Ⅷ 杀意暗藏,誓把仙埋葬。
又是一日,长廊中,杜轩乘着月色,忽见一黑影鬼鬼崇崇朝那边行去,便悄然紧跟上去,直至进入存放着*的一间库房中,静静看着他,起初看不清他在干什么,又见他手中拿出火褶子才知是图谋不轨,便轻喝一声。
杜轩与那人对了一掌,就稍感一股气流逼向丹田,面色顿时苍白,内力似是向外扩散,手掌处力道忽减大半,忙中双手聚气成刃击去。
那人举剑化出一道弧光去,杜轩只得卧身而下,此时那人已将导火线引燃,他似是瞅准时机,并未想方设法逃脱,只是一味将杜轩托住,令他不能去熄灭那道引索。
微风轻起,那人急速一剑,剑芒直逼杜轩,回头匆勿定神色,亦如有灵性一般,疾速快手一分,虚成十字斩,杀气凌厉攻守兼备,将蜀山剑道发挥淋漓尽致,似觉面前忽一寒,一道剑龙逼来,欲意将剑光涌破,致使剑光层层后退。
杜轩仓促下凭空化出一团强烈的幕气罩住自己,两者气流相生碰撞,擦出耀眼的火花。杜轩也许是力不从心,被逼的跄踉后退,见势不妙,欲意收气躲闪,面容不乏显得有些惨淡。
唐心蓦然从虚空一击,又迅疾划出一道掌力将火花熄灭,才阻止了*的爆炸。
那人暗用功力,只觉经脉处酸软无力,吃惊一道:“密传的散功大法。”只得乖乖束手就擒,被唐心关进了暗牢。
唐心凝神触碰那人的脸颊,迟疑道:“似乎没有带人皮面具,难道此人并不是嵇黯,还是其中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杜轩沉吟道:“会不会是假面,一种江湖传言可以用内力暂时改变自已容貌。”
唐心将玉手浮在那人面目上方,暗暗发功,迫使那人现出真实面目,她讶然道:“果真是嵇黯。”
杜轩神情有些复杂,轻问道:“你会如何处置嵇黯?”
唐心犹豫一下,道:“其是他与唐门并无深仇大恨,只是当中误会极深而已,不过此人内心阴暗,若不及时发现,那批*一旦引爆,你我及至整个唐门必会粉身碎骨,所以断然不能留他性命。”
见杜轩浑然不知事情的来龙去脉,唐心带他回到自已的住处无奈将嵇傲霜早已中了悲欢无常一事告诉他,并顺道说出唐定之事。
杜轩惊奇望着她道:“若果嵇傲霜早已中了悲欢无常,也就表明她已经进入假死状态,那之前在嵇府中见到的嵇傲霜又是谁?”
唐心试探道:“我要是告诉你那个嵇傲霜是假的,你还会娶她吗?”
