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七十二章 狭路相逢“衰”者胜

话说在眼见姚大帅那专列出轨之后,围在一旁的曹修鹤一行是高兴的没了边。他们火速包围了姚大帅的专列,想要生擒了姚振邦,这姚振邦要是被擒获了,这仗就算打赢了。

曹修鹤高兴的眉飞色舞,一双狭长的老鼠眼色眯眯的朝着那专列就去了。可是,曹修鹤的一众手下折腾了半天没能把门撬开,曹修鹤发了怒,要手下的人不惜一切代价将这玩意打开,他要立刻见到姚振邦。

曹修鹤手下一个没脑子的副将在一边凑了一句:“既然他们不肯出来,那咱们就逼他们出来,用火烧,烧的他们所有人自己出来岂不是更好?”

对于身边这个副将如此有建设性的意见,曹修鹤表示很受用,他号令手下的一众士兵对姚振邦的这列专列用火。为了防止这火烧火烤会出现的一系列意外情况,他和他的部队退到了安全地带,曹修鹤洋洋自得开始观看“烧烤火车”。

可这火烤了半天,这专列里丝毫没有什么动静,曹修鹤有些不满要他们加大火势,誓要“烤”出几个人来,随着火势越来越大,皇甫束昀皱着眉冷声道:“只怕里面的人都被烫死了,我看你还是别烧了,这东西眼看就要爆了。”

曹修鹤一听越发高兴了:“爆了?爆了好?姚振邦不就爱炫他这死贵的专列么,我让他这专列陪他一起死,岂不是还送了他个顺水人情?放出话去,就说姚振邦已死,让他手下的人自己乱去。”

皇甫束昀冷眼看着一边的曹修鹤,对其甚是反感,姑且再忍你这个没脑子的几天。他接着又开口道:“就让它自个烧着吧,咱们怕是要专心对付这湖北境内姚振邦的人了。”

曹修鹤看着那漫天而起的火光看的双眼发光,他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只要这姚振邦死了,那些残兵败将还需我们动手?”

皇甫束昀毫不避讳的翻了个白眼,同此等白痴说话简直浪费他的口水。他转身正要走,就见通讯兵飞速前来报告说姚振邦湖北境内的旧部到了,他落后的主力部队也到了,已成双面夹击之势。

皇甫束昀立即回身对曹修鹤冷声道:“你还愣着干嘛?还不走?”曹修鹤被皇甫束昀吼了一嗓子也不气恼,喜滋滋的又看了一眼被烧的专列,对众人道:“撤!”

曹修鹤要是撤的利索点倒也平安无事,可悲就可悲在他心中想着姚振邦已经死了这件天大的喜讯,就放缓了速度,于是整合撤退的部队和姚振邦的主力部队撞上了,双方人马一见面就要火拼。

曹修鹤当即就指着烧成一堆的专列放出声去:“看见没,你们姚大帅的专列已经被我给轰了!你们的姚大帅也死了!你们还有什么资格跟我打!”

别说,虽然这战场上人多嘴杂吵得没谱,但有关主帅生死这样的事还是传的飞快,再加上姚振邦那辆不久前耀武扬威的专列被烧成一堆废铜烂铁,姚振邦的主力部队真是乱了。

双方人马正在僵持,湖北境内的援军也赶到了,就在此时这辆号称防弹防爆的专列炸了,轰天一声巨响,将姚振邦的手下都炸懵了。他娘的,这仗还怎么打?主帅都被人炸死了,他们这些人还拼个什么劲?索性也逃了吧。

原本夹击曹修鹤的两方人马退意萌生都要撤个干净,却在这时就在这冲天的火焰中,他们看见姚振邦站在那染红了半边天的列车上,对着他们招起了手!

此时正值傍晚时分,阴沉了许久的湖北这天罕见的出了阳光,傍晚的时候还渲染了一片血染的晚霞,就在这晚霞之下他们的姚大帅身姿绰约站在那冲天火光中专列上对他们招手,如此景象被他手下的士兵将领视为了神一般的存在。

姚振邦的部下欢欣鼓舞大声疾呼,曹修鹤傻了眼,又是火烧又是爆炸都没能弄死你个姚振邦?见鬼了?皇甫束昀倒不像姚振邦那般装傻充愣,他抬起手枪对着那专列上招手的姚振邦就开了一枪。

