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万物皆可煎药
“用不了啊。”李诺把八星铳扔在车子后座上。
马尔杰说道：“你不用就给我啊，等我给自己装俩大猩猩手臂……哼……哼哼哼哼哼！”
你是猪啊……李诺腹诽。
他脑中还在琢磨着这次事件……
开局枪毙亚当重锤，这个标题换到一般穿越类文娱作品中，就是个龙傲天爽剧。
甚至能以此为噱头，然后开始发展个人势力，在这座城市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组织，接着走上人生巅峰，轰炸荒坂塔，开启热血革命征途。
然而现实是……做梦。
如果了解赛博朋克世界观，就绝对不会把思路往以上方向去琢磨。
你说我宰了亚当重锤，面对的命运很可能是被公司强制收编，然后改造为替代亚当的机器人，看着也还不错，但事实情况是，伱的思维和生命将永远掌握在公司手中。
你会成为反抗势力或是街区黑帮们敬而远之，又极其想要杀掉的人。
因为杀了你，就代表了荣誉与数不尽的金钱。
然后又是一个轮回。
而且这个剧本的停留时间只有12小时。
与其去和公司或街区做斗争，不如冷静想想还能只靠自己获取什么好东西。
李诺把亚当重锤的“尸体”搬上车，有自己的目的性，这家伙一身的零件和植入体都是高端产品，分解后可以直接使用。
“马尔杰，我说……你是不是要在这里学一些制造类技术啊？”李诺拿着亚当重锤的脑袋，一边观摩一边问道。
“哼……想是想。”马尔杰开着车说道：“我能想到的可以教授自己的人物只有一个。”
两人异口同声说道：“维克多。”
维克多，正片游戏里主角的专用义体医生。
在充满了狡诈与欺骗的夜之城，维克多是少数有良心的好医生。
“先不说维克多。”马尔杰说道：“主线任务你怎么看。”
李诺直接说道：“主线任务：和602室的人建立良好关系，但又没说哪里的602。”
他顿了顿，大呼一口气，然后一气呵成的说：“从最开始来说，上来就是荒坂塔坠落，袭击亚当重锤，当时咱们有很多个选择，和主线有关的选择应该是解除与荒板的误会，方法是杀死大卫·马丁内斯，然后追捕露西和法尔科，立功后有概率会获取一把钥匙之类的东西，住所或许是某个摩天大楼的601室或者603室，然后就是开始接触主线，咱们会接触到与主线有关的那个602住户，他的身份有可能是V，甚至是草雉素子，帮那家伙完成一系列任务，最后算作通关结束。”
“即使现在也有机会，比如说，咱们现在去找个公司狗，利用信息差制造一个亚当重锤失踪的案件，从侧面与荒板搞好关系，反正咱们没有植入体，他们扫描不到你和我的资料，然后就是让荒板对咱们进行改造，或是选择继续跟进主线，比如找个唯利是图的公司狗，和他聊聊关于602房间的问题。”
“再或者，可以调查一下现在的V是不是公司狗开局，利用信息差搞好关系……”
马尔杰接道：“哼，方法是很多，但问题是……主线能获取什么？主线难度到底多高？通过刚才的怪物，我感觉……这个世界很不妙。”
“所以这个世界对咱们而言，就是尽快回收资源，拿到科技产物和图纸。”李诺望着唯一躺在被子上，正在昏迷的茶白，他说：“最重要的是，帮茶白把断臂接上。”
“不过，亚当重锤表现出的战斗力，以及暴恐机动队的能力来看，赛博朋克的世界观虽然科技发达，却没达到那么高的地步。”马尔杰顿了一声，说道：“你应该明白，我指的是，和相比，也差点意思。”
李诺无精打采的说道：“赛博朋克的核心又不是炫酷科技，而是人文主义。”
马尔杰说道：“嗯……其实我想把自己做成只留有下体的机器人。”
“你可以把脸做成下体。”
“李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这张嘴很适合在赛博朋克定居。”
“算了……我还是喜欢和谐社会。”李诺把手按在亚当重锤脑袋上：“别打扰我，我得做点正事了。”
李诺揉搓着亚当重锤的脑袋，硬邦邦的，让他想到小时候被某个乞丐忽悠，回家揉西瓜练功的岁月往事……
他想试试看亚当重锤能不能做成煎药。
制作煎药就要提取突变诱发物。
突变诱发物只能在碳基生物身上获取。
坏消息是，亚当重锤全身96%都是机器。
好消息是，他那4%是大脑。
也就是说，这家伙是个太监……