杜轩再次惊奇望着她道:“你怎么知道我要娶她,莫非你将我送入嵇府后,里面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
唐心脸色一呆,只得讪讪一笑,道:“我还不是听你说的,我一介女子怎可有那本事。”
杜轩不由心头一紧,有些糊涂望着她,道:“不过还是先留嵇黯一命,或许以后还有可用之处。”
唐心脸色微沉,冷道:“即便那个嵇傲霜是假的你也不会介意,对嵇黯这个未来大舅子你还会心存怜悯。”
杜轩不语,只是脸色很复杂。
风和日丽,春光明媚,遥遥望去,唐门的景象是一片祥和。
杜轩和唐心一同进入厢房,来到唐定的面前,唐心指着躺在床上的唐定道:“这人便是我叔父,眼下中了本门的悲欢无常。”
杜轩惊异道:“真是荒诞,你们也会中自已的毒,难道你们也没有解药?”轻轻触了触他的脉息,续道:“奇怪,症状与孇儿如此相似。”
唐心解释道:“我说过悲欢无常只是暂时令人进入假死状态而已,只要服用解药就会醒过来,如今解药早已失传,掌门正在竭力试药,不明白当初你为什么会确定你心爱的那个孇儿已经死了。”
“不要再说了,此事已经过去,就算是我亲手杀死了她,我已经非常内疚。”杜轩眼睛红了,语气微微激动地道。
唐慈此时突然走进来,面露愠色道:“心儿,没有我的允许你怎么随意带外人来这里。”
杜轩急忙表示歉意,唐心问道:“心儿只是来看一下掌门是否已经试出解药。”
唐慈舒了一口气,道:“相信用不了多久,定儿就会醒来,对了你说嵇徹之子一直潜伏唐门之中一事可有线索。”
“心儿铤而走险散播*对唐门如何之重,终将此人引诱出来,现已被心儿困在暗牢等候掌门处置。”唐心不急不缓的道。
唐慈沉重道:“期限马上就要到了,你确定了这批*完全没有问题,如果稍有懈怠就会万劫不复,至于嵇黯先不能杀,如果嵇徹得不到他儿子在唐门中窃取的消息必然会起疑心,到时必定会引起一场轩然大波。”
唐心瞥了一眼唐定,内心无比怨恨,在心中恨然道:“真希望你永远都醒不过来,最好死了。”
杜轩满脸惋惜之情,离开屋子后,徘徊在长廊中,唐心紧跟在他身后。
忽闻杜轩道:“虽然不知道其中有什么渊源,但我能感觉到将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忽然有种想离开这里的感觉。”
唐心道:“我知道你有许多事情要去做,寻找杜豪,打开优雅胜地的入口,也明白你娶嵇傲霜无非是想借助嵇徹的能力帮你回优雅胜地,如果你再给我一些时日,等我做完一些事我会竭力帮助你做完你想做的事。”
杜轩楞了一下,还是没有明白她的心思,尽管看得出她有心事,见她并不想告诉自己,也就没再问什么。但见唐心脸色苍白,一时陷入沉默。
寂静中,唐慈静静守候在唐定身旁,不一时出现幻觉,以为唐定有了知觉,下意识轻唤几声,唐心从附近中匆忙赶来,原来只是虚惊一场。
唐心安抚着她的神情,心里却在进行一个不可告人的阴谋,索性偷偷将一瓶悲欢无常全部从唐定的口中灌入,那是她从杜轩手中要过来的。
唐慈似乎并未察觉到,只是古怪看了她一眼,难免令唐心内心一颤,随即唐心移开目光,神情复杂地道:“掌门你一定会成功的,此事不易操之过急,你自己的身体也要保重。”
唐慈想到这,整个人顿时轻松许多,脸上也多出几分淡淡的笑意,唐心微微行礼,便轻轻离去。
月光,淡如流水,风,轻轻吹过。
唐慈的笑容在月光下显得有些沧桑。回身看着唐定,深邃的眼神中有着无尽的忧伤。
杜轩的身影静静的傲立风中,从那头闪过一道光华,瞬间消失,方才有意追逐而去,并未有任何发现,只是无意中闻到淡淡的芳香,是一种令人熟悉的芳香。
唐定看似非常虚弱,未能开口说上半句话,唐慈一时欣喜地将他拥入怀中。
在石场那边,唐心一步一步的走去,最终在中央停下。
抬头看着月色,有些费解,沉思半响忽然有些头绪,那就是悲欢无常的解法就是再次服用悲欢无常,这只是她大胆的想法,还需要去证明这个想法。
因为这次误打误撞致使唐定意外复苏,心下转而百念,不得不改变自己的复仇计划。
这日,唐慈在唐心的陪同下去仓库最后查看那批*,此刻朝廷派来的使者前来取货,那使者细察一番突然眉头一皱,却道*有问题。
唐心不免心下有些窃喜,使者愤怒离去,扬言要将唐门灭掉。唐慈徒生疑惑,冷凛的眼神望着唐心。唐心假装无辜地道:“这批*怎么会无故渗入丹砂?”