“砰”的一声枪响,子弹直逼姚振邦的胸口,却在即将射中姚振邦的时候被李初九挡下了,而后姚振邦和李初九都从那辆边烧边爆的专列上跌了下去。

姚振邦的手下哪里能忍,于是两方人马又凑在了一起,打的是难解难分。与此同时双方人马在互相斗殴的间隙还不忘再派一队人去姚振邦跌落的地方查找,姚振邦一方自然是为了自家大帅的安危,而曹修鹤一方就是为了斩草除根。

这斩草除根的人除了皇甫束昀似乎没有更好的选择,皇甫束昀在一众士兵的掩护下,带着一支小队趁着渐渐昏暗的夜色朝专列的方向直冲而去。

李初九和姚大帅自打从专列上摔下来之后,也算命大掉到了这铁轨边上的一处草洼子里。皇甫束昀打来的那发子弹没有打中姚振邦也没有打死李初九,却在李初九脸上划拉了一个大口子。

李初九仰面躺着,感受自己脸颊上一股钻心的痛处,他伸手一摸满脸的血,他当即痛骂道:“好你个皇甫束昀!要是让我破了相,我饶不了你!”吼完这句之后,李初九心疼到了极点。

因为这专列翻了个九十度,原本的门就变成了天窗,等他们从门内逃出来的时候,李初九就发现这专列的周围围满了军队。他认出了自己的人马也认出了曹修鹤的人马,在听着曹修鹤一方散布姚振邦已死的谣言之后,李初九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他拖着昏迷的姚振邦做了个人偶朝众人挥了挥手,他想只要姚振邦出现大家就不会慌乱,至于他们的姚大帅什么表情想必没人会细看吧。

可惜还是被皇甫束昀一枪给崩了下来,李初九摸着自己满脸的血哼哼唧唧了半天,才伸手去探了探姚大帅的鼻息,亏得姚大帅这一身硬朗的腱子肉,如此险境之下,他还活着。

李初九放下心来,他忍者周身四肢的痛楚,想要将身边的姚大帅拖到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等外面的人打消停了再出来。可他稍一用劲,就发现自己身上的骨头像被人锯掉了一般,李初九长叹一口气:完了,全摔折了,这下彻底动不了了。

这时天色已经渐渐擦黑,他和身边还在昏迷的姚大帅躺在草洼子上动弹不得,却听的这草洼子边上传出一串串的脚步声。李初九的心提拉了起来,索性他们所躺的地方地势极地,周围的杂草又丛生的厉害,李初九在心头天真的祈祷:希望是自己人发现了他们。

不幸的是,皇甫束昀的脸出现在李初九的面前,仰面躺着的李初九就这么赤裸裸的和皇甫束昀来了个面对面。

两人对视了几秒,皇甫束昀笑了对着李初九就抬起了枪,李初九的心在胸腔里跳的飞快,他认命的闭上了眼,一声枪响之后,皇甫束昀踉跄的跌倒了。李初九猛地一睁眼就听得有人大呼:“大帅!大帅!”

李初九高兴的差点就要变成敦煌里的仙女飞了天,他大呼:“在这里!在这里!我们在这里!”然后就是一声接一声的枪响,看样子皇甫束昀的人和前来救援姚大帅的人又干上了。李初九苦了脸,又来了次祈祷:妈呀,他们这么抹黑打,可千万不要误伤到我们!

枪声越响越密,皇甫束昀却又能在这密集的枪声中再次窜回到李初九跟前,他抬着手里的枪就又朝李初九指了过来。李初九仰天长叹:“嘿!皇甫束昀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你怎么总是抓着我不放?非要置我于死地作甚?”

皇甫束昀没说话,这时的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李初九就着这昏暗不已的夜色看清了皇甫束昀要扣动扳机的动作。他也想反击,可身边除了这个昏睡的姚大帅哪还有什么趁手的武器?

李初九往胸口一摸,摸到了盖盏临行前送他的那个锦囊,小师父这个锦囊对鬼极其厉害,那么对这些恶人许是也能有用,算了有总比没有要强。

就在皇甫束昀扣动扳机的时候,李初九摸到自己衬衣钮扣间露出来的锦囊,将里面的纸符拽了出来,朝皇甫束昀丢了过去。因为李初九这一突如其来的动作,皇甫束昀受了干扰子弹打在了他的左胳膊上,而李初九扔出去的纸符也被皇甫束昀一把接住了。

李初九中了弹哀嚎一声,皇甫束昀接住了李初九的纸符也哀嚎一声,二人都是一愣,随即皇甫束昀丢掉手里的纸符,捏着一手的水泡气鼓鼓的逃了。

我特别想吃一顿油水丰富的大餐,就是一口下去滋滋冒油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