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被锁房间,疑云重重

人性有时真是复杂,当晚不欢而散,原本说去夜店潇洒,自然没去成。

尽管他俩表面没有闹翻,彼此心理产生了隔阂。平心而论,李乐心眼不坏,只是性格有时确实让人受不了,不是说话不经大脑,而是嫉妒心太强,为人处事欠考虑,但作为同学,又能说什么。

第三天,大凯到银行办好手续,很快上班了。

他爸原本准备在附近给他买套房子,由于被李乐刺激得够呛,他竟然回绝了,暂时住在员工宿舍,准备自己赚钱买房,我说你小子有种。

由于我和大凯关系更铁些,不知为什么,李乐对我变得有些冷淡。

其实我本来就想搬出来,一是缺钱,只好脸皮厚些,二是有点碍于面子,说搬走就搬走,而且没找到工作,明显好像我对人家有意见,毕竟我来沈城就住在这里,有一份人情在里面,所以不能一走了之。

但很快发生一点不愉快,我终于下定了决心。

这天上午我参加一次面试,下午便呆在家中,查看线装书上内容,并对照一些网上资料,琢磨体内的黄皮子。

最近几天,终于有了点头绪,愈发觉得老黄皮子,和萨满教联系很紧。

萨满教是原生性宗教,不是创生的,而是自发产生的,为阿尔泰语系,流传于东北到西北边疆地区,其信仰主要是万物有灵论、祖先崇拜和自然崇拜。

东北农村所流行供奉的保家仙,仙堂信仰与原始萨满教有着密切血缘关系,在仪轨上,它继承了神灵附体的传统,只是由“萨满法师”换成了“仙堂弟子”、“弟马”;在信仰论上,它同样强调万物有灵论,并在佛教道教理论的改装下显得更具生命力。

我注意到一点就是,五大仙家的称谓,颇有讲究。老黄皮子自称黄三太爷,而太爷太奶是对保家仙中地位尊隆者之敬称,如胡仙太爷、胡仙太奶、黄仙太爷、黄仙太奶、常仙太爷、常仙太奶等等。

如此一来,想和体内小黄皮唤醒和沟通,用萨满教某些咒语可能有效,我尝试几次,没有成功,也没有气馁。

一直到了傍晚,搞得筋疲力尽。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有砰砰的敲门声,说派出所来检查。

当我打开门一看,竟然有三个民警,两男一女,为首的是一个姓陈的民警,三十来岁,体态魁梧,一脸横肉,上前就问房子是租的还是买的,几个人住,有没有孩子,沉着脸,好像审问犯人一样。

本来被打扰思路就不爽,见他态度蛮横,我更加不爽了。

我说你们谁啊!对方不耐烦地说,我们是派出所的。想想也不想多事,便说房子是租的,两个住,没小孩,有什么问题。

后面那个漂亮的女警,将信息登记在了本子上。

原以为他们调查完,便立刻走人了。不料为首的陈警官继续沉着脸,立刻让我掏身份证,说要上屋检查。

“你们好像执法程序不对吧!别说我没犯法,即使犯法,也应该你们先拿出证件。”我当即脸色也沉了下来,身体堵住门没有让开,也没有掏出证件。

这几年在报社混,知道有时我们越退让,别人越不把你当回事。

见我语气强硬,可能拿不准我身份,后面那个漂亮的女警连忙化解尴尬,走上前一步,掏出警官证。

“对不起,是我们疏忽,这是我的证件,我们接到报警,说这楼内可能有人拐卖儿童,所以我必须搜查房间,请您给予配合!”