唐慈闻得此言,方才明白其中道理,硫磺遇到丹砂会发生腐蚀效应,当即用掌力摧破一箱*,霍然发现其中空乏并泛着乌黑,无奈漠然离去。
表面上,唐慈一直很平静,实际上已经明白唐门的安危到了瓶颈,叹息道:“看来唐门百年基业就要毁掉我手上。”
身后的唐心佯装痛心道:“这次都怪心儿太大意,竟然没有察觉这一疏忽,现在居然要赔上唐门上下所有人的性命,心儿真是死一百次都难逃罪过,我真想去杀了嵇黯。”欲将转身离去,忽被唐慈叫住。
唐慈摇头叹道:“糊涂,此时杀了嵇黯也于事无补,反而让嵇徹知道他儿子死在唐门必然会震怒。到时唐门腹背受敌,更难有喘息的机会,本来这次*一事彻底激怒朝廷,遣散门人也许是最好的出路。你去将嵇黯放掉,并把悲欢无常的解药给他,或许可以化解唐门与嵇徹之间的恩怨。”
唐心出于担忧,还是不放心,道:“只怕朝廷会对我们赶尽杀绝,那时我们又能逃到哪里?”此话值得唐慈深思。
唐慈镇定的道:“倘若真的被灭门,你不妨去优雅胜地寻找不朽似水,得到阴阳玄流就能更好的保护自己。”
“难道你不跟心儿一起去优雅胜地?”唐心不解道。
唐慈哦了一声,收起复杂的心神,道:“如果我们都去优雅胜地必然会引起第五神族的怀疑,那样你寻找不朽死水就比较困难,所以我会带着定儿先到中州一带藏匿起来。”
收回目光,唐心静静转身离开,朝那边走去,忽然发现杜轩就默默站在前方不远处遥遥望着自己,神色有些惆怅。
唐心看了许久,仍是不明白他的心思,待靠近他时,杜轩道:“我现在要离开这里,请你把那瓶悲欢无常还给我,那是我唯一可以留恋孇儿的东西。”
唐心呆呆地看着他,好一会才回过神,有些避开他的目光,口不应心地道:“不记得放到哪里,你要走带我一起。”
杜轩沉重道:“此时唐门发生变故,你忍心这么一走了之,我是外人,对此我只能深表同情。”忽然心绪很乱,无心再关心这里的一切。
唐心察觉他的心情有些沉重,追问道:“你出现在这里是不是想带走嵇黯?”
出于意识,两人必然前往暗牢查看嵇黯,此时传来嵇黯暴毙的讯息,唐心显得极其自然,杜轩一时沉默,而是出奇的沉默。
事已至此,唐慈遗憾道:“想不到事情来得这么巧,难道唐门中还有内鬼?可惜这次真的是风雨欲来。”
入夜,唐心来到杜轩屋中,唐心直言道:“等明天天一亮,我们就离开这里。”
杜轩沉声道:“是不是你杀了嵇黯,我见到他的时候他还是好好的,就在你跟他接触后才莫名其妙的死去。”
唐心身体微微一颤,柔声道:“你为什么要这么想,难道我想杀死一个人还需要暗中下手。”言罢脸色冷了下去。
杜轩回头看了她一眼,忽然流露出复杂的眼神。
送走杜轩和唐心,唐慈漠然以对,唐心眼神闪烁着绮丽的光华,留恋不舍,痴痴凝望。唐心突然回过头,遥遥望着唐慈,她的眼神看似那样复杂,也许这次的离别会是永别。
天渐慢暗下,雪瞬息冰封沉寂在尘世间冗杂的记忆,仿佛净土般的洁白纯净,使大地一尘不染的高贵,使人的心柔软舒适,只剩下繁渺的迷茫。
一片如烟似梦般的轻吻着大地万物,是雪女瞬息万变的造化,神似焕然般的晶莹剔透,霜花浮现,宛如神灵那般有活力,其间变幻迷离这般戏曲性的精彩上演。
千尺天地,万里山河,银装素裹,美不胜收。
“人类就是无畏的为殒灭而诞生,生死超然淡化之中,誓同命运相诅咒,只会使自己变得软弱,只会堕落自己。”阴容神情不乏闪烁,那般精锐,那般羁扩,眉宇间似乎是一种嘲弄与怜悯所渲染,那种愁容诚显惨淡,是伤,是痛,是苦,亦是煎熬,那一瞬间她欲将是天下最值得同情的人。
身后忽然响起鄢日照低沉的声音,他道:“但凡之事您能淡然看开,已是一个好的开端,看来在蜀山这段时日里,前辈的觉悟提高不少。”
阴容动了动她那悲切的面容,释放出微乎其微的傲气,道:“那些时过境迁的往事,是凡人唯一能够记取教训,只要把握当前,珍惜现在,何必再荒废生命,何必再怨天尤人,与别人嫌隙龃龉简直就是在慢性自杀。”
鄢日照淡然一笑道:“前辈是否已经打算帮我们用天外失雾打开一条新的去优雅胜地的入口?”