利用魔力，感受亚当重锤那只有9点的灵力值，摄入魔力，抽出他的灵力，最后演化为一团黑色的果冻物质从其表皮涌出。
“这也叫突变诱发物？”李诺瞪着大小眼，突变诱发物分为红蓝绿三种颜色，黑色的……你只能说这家伙可能太腹黑了。
然后李诺拿出一些材料。
矮人烈酒是必备的。
白海鸥也需要。
剩下的就靠自己的想象力了。
为了中和亚当重锤的罪恶，他选择用史丹福特之尘、磷、硫磺、血苔、吞食者血、荷兰芹叶片、绿霉、最后配置硫酸，一起在带来的锅里熬煮……
熬制过程，他顺便做了一瓶缓慢回血的。
马尔杰闻到气味，问道：“你吃屎呢？”
“我吃你呢！”李诺说道：“我怕大卫·马丁内斯死在这儿，做了点回血的药剂。”
“你确定那个不是毒药吗？”
“栗子酒属于全民饮品类型，不过我不确定对于NPC来说有没有作用……”李诺想了想觉得还是不妥，随即找出一瓶“夜之女王的体液”……对，这东西是玛姬送他的，说是吸血鬼的体液炼化好也可以愈合伤口。
李诺不喜欢这种隔空舌吻的感觉，他甚至很嫌弃……
但玛姬的话不会出错。
夜之女王确实是个炼金术专家。
李诺把其滴入栗子酒中，得到了一个很奇怪的东西：
“这东西……”李诺：“不管了。”
他把栗子味饮料灌进了大卫马丁内斯嘴里，这位动画版主人公的下体基本上已经算是没了，安个飞机杯倒是还能用，就是一直在滴血确实也挺让人烦恼。
不过饮料灌下去之后，大卫的脸色好像是红了一点。
“也不知道你是害羞还是醉了……”李诺把饮料收起来，对着马尔杰喊道：“能加速吗？十五分钟内赶到！”
马尔杰吐槽道：“你是把我当成灰原哀那种工具人了吗？”
李诺笑道：“哈~你把自己提到了一个不该有的高度啊。”
……
法尔科在路上留下了F开头的字母，不过比较隐蔽，驾驶车辆时需要仔细观察才能看清。
在圣多明哥区的一栋联排停车场里。
露西焦急的坐在椅子上，时不时会问法尔科：“你说……大卫……”
“别问了露西……”法尔科说道：“沉住气，我们现在只能做这些。”
“……”露西低下头，虽然大卫·马丁内斯有救了，但是丽贝卡的死亡还是徘徊在脑中挥之不去。
法尔科走到维修台前面，拿出一台还能用的老旧卫星电视，调试着开关，画面出现了雪花屏。
“该死……连电视都看不了啊？”
“我也没心情看电视。”露西说道。
“不不不，露西，我们现在需要做点事情分分神，以免让自己一直胡思乱想。”法尔科给了电视一个大逼斗：“嗨，快看，电视能看了。”
露西叹着气看过去。
露西表情僵住，赛博精神病袭击事件……
“法尔科，看看54新闻！”
法尔科面露严肃，手指不断拧动换台按键，他找到54新闻播报，按下节点选择按钮。
屏幕上放出的大卫的照片。
露西跑过来凑近屏幕：“是大卫！”
“啊啊啊，我看见了，但你别激动……”法尔科被推到了一边。
“对不起……”露西眼中有光，略带兴奋的说道：“大卫还活着对吧？他们没有出事，亚当重锤没有抓到他们！”
咚！
突然间，大门被撞了一下。
法尔科和露西神经紧绷。
“我来看看……”露西走到监控器前，看到的画面是一辆沾满鲜血的面包车在倒车时撞到了车库大门……
他们看见那个戴着面具的奇怪家伙从副驾驶爬了下来……
法尔科打开大门。
李诺扶着帽子，尴尬的笑道：“抱歉啊……我的同伙入库的时候习惯踩死了油门。”
马尔杰冷哼一声：“这叫水沟入库。”
“你闭嘴！”李诺喊道：“说了低调，你丫这一路撞了三辆车！”
“你说什么？”马尔杰的语气和地痞别无二致：“要不是你非得在车上做药，那气味会吸引帮派的人撞咱们车吗？我那叫执行正义！”
李诺歪着头，恶狠狠说道：“哈？再说？”他摆出一副和别人相处时完全不同的恶劣样子：“我把你做成煎药啊！”
法尔科和露西站在门口，两人有点……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那个……”法尔科招了招手。
李诺转过头，又露出笑容：“抱歉抱歉，按照约定我们把大卫带过来了。”
露西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她紧张的手在颤抖。
现在露西产生的期待感是极其强烈的，可以说强到了泯灭人性……举个例子来说，老王拿到体检报告，医生说他有个疑似恶性肿瘤的阴影，他回家写好遗书，花了半辈子积蓄买了块墓地，第二天，来了个电话，告诉他：“您是第一千个客户，墓地半价优惠。”
