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发
二轮吃罢第三轮开启,蛮族规矩,待客之道,三轮圆满。
一直吃到月亮高高挂,族长带蛮子·恒去村儿中会馆歇息,蛮高挺着肚子回了后院儿。
此次因祸得福,时也运也,回到卧房躺下,晕晕呼呼觉着有人推他,扭头一看,里边还躺着个人。
“珠儿?”
蛮高顿时酒醒一半,眼中放光,蛮火真是个信人,说话算话,这么快就将人给送过来了。
珠儿羞红了面颊,烛光之下越加动人。
蛮高捧起珠儿小脸,认真端详,心道:赚大了,比环儿还要水灵,离远了看不清楚,这捧在手心里看,更加诱惑。
一夜无话,二人极尽缠绵,第二天一大早,村里出了大事。
“村长死了”。
所有蛮动员起来,寻找凶手,只是屋里没留下任何痕迹,蛮高死相凄惨,全身干枯,仿佛被吸去精华。
“族长,蛮高之死蹊跷,是不是在外面染了什么脏东西?”
蛮火皱起眉头,蛮高一死,他嫌疑最大,蛮族规矩大于天,若被有心人利用,他麻烦罩头。
“脏东西,什么脏东西?”
“昨天你与他讲得什么?他兴高采烈的,刚过一夜就死了?”
蛮火大脸一红,犹豫半息。
“我说将珠儿送与他,以往恩怨一笔勾销。”
族长瞧他不像撒谎,望向不远处珠儿,杀害二蛮乃是大罪,若上头追究下来,他也难逃干系,蛮高之死必须有人背锅。
“将珠儿抓起来,谋害村儿长,按罪当诛。”
蛮火闻言脸色大变,连忙解释。
“族长,我虽答应将珠儿送于蛮高,可是昨晚上珠儿一直在我房里,没有离开半步,更何况她一个弱质女蛮,如何能够杀死蛮高?”
族长脸一沉,死死盯住蛮火眼睛,眼中充满杀意,生死关头决不能手软,蛮火从他冰冷的眼睛里看出了重点,低下头去。
“好好准备准备,既然蛮高意外身亡,以后你就升为村儿长,在本族长的制下,‘好好干’。”
族长将“好好干”三字咬得极重。
蛮火望向珠儿,心中一叹,怪只怪你福浅命薄,珠儿,既然我已将你送与村长,你就下去陪他好了。
下午,真相大白,蛮高醉酒遇见珠儿,酒后乱**求不轨,珠儿失手杀死蛮高,珠儿虽无辜,但是杀蛮偿命,法不容情。
族长下令将珠儿处斩为蛮高陪葬,事情草草解决,蛮火升为村长。
关于族长的处置,蛮民们都信服,对这个说词也都认可。
村儿长早就觊觎珠儿,平常碍于顔面还能克制,昨日饮酒过量,把持不住也在情理之中,只怪珠儿命苦,发生这种事儿忍忍也就过去了,你一名妾,蛮火都不在乎,你自己在乎个什么劲儿?
事情面儿上虽然过去了,但是族长心中没底。
此事过于蹊跷,并且蛮高死法闻所未闻,若不能查明真相,万一日后再出现同样的事情,如何是好?
村儿大院书房,蛮火、族长、蛮子·恒三人一脸愁容,探查几日,也没有发现端倪,想想蛮高的死法,令蛮直打寒颤。
“蛮火,你说他沾染了脏东西?指的是什么?”
蛮火心想,我哪知道是什么?当时就是胡谄的,不过既然话说出去了,又不能收回,族长平时笑呵呵的,动起手来心狠手辣,切不可让他抓住把柄。
“族长,幽冥之海大战死伤无数,污秽极重,还有两名‘在上’神鬼莫测,有些东西不是很正常吗?”
“就算不是带回了脏东西,也可能在那里遭到暗算,回来触发契机才一命呜呼,还有那周锦,已然与我蛮族不死不休,说不定就是他做的手脚?”
族长心里给蛮火竖了个大拇哥,话说得滴水不露,是个干才。
“周锦?”
蛮子·恒喃喃。
“不错,此人甚为厉害,就连九祖术法也没能将他杀死,肯定会什么邪法妖术,蛮子你想想,九祖是何等人物,那是高山仰止站立云端的存在,若是你,你能接下九祖一招?”