阴容脸色一沉,鄢日照见她有些不悦,转念道:“前辈放心,本座是不会随同而去,倘若前辈愿意帮这个忙,他们会给你意想不到的惊喜。”
阴容微略思索,轻轻点头,却没有说话,周身的气势也慢慢散了,漠然朝那边走去。
杜豪抬头看着去路,只见鄢日照痴痴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神中饱含着沧桑。杜豪靠近他柔声问道:“鄢哥哥,你怎么了?”
微微摇头,鄢日照稍露出一丝笑意,道:“你回优雅胜地已有了指望,当务之急就是要与你大哥取得联系。”
回头看了一眼地面,杜豪迟疑一会儿,担忧道:“这场雪来得真早,似乎透着诡异,我们打算什么时候动身。”
鄢日照身影微顿,随后离去,口中淡漠道:“很快了。”
杜豪的心头此刻略喜,面对鄢日照的离开,眼神不禁微微闪动了几下,在原地稍略停顿,随即追了上去。
丛率凝神静气,快速调整一下内息,起身朝门外走去,着实碰见杜豪并听他说鄢日照或许找到进入优雅胜地的方法,心下激动一喜,依然带着一丝疑虑在大厅一处找到了鄢日照。
漠然以对,鄢日照静静看着前面,脸上流露出惊异的神色,心情略显沉重,压抑的气氛瞬息充满整个大厅。
丛率脸色微变,屏住呼吸凝视着他,隐隐有着期待,迫切解开心中的疑惑。
房中,唐定静卧在床,唐慈坐在床前为他把脉,查看他的病情,安静的屋内令唐定的呼吸都变得微弱难闻。
看房中布局通俗,应该是离开唐门来到一家客栈里。
半晌,唐慈起身眉头稍微舒展一些,忽闻门外有些惊异的动静,怀着疑云临门相顾,一道幻影从眼前稍纵即逝,内心感到莫名的诧异。
向前赶了几步,似乎没有任何发现,失望之余,清晰听见从屋中传来唐定一声凄惨的惊叫,不由戛然止步,回头望去,心中莫名一痛。
回到屋中察觉气氛有些异常,再望去唐定端坐在床上,双目无神,一动不动,再探鼻息,已无半点气息,似乎是被吓死的。
唐慈无奈再次陷入沉痛的心情之中,忽然落寞一笑,全身气息转变,屏住呼吸之际出人意外地朝门外追逐而去,幻觉似如影随形,她仿佛看到了冉丝言,霍然腾起一丝不安的情绪。
闪身之际,冉丝言消失在前方,欲追逐,已然寻不到半点踪迹,是心痛,悔恨,叹息令她做出艰难残酷的选择,那就是用唐门的毒药“火玫瑰”将唐定的尸体融化成空气。
此刻,在另一处唐心褪去冉丝言的假面,露出自己本来的面目,神情中透着一丝冷静的喜悦,杜轩见到她道:“你刚刚去了哪里?”
