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调侃

陶醉正思忖间,看见月痕一脸狐疑地望着自己,忙道:“怎么了?”

“师父?您为什么要让我冒充人家公主啊?我明明就是个……丑陋的贱丫头而已嘛!”话说到最后,月痕把头低的更低,自己先嘲讽地笑了笑。

原以为陶醉又要怪她说丧气话,没想到他毫不犹豫地坐到自己身边,将她轻轻地揽入怀抱,深深叹息,只字未出。

月痕乖巧地伏在他的怀里,感受着来自他胸膛的温暖气息,满足地深吸了一口气,在他面前依旧不敢大声说话,只轻轻呢喃着:“师父,您对我真好!就算我是个贱丫头,可有师父宠着我,我不也跟公主一样幸福吗?”

听着她简简单单的几句话,陶醉却感到心里一阵酸涩,揉抚着她的秀发,笑道:“这就对了嘛!只要有自信,你迟早会成为所有人心目中的公主!而师父,就是这所有人中的第一个!”

“嗯。”开心地点点头,月痕抬眸看着他俊朗的脸庞,不禁有些失神,“师父,我吃饱了。我们可以去别处玩吗?”

陶醉宠溺地捏捏她的琼鼻,温暖的笑容宛如冬日里的阳光照耀下来,“傻丫头!当然可以了!我们走!”

一路欢歌笑语,走马观花。

时而游走古镇小桥,时而穿梭乡间田野。

闲庭信步间,笑看浮云幻变,聆听泉水叮咚。

白衣胜雪,飘渺若仙,她的身影就像一首灵动的乐曲。在他深邃的眼眸中。跳跃。飞奔,沉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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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呀!”

凤凰镇某医馆内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嚎叫!

张小北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腕连同整只手被裹成了一个球,一旁的白胡子老先生满头大汗地喘着气说:“行了行了,你叫也没用。老夫行医多年,就没见过像你这么不听话的病人!不就是包扎一下吗?又没说要把你的手剁下来,你叫个魂啊?”

张小北憋屈地瞪了他一眼,心里暗骂:死老头!你就不能包的好看一点啊?

傅子俊像个笑面虎似的在旁边打圆场:“知道了,大夫。我兄弟上次指头受的伤还没完全好。所以叫的声音大了一点。您别介意,咱们这就走了。”说着扔下一锭银子,拽着张小北就拖了出去。

傍晚时分,两人还在热闹的街市上闲逛。傅子俊看看这个,摸摸那个,好像自从逃狱出来之后,他压根儿就没来得及好好地逛过一次街。

相比之下,张小北显得很是忧郁,索然地瞧瞧这儿,瞅瞅那儿。再看看被包成个圆球的右手,真想一口一口把它吞进肚子里。

“要我说。那俩人根本不是从京都来的!那个男的神不知鬼不觉地就把我的手打成了骨折,分明就是拥有法术之人!八成就是咱们苍篱山上的!”张小北越想越气,“哼!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也不打听打听我张小北的大名!这方圆几百里,谁敢动我?不行!我得找阿步去,我非得让他清理门户不可!”

“阿步是谁啊?”傅子俊对着不远处一名少女抛了个媚眼,随口一问。

“阿步就是苍篱山的掌门,其实就是我跟班儿!”

“真的假的?”傅子俊又向另一名少女抛了个飞吻,鄙夷轻哼。

张小北皮笑肉不笑,“假的!”

“切!早就知道你这人十句话里有十一句不可信!”傅子俊随手抓了一把树叶,使劲蹂躏,声音却突然变得恹恹无力,“兄弟啊,你们这儿有没有妓院青楼之类的。”

“干嘛?”张小北立刻转脸鄙视他。

傅子俊叹了口气,“能干嘛啊?我都一个多月没碰过女人的!肉可以不吃,可长时间不解决生理需求,男人是会生病的嘛!”

“真的假的?”张小北鄙夷的神色缓了缓,半信半疑问。

傅子俊一听,连忙煞有介事地把脸凑过去,“不信你看,你看你看,我三天就长了七个包,实在受不了了!兄弟,我要女人!我今晚一定得要个女人!”

张小北见他一副痛苦难忍的样子,无奈地摇摇头,“走吧,前面有家百花楼,就是货色不怎么样,你自备狗眼啊!”

