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鬼鼓婆婆就是坦飞

“无面女,你在里面吗?喂!你……”张坦飞在木屋门外拍了几下之后,突然轻轻给自己一个巴掌。

真笨,无面女不能说话的啊,手机又不能用,她就是在里面也没法回答你啊!

张坦飞看看木屋门上那把笨重的锁:“锁住了,可恶!”

张坦飞狠狠锤了一下木屋的门,然后走到窗前往里扒望。木屋窗户上的玻璃常年没有人擦拭已经蒙上了厚厚的一层污垢,再加上现在天气阴沉了下来,光线比较暗,从外边根本看不清木屋里面的情况。

张坦飞后退一步,仔细看了看木屋的窗户。不行,要是一般的窗户,打碎玻璃从窗户进去很简单。但是这个小木屋的窗户太小了,而且还是个死的窗户,简单来说就是直接在墙壁上掏了个小洞安上一块玻璃而已。这种窗户即使打碎了玻璃,自己也根本钻不进去。

看来想进去只有走门口了,张坦飞回头看看几十米开外的小楼,心中暗骂:奶奶的,回去跟八神找钥匙太费时间了,好在看上去木屋的门并不结实,踹吧!

张坦飞重新走到门前,卯足了力气往木屋的门上踹了一脚。

马上,就像过电一般,一阵酥麻从脚底传到小腿,在传到膝盖,最后传到胯部。接着,他感到自己的右腿疼了起来。

哎,看来小说和电影里都是骗人的,即使是这种看上去像过期饼干一样不结实的木门,也很难踹开啊!

张坦飞弯腰揉了揉着的腿,舌头因为刚才的疼痛在口腔内使劲的顶了半天上牙堂,在疼痛稍微减轻后,张坦飞咽了一口唾沫,感觉苦苦的。

在他吞口水的瞬间,他又想起了无面女不久前在教室里偷偷递给自己糖果的事……

张坦飞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重新摆好姿势,准备踹第二脚。

刚把腿抬起来,梅玲旅在背后叫住他:“别踹了,我有钥匙。”

张坦飞突然手脚,一个趔趄险些跌倒。

“你怎么会有钥匙?你跟八神去要的?”

梅玲旅没有回答张坦飞,从他的身旁经过,走到门前拿钥匙开了锁,推开门。

张坦飞首先冲了进去,屋子里蛛网满墙,灰尘遍地,一排排木质的架子柜上,摆放着一些旧东西,看起来这个木屋是做为一间储藏室来用的。

张坦飞一边喊着无面女的名字,一边快速的趟着尘土寻找每个木架子的后面。

“没有!”几排木架很快就被搜查了过来,张坦飞并没有发现无面女的踪影。

梅玲旅跟在张坦飞身后进了木屋,只是很轻描淡写的看了两眼后说:“既然没有,我们就去别处找吧。”

“等等!”张坦飞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样。

“怎么了?”梅玲旅问。

张坦飞用弯曲的食指敲了敲自己的脑门:“这场景我好像有点熟悉……好像以前到过类似的地方……”

梅玲旅逼问道:“你说什么?你记得自己来过相似的场景?在哪里?什么时候?”

张坦飞已经有点习惯梅玲旅的喜怒无常、一惊一乍了,这次反应没有那么大,他想了想说:“我想起来了,是四五天前的一个梦里,我梦到自己也到过这么一个地方,然后发现了一个密道……”说完,张坦飞开始不停的敲打四周的木质墙壁,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密道密室。

梅玲旅在旁边看着他,表情又沉寂了下去:“四五天前……梦里……看来是我多心了……”

在小声嘟囔了上面两句后,梅玲旅提高了嗓音:“喂,别找了,这里不可能有密道。你仔细回想一下这个木屋从外边看上去有多大,然后再看看这里面的空间就知道了,根本没有暗道密室的空间。”

张坦飞停下敲击的手,重新四下打量了一下木屋内部:“说的也是啊……那么我们去另一边!”

张坦飞和梅玲旅重新把这间木屋的门锁上,一同奔向另一所木屋。

右侧木屋的门一打开,张坦飞马上捂住了嘴巴险些惊叫出来。

这座木屋里四周的木架上,还有上面的墙壁上,挂着各种各样的……怎么说呢……那是什么……兵器?不是……应该说是……对了……拷打折磨人的刑具才对!

