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八十九章找桑水

我本身是不知道茧壳被烧之后,多久会起到作用,在接下来的时间内真的是一刻也不敢怠慢。把所有人聚集在一个地方,吃喝叫外卖,出行也尽量一起。

这么做一来是人多力量大,二来有很大一部门原因,就是担心会对我身边的人下手。

没想到一天半左右的时间就有消息了。

我们一家三口,加上妖僧一个正在吃饭,莫名感觉一股强大的威压从头顶压下。

之后“砰”的一声,房顶被一个东西戳破。

等我回过神来,发现一脸怒容的站在房中。

我心中一紧,赶忙将徐蕊护在身后。

“顾争气,你特妈说话不算数。”

想来是气坏了,张嘴就是一顿大骂,“你特妈化魂草也拿了,还给人下毒手?信不信老子杀光你全家。”

啧啧啧,好大的口气。

这蛊毒是小白下的,至于怎么解我可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有本事就来啊!”

但说要杀光我全家,那我自然不觉着他能有这个本事,自然而然顺着的话来确信一下自己疑惑的点,“你瞎咋呼啥?还诅咒能力消化了,不过是用一些生化血清搞出的传染性尸化,吓唬谁?”

顿了顿,脸上划过一抹失落地神色,摇头叹道,“你们倒是查的快。”

哦?诈对了!

那些尸鬼根本不是诅咒产生的,而是科学手段提炼的东西。

这样的话,可谓是一个绝顶的好消息了,那说明尸鬼的问题可以用科技的手段克制。

那么,还有一个。

我尝到了甜头,一本正经的胡编乱造继续诈,“而且,你也找到桑水了吧?能毁掉石板的只有桑水。”

显然,被我猜对了。

沉着脸,不爽的说道,“桑水的事我并不觉得自己能瞒的过,就算你不知道,人皮书也会知道,但目前的重点不是这个,解开夜凉蛊毒的解药是什么,给我!”

切,真当老子是好欺负的?

我对此不以为意,直接伸手,“要想要蛊毒的解药,用桑水来换啊!”

话只是随便说说,桑水的下落对方肯定是不会说的。

之前石板是唯一的死穴,但毁掉石板也暴露出他的另外一个死穴,桑水。

他不会傻到把桑水交出来,我也就是逞一时口舌之快,告诉他,要解药,没门!

“你是在找死!”

果真,直接甩脸子不干了,周身的气势猛然间暴涨,“你杀不掉我,但我要拼上自损八百的实力,杀掉你却不是不可以,你不要太自以为是。”

这一点他说的不错,我不能杀他,他却能杀我。

足以可见,他对那个小白脸是真的好,压着这么久没有直接对我出手,为了一个男人竟然舍得自损八百?

不过我依旧敢肯定,他不敢。

我朝徐蕊妖僧使了一个眼色,二人识相的朝俩侧围着包抄过去。

也不傻,对我们三个的实力做了一个预测之后,下一秒就出现在了妖僧的身前,抬手间就已经掐住妖僧的脖子。

显然,妖僧并没有他想的那么弱。

眉心的红痣微微一闪,整个人就如同泥鳅一般,光滑的从的手心消失。

这种功夫,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似乎也没料到,明显的一怔。

徐蕊单手抱着小崽子,也不敢主动进攻。

我这里唯有先压制住,才能让徐蕊上去咬下皮肉来。

当即,龙魂飞出,将紧紧缠绕住。

我手握无极棍,大喊“一棍定天!”

随着棍身变大,慢慢被压制住了,整个人气急败坏的挣扎着,龙魂在短短数十秒内一度被撕的某些关节解近透明。

我之前就跟徐蕊沟通过攻击策略,我来压制,她去取碎肉。

徐蕊见状,也大着胆子冲上来,没抱孩子的一只手死死抓着的胳膊用力咬下。

当即就被咬下一块肉来,徐蕊拿到东西连忙后退,去找冰鲜盒子存放。

“顾争气,你给脸不要脸!”