嗯……大概是这种尚未脱离危险但有惊喜出现的，感觉。
对露西来说，当看到大卫确实活着时，老王的肿瘤也就痊愈了。
“别愣着了，快点帮忙。”李诺招呼了一声，他和马尔杰走到后车厢。
法尔科赶紧过去，打开后车厢后，亚当重锤的脑袋滚了出来……
又是一阵沉默……
“你们……”法尔科瞳孔颤抖：“杀了亚当重锤？”
“啊……这不重要。”李诺感觉虽然杀亚当这事儿是他干的，但确切的说……也确实是他干的。
露西从掉下来的枪械，以及很多杂乱零件堆中，看到了还在呼吸的大卫。
她走过去，对李诺和马尔杰微微低头说道：“谢谢……不只是大卫……包括……”她抬起头，眼神坚毅：“你们杀了亚当重锤，帮丽贝卡……”
“别废话了。”李诺下意识拿出怀表，“嘶”了一声，把怀表收起来说：“我们不是做白工，一开始就说过。”
法尔科帮着马尔杰把大卫搬出来，确认还有呼吸，便问道：“你们需要多少钱？”
多少钱……
李诺看着大卫，低下头说道：“睁眼吧，不是幻觉，也不是梦。”
大卫·马丁内斯睁开了双眼……
“不是梦？”
“大卫！”
露西扑过去，摸着大卫的脸颊。
“那个，我得说一句啊，这家伙下面那个好像因为义体金刚的关系没了，不过你们可以找个义体医生给他做个飞机杯……反正……”李诺顿了一下，问道：“你们还打算去月球吗？”
去往月球是露西的梦想。
法尔科说道：“那可是一笔不小的花销。”
“是啊，一个人25万吧我记着。”李诺回忆着动画里的内容，在这座城市25万并不是一个小数目。
游戏里的两辆顶级跑车和，加起来就差不多28万。
这笔钱去一趟月球，再买点纪念品什么的，估计也不剩多少了。
且不说大卫能不能一下子拿出25万，他肯定是想和露西两人一起去，最少也得准备50万，所以……他们很有钱。
“我……我还有点……”大卫愣住，他看着露西，看着四周，然后问道：“这不是梦……”
“对，不是梦，是真的！”露西兴奋的说道，她试着去安抚大卫，说：“你先什么都不要管，什么都不要想，我们都活着……”
“天亮以后可就说不定了，到时候警方出动大部队搜索各位，就逃不出这里了。”李诺耸了耸肩膀：“所以两位还需要去月球吗？”
露西说道：“只要大卫活着……都无所谓。”
大卫：“露西……”他转过头，对李诺用很虚弱的语气说道：“如果你想要……都给你，谢谢，还有……对不起，刚才我以为两位是……”
“别琼瑶了……”李诺觉得他们好磨叽，便说道：“15万，一口价，我知道三位挺有钱的。”
马尔杰翻译道：“他的意思是，看着给。”
李诺收到了一张卡片，里面是一笔存款，用法尔科的话来说，只比15万多。
另外拿到了一把库房钥匙，这里有个被改成武器库房的地下室。
李诺与马尔杰看着车库里一辆图的花花绿绿的越野车，耳边响起了系统的提示音：
现在时间是夜里12点22分。
法尔科和露西把大卫小心翼翼的放进了一辆改装卡车里。
之间没有太多废话，法尔科三人准备离开，毕竟这就是一场交易罢了。
临走前，法尔科摇下车窗，问道：“我想问问，二位是不是和摩根黑手有关系？”
李诺：“啊？”
“两位没有装任何的植入体，能以血肉之躯杀死亚当重锤……在这座城市除了摩根黑手还有谁？”
“我说……你们满脑子就觉得全世界都叫夜之城吗？”李诺露出一副特别嫌弃的表情。
法尔科：“你的意思……”
李诺说道：“我要是你们早就离开这里了，去往世界中心欧洲，那里机会更多，更加安全。”
在的世界观里，欧洲才是世界中心。
“可是……”法尔科犹豫了。
“一天到晚想着什么出人头地，结果不也就是个街区混混？话说，几位很可能不会离开这里吧？”李诺问道。
沉默。
果然啊……一群傻蛋……李诺沉了一口气说道：“你们最好离开，要不最多也就一年就会有个离谱的家伙出现把你们当NPC给刷了。”
一年后，的故事开始，这座城市真正的阎王将出现，名为V的赛博坦精神病会让大卫一群人明白什么才是透骨的阴寒与恐惧……
“离开吧……”李诺一改常态，语重心长说道：“至少暂时离开吧。”
法尔科点了点头：“谢谢。”
“啊，另外，把大卫·马丁内斯身上的植入体摘下来，要不谁知道他能活多久。”李诺说着拿出丽贝卡的霰弹枪，递给法尔科，说道：“这把枪打死了亚当重锤，留个纪念还是给埋了，你们随便。”
车上，无论是大卫，露西还是法尔科都露出了……一副很奇怪的表情。
