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木钟之墓
门外传来一声老沉的声音:“哦!是我!”
我们一听松了一口气,冲二叔点点头,二叔打开了门,村长一进屋,见到我们,似乎并没什么心情说什么,说道:“哎!怎么就起火了呢!好几万的棉花,这下半年全村怎么买粮食!哎!还出了人命!”
我心头咯噔一下,出了人命,死的会是谁?走到村长身边,说道:“老伯,您别着急,这边的情况我都看到了,回头儿我回乌鲁木齐,帮你想办法!那个…..咱们村里谁死了啊?”
村长似乎看到了些许希望,说道:“没关系,没关系!我们什么苦都吃过来的!村外的年轻人也可以想办法的!至于谁死了,哎!我看是那几个收皮子的外乡人,看样子是来帮忙灭火,没想到,顶子掉下来,砸上了的,一会儿还得联系一下他们的领头人,看看怎么办来着,你们还没吃饭吧?留下吃个饭吧!”
正在这时,二叔进来了,说道:“珉儿啊!我刚接到电话了,要我们去村口汇合!说是可能有采访任务!”
我明白这是外面的情况基本上搞定了,冲村长说道:“谢谢老伯了,我们这里还有其他任务,得先去看看了!您的棉花,不要着急,我们回去帮你想办法!”
村长挽留几句,被我们拒绝,我留下了五百元,算是对村长女儿不知情的救命之恩。
第七节、
我和二叔、歹猫赶到村口的时候,只有维克多站在那里等我们,他带着我们往村口侧面走。
村口侧面是一片棉花地,棉桃子早已摘完,只剩下半截没有拔去的棉杆子要死不活地埋在土里滋养着土地,从这土地上可以看到很多新踩出的脚印,脚印混乱,看得出这里频繁被人进出。
而棉花地的尽头则是一片荒芜的土地,看得出还没有开采出来,不少圆滚滚的石头与泥土混杂在一起,显得有些狰狞。走出不到十米,一个巨大的圆形深坑显露出来,这坑足有五米深,二十米长,坡度并不陡,慢慢走都能轻松上下。我看到坑边上有两个人趴着用望远镜扫视着四周,坑下面站着十几个人,倒是让我有些惊讶,细算起来,又平静下来,肖文杰的人马就有五个人,雇佣兵的人手也有七八人,这下面有十几个人并不奇怪。
此时的肖文杰正蹲在一个双手反绑,满脸是血的人面前,似乎是在问着什么,肖文杰没好气地看了我们三人一眼,又转头看着那个被绑着的人。
我们走近了,我听到肖文杰低声的询问:“你们一共多少人?”
满脸是血的人嘴角趟着血,眼中射出不屈的目光,肖文杰突然拿起地上一块圆石头狠狠地砸在那人膝盖上,一声惨叫还未发出,嘴里就被一旁站着的KO塞进一大团棉花。
这一声闷闷的敲击声和被憋压的惨叫让我心头难受极了,这是逼供啊!接着肖文杰说道:“哎呀!太好了!我就喜欢嘴硬的!刚才那个就是没挺过来,不知道你能挺多久!咱们玩个游戏,我一共选六块石头,每一次选的石头都比前一块大,如果你能挺过六块石头,我就放了你!当然,如果你愿意和我们谈谈的时候,我倒是不太想废这个力气!那!你看!第一块是左腿!下一次是右腿,顺序依次是左手、右手、这里和这里。”
肖文杰最后的这里和这里,分别指着此人的命根子和脑袋。
说着又找来一块石头,这块石头比前一块石头大了许多,又照着此人另一条腿比划了一下,举起石头,狠狠地砸了下去,这一次我清晰地听到一声脆响,我知道此人腿断了。这次,他痛得直接躺倒在地,打起了滚儿。
为了不让这惨叫声再影响我,我挪到了OK身边,问道:“OK,你们那里发生了什么?”
OK看了看我,说道:“我们一进村就被发现了,没办法,只好找个没人的地方,就那棉花库房里面,打了起来,他们里面只有两个人身手还不错,我们干掉了四个,跑了两个,本来还想晚上过来收拾尸体,可是这跑掉的两个人放火想烧死我们,没办法,在火势变大之前,只好做了个假现场。我们一跑出来,又遇见赶来支援的人,要不是村民赶去灭火,还得打,我们打算往村尾去,被那女的叫了回来,只好去村头,在村头再次遭遇,不过我们的雇佣兵狙击手打死了两个,我们活捉了两个,有一个失血过多,已经死了,还有这一个了!”