气急,他并不笨,搞了一个实验室,也知道冰鲜盒的用处,登时龙魂被撕的四分五裂,“老子的灵魂是不灭的,就算拿了碎肉又能怎么样?”

龙魂并未受伤,只是撕裂消散,随后快速回防在我周身旋转着保护我。

不过的话也算是提醒了我……

现在的身体并不是他自己的,是别人给他制造的一个契合度比较高的躯体。而的魂魄就算被分成三份,还是有着无法比拟的实力。

不知道可不可以从他的魂魄上下手……

我大脑开始快速地运转,也一份不停歇的朝我狂奔来。

显然,在吃过妖僧的亏之后,他还是觉着跟熟人在一起会比较好吧。

我手里的武器,除了无极棍,龙魂锁外,还有一柄祖传的剑,是可以伤到的。

这几天,剑一直不离身子。

眼下龙魂锁无极棍显然是不能阻拦对方,就只有把希望寄托在剑的身上了。

这一柄巫神剑取盘古脊髓处的矿石所炼,剑能斩杀僵尸真祖,不过需要黄龙之气。

也就是说魂锁能养到金色阶别,有应龙之气就可以让剑产生共鸣。

这把剑一直视忌惮我的主要原因之一,本来剑是可以斩杀真祖的,此时魂锁也已经到金阶,但是要想斩杀现在的真祖,似乎没有特别大的可能了。

真祖是什么,单独三分之一魂魄,或者只有躯体的僵尸,眼下明显已经集齐了自己的魂魄,已经比真祖强出不是一星半点,但重伤他应该没问题。

就在眼看要撞到我的时候,龙魂已经卷着巫神剑横亘在我身边。

霸气威武的剑身,盘踞着金色的小龙,看起来十分的华贵。

只是碰到剑刃,就被划出一道血线来,赶紧闪身躲避。

“你不要忘了,我手里能克制你的东西不少。”

我伸手握住剑,感受着从剑身上传来的力量,心中莫名感觉十分的安稳,这才是真正的巫神剑,跟龙魂合一之后明显能感觉有无穷无尽的力量从剑柄上涌现出来。

不得已正色看我,压着声音商量道,“我们现在可以相安无事,只要你能拿出解蛊毒的东西,我可以立马就走。”

“我也就实话告诉你,我没有解药,下蛊毒的时候就没跟下蛊的人要,你不是有本事么?去找巫蛊一族的人,他们有办法啊。”

我也懒的纠缠,反正东西已经到手,干脆把解决事情的方法直接抛给了自己。

摇摇头,说,“你以为我没找人看过?他们都说解不开,唯有找下蛊之人,拿了他的血才有办法。”

卧槽,小白挺可以,蛊术修炼的是真不错。

我是真的没打算救人,毕竟注定的仇人,连应付都没必要。

“那就只能节哀了。”

我俩手一摊,没所谓地说道,“我是真的没什么办法。”

“顾争气,你别后悔。”

定定的望着我,一字一句咬着牙根,似乎是要把我的骨头嚼碎一般。

最后瞳孔剧烈收缩着,渐渐染上了鲜血的眼色,那红色的眼睛几乎要将光明吞噬,“我以上古魔神的三分之一的生命为代价诅咒世人,活人消沉,伤者不愈,死人为僵,要让这世界永生永世都处在最痛苦……”

这是要诅咒了?

上古魔神用生命来下的诅咒,威力该是有多大。

我一时没了主意,迷茫间一个声音传入耳中,“争气,阻止他!”

是徐蕊的声音!

我并未上前阻止,他想要诅咒,找个暗地依旧可以诅咒,只是人前人后的区别罢了。

与其让他人后诅咒,让我一无所知,还不如就这么看他下的什么诅咒。

“最痛苦的情绪之中!”

