊惑并没有相信他的话语,反而将送信的差官推出午门外斩首示众,只是路程遥远消息还没传到界牌关罢了。

先行官彭遵道:“将军不必担忧,待末将出战将此镣拿与将军送往朝歌以正国法,也好让大王早日派些援兵到来。”徐盖道:“那本将军就会同其他诸将上城楼为你擂鼓助战。”先行官彭遵道:“有劳将军了。”话落,出了银安殿,骑上战马,点齐兵马往关外而去。南宫适远远的看见一队人马自界牌关而出,料想必是界牌关两位先行官之一。话虽圆满,但南宫适心中还是有点忐忑不安。毕竟左道之士有道术傍身,自己区区一名世俗武将焉是对手。加之佳梦关之时被季康用左道之术伤过,心中留下的阴影。但此战不出难恐将来没有出头之日。

徐盖会同关中诸将来到城楼上为彭遵擂鼓助战,看着关下红旗展展的西岐大营,徐盖道:“这姜子牙果真不是等闲之辈,这西岐大营布置的是犹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先行官王豹道:“将军休要未战先怯,待彭遵将关下之将擒来再言其他也不迟。”徐盖沉默不语。

彭遵来到阵前,大声喝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我手下不斩无名之辈。”南宫适道:“我乃扫荡成汤天宝大元帅麾下中哨先锋南宫适是也。你是何人竟有如此大的口气?”彭遵道:“原来是西岐宿将南宫适,只是你为何落得个先锋之职,莫不是姜子牙妒贤忌能容不下你这名西岐老将。”南宫适道:“你少挑拨我与姜元帅的关系,我是因战事不利才降为先锋之职,与姜元帅无关。”

彭遵道:“你不必解释的这么清楚,我对这些不感兴趣。我只问你一句,你是想死还是想活?”南宫适大怒道:“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是。”话落,催开战马朝彭遵杀了过去。彭遵岂是南宫适的对手,战有二十回合,彭遵就被南宫适打的遍体鳞伤。彭遵情知武艺不能取胜,便打算以左道之术应对。

彭遵虚晃一枪,将南宫适逼退。调转马头往南面败退,南宫适不知是计,追了过去。彭遵见南宫适果然追了上来,猛然勒住战马,自怀中掏出一物扔到地面之上。那物什顷刻间化作一方大阵笼罩了方圆数十里的地界。彭遵率先走进了大阵之中,南宫适紧随其后。南宫适不知此阵乃是彭遵的独门大阵,名唤菡萏阵。此阵是按三才八卦布置而成,非精通太极两仪四象八卦之理者或道行高深者不可破。

彭遵将南宫适走进大阵,右手掐了个雷诀震动阵幡,只见大阵之中先是冒出一股黑烟,接着黑烟之中响起一声巨响,南宫适连人带马便被大阵震得粉碎。彭遵道:“区区凡夫俗子焉敢进我大阵,真是自寻死路。”话落,收了菡萏阵回转界牌关。

姜子牙会同诸将在账中等候南宫适凯旋而归的消息,殊不知南宫适已然身殒。苏护刚想出营查看,就见报马急匆匆的跑进大帐道:“启禀元帅,南宫适不幸误入敌阵,被敌将以左道之法震得粉碎,只留些许衣物存于世间。”姜子牙叹道:“可怜南宫将军一世英名,竟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众将皆面露悲色,苏护道:“南宫将军为我朝元老,此事理应知会大王一声。”姜子牙道:“君候言之有理,待我写一份文书向大王禀明原委。”话落,命人呈上笔墨纸砚,写了一份阵亡文书交由差官送抵汜水关。

此时,界牌关银安殿中。徐盖正会同诸将摆酒庆贺。徐盖道:“今日彭将军首战毙敌一名,我敬你一杯。”彭遵道:“将军请。”二人一饮而尽。彭遵道:“也是南宫适命薄,我这菡萏阵就是姜子牙亲至也讨不了好去,更何况他一凡夫俗子。”徐盖道:“西岐能人不少,彭将军切莫轻敌。”

彭遵道:“这西岐营中除了杨戬能让我忌惮外,其他的不足为惧。”先行官王豹道:“就是杨戬在此,将军也不必担心,彭兄乃是截教高人法戒老师的首徒,到时让彭兄请法戒老师亲临寰宇,何惧杨戬之流。”徐盖道:“这仙家之事我知之甚少,以后还得靠二位将军提点。”王豹道:“这好说,只要将军把爱女许配给我,就是阐教十二金仙亲至我也能给你挡住。

听得王豹谈及自己的爱女,徐盖脸色阴沉起来。彭遵察觉到徐盖脸色不好,伸手拉了下王豹。王豹此时方反应过来自己失言了,连忙笑道:“方才言语有失,还请将军不要见怪。”徐盖面色阴沉道:“王将军说笑了,酒后之言我岂会当真。”月上中天,银安殿的庆功会也已接近尾声。徐盖与诸将同饮了一杯,便各自散去。

徐盖刚回到后殿,就见家将偷偷摸摸的走进大殿道:“启禀将军,我们派往朝歌的使观被陛下斩了。”徐盖大惊道:“陛下何以斩我使官?”家将道:“陛下听信宠妃苏妲己之言,认为将军有虚报军情之嫌,就将派去的使官以欺君之罪斩首示众,以儆效尤。”徐盖怒道:“陛下怎能偏听一面之词,就将我派去的使臣斩杀。”家将道:“今时不同往日,如今朝歌城中已是一片昏暗。”徐盖道:“既然陛下不仁,也别怪我不义。你即刻联络关中将领,看看是否有愿意降周的届时我们一同降周,这破地方本将呆的够够的。”

家将道:“那先行官那边?”徐盖道:“西岐能人异士犹如过江之鱼不知凡几,谅他二人也撑不了多久,若实在不行就将此二人毒杀,免得突增变数。”家将道:“小的明白了。”徐盖双手握拳,狠狠的砸在桌子上。口中喃喃自语道:“突兀恶贼,简直是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