看到漂亮的女警站在自己面前,英姿飒爽的,一身警服衬托下身材窈窕,精致的五官透着英气,声音甜美干脆,我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证件上显示她名字叫郭雅丽,人漂亮,名字也不错。

见我让开了门,满脸横肉的那个民警,冷哼一声进了屋,在房间看了一圈,指着被锁的房间,让我将房门打开,我说房间是房东锁的,我也没有钥匙。

他们说必须检查,让我给房东打电话,我只好打电话给李乐,李乐把房东电话号码给我了,我拨通之后,便把手机递给这个叫郭雅丽的女警。

原本手机屏幕摔坏了,幸好内部精细部件没事,我又花了八十块钱换个新屏。

当房东来时,我才发现对方是脑满肥肠的中年胖子,挺着肚子,一双小眼睛,也不知上楼累的,还是其他原因,气喘吁吁,脸色发白,不时用手抹着额头上的汗。

按照民警的吩咐,胖房东有些不情不愿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锁,不知是否是错觉,我无意中发现他手有点发颤。

房间打开之后,我也凑上前看了眼,屋内除了张席梦思大床,几个纸壳箱子,剩下就是杂七杂八的小型家用物件,并没有值钱东西。

奇怪的是,房间长年被锁着,地面很干净,并没有落满灰尘。

民警问箱子里是什么,胖房东说是衣服和孩子玩具,又不情不愿打开。

果然是些小孩玩具还有衣服,多数是婴儿衣服。对方解释说,他们搬新房子后,家里没处放,暂时放在这里了。

当民警走后,房东有点迫不及待锁****。

他问我和李乐是什么关系,我说是同学,暂时也借住在这里。

本来想探探口风,以前是否发生过怪异的事,谁知根本不容许我开口,他就说他还有点急事,现在必须走了,让我们有事打电话,最后嘱咐一句,让我转告李乐把房租打到他卡里就可以了,然后急匆匆走了。

看到胖子连颠带跑下楼,好像有什么东西追他似的,我心里有了怀疑。

我把这几天的事前后梳理一遍,再加上房间内的婴儿衣服和玩具,不禁暗想,不会这房子真的闹鬼吧?

无知者无畏,现在心里不安,便觉得房间内有点阴冷。

想到今天民警突然检查,很可能是隔壁年轻情侣报的警,难道他们没找到谁家有孩子?不行,我必须搞清楚。

见民警刚才上了楼,我也随手带****,跟了上去。

当民警将整栋楼搜查一遍,并没有发现拐卖儿童的人贩子,楼下警车前有许多人围观看热闹,其中就有隔壁的年轻小伙,那姑娘不在。

看到我走过来,年轻小伙面露一丝尴尬,张了张口,好像不知是否打个招呼。

其实刚步入社会的学生大多都这样,总觉得主动和别人打招呼,如果对方不答理自己,会很没有面子,何况这小伙好像还有心虚的成分。

“没上班啊,怎么回事”我若无其事上前搭话,并没问报警的事。

见我没有怀疑他,小伙表情自然了些,说昨天晚班,今天休息,然后问我怎么没上班,我说正在找工作。

当我顺口问他找不到谁家孩子在哭没,他表情有点不自然,说他都问了,整个单位都没有小孩,二楼有家倒是有孩子,但已经上小学一年级了。

最后他说了一句,真是奇怪,夜里听得清清楚楚。

我没管他在那里自言自语,心里顿时一惊,想起那老太太的话,以及自己恍惚看见在地上爬的婴儿,一股寒意油然而生,背后发麻。

当警车走后,我看见一位比较脸熟的中年阿姨,在楼下碰见过两次,便凑上前,问咱楼内是有个驼背的老太太。

中年阿姨疑惑地问,老太太长得什么样?

我说大概六七十岁,背有点驼,穿着黑褐色衣服,脸上褶子很多,牙齿都掉了,说话漏风,声音有些嘶哑!描述得很详细。

“没有啊,咱楼里可没有这个人,除非新来的,但我怎么会不知道。好像都不是咱小区的,再说了,现在老人有几个不镶牙的,是不是附近小区的?”中年大妈摇了摇头,很肯定地说道。

顿时我心里咯噔一下,明明那老太太说也住在这里。

她说得对,没有镶牙确实算是一个疑点,除了偏僻落后的山区或农村,真没见过现在城里老人牙齿掉光之后,不去镶牙的,难怪当时自己觉得不对劲。

就在我疑神疑鬼的时候,中年大妈惊叫一声,似乎猛然想起了什么,一把抓住我的手,神色紧张地问,“你真看见那老太太了?”

我点了点头,她脸色唰地变得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