我站在原地静静等说完自己的诅咒,心中也是十分骇然。

他这是与世界为敌了……

我一直知道他的诅咒能力应该没有完全消化,就算完全消化也不具备毁灭世间的能力。

但我忽略了一点,生命赌誓威力是十分大的。

把自己的诅咒说完后,略微停顿了一下,死死的盯着我,半示威半癫狂地说道,“除非我死,否则诅咒将会一直跟着世人。”

“你,很好!”

诅咒已成,我已经没有办法阻止,嘴里能说出来的也只能是这些词。

却是愈发地癫狂大笑,似乎夜凉无救的消息于他而言太重太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死个夜凉……世人陪葬……”

“你看好了!”

“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我们不共戴天!”

这一一字一句的话犹如利刃在我的身上刮擦过去,听着还略微地感觉皮肉有些疼痛。

“争气,快点醒醒!”

忽然,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叫声响起。

仔细一听,应该是徐蕊的声音。

“对了,徐蕊!”

我猛然惊醒,才知道自己刚才竟然被摄住了心神。

此时身上已经乱七八糟的被抓出一大堆的伤痕,难怪会感觉皮肉疼痛。

而此时正淡定地站在我身前,长长的指甲划过我的皮肤,一道接着一道。

他没想杀我,只是想伤我而已。

“你要给我撂狠话,是不是先把自己的肉身练一练。”

我一手抓住的胳膊,另一手抽出巫神剑,对准的肚皮就是用力一捅。

只听见一声嘹亮的龙吟。

剑入身,轻轻松松,没有一点点的阻碍。

那就是刀子切肉的感觉……

不亏是巫神剑,不亏是巫神剑,对付身体强度如此硬朗的也能一剑见血。

狼狈后退,捂着血流不止的肚子,龇牙咧嘴地笑道,“伤者不愈……哈哈哈……哈哈哈……”

似乎适才的剑伤对她来说并不算什么,说着乱七八糟的话,就消失不见。

但我知道,巫神剑留下的伤口是没那么容易愈合的,伤的比我重。

待一切事情归于平静,我才来得及打量自己身上的伤,多是一些抓挠,伤口发黑溃烂,是中了尸毒的体现。

按照以往轻则敷药,重则割肉。

但是现在留下了诅咒,伤者不愈……

我这一身伤若是不好,会渐渐蔓延身体,僵化。

“他的什么诅咒,真的那么厉害?”

我摸了摸其中一个看起来略微大一点的口子,已经开始发硬,有些不敢相信道,“诅咒这种东西,真的可以相信么?”

“这可不是一般的诅咒,是用三分之一的性命为代价的,这也就是说的实力要减弱三分之一,就算得到肉身也永远不会成为真正的了。”

妖僧之前躲开后就一直没有再出手,此时见情况安全也就自若地站出来解释着,一边说,目光一边在我的伤口上游离,说到后面竟然有些闪烁不定,“但是你受伤了……如果不早点杀掉……迟早会被身上的伤给拖死。”

我知道,如果这个诅咒是真的,我一定会被拖死的。

但是徐蕊在,我不是很想让他担心,就先朝徐蕊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去找特别行动组研究机构的人来拿东西,“没有大碍,找人来取东西。”

徐蕊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留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转身就走,“生死与共,别担心。”

我明白,她这是把的诅咒放在了心上。

徐蕊走后,我有问谜童能不能暂缓身上伤势的蔓延。

谜童说有办法,但最多能帮我缓解一个月,这是被诅咒的伤口,并非是药物能治疗的,只能缓解。

那就是说,我跟之间,只有一个月的时间,是生是死,一个月后见分晓。

研究机构能否相处办法来都是个未知数,在不确定的前提下,我自己也该努力想想办法,毕竟命是我自己的,我还想活。

想问题想的正深,徐蕊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带着温润的关怀,“你在想什么?”

此时此刻,我已经不想再撒谎,老实把自己心中所想说出来,“我想找桑水,如果那个是唯一能制服的东西。”

“桑水……去趟酆都吧……”

徐蕊顿了顿,终是表示支持,“酆都是最靠近下面的地方,也许能找到什么入口漏洞呢。”

“好,明天启程,试一试总好过什么都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