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033 交易

“从未想过图斯会有重返教廷的一天。”克里曼直白的说。

“是啊，谁也没想到干瘪的老头还有这重振雄风的一天。”谢尔娜哈哈大笑道。

克里曼领主露出尴尬的一笑，但多斯没有，显然他认为这笑话并不可乐，而且有失体统。

“图斯上台便重组了血色骑士团，相信你也有了耳闻。”谢尔娜说。

“是的，我确实收到了消息。”克里曼说，“但我想不出图斯这么做的理由，教廷的这种暴力集团已经消失了上百年，那种不经过宗教法庭就进行处刑的作法过于残忍，所以它在消失后的百年中仍然被世人所诟病，教廷经过两次的大赦和一次法典修改才多少消除了它们的恶劣影响，但他们仍然在民众的记忆中留有烙印。

“上次大战的创伤仍未铺平，现在他这么做无疑将尘封上百年的伤疤重新撕开，上次大战中教廷的失利让人民伤亡惨重，之后的作法也很不得民心，现在这伤口撒盐的作法实在是让我难以理解，而且你也知在南边大陆的情况，一旦骑士团过河，不，应该说他们一旦在土城出现，南方我不敢说全部，但最起码九成以上的人的脑袋都将别在裤腰上了，到时候就算是我也将顺应民意，不惜代价地与之一战。”

“暴力集团？你是过于抬高他们了，杀手集团才算用词准确。”谢尔娜大笑了起来，“与教廷一战？我的大人，你把问题想的过于严重了，再说血色骑士团这种百年前的古物在当今早已名存实亡，图斯哪个笨蛋这么做我大致能猜到原因，你认为他组建这个是为了引发第二次宗教迫害？天啊，我的领主大人，我认为大可放弃你的顾虑。”

克里曼摇摇头说：“南方经历的两次灾难，一次是人为的，另一次是来自异界的，而这两次灾难对这片土地造成的创伤，我认为不相伯仲。”

“恩，确实，错误的人做出错误的事情谱写黑暗的历史，而人民用生命和鲜血为错误付出代价，我想这件事就留给议会担心吧，我相信坐在上面的那十七个脑袋都不想搬家。”谢尔娜笑了笑。教廷议会的正是为了制约主教的权利设立的。“我现在比较担心的是你，即使在我的面前不要说太多的抱怨，因为我不爱听，虔诚的漂亮话在你嘴里尽管言不由衷，但多少顺耳些。”

克里曼赶忙低头，他明白刚才的话有些过激了，两人虽然私交甚密但有些还是不能过界。“我身受教廷的恩惠，现在虽有少许怨言，但心仍怀感激，相信也能得到您的谅解，毕竟上任的领主不也是这么做的么？”

“你对莫尔特仍很挂念啊。”

“是啊，毕竟伯爵是我们最为敬重的人，我仍然清晰的记得我们跪在他面前迫不及待的宣誓为他效忠的那天，与他并肩作战使我们每个人的荣耀，为他赴汤蹈火都在所不辞，可是起当日发生的事就让我们每个人悔恨不已，他牺牲的时候我们谁都不在他身边。”

“算了，多想无用，你们当时深陷黑暗囹圄，没有人可以在缺乏牧师和圣骑士的情况下独自逃出，你们没有本事解开它，最终会落个全军覆没的结局，但我知道是莫尔特牺牲了自己保护了你们，这是他的选择。”

“是啊，我们也是这样向教廷这样禀报的，但是黑暗囹圄中发生了什么无人清楚，教廷也对此无法认同，伯爵膝下三字都还年幼无法担当重任，所以…”克里曼说着不仅长叹一声，“对此我仍然怀有怨言。”

谢尔娜看着克里曼欣赏的点点头，对眼前之人她还是颇为欣赏的，也正因为如此她才会选择继续为他医治顽疾。谢尔娜站起身来到窗边，城市的景色在这里一览无遗。“流星从白昼划过天空的景色是人们无法看到的，你们只是从表面崇拜他，但莫尔特伯爵的内在是要远远超出你们所知的。他对这片土地和人民的热爱远超出了所有人。”

“是的。”克里曼长叹了口气。

“作为后继者，显然你并没有能力让这里重拾当年的繁华。”

克里曼无奈的承认说：“毕竟…”他停了下来感到自己无话可说、。

谢尔娜嘿嘿一笑话音一转说：“对了，我仍然怀念布克街里贩卖的东西。”

克里曼听了无奈的摇摇头。那是黑市，贩卖的都是人们难以启齿的东西，异兽的眼球、角、蹄子，还有毒虫草药等等，有时候魔怪的一部分也能摆出来卖，上次大战后布克街便逐渐消失了，不过在消失前谢尔娜从里面淘到了不少好货。听说她买走了绝大部分的恶魔的头颅、骨头、肌腱和翅膀，当然没人知道她那这些做了什么。

“还有存货吗？”谢尔娜问道。

克里曼无奈的摇头，“你来这只是为了充斥你的收藏么？”

谢尔娜收起笑容绷起脸说：“当然不是，不过这是额外的目地，问问总没有坏处，毕竟给我们的攻守同盟添砖加瓦总是好事。”

“如果还有的话，我必将亲手奉上，可惜这里的贸易停滞了很久，有些部落几年前就失去联系，布克街也消失无踪了。”

“确实可惜，那，你有什么能给我的么？”谢尔娜直白的问道。

克里曼听了不仅咬了咬嘴唇，他知道与谢尔娜的同盟简单易懂，但简单归简单维系可是艰难的，他必须付出才能得到回报，亮丽的金银珠宝对大部分人来说完全有效，俊男美女的迷人躯干符合淫欲之人的胃口，稀有的文卷古籍能让学时之人喜笑颜开，但是谢尔娜是个异类，她不需要黄金白银、俊容美腿或是字符图案之类的俗物，那些对她毫无意义。布克街那些台上台下贩卖的东西才能让她满意，但布克街的存在不是他这个领主能够左右的。

