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疯子

张天阳、张来金和王学涛三个人计划今天晚上静等老张头所说的那些人的到来。

张来金和王学涛本来要求张天阳不用参加，毕竟他的手受伤了，不过张天阳不想错过什么。

三个人吃完了饭回到老村宾馆的时候，老张头正好从后院掀帘子进入一楼大厅，见到三个人醉醺醺走进来，面露担忧之色。老张头转身想要躲避三个人，被王学涛叫住了。

“老头！”王学涛抓住老张头，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呼吸有些急促，他故意压低声音，把脸凑到老张头面前，说：“把你的猎枪全拿出来！”

老张头一听，立即吓得全身哆嗦，连忙乞求：“你们想干蠢事，别连累我！”

王学涛眉头一皱，“我可不想听你废话！”一把推开老张头，就往后院走。

张天阳和张来金跟了上去。我觉得这个王学涛简直是个土匪，他担心晚上真的会出什么大事。

老张头颤颤悠悠跟着三个人来到后院，王学涛冲进老张头夫妇俩的屋子，乱翻一通，没发现猎枪，又冲出来揪住老张头的衣服：“如果你不交出猎枪，我就跟他们说，是你泄露消息给我们！”

老张头一听立即面如土色，双腿打颤，惊恐地瞪着王学涛，好半天也没说话。

“我猜，我们已经完美达成协议了是吗？”王学涛嘴角露出嘲讽的笑容，一把推开老张头。

老张头眼皮跳动着，长叹一声，走到了狗窝前，把老狗赶走，掀开狗窝，下面有一个砖头砌成的半米长、三十多公分宽，齐膝深的小地窖，里面放着长杆山药、人参和几杆猎枪。

王学涛凑过去，扒拉开老张头，“我早就说，你这老头不老实！”他满心欢喜拿出猎枪，分别给了张来金和张天阳两把，自己拿了一把，然后又抄了两根人参。

“这个不能拿！”老张头想要阻止，却被王学涛推开了。

“怎么，你害得我们死的死，伤的伤，还不能有点赔偿？”王学涛说着，扔给张天阳一根。张天阳看了王学涛一眼，又把自己那根还给了老张头，老张头一脸感激。

王学涛耸了耸肩，“随你！”

老张头给了他们一些弹药和弹丸，三个人就蹲守在村口去了。

深夜。

一片死寂。

山上传来树叶哗哗啦啦的声音，伴随着一些动物的怪叫。

王学涛摆弄着手里的猎枪，他检查了好几遍，唯恐发生今天白天在树林中的走火事件。

“嘘！”这时候，张来金示意王学涛小声一点，三个人侧耳去听，果然听见有轻微的脚步声从身后的山上传来。三个人连忙后退，躲到了村口大树后，压低了身子。

半分钟之后，果然有三个人鬼鬼祟祟从山上走下来。那三个家伙穿着破烂，东张西望了好久才慢慢进了村子。

王学涛见到他们仨就要冲出去，结果被张天阳拦了下来。

“你拉我干什么，让我毙了他们仨！”王学涛愤怒地压低声音。

“要抓他们个现行！”张来金解释道。

王学涛忍住怒火，三个人猫着腰缓缓跟了上去。

那三个乞丐打扮的家伙只是在村子里兜了几个圈子，就准备离开。

“怎么回事？”张来金纳闷地看着我问。

“什么怎么回事？现在不抓，他们仨就打道回府了？”王学涛讽刺道。

啊——————

这时候，从村里发出一声惨叫，在死寂的夜里十分刺耳。

那三个准备离开的家伙忽然停住了脚步，转身朝着惊叫的方向望过去。

“妈的！”王学涛忍不住了，跳了出去，举起猎枪嘭的一声开了火。

猎枪威力太大，王学涛没有掌握好准度，那三个人听到枪声，吓了一大跳，连忙抱住头蹲在地上，连忙叫道：“别开枪，我们是游客！”

张天阳和张来金阻止了王学涛，走过去揪起一个人问：“你们是游客？”

“对对对，我们是游客，游客！”三个人已经吓得不行了。

“胡说八道！”王学涛重新上好了弹药，端起枪口对准了三个人。

“别开枪，我们真的是游客，我们住在好运宾馆，你看，这是我们的房卡！”其中一个颤颤悠悠拿出一张磁卡递给张天阳，同时恐惧地看了一眼举着猎枪的王学涛。

“一定是冒充的！”王学涛还是不信。

“先带走。”张天阳看了一眼刚才发出叫声的来福宾馆的方向。

张天阳三个人押着那三个乞丐打扮的人连忙朝着宾馆走去，果然，在距离来福宾馆不远的叫做好运宾馆的地方发生了命案，死的是张天阳他们团里的人，是一对老夫妇。

“他们来过，他们来过了！”宾馆大厅里聚集着团里的人，其中一个女生惊慌失措地说。

“谁？”张天阳走过去攥住那个女孩的手，她显得十分慌乱，“你看到他们了？”