在这座城市，很难出现这样的人。
法尔科接过霰弹枪，已经损坏的枪身上布满划痕，仿佛还残留着丽贝卡曾经使用的痕迹。
“谢谢……”法尔科说道：“你刚才管这里称为夜之城？”
李诺立刻想到这里变成了天空之城。
“我是个外乡人，听说夜之城变成了天空之城，怎么回事？”
“几十年前出现了浮游技术，荒板公司近些时间打算利用某项技术把整个城市做成漂浮都市，所以在宣传天空之城的标语……具体的我们也不清楚。”法尔科说道。
“那怪物呢？”李诺又问。
“也是几十年前出现的，或许你应该找更加专业的人问问。”法尔科说道：“谢谢各位，谢谢。”
露西在车窗里点着头，用口型也在说：“谢谢。”
只有大卫还处于精神迷离的状态中。
车子启动，驶向了马路。
谁也不知道他们以后会怎么样。
不过李诺不关心这个，反正……想要的都拿到了。
“到最后大卫·马丁内斯好像也没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马尔杰说道。
“啊……其实他也只是个被自己推上风口的悲剧缩影。”李诺耸了下肩膀：“所以我更喜欢V，果断、狠辣，做了的事就绝不后悔。”
“别矫情了，出发吧，下一站去维克多那里。”马尔杰说道。
几分钟后，他和马尔杰把这里存放的武器搬到了车上，看着车厢里杂七杂八的武器和弹药，已经被李诺捣碎的亚当重锤，义体金刚零件，暴恐部队装备和枪械，几张任务得来的植入体和武器图纸，还有反重力装置……
李诺发出一个疑问：“好像……已经把想拿到的，大部分都拿到了？”
车子在道路上行驶着，李诺拿着用亚当重锤练成的煎药，陷入某种彷徨中。
“什么鬼……”
不过倒是验证了任何事物都能做成煎药这件事。
猎魔人这一点还是……有点意思……李诺想着，看向窗外。
“天空之城？”
……
夜12点55分。
他们到达了维克多医生的诊所。
随着科技的不断进步，赛博组件也变得更加普及了。
这也是义体医生会出现在夜之城的原因，无论是你的肠子被切开了或是受了枪伤，他们都可以很快地将其修复。如果你的义体坏了，义体医生要么会修复它，要么会给你换上崭新的非法义体。
维克多是一名义体医生，一半是医生，一半是工程师。
维克托十分精通手术刀和螺丝刀的使用，他已经做了多年的临床医生，并且有丰富的经验。
更重要的是，维克多是这座城市少有的，有良心的医生。
至少你不用担心他会背叛自己的患者。
再有，维克多·维克托其实是夜之城活生生的传奇之一，他是一个讲原则的人，老派的街头硬汉，秉承着在夜之城恶魔拳击俱部锻炼出来的那一套荣誉和品德。
现在这个时间，维克多正在看着拳击比赛，他坐在诊所专属的滑轮椅上，喝着啤酒，很是悠闲。
突然门被敲响。
维克多放下啤酒，打开墙角上的监控设备，在这里，你必须装着监控器，否则你永远不知道门外来的是患者还是凶手。
他看到一个穿着橙色外套的男人抱着一个白头发的女孩。
维克多刚想说现在打烊，但看到李诺脸上焦急的样子，便犹豫着，最后还是打开了房门。
“抱歉，维克多医生……我现在很赶时间，能不能帮助我……给她做个手臂？”李诺说道。
维克多看了看，让开身子：“进来吧。”
李诺把还处于半昏迷的茶白放在手术床上，转头说道：“我们只有几个小时的时间，想做一个大的改造需要花费多久？比如说价钱一类。”
维克多拿起啤酒，耸了下肩膀说道：“这不是时间的问题，手术并不费时间，但是材料和检查才是最花费时间的事情。”
“材料？”
“是的，要看你用什么东西，比如军用设备，那需要你们自己找路子，还有价钱上……”
“这个好办。”李诺喊了一声：“快点进来啊！”
只听到门外叮叮当当的声音，马尔杰拖着大小包裹缓步进来，然后把一地零件撒在地上，气喘吁吁的说道：“这得有半吨重……”
维克多过去看了一眼，然后缓缓的摘下墨镜：“反重力系统……军用设备？四级的？还有？喂……我不会问你们从哪弄得东西，不过这些完全可以做出一个……媲美战场绞肉机的怪物。”
李诺指着茶白，他说道：“先帮忙给她的手臂接上，拜托了。”
维克多说道：“这个小姑娘，看来对你很重要？”
“当然了。”李诺笃定说道：“我曾经为了她，把所有存档都删除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