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科举

五日后,萧进的父亲去世了······

虽然只相处短短半月未到,可是仇同棉深深的感受到,在他内心深处,那个叫萧进的,无尽悲痛心情,自幼丧母,是父亲将他一手养大,十年寒窗苦读,只为能高中举人,完成老父亲额夙愿,考取功名,光耀门楣!

简陋的灵堂,搭建在屋外院前,一口薄棺前,仇同棉身穿孝服,跪在一侧,迎跪前来吊唁的乡里乡亲,无论萧进,还是他父亲,因有功名在身,是个熟读诗书五经做学问的,这方圆几里周边,还是有些民望的。所以前来吊唁乡亲,可是不少。

一精壮年轻的汉子,挤开前面跪拜的人流,走向仇同棉,蹲下身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叹道,“阿进,莫要伤心过度了,叔父这病,也是怪折磨人的,这一走,也是一场福分,省的受着非人的折磨”。人群中,一位年长者许是听到精壮汉子的话语,也是认同的点了点头,让开前来的乡亲,拉起仇同棉道,“你爹这病,一病已是十来年,多年受尽折磨,想来,这是扛不住先走了,月前听闻理正带来消息,说是杨学政带话,让你务必好好温习功课,好准备明年的会试。话没说完”,身后站着一人道,“是啊,杨学政对你恩重如山,他三年一任,今年便是最后一年,他希望你明年能同他一起回京城,路上也好有个照应,对你的功课,也能教导一二”。话停,周围身边的人,对来者,拱手道,“理正”。理正点头应道。

仇同棉看向理正,原来这位便是村长,连忙也躬身拱手谢道。

理正双手扶着仇同棉,鼓励道,“你是我们徽州府唯一一个举人,一定要给我们徽州争光,就算不能进士及第,也可经过吏部的就任地方官员,来年家乡,也要靠贤侄好生看护啊”。

仇同棉听到后,也知道,不怪乎理正安慰他,不说他自己也知道,此时的萧进,可不是那个才华横溢的萧进,此萧进非原来的举人萧进了,单说举人这功名,按仇同棉的理解,就不是一般人能考取的,特别是在清朝,清朝的统治主体是满人,所以在科举中,满人优势,比之汉人大的多,只需考翻译一课。

考取举人功名,首先你得有童生的资格,取得童生资格后,你得经过县试,府试,院试,不考虑家里经济情况,你得寒窗苦读十年,取得前面三试后,这时候你就是一名秀才了,再到后面,经过岁考,科考。科考是乡试的预选考试,学政到任后第二年进行。成绩分三等,其一二等及三等大省前十名、中小省前五名准应乡试,便是这一关,却要断送了许多人一辈子阴光,也未能再进一步。清代通过乡试选拔举人,是取古代“乡举”之义。“乡举”一语见于《周礼》。通过乡试之后,便是举人老爷了,就像前面理正所说,如若会试未能取得好成绩,进士及第,也可通过吏部委任官吏,走上仕途。

仇同棉听完,回道,“理正的话,阿进一定时刻谨记,杨学政对我栽培之恩,定是不能所忘,也不会辜负各位乡亲父老的期望之情”,说完,拱手对着周围一大群人摇摇一拜。

仇同棉对自己的作态,也是万分惊讶,这些繁文礼节,仇同棉像是突然学会一般,不说认识不认识这些乡亲父老,单是眼中所流露出的关爱和期望的眼神,确做不得假,亦是真情流露,也感动了仇同棉这个陌生人。

仇同棉接着开口道,“等我料理好老父亲的丧事后,定好好温习功课,以备明年春闺,烦请理正给侄儿带话于杨学政,何时出发,定要通知与我,好一同上京”。理正看着仇同棉的作态,也是非常满意之极,拍手道,‘贤侄请放心,这话你莫要说,叔父定会帮你通知到,你请放宽心,好生守孝,安心温习功课。周边关系熟悉点的,见理正话完,也急忙上前扶手安慰道,各种安慰话语,不烦其所,仇同棉皆是一一道谢。

时隔月余,萧进的父亲下葬后,

仇同棉在屋里研究着手机,从那日接受任务后,也未有任何变动,没有任何提示,成就数字也没有变动,看来,还是要自己来一点点摸索啊。

想到手机的任务,如果明年的会试有名次的话,也许任务会有眉目,说不定就完成了任务,按任务字面意思不难理解,个人的成就,不就是自己的取得成绩和成就吗。只是这个数值3000确不好判断,没有任何依据。