有沾满了污渍的皮鞭,有头上被火考得焦黑的烙铁,还有巨大的用来绑住整个人的金属架子,上面爬满了也不知道是锈迹还是血迹的东西……

张坦飞转头看看梅玲旅,她还是那副标志性的面无表情的脸。

“你好象一点也不吃惊啊,你来过这里?”张坦飞问。

梅玲旅幽幽的看看他,没有说话。

张坦飞放弃和梅玲旅交流,重新审视木屋内的情形。这间木屋倒是比左侧那一间好查看多了,左侧那个木架子是横在屋子里一排排放的。这里的是靠着墙的四边放的,屋内中间没有任何东西,四外也是一目了然。

“这里看上去也不可能有密道之类的东西……可如果这里也没有……那无面女到底会在哪呢?”张坦飞急的揪住了自己的一绺头发。

啊!啊!两声惨叫在木屋内响起。

张坦飞和梅玲旅同时掏出手机来,果然是手机上的教程软件又发来了新的消息:

“无面女学员私自带食物入校,故而对其进行惩罚一次,她现在正在吊桥边,你们可以去那里找她。我已经通知陈奶奶,今天的午饭和晚饭都不许她吃。

其他学员如果再被发现有任何违反训练班规则之处,绝不轻饶。

再重申一遍:所有学员必须严格按照培训班的章程完成学业,并且按时提交作业,这是你们从这里生还的唯一希望。————鬼鼓婆婆。”

张坦飞还没看完这条信息,就从木屋里冲了出来,他刚一出门,就听到楼门的方向有人在喊他:“坦飞!你收到消息了吗?”

张坦飞一回头,原来是耳底风和懒月夕。他们两个可能是像自己和梅玲旅一样,在楼内搜查房间找人的时候碰到了一起了。

张坦飞没有放慢脚步,一边朝着吊桥的方向狂奔一边对耳底风喊道:“收到了,我马上去吊桥边!”

“等一下!我们大家一起去比较好!”耳底风喊道。

张坦飞依然继续向前跑,耳底风只好大吼:“你懂急救吗?无面女很可能受了伤!”

张坦飞这才停住了脚步,心说耳底风说的有道理,万一无面女受伤的话,让耳底风首先对她进行救治比较合理。自己就算先到,如果胡乱碰触无面女的身体,弄不好反而会使伤情加重。

张坦飞焦急的在原地跺着脚:“快点啊!”

耳底风和懒月夕两个人从楼门口跑了几十米,终于来到了张坦飞的跟前。这时刚才一直不知道在木屋内搞什么的梅玲旅也锁好门走了出来,和他们汇合到一起。在张坦飞的催促下,四个人尽全力往吊桥的方向跑过去。

转过最后一道弯,张坦飞就在无数巨树的身影遮挡下,远远的看到了无面女柔弱的身体,正躺在吊桥附近的地上。

“在那!快!”张坦飞叫道。

四个人终于气喘吁吁的跑到了吊桥边,张坦飞和耳底风一左一右噗通两声跪倒无面女两侧,耳底风开始给无面女做检查。

“她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张坦飞急切的问。

耳底风仔细的检查了一阵之后说:“她现在没有生命危险,只是晕过去了,胳膊上有些新的伤痕,其他的暂时没看出什么。”接着耳底风抬头看了看其他人:“我要摘下她的面罩来检查一下,你们事后别搞诉她好吗?毕竟她……”

张坦飞知道耳底风的意思,他虽然不是医生,但也知道从医学的角度来讲,没有蒙着脸看病的。这又不是古代小说,还能红线诊脉什么的,摘下面罩来检查一下对无面女有好处。

于是他对着懒月夕和梅玲旅说:“你们听到没有?事后别告诉她!记住了吗?”

梅玲旅依然冷漠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懒月夕语气平淡的说:“知道了。”

张坦飞很明显认为懒月夕的话没有诚意,于是他吼道:“我说你们事后别告诉她,你听懂了没有?听懂了就给我大声点回答!”

“不用喊了,坦飞,她醒了。”耳底风在背后说。

张坦飞猛回过身,看到躺在地上的无面女正艰难的从地上抬起手,耳底风正慢慢的把她从地上扶起来。

“为了更好的判断你的伤势,能把面罩暂时去掉一下吗?”耳底风温柔的问。

无面女使劲的摇了摇头,然后开始摸索着自己身上的口袋,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张坦飞马上会意无面女是在找手机,他掏出自己的手机,亲切的递到无面女的跟前:“先用我的吧,你想说什么?”

没想到无面女一回头,看到是张坦飞靠近过来,竟然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拼命的向后退,躲到了耳底风的怀里。

张坦飞完全愣在了当场,他举着手机呆滞的说:“无面女……是我啊……别害怕……是我!我是坦飞!你怎么了?”

耳底风轻轻抚摸着躲在自己怀里的无面女柔声说:“没事的,你刚才被鬼鼓婆婆吓到了对不对?现在没事了,鬼鼓婆婆已经……”

突然,无面女抬起一只手,用颤抖的食指坚决的指着张坦飞。

张坦飞完全不明白无面女为什么会做如此的反应,这时候梅玲旅在旁边把自己的手机递了过来:“既然不想用他的,就用我的吧,你到底想说什么?”

无面女在耳底风的搀扶下接过梅玲旅的手机,缓慢的打出了几行字,然后慢慢的把屏幕翻过来对准张坦飞:

“我带糖果进来的事,只有坦飞一个人知道,我只给过他一个人吃,可鬼鼓却却知道了。”

张坦飞浑身一软,瘫坐在无面女的对面,手里的手机也调掉到了地上,他用嘶哑的声音问道:

“你认为我就是鬼鼓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