蛮子·恒迟疑,心中更多的是不忿。
“区区周锦竟敢如此欺侮圣蛮,如今幽冥之海都知道了,圣龙比圣蛮强大”,他越想越是生气,定要为蛮高报仇,挽回圣蛮顔面。
“哼,小小周锦,欺蛮太甚,蛮火你与我同去,定要将他杀死祭奠蛮高。”
蛮火心中一个趔趄心说,你想装逼你去啊,我已经去过一回了,差点儿没回来,蛮高回来了,不还是让人家玩儿死了。
蛮火声音放低,一脸关切。
“蛮子,切不可冲动,冲动是魔鬼,以小蛮之见,还是先坐山观虎斗,看看福寿殿那边战况如何。”
蛮子·恒眼中露出不善,心想,本来还挺欣赏你,将来打赢记你一功,给你提提阶,原来是个贪生怕死之辈。
“蛮东,你陪本蛮子走一趟,如何?”
族长毫不含糊,关键时刻拎得起轻重。
“誓死追随蛮子。”
族长说完扫了一眼蛮火,眼中不屑,此人真是不如蛮高,无胆鼠辈。
被二人一鄙夷,蛮火脸上挂不住了。
他奶奶的,我蛮火好赖也是个带把儿的,若你们这样我都不敢那样,我还活个什么劲儿,我是圣蛮又不是乌龟,心一横,将脑袋往裤腰带上一勒。
“蛮子、族长,蛮火愿一同前往,舍命陪君子。”
蛮子心道:错怪蛮火了?;族长暗想:蛮火只是太谨慎?
二人脸色一变,露出赞赏。
族长拍拍蛮火肩膀,意思明显,好兄弟,讲义气。
三人心有灵犀,命人开席,再来三轮,为自己践行,大有破釜沉舟之势。
未知世界,猿苍面目狰狞,光着膀子。
他已经走到了九十九米,只差一米,就能达到百米。
雕像双眼红光爆发,道道红光冲击神魂,白光已对他造成不了任何威胁。
数息之后。
“轰”
猿苍再进一米,百米,额头之上忽然张开一只竖瞳,瞳孔之中一道道白光射出击向雕像。
“呯呯呯呯”
雕像猿苍脸对脸硬刚十数下。
天地果疯狂运转,猿苍憋屈多少天自己都忘了,栖身往前一跳,竖眼顶到雕像眉心。
“轰隆”
一声巨响,雕像轰然炸开,一张血红符篆飞出,一闪没入猿苍竖瞳。
识海里,猿苍神魂负手而立,头顶前方飘着血符。
血符发出强烈光芒与其对峙。
十息之后,血符中道道红光射出,击向猿苍。
猿苍左右闪躲,手一扬意念化形,手中出现一把白色长剑。
“操你丫的”,一剑劈出。
符篆有样学样化成一把红色长剑杀来。
“叮叮当当”
二者战在一处,杀得难解难分。
打了近一个时辰,猿苍边战边退,畜力、畜力、再畜力。
揪准时机,一剑迎上。
“砰”
红色长剑被斩成碎片,再次化作血红符篆,表面出现一道浅痕。
“刷拉”,血符被激怒,红芒乍现,映照得整个识海里一片血红。
猿苍忽然想到什么,符篆?,我也会画符啊,何不以符攻符?。
二指一并,猿苍虚空略点几下,一张雷击符画好。
此符以神魂所画,材料皆以神魂为载体,看起来别样轻盈,曲指一点。
“轰隆”
一道符雷劈下,击在符篆之上。
符篆一颤,红光收敛,紧接着一道更强的红色符雷劈向猿苍。
猿苍闪身躲开,双手画符。
“啪啪啪”
雷电不停打向红符,红符祭出红雷反击。
噼里啪啦打了一百多记符雷,天地果如故,红符渐渐暗淡下来,又过五十个回合,红符彻底熄火,化作一根长发飘落下来。
“头发?”
猿苍懵逼,辛辛苦苦,历尽千难万难,耗费无数心力,挨无数雷劈,渡过千千劫,令他心中无比恐惧的对手,竟是一根头发?
“咦?好像是根女子的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