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王熙凤怒火中烧
贾赦的话,让贾琮满脸无语。
这老东西,今儿不送给自己一个丫鬟就没完了是吧?
他身边的丫鬟,那是能要的吗?
想到此处,贾琮再三请辞,贾赦这才作罢。
贾琮见状,忙带了一百两银子告辞而出。
至于秋桐那边如何送给贾琏,他也管不了这许多了。
等他回了梅姨娘院子之后,梅姨娘忙是问道:“琮哥儿,如何?老爷可曾为难于你?”
贾琮笑道:“娘你只管放心,这一次去,老爷非但不曾为难我,反倒赏赐给我一百两银子呢。”
这门说着,贾琮将贾赦赏赐给他的一百两银子,递给了梅姨娘。
梅姨娘越发好奇起来,忍不住询问,贾赦为何会赏赐银子?
要知道,贾琮长这么大,还是第一遭得到贾赦的赏赐。这还真是日头打西边出来了。
贾琮笑着将缘由叙说了一番,梅姨娘这才放下心来。
接着,贾琮便回了自己的屋子,又开始苦读起来。
且说贾琮走后,贾赦便派小厮去叫贾琏来见他。
小厮找到贾琏,让他去见老爷。
贾琏闻讯不由被吓了一跳,老家伙找他,多半没有好事。
一个弄不好,就要挨打。
偏生这小厮在方才贾琮去的时候,只能在院子外面候着,他没资格进内宅的。
因此也不知道屋里发生的事情,自然也无法透露给贾琏知道。
贾琏惶恐不安地去了贾赦处,给贾赦请安问好之后。
贾赦笑眯眯地说道:“琮哥儿立下功劳,我本要将秋桐赏赐给他的。”
“琮哥儿却是说道,有他兄长在前,他不敢受赏。央求我将这丫头赏赐给你。”
“难得琮哥儿懂规矩,知孝悌,我便答允下来。叫你来,便是让你把人领走的。”
贾琏听了,不由大喜过望。
他早就垂涎秋桐的美色了,而秋桐对他也是暗送秋波,眉来眼去。
两人勾搭已久,只是还不曾上手。
如今老东西竟然要把秋桐赏赐给他,随了他的心愿,如何不让贾琏大喜过望?
贾琏忙跪倒在地上,真心实意地磕头谢恩,然后喜滋滋地领着秋桐去了。
且说秋桐这丫鬟,也时常在心里抱怨,暗恨贾赦这个老东西,没得在屋里放这么多女人做什么,贪多嚼不烂。
很快她便盯上了年轻英俊的琏二爷,两人眉来眼去,勾勾搭搭,就差不曾真个得手了。
再没料到,今儿老爷竟是将自己赏赐给了琏二爷,自是让她得偿心愿,心花怒放。
两人一路急不可耐回到贾琏院子,贾琏便忙不迭地引着秋桐来见王熙凤,并向王熙凤说明情况。
听到这个消息,王熙凤一口银牙险些咬碎。
强忍着心里无限怒火,硬堆出笑脸,接过秋桐递过来的茶盏,捏着鼻子认下这个妹妹。
贾琏又叫来平儿,让平儿好生收拾个院子出来,好安置秋桐的。
平儿无奈,只好领着一群婆子,收拾出旁边一个小院子来,将秋桐安置下来。
且说贾琏,哪里还等的了天黑?
早急不可耐地进了屋子,和秋桐胡天黑地一番,成就好事。
从床上爬起来之后,贾琏忽然想到,这秋桐是贾琮让给他的。
他还没去向贾琮道谢,若明儿再去,未免就失了礼数。
想到此处,贾琏忙包了一宗银子,收拾一番,起身向贾琮小院走去。
很快,他便被请入书房之中。
贾琏笑说道:“今儿承蒙三弟相让,让为兄得了美人儿。”
“说起来,我这当兄长的倒是惭愧的很,一直忙着外面的事情,倒是疏忽了自家兄弟。”
“我知道三弟是有志向的,这五十两银子,三弟拿去买纸笔。若碰到什么难事,只管来找为兄便是。”
贾琮忙起身谢道:“二哥是大忙人,外面多少事情要二哥操办?二哥哪里顾得过来这些?”
“我这里正缺银子用呢,二哥送来的这五十两银子,可是及时雨,正解了我的危机。”
闻言,贾琏不由笑道:“以后你若短缺了银子,只管来寻我要。咱们兄弟之间,难道还能生分了不成?”
贾琮随着笑道:“有二哥这句话,以后我若缺银子使,少不得要去烦二哥的。”
贾琏又闲话了几句,便起身告辞,贾琮一直送出院子来。
离了贾琮这里,贾琏又迫不及待地回到秋桐的院子,和秋桐黑天胡地起来。
且说隔壁院子里,王熙凤气的摔砸了一通,自己坐在床上抹眼泪儿。
等平儿收拾好了屋子,王熙凤才恨恨地问道:“平儿,你打听出来不曾?好端端的,老爷为何想着把这个淫妇送给二爷?”
平儿迟疑了一下说道:“奶奶,我听说,今儿大老爷先是将琮三爷叫了去。”
“说是因为琮三爷办事得当,大老爷要赏赐琮三爷一百两银子,并且要将秋桐赏赐给他。”
“琮三爷说有兄长在先,他不敢受赏,不如就将秋桐赏赐给兄长。大老爷就称赞三爷懂事,便将秋桐赏赐给了二爷。”
听到这番话,王熙凤鼻子都险些被气歪掉。
她再没料到,这一开始,大老爷竟是要将秋桐赏赐给琮老三的。
而琮老三这个混账,竟然将秋桐让给了琏老二!
王熙凤不由大骂道:“呸!他不过奴婢一般的庶子,算得上是哪门子的爷?”
“他倒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敢往我的屋子送女人!多早晚要是不让他死在我手里,他还不知道我手段!”
听王熙凤如此说,平儿忙是劝道:“奶奶,太太被老祖宗下了管家权。如今你和大嫂子管着家,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你。”
“没错儿他们还要寻奶奶的错处呢,奶奶若是对琮老三用手段,怕是要被人说闲话呢。”
王熙凤白了平儿一眼啐道:“你人在我屋里,心倒是去了那个庶子那里了!”
“那个庶子将秋桐让给了二爷,不如我便将你送给那个庶子如何?”
“这样,也全了二爷的兄弟之情,也如了你的意,可说是一举两得,岂不是好?”
闻听此言,平儿不由垂泪说道:“我是自幼和奶奶一起长起来的,眼里心里就只有奶奶。”
“我说那番话,原也是向着奶奶的。再不料奶奶竟能说出这般冰冷无情的话来。”
“我再不会出去的,奶奶若是不要我,我就死在这屋里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