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中邪
那些蝙蝠好似看穿我的想法,扑腾的翅膀愈来愈快,啪啪啪的,追得我是大气也不敢出,脚下拼命跑,我抬眼朝西甲子位一看,就发现离那个位置,只有几步之遥。
心头一狠,我整个身子朝那个位置猛地跃了过去,只听见砰的一声,正好落在西甲子位,扭头一看,先前跃身那个位置已经布满蝙蝠。
玛德,希望师兄没骗我。
我暗骂一句,嘴里快速念起了四绝咒,怪异的是,随着第一个天字出口,那群蝙蝠好似受到惊吓一般,扑腾着翅膀朝另一边飞了过去,只要我停下不念咒语,那些蝙蝠又会立马飞过来。
发现这一情况,我根本不敢停下来,只能不停地念咒语,这让我想起书本中的一句话,说是这种四绝咒,有四个作用,其一是镇、其二是驱、其三是散,其四是伤。
说到这个伤,按照我的理解来说,是杀伤力比较大,当初我一直以为这四个作用是四绝咒的综合能力,而现在,我估摸着这四个作用是从四个不同的方位念出来的效果,而我刚才在西甲子位念出四绝咒,应该是起到驱的作用,将那群蝙蝠驱赶出去,并不能彻底解决这群蝙蝠。
闪过这念头,我继续环视一眼后山,西甲子位不行,只能试试南甲子位了,毕竟这两个位置是大吉位,至于东、北两个甲子位,我不敢尝试,一来我对那两个方向的甲子位不熟悉,二来我怕被反噬。
于是乎,我开始寻找南甲子位,或许是渐渐熟悉方位的缘故,我一眼就看到南甲子位,那位置有点偏,边上是一堆石头,并没有什么大型的树木在那,偶有几颗枯草宛如垂暮的老人般伫在那。
我鼓足气,一口气奔了过去,那群蝙蝠好似因为先前咒语的缘故,这次的速度极快,我才跑了不到五步,那群蝙蝠已经飞到我头上,猛地朝我撞了过来。
‘砰’的一声,我整个身子被蝙蝠撞倒在一起。
紧接着,那群蝙蝠如同洪水一般朝我身上涌了过来,疼得我哇哇大叫,也顾不上那么多,立马念了几句四绝咒。
随着这咒语一出,那群蝙蝠的动作好似慢了一些,趁着这功夫,我连滚带爬朝南甲子位移了过去。
刚到那位置,只觉脚下一疼,低头一看,一只拳头大的蝙蝠咬在我脚上,慌忙之中,我抬脚猛地踹了过去。
那蝙蝠好似有灵性一般,死死地咬住我脚趾,愣是不放开。
我也是急了,张嘴就念,“天阳地阴,二气化神,三光普照,吉曜临门,华香散彩,天乐六音!”
人在遇到危险时,其潜力是无穷的,这话丝毫没错。
在这种情况下,我只花了不到三秒钟,一篇完整的四绝咒从我嘴里念了出来。
最后一个音字刚落音,那群蝙蝠好似受到惊吓一般,吱吱吱的尖叫,整座后山都响彻着这种吱吱吱声,刺得我耳膜有些生疼。
我一咬牙,玛德,死就死,再次念起了四绝咒。
陡然,那群蝙蝠唰的一声,猛地朝另一个方向飞去,真正令我恐惧的是,那群蝙蝠好似被什么东西控制一般,齐刷刷地朝先前那颗槐树撞了过去。
‘噗哧’,是蝙蝠撞在槐树上的声音。
一只、两只、三只、数以千记的蝙蝠悉数朝槐树上撞了上去,紧接着,那些蝙蝠的身子像雨点一般,直愣愣地掉在地面。
看到这里,我脑子闪过一个词,自杀,玛德,这群蝙蝠自杀了。
我不敢过去,主要是怕那群蝙蝠再飞过来,双眼一直盯着那个方位。
这场蝙蝠自杀,足足持续了三四分钟时间,方才停下来,我提着手电筒朝那边照了过去,就发现地面黑压压一片,全是蝙蝠的躯体,偶有几次蝙蝠还在扑腾着翅膀,我壮着胆子凑了过去。
刚到边上,一股极强的血腥味迎面扑来,吓得我连忙朝后退了几步,也不敢再往前,就照着那槐树看了一下。
这一看,我眼神再也离不开了,源源不断的鲜红液体从树杆溢了出来,越流越多,不到片刻时间,槐树周边一米之内,已经被染得通红。
我头皮一麻,这特么什么鬼啊,就准备朝山下跑去。
陡然,我感觉脚下一湿,低头一看,那鲜红的液体已经留到我所站的位置,渐渐地诡异的一幕出现了,那鲜红的液体像有魔力一般,朝我大腿处流了过来。
俗话常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可,眼前这液体竟然顺着我大腿朝身上蔓延过来。
我懵了,吓得根本不敢走,嘴里不停地念四绝咒,依旧阻止不了那鲜红液体的蔓延,只觉一股凉气从脚底直冲脑门,浑身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脑子开始变得迷迷糊糊,四肢有些不受控制地朝槐树走了过去。
来到槐树边上,我潜意识想离开,可,四肢根本不受大脑指挥,就好似有什么东西在控制我意识一般。
我内心害怕极了,我想跑,真的想跑,奇怪的是,我居然张开嘴朝槐树上咬了下去。
刚碰到槐树,就觉得牙齿钻心的痛,一股涩涩的感觉在口腔内散开,涩的我眼泪差点出来。
大概咬了好几口,我感觉槐树开始抖了起来,就好似十几个成年壮汉在摇晃槐树一般,一下、两下、三下,每抖一下,我都感觉牙齿处比先前要更痛,甚至能感觉到牙龈处有股甜甜的液体从嘴里缓缓流出。
我当时真的懵了,就觉得自己已经不是自己,但,意识却是非常清楚。
这种诡异感,足足持续了小半个小时。
忽然之际,那槐树越抖越厉害,咯吱咯吱作响,越来越响,一下一下的紧扣心弦,我强压心头那股害怕感,勉强抬头看了一下,就发现那槐树已经裂开,一条一条拇指大的裂缝布满整颗槐树,好似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一般。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觉得身子有些冷,这种冷不像普通那种气温低下的冷,就好似有人拿一堆冰块敷在我身上,彻骨的冷,冷到骨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