“我的兄弟现在位于教廷，虽然已经卸任，仍然会有，我相信…”

“你相信？”谢尔娜打断他后放声大笑，“这话你自己都不相信，你想指望那个满肚子肥油的家伙么？天啊，我亲爱的领主大人啊，难道你的智慧也从着你胯下那无用的尿道流光了么？”

“我…”谢尔娜的话让克里曼羞臊不已，他确实知道他的兄弟在教廷已经失势，他所能起到的作用对谢尔娜来说毫无意义。

“拿出来点诚意来，”谢尔娜高声招呼说，声音中不仅有一些调戏的味道。“说不定我可以把十七个屁股踢出去一个。”

“我实在想不出我还能拿出什么了，如果我这里有任何你喜欢的，尽管拿去好了。”克里曼无奈的说。

“我喜欢你这句话。”谢尔娜笑道，“既然你说了，那我也不拒绝了。相信你也十分清楚为什么你那肥猪兄弟能够坐上主教的位置。”

克里曼只是微笑不敢多言。

“你知道你兄弟在同辈里多少还算可以说是有点能力，但在我眼里毫无意义，在图斯面前更是如此，所以只要图斯一天在教廷，那你兄弟一辈子都出不了头，他最多也就是个祈祷之厅的副职，对他而言也是极限了。说实话，我对你兄弟没什么好感，不过有一项我颇为欣赏，那就是他独善其身，不多管闲事，更不会愚蠢的去挖别人的墙角。”谢尔娜说着收回了微笑。一旁的多斯绷起了神经，显然谢尔娜大人开始说她的这一生最为在意的一件事了。

“现在我那蠢徒弟正在回教廷的路上，我希望我在参加典礼时能看到他。不过可惜，及时是看到了，也只是叙旧而以。”谢尔娜转过身感叹着，“年纪大了，有的时候就会莫名的恐惧。”

“你的意思我不明白。”

“有的人就喜欢装糊涂，不过我是个直来直去的人，我就清楚地告诉你吧。虽然这次我来你这有人陪同，但我从我离开教廷后就然孤家寡人，这么些年了，我走了遍很多地方但始终无法找到一个能与维克多比肩的孩子，天资聪慧显然对我来说还不够，所以每当入夜躺在床上时，我总要为无人继承我的衣钵而感到恐慌。”

“这，我想这大可不必吧。”克里曼说。

“是么？”谢尔娜笑道，“我想知道如果明天我无法醒来，你想找谁来治疗你两腿之间的玩意儿呢？”

克里曼低头不言，他现在身为领主但是找遍全教廷也没有一个敢宣称自己比谢尔娜医术高明的。

谢尔娜起身握住克里曼的手说：“把门口那个女孩给我。”

谢尔娜的话让克里曼一惊，他下意识的想缩回手，但是手却被对方紧紧抓住。

“老婆子我活了这么多年，很多人都了解我性格刚烈、喜欢记仇，同样也没人敢忘记我为了目的不计代价，所以没人敢惹我，更没人干拒绝我，当然也有那么一两个，但是都没有什么好下场，我想领主大人不会这么不懂事吧。”

“现在世道危险，我…”

“难道你认为她在我身边会比在你的马棚中更危险？”谢尔娜低声质问道。

谢尔娜的话让克里曼吸了口冷气，他心中不仅开始上下盘算起来。

见对方不言语，谢尔娜微微一笑，“好了，领主大人，如果你还有什么顾虑的话，我可以帮你打消。”说着谢尔娜近身在克里曼耳边低语了一下。

“这，”克里曼露出惊讶之色，“这是真的么？”

“我们不需要装什么糊涂，我所承诺的东西肯定能够兑现，好了，现在就看你的了。”

克里曼毕恭毕敬的露出微笑，“好了，我亲爱的大人，一点问题都没有，那个女孩是你的了，无论如何请您好好照顾她。”

“这是当然。”谢尔娜笑着说完转过头告诉多斯准备离开。

“现在就离开么？”克里曼赶忙问道。

“是啊，”谢尔娜笑道，“难道你认为我还没看够你的那玩意儿么？从你光屁股爬起来我就了解你现在的病情了。药我会派人送来，记着，我的药是会帮你恢复男人本色，让你留下一儿半女的，不是让你吃了像只土鼠一样无尽纵欲的。明白么？”

“当然。”

多斯随谢尔娜离开克里曼领主的卧室。

等两人走远，克里曼将身上的女人睡衣一把扯掉扔在地上，这衣服在他身上显得又小又蠢。

门外的侍卫走了进来，“大人？”他请示道。

“让他们去吧。”克里曼来到窗户前，让外面的风吹拂他**的身躯，他抬手抹了抹胸膛上的伤疤。

“需要我传唤姑娘们来侍寝么？”侍卫问道，显然他认为领主大人的房间里女人们是必不可少的。

“过一会吧，先让我安静一会。”说着他摆手让侍卫离开，他继续望着窗外思考着谢尔娜刚才给他的提议。不可否认，这对他诱惑太大了。

天色昏暗，饥饿打断了克里曼的思路，他转过身惊喜的发现两个年轻的女孩正躺在他的大床上，他不仅立刻埋怨自己思考了太过入神，以至于两个性感尤物悄然步入都没有察觉。尽管有些饿，不过他仍然选择顺应自己的欲望，他拉开抽屉从小盒里拿出谢尔娜开给他的药，扔进嘴里后兴奋的爬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