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咒语是什么
面对着桌面上的圆镜子，仔细打量着自己的脸。
这张脸和在现实中的脸相似度很高，不同的是头发的颜色，和脸部的肤色。
他平生最讨厌金毛，现在好了，变成了金毛。
首席调查员死了，纸牌联盟中的皇后也死了。
这是大事件，在南北大陆都是历史性的大事。
首席调查员的不死之身的传奇被打碎了，他是会死的，而那位皇后，教会的头号通缉犯，死在首席调查员的手里，两人站着一块死。
皇后死了吗，罗夜耳朵中听得真真切切，皇后警告他不要碰她的金属卡身份证。
是谁让他去教堂送信的，他为什么会躺在棺材里，他为什么出现在首席调查员和皇后决斗的血境中。
这些问题先放一放吧，让大脑休息一下，强行挤出记忆碎片搞不好会出事。
先理清能够想起来的一些事情再说，作为纸牌人联盟中的一员，必定要有非凡的本领。
我具备什么本领？
罗夜来到窗户前。
徐徐的夜风还带着些凉意，炎夏还没到来。
路灯闪烁，远处人家星星点点的灯光隐约可见。
月色高悬，罗夜抬头看着一轮满月，它仿佛是一只可怕的白色盘子，城市静寂无声，夜枭在空中盘旋，偶尔能见到街道上觅食的野狗抬头望着明月的那双凶残而狡猾的眼睛。
夜景在罗夜的眼睛中定格成一幅画。
他看不到繁华和盛世，只看到神域和阴谋，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他不是个阴暗和低沉消极的人。
罗夜的思绪又回到了那座教堂。
极大的可能，罗夜在同一座教堂看到不同的两种环境，是皇后把血境和原来的教堂重叠在一起，那样，才不会引起教会首席调查者的警觉，从而使得他掉入了皇后设计好的陷阱。
是这样吗？
但教会首席调查者的身上是有纸牌人联盟的身份象征：黑色金属卡。
有没有这种可能，首席调查者杀了原来的纸牌人，把金属卡占为己有呢？
都说每个纸牌人联盟的成员都能够开启血境，那么，作为纸牌人联盟的守门人，有什么不平凡之处？
还是从本身的能力开始吧。
我具备什么样的能力，我能拥有自己的血境？
或者说，怎么才能开启自己的血境，自己的血境又是什么样子？
是不是需要什么仪式，道具，咒语，或者需要其他的辅助方法——
他取出神秘人寄给他的金属卡，金属卡上的魔术师身穿大红袍子，腰间缠绕着一条青蛇，高举权杖指向天空，头顶上的倒8符号活灵活现，栩栩如生，似乎要迫不及待的跳出来一样。
在纳克鲁斯教堂的时候，他不需要咒语就能走进皇后的血境，而他之所以能走进皇后的秘境，又是权杖6金属卡的帮助，震动几下后，自动帮他打开血境之门。
权杖六静静地躺着，没有反应。
没有道具，咒语，仪式，怎么才能开启自己的血境？
谁能提供一点有用的线索给我，罗夜不免挠头。他将权杖六和皇后两张金属卡放一边，冲着魔术师金属卡念念有词：诸神在上，开启吧，立刻开启吧，请立刻开启吧。
魔术师金属卡依然是一张卡。
罗夜于是点上三支蜡烛后，重复刚才的话。
试验几次，徒劳无功。
火来了，罗林用命令的口气道：“吾以纸牌人联盟守门人的身份命令你，立刻打开血境之门！”
金属卡死寂沉沉。
拉倒吧，还守门人呢，骗人的！
今天是周日，依然是帮邮局送信工作日。
墙上的圆盘一样古式铜钟的时钟即将指着八点的位置，就差一格。
如果不是铜钟的摆锤在有节奏的摆动，罗夜怎么看都像是盗墓贼手中的大号罗盘。
要迟到了！
昨晚用脑过度，精神疲惫，他匆从床上跳起来。
手忙脚乱的穿好邮局发的绿色工作服，戴上绿帽子，妈的，为什么帽子是绿色的。
来到门口，正想着开门，他想到了什么。
拉开第一个抽屉，他把占卜杖放进邮袋中。
他跑向门边，又回到书桌边，拉开第四个抽屉。
丝滑而冰凉的手枪也放进了邮袋中。
飞过走廊，他跑下楼，满头白发的公寓管理员帕顿在公寓前狭小的岗亭内伸出硕大的尖头脑袋：“可恶的东西，每次都这样，跑那么急干什么，踩坏了楼梯你赔得起吗！”
罗夜回击：“公寓为什么不整个石板楼梯呢？木材更费钱！”
管理员的脑袋像极了一颗老蛇头，秃顶的脑袋中心，长着黑色的蛇皮一样的鳞状物。
罗夜把单车踩得像风火轮一般，穿过科德威纳街，护士街，枫林大道，约翰逊小道，过市政局下属水务局，再上一条窄小的人行天桥，最后经过市美术学院，他在八点十五分到达了邮局。
“该死的，又迟到了，今天的工钱扣除五便士！”
不就是迟到了十五分钟嘛。
罗夜不敢跟他计较，如果和他吵，今天一天的工钱都领不到，继续吵，这份兼职的工作会丢掉，大萧条时期，这样的工作你不干，大把人争着干。
组长塞给他一大堆信件。
望着塞满邮袋的信件，罗夜摇摇头，今天又得跑断腿了。
罗夜今天打算先去银行的储存柜取东西，艾弗森留下的一把疑似是银行储存柜的钥匙被他找到了。
这么多信件，头疼，但去银行取东西是首要的，那里面肯定藏着艾弗森的秘密，这也是罗夜迫切想知道的。
因此，他还是决定先去帝国第一银行国王大道分行取东西。
单车带着他朝着银行而去。
我去！
看到银行的时候，罗夜扬起脑袋。
帝国第一银行修建得像个小宫殿。
主楼前的有个弧形拱顶，拱顶之后有一个金属肋骨和玻璃构成的中央圆顶，周边还有四个小圆拱顶，自然光从玻璃拱顶直射内部，坚固无比。
帝国第一银行果然是气派，这需要花多少大理石才能堆砌起这样一座堡垒式的存钱罐子。
罗夜正想将自行车停下来，忽然觉着身后似乎有人跟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