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产地
林青也回以微笑。
“那最后一个问题。刚刚黄总介绍的那个体验机里面的案子，我一时没想起来是什么电影。也可能是我看的电影比较少，子期，你呢？你想到是什么电影了吗？”
林青侧头看向钟子期，钟子期也抬头看向他。
“我也想不出来。你也不想想，我们哪有时间去看电影啊，一休息不是在补觉，就是在锻炼了。”
两个人相视一笑，又同时转头看向莫小艾。莫小艾的眉头极快地皱了一下，说出了电影的名字。那是一部国产电影，年代也有些久远。
结束了电影的话题，林青和莫小艾商量着，将那几个中午和她一起吃饭的同事一个一个叫进来了解情况。直到所有的问话结束，徐淼都没有发来任何信息，但他们还是和莫小艾道别去和徐淼汇合了。
黄粱找准时机迎了上来，亲自将两人送到电梯间，帮他们按下下楼键。
“我知道两位很介意被我们收集资料，但如果资源不共享，其实也是会阻碍发展的。当然我不是在责备两位，只是希望两位能好好考虑一下，为了更健康安全的网络环境，为了以后在新世界，孩子们还可以像在现实世界里那样安全、自由、健康的成长，帮助我们去完善这个系统。拜托两位了！”
黄粱郑重地向两人鞠了一躬，反倒让他们感到有些无所适从，只能连连摆手。
“如果说，参与这次体验项目需要两位领导的批准，那我一定会准备好资料，再一次登门申请。”
两个人依旧没办法给出明确的答案，只能对她露出歉意的笑容，恰好电梯叮的一声打开，两个人确认了一眼是下楼后就走进了电梯。
“你很在意那个体验机设定的剧情？”
电梯门关上的瞬间，钟子期就低声问了出来。
“可能只是巧合。”
“张敏不是私生子。李德海更不是。”
“我知道，我只是觉得有些怪。子期你问我为什么不怀疑安娜，我只能告诉你，安娜和曲星源不一样。你一定也调查过她，所以你一定也知道她没有嫌疑。”
“那莫小艾呢？你好像很怀疑她？”
“说不上。要么今天那个跳板是莫小艾无意中使用的，要么就是有人要陷害莫小艾，如果是第二种，那这个人一定是她身边的人。但不管是哪一种，我们都要调查她。”
林青的表情缓和了下来，在电梯门开启后，那些人都能够自然地走进来，两个人只好结束谈话。
回到网吧，徐淼还在和那台电脑较劲，但就连林青和钟子期这两个外人都知道，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徐淼已经抓不到对方了。他们现在能做的只有等待对方下一次露出马脚。
徐淼紧握双拳，重重地砸向桌面。
“我太没用了。”
她从来没有像这样情绪外露过，显然这一次对她的打击真的不小。林青和钟子期默契地拍了拍徐淼的肩膀，都没有多说什么。
林青找到网吧的主人和他交涉，要来了这一时段的监控记录，然后再由徐淼去检查网吧的服务器。
回到警局，已经是晚上了。
食堂的晚餐已经结束，宵夜又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开始，一队也难得这么齐整，就决定由林青做东去外面吃，饭店还是他最常去的那一家。
老板娘看到几个人耷拉着肩膀走过来，把炒菜端给客人后就走出来迎他们。
“你可真是有好些日子没来了，再忙也得吃饭啊。来来来，快进来，我给你们找个桌子。”
虽然过了警局的饭点，但这里的饭点还在进行中，每张桌子都坐着客人。老板娘熟络地招呼着几个拉单桌的客人，安排他们和别人拼桌，匀出来一张桌子给林青他们。
“你们几个还是老样子？”
几个人都点了头，老板娘却没急着走，一巴掌重重地拍在林青的后背上，啪的一声把其他人都给吓到了。
“怎么一个个都耷拉着脑袋啊，这一会饭端上来都要不好吃了，也别影响别的客人的胃口啊。来来来~阿姨先送你们一锅元气鸡汤，都给我打起精神来，什么仗你们还能打不过去了！”
“那就麻烦你了，阿姨。”
林青又挨了一巴掌。
“怎么跟你阿姨说话呢，还麻烦了，跑饭店来吃饭，加菜能叫麻烦吗？快把你们的心情都收拾一下，准备喝汤！”
阿姨转身进到厨房里，没过多长时间就出来了，手里还提着一个大砂锅，和白筱实做饭给他们的时候用的是一个砂锅。蓝馨悦忍不住伸长了脖子往厨房里看，发现里面只有老板和厨师在忙活，这才坐了回去，开始积极地帮几个人分鸡汤。
林青那一碗里，毫不意外地被装了一只鸡腿，另一只就在钟子期的碗里。
平时最能闹腾的孙锦炎，今天也安静了下来，显然他和郭立铭调查韩明宇和水芷珊之间的联系这方面，两个人都没有得到任何进展。
而且店里还有其他的客人用餐，他们也不好光明正大地讨论案情，一个个拿着汤勺一下一下地搅着，没一个把汤送进嘴里的。
“干什么，干什么！这汤烫不着你们啊，快给我趁热喝了！”
老板娘一边忙活着，一边还不忘盯着他们吃饭，然后总是要说他们两句再继续忙活。
可是直到几个人的饭菜都上齐了，也没有一个人在吃。
“你们这是故意来砸我的招牌是吧，就这一会，都有好几波人不敢进来了，你们不吃，我这就给你们打包，你们给我回队里继续发呆去。再说了，什么问题不也得等你们吃饱了继续想啊，饿着个肚子，就这么发呆，问题自己就能想明白了？”
老板娘说着话，还真去拿打包盒了。她端起林青面前的青椒肉炒饭。
“一样的青椒肉炒饭，这肉片要切多厚多大，腌的时候先放什么，后放什么，放多少，没有一个不是独门秘方。还有辣椒，用哪产的，肉厚肉薄、辣度、香度都不一样。就算都叫青椒肉炒饭，那味道可完全不一样。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吗？产地最重要，更重要的是厨师的本事！”
阿姨喋喋不休地说着，但没有真的把炒饭装进打包盒里。但听着这些话的林青和钟子期，两个人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快点吃饭，回去都给我查原产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