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真实的天眼

回到家后。

我先赶紧用九爷爷平时常喝的二锅头,倒在左手的刀伤上消炎消毒。

一股钻心的疼痛,伴随着二锅头洒在伤口上的那一刹,以一种五雷轰顶的趋势,疼得我灵魂都要出窍了。

用绷带把手掌,包成白粽子之后。

我又听从九爷爷的吩咐,把屋子的前后大门都锁得紧紧的,并且,把九爷爷放在仓库里的,一大包粗盐拿了出来。

用菜刀将白色的蛇皮袋,割出一个破口。

然后,抱着这袋子粗盐,围绕我们老宅转悠了一大圈,将白色的粗盐洒满了窗户边沿、还有前后大门。

乍一看上去,我像是用粗盐在屋子里,画了一个大圈,将自己包围了起来。

可我却隐约觉得,九爷爷让我这样做,是为了用粗盐防止一些诡异的东西,从外面的世界侵入到房子里来。

因为,在风水学上,盐巴可以驱邪。

汉初《野史》也曾记载过,刘邦入汉中曾经遭遇过项羽的谋士,范蠡用勾魂阵迫害。

而后,刘邦谋士,张良带兵,用神龙时期夙沙以海煮盐法,提炼了五百担粗盐,用来破除范蠡的邪阵。

因而,我罗家才有以盐驱邪的说法。

做完了这一切,我抬头看了一眼墙壁上的一个挂钟,时间已经是下午4点25了。

我觉得有些累,给自己倒了一壶茶,坐在饭桌旁边,点开了家里的老式电视机,想看看电视放松一下。

可是我的脑袋,却像是有人在里面跳蹦蹦床似的,涨得不行,整个人都不太好。

却不料,我突然听见一个女孩在叫我,“小三。”

我一听这话就觉得不对劲了,这谁啊?

我一大老爷们,你叫我……小三?

“三儿,难道你不喜欢我叫你小三吗?”那声音又传入了我耳中。

我噌地一下站起身来,左瞄右瞄,却,一个人都没看见。

有些不太对劲,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难不成我幻听了?

“我的乖乖,你没有幻听,我是真实存在的。”又是那温柔的声音响起。

她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原地转了一个圈,我仔仔细细地把自己360°查看了一边,就是没有看见我家有人。

更没有看到说话的女人。

“难道你忘记我了吗?”那女人的声音,真的很温柔,也让我觉得很耳熟,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我突然后知后觉地抬起右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是她?”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上一次听到这声音,是不久前,我在教学楼楼梯遇到鬼打墙的时候——

就是这个女人救了我?!

“你是谁?”我警觉地抬起双手,做出一副打拳击的动作来自卫,深吸一口气道,“为什么,我会看不到你?”

那女人的温柔的声音再起响起,“我只是灵魂体,现真身太耗灵力,你当然看不到我。”

我皱了皱眉,暗道,灵魂可以跟人说话?

那女人又道,“除非,你九爷爷帮你把天眼的封印解开。”

我一听这话,就觉得各种不对劲,天眼?

皱了皱眉,我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

我们平时看电视和小说中,提到的阴阳眼,其实只是阴阳鬼眼。

它只能看见鬼,却不能看见真正存在的神。

自古以来,佛道仙其实是不分家的。

更没有佛比仙大,天人不如仙的这种说法。

而我们所熟悉的如来佛祖,地藏王菩萨,关羽财神,这些其实都是真实存在的。

比如关羽,在道教来说,是财神。

可是在佛教的说法,确实迦南菩萨。

阴阳鬼眼,可以先天自带。

可以后天自我磨练而成,比如佛教的五眼六通。

也可以后天用药物养成,比如外丹派的药物养成法。

也有一些拥有阴阳鬼眼的人,大多是天生白内障,因为肉眼看不到,才会感知到人类观测不到的频率。

有一种阴阳眼,可以看到一个人,过去、未来的心中所想,它同样也能看见鬼怪。

甚至还能看见大罗神仙,自己祖上的灵,还有各种仙家。

拥有这类眼的人,是因为身上有仙家。

常理而言,是因为这些仙家自己也要修炼,要经过六百年的沉淀,自己真神却不能示于凡人,才会附身或者停留于凡人。

使得这类凡人,能够看见鬼神,天仙——

最高界别的眼,便是天眼。

拥有天眼的人,不仅能够看到鬼神,也能看到各种动物修炼出来的仙,更能看见宇宙级别的神佛。

甚至能够看见整个世界的时代变迁,通晓古今。

开启时空之谜,穿梭时空。

然而,让我觉得毛骨悚然的是——

我这样一个极其普通的乡巴佬,竟然拥有天眼?

而且还被我九爷爷封印住了?

等等,我皱了皱眉,嘀咕道,我们罗家到底是什么来头……

这女人为什么要说我拥有天眼?

“哈哈~”那女人笑出了声。

我突然觉得自己被一种,极其诡异的气息笼罩。

因为,空气里有人在对我说人话,可我却看不见一个人的人影。

这种感觉,就像……闹鬼了!

“我不是鬼。”那女人,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声音十分温柔地冲我道。

我浑身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经历了今天白天一系列诡异的事情,我越来越怀疑,这个世界的真实性了。

“远古时期的时候,这个世界本来没有鬼神,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信的人多了,自然就有了。正如佛所说,一切唯心造。”

那女人的声音,真的温柔得不得了,传到我耳朵里,给我一种我大冬天,在温泉池子里泡澡的感觉,浑身酥麻酥麻的。

我却一点都想说话。

“你就没有东西想问我吗?”那女人好似见我沉默不语,在故意和我找话题。

我倒吸一口凉气,诚然,我的问题一大堆,都可以怒沉泰坦尼克号了。

沉默了一会,我问到,“那个,小丫头,我应该怎么称呼你?”

刚说完,我的心里就打起了小九九,这姑娘刚才在我鬼打墙的时候,算是救了我,她还说她是我的朋友。

可是我长这么大以来,朋友不多不少,但是贵在精,而且性别都是男,最铁的一共两个。

现在还被困在罗家村高中的陈闷骚,算一个。

还有一个玩得最铁的哥们,便是很小便随着金木师傅去茅山学道的,刘八。

此外,我的记忆中,我的朋友列表中,并没有一个说话如此温柔的女孩。

更别说,这个女孩还是一个透明人。

而且,我觉得她是一只鬼,但她却和我说——

她不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