蔫下去的人皮

我们俩刚说夏洛俩字,这头苑辰电话响了,苑辰看了一眼,纳闷道:“师伯?”

随后接起来:“师伯怎么了?”

我和李婉娇听着,生怕再有什么事情,就在这时候,只听苑辰重复道:“您把夏洛控制了?太好了!您等等我们啊”

撂下电话赶快对我俩说道:“夏洛被我师伯抓了,先带回去你家大院了,我们一会回去看看怎么回事”

这一会就等了好几个小时,到了晚上,棺材铺总算有了那么一丝光明,不过跟别人家不一样的是,这棺材铺点的是蜡烛或者油灯,窗户里透出来的光不但昏黄,而且一点点跳动着。

我们从这边看,棺材铺里的人影会印在窗户上。

看似蔡爷爷坐在灯前低头写东西似的,不过似乎只是一个姿势,我看了好一会儿感觉有些奇怪,便问一侧的马伯伯:“马伯伯,是不是有些不对劲儿啊?”

马伯伯也一脸疑惑:“怎么不动呢?有十几分钟了吧?”

我点点头。

马伯伯回头看了看那俩尸体,突然说道:“他们俩怎么死的?”马伯伯问话赶忙回头,苑辰回道:“”

苑辰和李婉娇正蹲着探查尸体情况,俩人正翻腾尸体,一边低声交流着,听见马伯伯说话,俩人交流了一眼,苑辰回道:“暂时没有看出来呢,身上确实没有什么伤,不过……”苑辰犹豫了一下,停顿了那么一小下还是说了一句:“怎么感觉跟春雨那种伤差不多,你们看他脸色白的跟纸似的,可是身上确实没有伤痕也是让人费解”

李婉娇大大咧咧的摇头:“死人不都惨白惨白的嘛!血液不流动了,就像鬼,没有血了自然是白惨惨的吓人模样”

马伯伯闻听苑辰说跟春雨类似,连忙走了过去观察。

而我只是回头看了一眼,我正等着蔡爷爷,他一直坐在那里,几个小时过去了,如同雕像一样,一动不动,我觉得不对劲啊!

外面的月亮如同一个银盘一样安静地挂在空中,夜空下的西大街道一片静谧祥和,连一阵风都没有起。

这样的夜,按说应该安心才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总觉得四下周围暗流涌动,马上要冲破天际了。

马伯伯在仔细观察了一阵尸体之后,仍然没有给出确定的答案。

我这边却越来越觉得蔡爷爷的影子诡异的很,就算他铜头铁臂也不会一动不动地那么好几个小时。

我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也坐着一动不动,可是不足五分钟,我觉得自己仿佛浑身上下都痒痒,根本没有办法控制。

我又仔细听,夜空下的猫抓耗子的声音都清清楚楚但是对面确实没有任何声音,连出气的声音都没有!

这个状态不太对,我对身边正拧眉毛的马伯伯说道:“马伯伯,状态不对呀,那边蔡爷爷不会死了吧?”

苑辰这才抬起头,凝视着对面:“不会吧,那老狐狸精明的很,怎么可能死了呢,别不是跟咱们玩什么花样吧?”

李婉娇性子直,哼了一声:“哼,磨叽什么,直接进去看看去呀,他又不傻,肯定知道你们在外面盯着呢,现在进不进去没什么区别”

李婉娇性格那么直爽,这么一说人便行动起来,苑辰在她身后哎了一声,跟着追了出去,李婉娇不属于那种被管束的性格,叛逆的很,马伯伯的话她压根不听。。

等我们大家也追出去的时候,李婉娇已经站在棺材铺门口敲门了:“蔡老头,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呢”

里面没有任何声音

我们仨人和外围的便衣都被她的行为打断,马上过来围住她。

李婉娇可不吃这套,她本身功夫就好,敲了两遍没人搭理她,她就急了,抬脚踹门。

我也没想着阻止,毕竟连我也觉得不对劲的厉害了。

李婉娇一脚蹬开了门,从我的方向看去,门似乎并没有上插,她没费多大力气就进门去了,我撒开腿追了过去,跟着李婉娇身后进屋了。

屋子比我们家铺子要小一些,杂乱无章,三口黑漆漆的镶金棺材正停放在最后,四口红艳若血的红棺材摆在前面,前四后三,地上一地卷起来的木屑。

蔡爷爷就坐在一进门的门口,一张泛黄的桌子上点着一个油灯。

灯光昏暗,照的屋子反而更暗,李婉娇左右观察,自己嘀咕了一声:“有没有电灯啊?”

其实我第一个反应也是找电灯,屋里气氛有些诡异,我想是不是油灯那一缕昏黄的灯光所致。

我和李婉娇身后跟着马伯伯和苑辰,他们俩直奔蔡爷爷跟前儿,奔过去了也没什么动作,直溜溜看着他。

外面也跟来一个人,一进门就咋呼:“我们看着呢,连只苍蝇也没放出去!”

低头看见了蔡爷爷,嘴巴才闭上。

苑辰和马伯伯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对方,一时间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李婉娇转身冲了过去:“喂,我说你这老头……”

说到这里停住了,眨了眨眼睛:“是不是死了?这么大动静竟然一个姿势?”

说完,上前去拍了拍蔡爷爷的肩头:“喂?你不会真出了什么事吧?”

话音刚落,蔡爷爷突然瘪了下去,对,是突然如同气球放气那样瘪了下去。

别说我受到惊吓,就连李婉娇都一声惊叫,连连后退,一手抓住我的手,喘息未定:“怎么个情况?”

我哪知道去啊,这边我还惊魂未定呢,吓的都说不出话来了。

那是一副怎么样诡异的场景啊,一个大活人,突然五官扭曲,一瞬间塌了下去。

现在,趟在桌子地下的,是我和李婉娇拉着手后退到门口。

马伯伯和苑辰他们小心翼翼绕着桌子蹲下看,那个监视的人也是脸色惨白如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