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065 近在咫尺

S065近在咫尺

牙牙和威廉在冰原流民的圣地住的有些时日了，平淡无奇的生活让威廉纳闷为何这里的人会仍然保留对旧神的崇拜，他完全搞不懂。已过了几千年但仍然被谨慎地保留了下来，想到这群人终有一天会再次为这片大地带来血雨腥风，这让在南方出生的威廉时不时地义愤填膺，但是他仍然强忍了下来，他有各种理由劝服自己保持冷静与克制。

与神官的谈判毫无进展，每次跟神官谈论之后，牙牙便会闷闷不乐地坐在那里长吁短叹，抱怨那个油盐不进的老古董，前几天有三位冰原最具势力的部落长者来此，显然他们是神官传唤来的，据说三人是冰原的长老会，是接任神官位置的候选人，也是全冰原仅存的言吾主之语的人。

他们年纪赶不上神官，不过跟现任神官一样身躯健硕、精神抖擞，威廉在远处看不出四人在绒毛上有什么不同，能够区分他们的只有个头和彼此衣着上绣的图腾标记，三人的图腾分别是展开的双翼、V形的鳞片和斜划下来的抓痕。他们都可以使用神官的语言，五个人在大殿里用神官的语言交换意见，但从他们严肃的表情来看情况仍然很糟糕，牙牙的表情显得很焦急，但是威廉帮不上忙，那些“啊呜撒”之类的奇怪用语就够他头疼的，尤其是五个人坐在那，威廉感觉自己头都快炸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讨论仍然没有停下，显然这件事对冰原流民来说过于重大，但是在威廉严重那些话没什么意义，没什么不同。唯一改变的就这里的人允许威廉到处走动走动，显然他对谈话没什么帮助。

守卫并没有刻意的监视他，他们将更多的精力集中在保护神官和长老会，他们各个严阵以待，因为按照冰原上规矩，神官和长老会是绝不可以同时出现在一个地方的，必须有一个缺席否则一旦发生状况将无人继任，但是这次的事情重大神官破例将他们全部集中过来商议。

威廉走在殿外的长廊里，三位巡逻兵从对面迎了过来，中间的守卫骑着一只黑色的豹子，他们警惕地打量了下威廉，没有说什么继续巡逻。威廉心中笑了笑，事情已经到此这里的流民已经不会在乎他走到哪里了，他会死在这里，牙牙很早就告诉他了，步入圣地的外来者最后都会冰封在圣坛后面的冰凌之中。

我会死在这？威廉心中嘲笑着这个笑话，他深吸了口气去感觉自己力量的那道门，链接仍然畅通无阻，毫无问题。突然一种不适的感觉涌了出来，威廉赶紧让自己的意识脱离那道门睁开眼睛，他发现周围开始不自然的旋转起来，脚下开始打晃，平坦的地面在他眼中变的凹凸不平起来，一种喝醉了的感觉围绕着他，威廉赶紧调整呼吸，平复自己。他能力的副作用越来越严重了，他心中长叹道。威廉靠在墙壁上深呼吸，过了一会他睁开眼睛，手扶着扭曲的墙壁，前一刻它们还是平正的，而现在却如同海浪一样波涛起伏。

威廉露出笑容，他庆幸刚才那一幕没有被巡逻队看到，他们应该从未看到这种能力。他抬手按住墙壁，墙壁再次恢复平正，只不过砌墙的转头已经七扭八歪的了，有大有小了，如同孩子们的涂鸦。

死在这里么？真是个笑话，威廉想到这群流民看见他消失在扭曲的空间时的表情就想放声大笑。

雄伟的长城抵御冰原流民入侵的同时也封锁了长城内信息的流入，长城隔绝出了两个相互孤立的世界，一方虽然饱受战火但仍蓬勃发展，另一方虽安宁平静但却固步自封，与世隔绝。长期居住冰原的黑暗流民根本不清楚长城之内的状况，更不清楚今百年来长城内机械技术和魔力开发均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当然这些技术开发大多基于圣都的教廷，说的更清楚些就是那个教廷中的另类人物谢尔娜。

这群蠢猪究竟在这里干了些什么？就这么浪费几百年的时间么？威廉继续向前走心中暗自笑道。

冰原流民们根本不清楚放任一个枪手在周围闲逛究竟有多么恐怖，当然他们早晚会知道的。这也是威廉看到龛桌上的那颗牙齿后并没有立刻炸毛的原因，他知道这群疯子早晚会付出代价，尤其是在前几天他在旁殿看过他们的那些刻在冰块上“丰功伟绩”后。这群蠢货仍然为几百年前北方的战士而感到自豪，威廉看着守卫那些自傲的面孔时，心里发出无尽的狂笑和鄙夷。

两者的实力早已不可同日而语，威廉不想贬低冰原的六名，但坦白的说现在能够威胁也只有冰原致命的天气和风雪了。

他们奈何不了他的，没错，等离开后他会将这里的一切都报告给教廷，是的，没错，这些珍贵的情报足以换来赦免和治疗，没错，他可以自由，他可以见到伊莎贝尔。

这次他能够跟她在一起了，能够看着她、触摸她。他从不奢望的事也许真的…

威廉想到这不仅露出微笑，会成真么？他不知道。不过这次他距离的如此之近，连他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他需要这次机会，他必须把握住，他的世界将变的不同，他会在她在一起，在同一个世界里…

会是这样的么？

威廉长出了口气猛然发现前方巡逻队伍的背影，正是之前从他迎面走过来的那支。自己又走错方向了么？他不仅苦笑了一下，身体的副作用越来越严重了，上次火鹤特种部队突然出现，他不仅怀疑自己是否还有能力驾驭这种能力，它已经带着他越跑越远也越来越危险了，威廉不知道是否在它拖垮自己之前离开这里。

往好的方面想吧！威廉心中安慰自己，想到这他从怀中掏出那枚银饰，它散发着一股暖意。

你在那呢？伊莎贝尔，是在圣都沐浴在无尽光芒之下，享受着温暖的阳光，喝着甘醇的甜酒呢？威廉将思绪移到饰品上。

但是结果却让他大吃一惊，这让他感到不可思议，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不可能！威廉心中大声否定着。

这绝不可能！威廉慌乱起来，不管他如何的反驳否认，但感知却清楚地告诉他，另一枚与他手中配对的饰品就在附近。

伊莎贝尔，就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