那个女孩名叫江雨琪，是一位普通的白领，打扮时尚靓丽。她此刻脸色煞白，语无伦次。

江雨琪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原来她半夜口渴下来喝水，正好看到有三个人鬼鬼祟祟匆忙离开，一个房间的门打开着，灯光照到楼道里，特别显眼。江雨琪走过去一瞧，房间里的老夫妇俩已经死了，死状惨不忍睹。

“他妈的！”王学涛听了大怒，举起枪对着刚才抓到的三个人：“混蛋！”

张来金连忙阻止他，王学涛大骂：“他们是一伙儿的，调虎离山。”

“我们真的是这里的游客，不信可以问前台。”其中一个人说。

有人找来前台，确认他们仨的确是这里的住户，而且在我他们旅行团来之前就住在这里了。

“你们半夜在山上干什么？”张来金问。

“有人给我们钱，让我们在村子里转悠，还穿上这些破衣服。”

“妈了个巴子！”王学涛狠狠踹了一脚墙。

不一会儿，警察来了，封锁了这里。

东边出现了鱼肚白。

但是山上还是黑漆漆一片。

张天阳三个人趁着天还没有大亮，赶紧上了山。张来金在前面带路，三个人很快穿过了高压铁丝网，来到了山顶村。

王学涛见到这个村子，十分震惊。一路上张来金向他讲述了他和张天阳是怎么发现这个村子以及这个村子的秘密，王学涛始终不相信，死人怎么会复活？可是当他真的见到这个村子的时候，震惊取代了怀疑。

“现在怎么办？”

“当然时冲进去抓凶手！”王学涛压低声音抑制住怒火说。

“还记得上次我们见到的那个女人嘛？”张天阳问道。

“当然！”张来金点头，“可是，我们不知道她在哪啊？”

“抓个人问问不就知道了吗？”王学涛不屑地说道。

偏巧，这个时候，从村子里走出来一个中年男子，他衣衫褴褛，走路左瞧右看，鬼鬼祟祟的十分谨慎小心。

“刚想吃野味，就送上门一只兔子！”王学涛得意地冷笑。

“喂！”

张来金来没来得及阻止，王学涛已经窜了出去，端起猎枪顶在那个男人的后背。

“不许动，动一下就崩了你！”王学涛似乎是十拿九稳。

然而，意外总是这么让人啼笑皆非。

这个男人猛地转身，一把攥住了枪口，嬉笑着说道：“这是什么玩意儿？”一脸的痴傻。

“别动，再动，我开枪了！”王学涛也慌了神儿，没想到碰上个傻瓜，他也不敢真的开枪，毕竟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唯恐惊动了其他人。

张来金和张天阳连忙冲过去解围，当那个中年傻子见到我的时候，忽然大喊起来：“你们都已经死了，你们都死啦！”

“喂，别叫！”王学涛上前捂住他的嘴巴，为时已晚。

“快走！”张来金拉了一把发愣的我，三个人冲进了树林，身后的山顶村，有十来号人端着枪和柴刀跑了出来。

“怎么回事？”

“有人闯入。”

“快追！”

张天阳三个人钻进树林沿着原路返回，东拐西扭，才甩开了身后追赶的山顶村人。三个人喘着粗气靠在树上休息。

“你特·码疯啦，差一点害死我们俩！”张来金指着王学涛骂道。

“我哪知道那家伙是个疯子！”王学涛有点心虚的狡辩。

“我看你特·码就是个疯子！”张来金狠狠骂道，看了一眼我，他靠在树上，眉头紧锁，不知道在想什么。

“干什么呐？下丢了魂啦？”王学涛见他发愣，调侃道。

张天阳摇了摇头，说：“那个疯子，我们见过！”

“如果我没忘，那是几分钟之前的事儿！”王学涛翻了个白眼。

“不，在我们前几天刚进村的时候，那个疯子敲我们的车窗。”张天阳看着他们俩认真的说。

“咦？”张来金似乎也想起了什么，“好像是有一个疯子，你确定是他？”

“没错，当时他也是一直喊‘你们已经死了’。”张天阳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刚才由于跑的太快，碰到了伤口，手又开始流血了。

“喏！”王学涛装出一副不情愿的样子把从老张头那里搜刮来的人参递给我，“补补血吧！”

张天阳的确感觉身子发虚，说了声谢谢，咬了一小口，慢慢在嘴里咀嚼着。干人参的味道微微发甜，算不上多么可口。

三个人休息了一会儿，天色渐明，赶紧下了山。

他们仨回到老村宾馆，宾馆门口围着一些人，而且被隔离带围了起来。三个人见状，赶紧走了过去，被警察拦住了，他们仨说是这里的住户，正巧白剑从里面走出来，这才放他们仨进去。

“怎么回事？”我问。

“老张头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