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二 审问消息
漂袄姐姐,到了污时,你也莫作他想,把心中所知巾办撕山吧,免得伤了情面。”
邓钧祭起元屠剑气,将整间屋子包裹了住,将那一堆烂肉也似的石宝丢在地上不管。先自捉着画眉精怪盘问了起来。
“甚的情面!”绿袄尖声叫道:“你在我白头峰上动手害人,临走时又毁了师尊栖身多年的洞府,这便是你讲的交
不待她说完,邓钧便狠狠将这鸟儿掼到地上,直摔得她翠羽飘零、爪翅折断。冷声言道:“若非你先动手要害我小爷还真兴不起捉你问话的心思。如今你已落入我掌中,却还不知好歹喳喳有辞。只当你家神秀真人真个是善类么?该说甚么,道来,否则逼得我使出狠辣手段,保你连讨饶的力气也无!”
绿袄自开了灵智成为精怪,却还未受过如此磨难,这时全身上下没一处不痛,心中已将眼前那穿红袍的恨得透了。她挣扎着正起身子,也不去理弄身上羽毛,只道:“好胆!师父手里有我一点本命灵光,一旦我被害死。灵光晦灭。他便能寻到仇家。有种你便取了我性命去!”
那钧笑道:“蠢鸟!且不说我尽有法子能叫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便是真要取你性命,又何须亲自动手?只封了你全部神通,让你口不能言、眼不能动,扬手丢去山外镇子上,看有没有哪家嘴馋的童子捉你去架在火上烤熟!”
心念一动,神魂念力之火凭空生出,往那画眉鸟儿身上一燎,顿时将其大半羽毛烧成了焦灰。
“呀!”绿袄扑腾起已成折成数截的爪翅猛一挣扎,负痛滚出尺许远去。也不知是骇得怕了,还是想得通了,她这时尖声应道:“小贼你莫逞凶!我将所知讲与你听便是!”
“既然识时务。我便仍唤你一声姐姐。”邓钧收了手段,摆出一张笑脸。盯着那狼狈至极的画眉鸟儿问道:“姐姐,先把你那师父的根底讲来”
“我师父号作醒魂真君。所持乃是阴魔传承,可算是东方魔教开止祖师五鬼真人的同门师兄。
“唔”邓钧又问:“那摩尼教搞出的中央魔教与他有何干系?”
绿袄气恼应道:”那摩尼教的圣公方腊。自称是大千魔神摩尼的化身降世,也不知怎么知晓了我师所在。只寻上门来相商立中央魔教之事。两人谈拢之后,我师便在那中央魔教之中坐了个太上长老的个置,一边去拉与他交好的魔道散人入教。再有甚么我便不知了。”邓钧不信她所言,朝那兀自昏迷不醒的石宝一指,言道:“绿袄姐姐莫要当我是傻的!这人是方腊座下的八大天王之一,只看他呆在你洞府之中,你所知便不该只有这么一点东西。可需小弟再点把火帮你洗洗羽毛?”
绿袄忙地叫道:“师父他出外许久未归,那方腊寻他有事,却找不到人,便叫这石宝来白头峰上守候。你尽可唤醒他问个清楚!我虽为师父弟子。但因所修炼的法门太过玄奥精深,许多年下来也结不出一颗内丹。师父宠我,但见我修为不济,便不让我参合他所谋之事。不知就是不知,你再逼问也没用!”
”这鸟精的修为确也忒嫌弱些,所言倒似不假”邓钧稍作思量。使出冥河血光的法力编成一个笼子,念力一动便将之装了进去。而后又封了她周身窍穴,使其一丝神通也使唤不了,随手丢去了屋角。
这般手脚作罢后,他远转念力将全身骨骼尽成齑粉的石宝托了起来,做法松动了先前使下的手脚。
见其费力睁开眼皮,那钧便直言道:“石宝,你已中了我的手段,莫想再要逃脱。如今我有话问,你如实答了,或能活命;否则便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之局。”
那石宝吸了口气,顿觉周身痛如千万跟刺扎在肉里。只是他为人硬气,这时只忍痛叫道:“摩尼借法!”
一语落定,却无魔神呼应降下神念、法力加持,他不由愣了住。
邓钧这时嘲道:“借个甚么法?我已使法力将你神魂拘锁了住,你虽能言语,心念却不能与外物沟通;任是如何呼唤,那魔神摩尼也感应不到你,又如何赐下法力加持?”
“嘿嘿…”见得自家真真是受制难脱了,石宝也不再费力,嘿笑一声,言道:“你要问甚么?问过后可会放了我?”