两人一拍即合,大摇大摆地往百花楼走去。

老鸨是个三十多岁的妇人,一身浓艳的彩裙张扬奔放,袅娜辗转在各色宾客间,时而谄媚,时而娇嗔,时而豪放大笑,整个百花楼的大厅人头攒动,场面火爆。

二楼一个雅间外的走廊上,张小北一个人坐在桌前品酒想着心事,途经的艳丽女子只敢远远地看着他,谁也不敢近身。

此刻,已经亥时。

对面的雅间内依旧传来男女交欢的**声音。

张小北嫌恶地皱了皱眉,这个傅子俊可真有精力,连续两个时辰,换了三个女人,到现在还不肯歇一歇,欲望再强也不能这么玩火啊!小心精尽人亡哟!

张小北幸灾乐祸地笑了笑,继续倒酒。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对面的雕花木门终于开了,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抱着外套跑了出来,顿时一股糜香扑面而来。

张小北以为差不多了,准备进去带傅子俊回家,没想到他刚起身,又有一个扭臀摆腰的艳丽女人走了过来,看见他还极有礼貌地盈盈一福,眨眼便满脸淫骚地走了进去。

“爷,奴家来了!”

张小北一阵犯呕,连忙坐下来猛灌了一口酒,哭笑不得。

那厢房门又打开,傅子俊光着上半身探出头来邪邪一笑,“不好意思啊兄弟!这是最后一个!很快很快的!”

张小北暴怒,手里的杯子猛地掷了过去,臭骂:“小爷我的钱都被你花光了!你个淫贼!你下半生就等着给小爷我做牛做马吧!”

门口早已没了动静,估计那傅子俊眼疾手快,躲过了他的袭击,继续温香软玉去了。

张小北连喝酒的心情都没了,一个劲儿地来回踱步,听着房内女子的娇喘尖叫,他烦躁地抓抓头发,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飞翼秀丽的脸庞,顿时胸口一团欲火燃了起来。

天哪!再这么下去,他一定会发疯的!

忍无可忍之下,他一脚踹开了房门。

床上正在疯狂纠缠的两具裸体猛地一怔,呆呆地望着他,半天没能反应过来。

张小北抑制不住的怒火直往上冒,上前一把将赤裸的女人从床上拖了下来,大吼一声:“滚!马上给我滚!”

某女甚是惊惶,连衣服都没拿,便跪爬着逃了出去。

欲望被生生搁浅的滋味着实不好受,床上的傅子俊很是懊恼,裹了被子直嘟囔:“不是说了最后一个了吗?欠你的钱我以后会还你的!大家兄弟一场,你就那么小气?”

张小北脸憋的通红,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是被你感染,我……我受不了了我!”

闻言,傅子俊邪眸一眯,揶揄地笑看他,“咦?你不会也想上吧?早说啊!刚才那个女的味道不错,你想要,我可以给你嘛!干嘛把她吓走,白白浪费钱!”

张小北火大地冲过去,指着他的鼻子,疾言厉色:“傅子俊!你也太随便了!女人在你眼里到底是什么?床上工具吗?对不起!我张小北有喜欢的人!不会随随便便跟别的女人上床的!飞翼说的没错!你就是个淫贼!”

“我……”傅子俊一时语塞,突然转眸诡秘一笑,“哦!我知道了,你喜欢那个小清新?”

张小北也懒得否认:“是又怎么样?你有喜欢的人吗?我看也没有!女人在你眼里只有被上的命,你哪像个会用情的人?整个就一发情的野兽!”

一席话说的傅子俊无言以对,甚至渐渐失落起来,掀了被子躺在床上,他胸口一阵起伏,竟破天荒地没再反驳。

过了一会儿,张小北感到了一丝困倦,叹了口气说:“哎!天色不早了,你要不要跟我回家?”

傅子俊慢吞吞地翻了个身,也不管自己赤身裸体,懒懒道:“你家?你上回不是说你家被你烧成灰烬了吗?”

张小北一拍脑门:“对呀!瞧我这记性!那……那我今晚睡哪儿啊?困死了都!”

傅子俊**地朝他招招手,挑眉笑的轻浮:“来吧!我委屈点,咱俩挤挤,反正过不了几个时辰就天亮了嘛!”

张小北一听,脸顿时垮了下来:“跟你?”

“放心吧!你又不是女人,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来吧来吧!我让你睡里侧。”傅子俊说着,连忙披上了白色的亵衣,让开了位子。

张小北暗翻了个白眼,想着现下有张现成的床,也懒得再找别的地方落脚,脱了外套便爬了上去,却一脚把傅子俊踢到了里侧,野蛮地霸占了他的位置。

傅子俊无可奈何地瞅了他一眼,只好乖乖在里边躺了下来,却一点也没有想睡的意思,调侃着已闭上眼睛的张小北:“哎!你真的喜欢那个风间飞翼?她可是比你大了好几岁呢!跟我还差不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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