想的烦神,仇同棉也不是没想过要放弃科举,按他意思,他能抓稳毛笔,写下自己名字,就已经很不错了,如果从头开始学,这辈子怕是没指望了。要知道,会试后,复试、殿试、朝考均重视楷法,书法不好者难取优等。

可是如果放弃科举,不说任务,单说他靠什么在这个时代生存下去呢。奇迹般的穿越到这个时代,难道甘心在这乡野里,陪着地里的庄家过完一生。何况这是什么年代,没有自己的势力和本钱,谈何生存,许是做个逆来顺受良民,也许能苟且一生,要是有诸多不满,也许就人头落地了。

想到那日诸多乡亲父老对自己说的话,低头看了眼手机上的任务,和那个黑色穿越图案,看来,不试试是不行了。就算考不上,也可以应举人的身份去做官吏,还是可以在谋划下的。总比在这乡野里强得多。

从那天起,仇同棉便整日练习毛笔字,多亏了手机的帮忙,手机里的智能系统,像是一本百科全书,只要仇同棉想要什么资料,稍微在脑海里想下,手机就会告知他资料内容。

这也是仇同棉在某一日不经意间发现的,除了感叹神奇外,对自己明年会试也是充满信心。

经过数月的练习,仇同棉在手机的指导下,已经可以熟练的写出一手耐看的字体,仇同棉自己都不敢相信。也许,冥冥之中,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萧进,也有着他的一份功劳。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中秋过后。

仇同棉便上城里,原是正理派人传话来,说是杨学政偶然风寒,未能尽好,怕是不能在冬月上路了,只能提前上路。这时候交通不便,从徽州上京,怕是没有月余是到不了的,再加上各种突发事件。得到消息后,便备齐生活衣物,钱财,来到徽州府,因为仇同棉没有萧进的记忆,所以,路上到是出了不少笑话,好几次赶错了路,也感叹古代的各种不方便。

因为钱财的关系,仇同棉没有额外的经济收入,用的都是老父亲临走前留给他的少许路费。本想应该是够的,可是仇同棉对这时候的物价,没有什么直观的认识,也跟历史资料出入有关系,结果就是,仇同棉到了徽州府后,确是身无分文,这就尴尬了,仇同棉还准备买点礼物上杨学政家中看望,恩师病重,在这注重礼节的古代,空手上门,怕是要被人笑死了。

仇同棉一筹莫展,也了无心情看街上的景致。后世也去过徽州古城,对徽派建筑,也毫无稀奇,印象最深的,就是街道上的垃圾,粪便和污水,这时候最主要的交通和运输工具,就是马和驴子了,所以路上粪便到处可见。这排水系统怕也是不过关,徽州属南方,以快到秋季,雨水又多,这场面,仇同棉记忆深刻。

问了路人,打听了下杨学政住处,是住贡院内里。清代考场称贡院。贡院在徽州府内东南角,大门前有一座“天开文运”的牌坊,贡院大门上正中悬“贡院”墨字匾额,大门东、西建立两坊,分别书“明经取士”和“为国求贤”。贡院大门外为东、西两座辕门,大门分中、左、右三门。进大门后为龙门,门内又平开四门。听完路人的滔滔不绝,仇同棉知道,这应该很好找了,找准方位,看见牌坊就可以了。

仇同棉挺着饥饿的肚皮,一个巷子一个巷子乱窜,转进这胡同后,硬是没找到大道,确是差点被人宅院的狗给咬了,

暗道晦气,跌跌撞撞跑到一阔气的府前,只见门上正中悬“薛府,仇同棉眼睛一亮,难得这是我未来老丈人家,这几率,这运气,怕没谁了。

走到狮子蹲前,打量了下这个薛府,听闻老人说的亲家是城里首富,怕是对的上了。这豪宅,远眺一里外的后门,怕是占地五六千平了。

仇同棉高兴及了,他心里比谁都清楚,不管薛府认不认这门亲事,他无所谓,最要的是,可以解决当前的没钱紧迫,解绝当前的燃眉之急。想到这里,哼到,嘿嘿,管他呢,先解决温饱,再赖上一笔路费,想来,女婿上京赶考,盘缠要支援点把,如若不认这门亲,更好,来比丰厚的封口费,咱去也。

仇同棉上前去喊门前的护卫,护卫确是比仇同棉先看见他,老远就见一猥琐落魄书生在那嘀咕,想不注意都难,见仇同棉上前,又瞅见仇同棉衣群摆下的污水糟蹋样子,连忙下了台阶拦住他,问道,“嘿,这位大兄弟止步,你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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