闻听这话,那钧便笑了,“石天王可比那蠢鸟绿袄识趣得多了。实话与你言明,落到我手中,你却再无脱身之期。只是若将我所闻之事如实讲出,本真人便留你一条性命。,小么神通大成,能够飞升大千的那日,或可放你出…
石宝如今想点头都办不到。只应道:“你问吧。”
“石天王且先说说那方腊本事如何?。
。钱塘江水府的海鸥子,已是渡过了地火大劫的人物,却也吃我家圣公一刀斩碎了了元神
邓钧早知那海鸥子是死在摩尼教的手上,听得这话也不惊讶。又问:“你们中央魔教的家底如何?”
石宝傲然道:“圣公乃是魔神摩尼化身降世,我等八大天王得以神念、法力加持,个个都有远元婴之辈的修为。且我等麾下又有无数儿郎愿为圣公大业出力赴死。个个也能借得魔神法力加持,更兼有七个成就了元神的魔门炼气士做长老,家底不比另外四方魔教来得差
“小圣公厉害邓钧笑言了一句,追问:“不知圣公所谋是何大业?”
“称雄天下,领袖仙凡对这一问,石宝毫不遮掩地应答了,。有幕一日这天下定然无处不见圣火。”
“石天王,我见你如此识趣,不像是个蠢人,却真信那方腊所图能成么?”邓钧又指了指自家鼻子,道:“又或者你看我像个蠢人?竟拿这般话来哄我!”
见得邓钧面生怒色,石宝仍就神情不变,眨巴眨巴眼睛,自道:“我信他便能得赐法力,不信时便与常人无异,换是你又如何做择?圣公说能称雄天下,说能使仙凡两道尽伏足下,那定是有原委的,我只当他真能如此便好,却想旁的作甚?。
“如今你中了我手段,已然是一丝法力也无,不复旧时风光,这时却还信么?。
听了这一问,石宝苦笑道:“所以我才识趣地把话都与你直说了。
换做有法力在时,哪个和你闲说这些!一锤打死了事!”
“真是个妙人邓钧心中赞了一句,问道:“前些日我见过邓元觉、吕师囊、庞万春三个天王,他们在华山绮天峰下取走了一具干尸;你且说说那事物是作何用?”
“哦?你问此事?。石宝先不作答,只道:“真人先助我除了身上痛楚可好?”
邓钧依言挥出一道血光,麻了他周身脉络。
难过消减,石宝便道:“早年这一界中生就了五个手段通天的魔头”惯常兴风作浪,惹来古时许多有名的仙人联手动作,杀死后魔头肉身镇压在了五岳之地这便是干尸来历了。圣公往衡山走了一趟,结果未寻到甚么,复又去嵩山打转。也扑了个空;我与两个兄弟往恒山走,甚也未见;另有两人在泰山扑空;结果便只有那元觉他们在华山寻到了一具
闻得摩尼教只到手一具干尸小邓钧耳根一跳,“那事物有甚么用处?”
石宝未曾立时作答,思量许久,方才出言道:“我观真人你不是好唬骗的,若是信口捏谎被你识破,我却要吃苦头。左右如今也落在了你手中,便实言相告好了一圣公说仙流有大劫将兴,那干尸既是成劫之物,又是脱劫之宝。此乃紧要秘事。”
“哼!”这番话心中猜想相合,邓钧冷哼一声,言道:“甚么秘事,我早也知晓!末法之劫而已,稀奇得很么?”
“小咦!”石宝这才面显惊诧,“你怎知晓是末法之劫?”
。三天王,我所知不比你少。你若再敢扮老实隐瞒甚么,便试试我作弄人的手段是否比魔教的手段差了”小邓钧弹指扣了扣地面,冷声问道:“方腊如何炮制那干尸?你给我如实道来!”石宝眼珠一转。瞅了瞅屋角鸟笼里那只被邓钧所言惊得羽毛尽竖的画眉鸟,苦笑道:,“真人。此事你只能试着去把我家圣公捉来一问一一仙流大劫一事,他对教众长老和我等几个护法天王说过,至于如何炮制那脱劫之物”那才真是秘中之秘,我等怎能知晓?”
见得邓钧面色不善,他忙又加了句:“虽如此,但我另还知些消息,或许对真人有用
“你且说来
“圣公曾言,五具干尸不在一人之手,大劫兴后难免要另生争斗。到时劫数更是要命,要演过一场。扶龙过海。”才能分个高下。”
。扶龙过海?”那钧付道:“这是甚么意思?往海外走么?。苦思无果,他便朝那位摩尼教的三天王瞧去。
石宝识趣得紧,言道:“圣公只说龙主天下气运,而后便不再多言了。究竟是个甚么法子,我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