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出来混,要有势力

带着二人来到县衙前不远处一家酒楼吃饭。

来到二楼雅座,叫了四冷八热。

店小二端来的菜肴将八仙桌上摆的满满当当。

看着一桌子菜食,刘马二人嗓子不断吞咽。

看得出来,二人很是嘴馋。

也是,皂班差役,一月月例养家糊口都颇为艰难,哪有钱财吃得爽利酒食。

郭腾也无规矩,给自己倒上一杯酒,敬向二人。

“来。”

二人与郭腾酒杯相敬,互相喝下酒水。

酒水入肚,二人也放开了许多。

郭腾和二人吃吃喝喝,也知道了二人路数,也知道为什么皂班都是马德邦的掌握下,二人为什么来找他。

他师父王德发以前留下来的恩情。

偌大的县衙,三班六房,人数少说五十几人。

且不说杂役,单说三班,人数就三十快四十。

但县衙之内,除了娄知县吃皇粮,其他人衙役,都是靠娄知县吃饭。

这么多人,娄知县每月开支银两有限。

三班房内,自然得在吃月例的同时,再谋生路。

为了省钱,娄知县有骚操作。

他将皂班和壮班还合二为一,互相兼职。

无事不升堂时,皂班就是壮班。

有事升堂时,壮班就是皂班。

听起来像是企业内轮岗。

实际上是打工人干两个人的活拿一个人的钱。

和可以出门缉拿,走访,巡游,舔包的快班比,皂壮二班的人过得尤为苦逼。

日子过得不好,那自然得想办法。

马德邦马家之所以坐地临安县城三百年,全是因为他马家舍得养人。

家中圈养武者,县衙圈养三班。

黑道白道两手抓,两手都很硬。

历任空降知县,哪个不看马家脸色眼色行事。

也是这样,皂班、快班、壮班的苦逼们,每个月可以从马家领取二十斤糙米。

可被小看二十斤糙米。

这二十斤糙米养活一家五口,那是够的。

在加上知县每月开出的月例,日子倒也能过得下去。

可自从王德发升任临安县捕头来,快班众人便不再从马家领取二十斤糙米。

初始时候,快班诸多捕快对此颇有微词。

可后来,王德发每月从县城内各处黑产私收保费,分与手下,快班自然欢天喜地,对王德发再无怨言。

王德发给的,可比马家的二十斤糙米多多了。

但就是王德发给了快班人马不少,皂壮二班眼红。

后有人去马家商议,求再多予食粮,却被撵出来。

王德发有心收揽皂壮二班,却被娄知县警告。

“爪子伸长了,可会挨刀。”

自此,王德发再也没有对皂壮二班动过心思。

不过,皂壮二班之人有困难,找王德发小借钱财时,王德发倒也会借与。

说是借,实际就是给。

毕竟,欠条也没打。

刘马二人父亲,便呈王德发恩情。

他俩从县衙跑出来,说是通知郭腾,实际上是想给郭腾通风报信,让郭腾赶紧跑路。

他俩的得到的消息,郭腾连杀五人,铁证如山。

马德邦今日必借刀,将其刑法宰杀。

说到这,马展堂把酒喝下,面色郁结。

“三百来年前,我马家祖先数人迁来临安,本意马家后世子孙,同心协力,团结一起,共为马家出力。”

“可后来,他马德邦一家祖坟冒青烟,家中出了举人。”

“我马家其他人为了避免徭役赋税,名义上委身他马德邦先辈一家为奴为婢。”

“可谁能料想,他马德邦一家人该死,三百年来,周围族亲,尽数为他家之奴婢,再无翻身再起。”

“我马家诸人,恨不得生啖其肉,碎其骨。”

“可惜啊,大家伙都没有那个能力。”

“今日凶险,想着大郎必有危难,念昔日恩情,想让大郎早早逃走,外出数十年。”

“数十年后有成,再回来宰了他马德邦全家。”

“可没想到大郎今日扭转乾坤,化险为夷。”

“我敬大郎。”

马展堂举杯敬向郭腾。

郭腾和他碰杯饮下。

他倒是没想到马德邦名声臭到这种程度,自家族亲都想弄死他。

可惜受限实力,武力,马家族亲没办法弄死马德邦一家。

现在看来,担心和马家族亲为仇敌的担忧,倒是可以放下。

说不定宰了马德邦之后,他在临安县城内,又多一家助力。

毕竟他家也是外省迁过来的外地户,并非六代传家的本地人。

家族势力可不在临安县城。

灭了马德邦一家后,对马家族亲散些钱财,安抚一番,自己以后干什么也多了方便。

“大郎,我想入快班,可好?”

满饮之后,马展堂对郭腾请求到。

“可。”

“刘大哥要来吗?”

“大郎不嫌弃我身形笨重?”

和马展堂不同,刘思云的身材有些五短,身材也有虚胖,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手脚不干净,偷了县衙库房的粮食,给自己补充伙食才长这样。

“哪的话,刘大哥和马二弟一起来找我,为我报信,那是关照我。”

“今我高升,自然也要关照二位兄弟。”

“那我便多谢大郎。”

“来,敬大郎一杯。”

“敬大郎。”

“满饮,满饮。”

和刘马二人一齐喝到快申时才离开。

郭腾回到家,一家人都在一进院等候。

看到时候,纷纷欢喜落泪。

原本以为今日郭腾必定出事,谁能想到郭腾无事。

身上酒气泼重,必定出门应酬。

这定是有好事,才如此这般。

一家人拥簇郭腾回到二进院客厅,听郭腾讲述正午之时故事。

听到郭腾讲述,娄知县命他为新任捕头时,许巧如忍不住擦擦眼泪。

自王德发死后,这些天都是恶事坏息,一点高兴事情都没有。

听到郭腾重任捕头,她哪能不喜极而泣。

“师娘莫哭。”

“这些天里,还把家里收拾干净。”

“过些天时,那些老客又得重新上门,送金送银。”

郭腾说的老客,就是临安县城的做正经不正经生意,灰产黑产,灰道黑道的这些人。

当初他师父在时,这些人平日时间都得送来钱物。

父死子继。

他现在为临安县捕头。

他师父丧事不来看看,现在他升任捕头再不过来看看。

是当捕头没有执法权司法权吗?

许巧如点点头,明白郭腾话语。

今后这家,又会‘宾客满门’。

说了几句,郭腾去休息。

一睡夜晚亥时11点,郭腾猛地睁开眼。

起身换上夜行衣,推门出去。

天色黑暗,乌云漫天,大风。

“今日,宜杀人。”

郭腾跃出院墙,向城北马家摸去。

与此同时,城西山头。

一只白骨手掌,伸出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