唐心淡然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尽快离开这里。”
杜轩只是惊异地望着她,说不出话来。
镜洞中,嵇徹盘膝而坐,神色威严,周身光华蜿蜒流动,随意念控制,渐次收拢之际,脸上略显惊愕,有些令人捉摸不透,赫连媺静立一旁。
突然嵇徹双目一亮,迟疑道:“竟然感应不到她的行踪,难道她已经脱离我的控制?”
赫连媺似乎明白他的心思,凝重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嵇徹沉声道:“其实我真正的用意是想进入优雅胜地得到传说中阴阳玄流的力量。”察觉她的异样,不由关切问道:“你似乎有心事。”
赫连媺哀婉一叹,道:“昌儿传来书信说拓跋焘已经开始攻打夏国,我真的很担心,自从去年我皇兄病死之后,我已经好久没有回去看望他,如今大难当前,我这个做姑姑的岂能袖手旁观。”
嵇徹闻言,眼神微动,轻轻将她揽在怀里,道:“我答应你,只要得到阴阳玄流,我必定助你们一臂之力。”
不安开始出现在赫连媺心底,思绪百转,哀愁布满了她那张柔情似水的面孔。
相距镜洞三丈外处,霍然出现一只赤色的蟾蜍,灵活跳动着,瞬息就跃到那边的石缝中央,片刻缝隙中传来微弱的*声。
丛嫊扭头看了周围,眼神中露出几分茫然,迟疑片刻,突然走出去,警惕的看着四周,来不及去细想,却又很想知道眼前的状况。
刚收回目光,已见嵇徹与赫连媺并肩从镜洞中走出来,似乎并没有察觉到丛嫊的存在,而是淡然地从她身旁不远处经过,丛嫊立身不动,注视着那奇异的景色,努力的去回想,试着能想起什么。
又一瞬从沉思中惊醒,抬头望着天空,目光偶尔看一下四周有没有人,竟然很容易出了嵇府,站在嵇府外围,心底发出微微的叹息。
且说杜豪,丛率,阴容三人一并下了蜀山,阴容的神色一直显得很孤傲,虽然答应他们去优雅胜地走一遭,为他们打开一个入口,丛率还是担心她有所变卦,决定与杜豪寸步不离的跟着她。
这日,天气清新了许多,虽然有些干燥,却没有一丝寒意。
杜豪起身走到对面的房间,并没有看到阴容的人影,焦急的找到丛率,丛率闻言神色数变,旋即追逐出去,才行至走道出口,便看见阴容悠闲地坐在大厅中,心情逐渐平静下来。阴容不屑看了他们一眼,不由冷峻一笑。
杜豪怯弱地笑问道:“前辈起的好早,不知昨晚睡得可好?”
阴容只是淡然饮下一杯热酒,丛率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启程?”
“我虽然算不上什么大人物,不过我答应过的事情就一定会遵守到底。”阴容语气淡然却气势威严。
丛率低头沉思起来,忽闻阴容续道:“想不到你们岱宗丛氏一族在面对不朽死水竟会如此沉不住气。”
此话令他并无太大反应,只是坦然一笑。
“阿豪,真的是你。”杜轩在不远处惊异道。
杜豪先是一惊,带着欣慰之色与杜轩相拥在一起,唐心在一旁露出恬淡的笑意。
杜轩不经意看了阴容一眼,心灵莫名一颤,眼神交汇之际,阴容的神色隐约透着几许娇羞与纯洁,或许是被杜轩那般俊俏的模样所吸引,淡雅的笑容又在杜轩看她第二眼时消失了。
唐心好奇问道:“你们这是准备去哪?”
杜豪眉开眼笑道:“去优雅胜地,这位前辈会帮我们打开去胜地的入口。”他轻轻指了指阴容。
杜轩恭敬向阴容行礼,并表示谢意,得知他们刚从蜀山下来,便顺道问了一些关于鄢日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