OK撇了撇那个惨叫连连的人,并不在意。而此时的肖文杰手上绑着一块渗着血迹的纱布,看来也是受了伤,正准备换一块更大的石头,我闭上眼,快速地想了想OK说的话,基本上能与我们所遭遇的对上。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那个女的雇佣兵正坐在不远处的地上,手里拿着一把狙击枪用心地擦着,其他人也似乎对这一切见怪不怪,就见肖文杰踩着那人的肩膀,又要举起一块更大的石头时,我低声喊了一句:“住手!”
众人都吃了一惊,循着声音看向我,我快步地走了过去,对肖文杰说:“我来试试!”
说着拿过肖文杰的石头,丢在地上,一屁股坐了上去,算是有了一把椅子,眼前这人眼睛不大,头发紧紧贴在脑门上,身上散发出一股子羊皮味道,就是说他正是比我们提前抵达的收羊皮子的人之一,不!应该准确地说是地王会的成员之一。
肖文杰见我抢过了石头,冲我说:“这里并不安全,你速度快点!”
可能最痛的感觉已经过去,这人鼻孔猛张地喘着气,我将他扶了起来,说道:“你要是不喊叫,我就把你嘴里的棉花取出来!可以的话,你就点点头!”
那人打量了一下我,似乎认出了我,表现地有点点激动,这个表情被我扑捉到了,他点了点头。
我用手指将他嘴里塞的棉花取了下来,我说:“你认识我?!”
那人楞了一下,嘴角动了动,没说话,我接着说道:“我可以保你不死,等一切结束,你走我不拦着,但是现在你必须跟我们待在一起!”
那人依然不说话,似乎在想着什么,看来是有点用,我又说:“你不帮助我们的话,我也很难帮到你,我们都是为了活着,你死了就什么都没了,这样,如果涉及到实在不能说的,你可以不说,但是,一些最基本的情况,我希望知道。”
那人似乎有些奔溃,全身都有些微微地颤抖,我将一个水袋拿了出来,问道:“要不要喝点水?你受苦了!”
那人并没有喝,只是紧紧地看着我,说道:“鬼王家的人果然厉害,但是你活不了太久!”
我心头一紧,他们果然是冲着我来的,但是我还是笑了笑,说道:“可能吧,我还是那句话,谁都想活久一点,如果你愿意,你也可以活得更久一点。”
我换了一口气,说道:“你们这么紧地跟着我们,是为了什么?”
那人冷笑说:“为了杀了你们,给我们的人报仇!”
我又问道:“你们来了多少人,可以杀我们?”
那人说:“我们来了二十七人,你们现在只杀了七人,就算是我还有二十人,而你们不也损失了一人嘛!”
我转头看了看那个会说中文的老毛子列宾,列宾皱着眉点了点头,我说:“你们的老大任凯旋来了吗?”
那人似乎对我能叫出他们老大的名字很意外,忙说道:“你是怎么知道我们老大的名字!”
我笑了笑,说:“我不光知道任凯旋,还知道你们地王会,还知道你们就是来自西域,这次想借打杀我们重返西域!”
那人愣了一下,说道:“我们会长来了!但是不在这里!”
我忙问道:“他在哪儿?”
那人摇摇头,说道:“我不知道!他们又另一套计划要做!”
我点点头,说:“你们在这里发现了什么?”
那人再次摇摇头,说道:“我们这一支只负责杀你们,如果杀不了你们就把你们拖在这里,其他的我们都不知道!”
我突然觉得有什么事儿是我们错过了,我忙问道:“你们在这里伏击我们的人有多少人!”
那人说道:“十个人!”
我点点头,也就是说还有两个人在外面,这个事儿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为什么任凯旋要安排整个杀手团队的三分之一的人手在这里拖延我们,为什么要拖延我们,如果整个队伍全部在这里,或许这次谁赢谁输就说不定了,难道整个村落并不是关键?关键又在哪儿呢?
我又问:“如果你们得手后,有什么撤退计划?”
那人从嘴里吐出一口血水,说道:“我们没有撤退计划,如果你们不死,我们就一直跟你们耗着!”
我有些意外,说道:“我们之间无冤无仇,干嘛这么玩命地咬着我们?”
那人眼神闪过一丝狠意,说道:“无冤无仇?!你们之前干掉的是我们地王将,我们这些伏击你们的人都是他们的亲戚或者一路跟过来的人,不杀你们,我们怎么报仇!”
我恍然大悟,说道:“行了!我保证你的安全!二叔、歹猫把他架到我们车上!”
说罢,我往前走,就听歹猫呀地叫了一声,我循声一看,就见维克多站在那人身后,双手已经将那人的脑袋往后拧断,那人软绵绵地往旁边倒去,我大怒道:“你们做什么?还嫌今天死的人不够多吗?我答应了让他活下去!”
肖文杰撇撇嘴冲那人尸体吐了一下口水,骂道:“妇人之仁!你没听他说,我们杀了他们的亲人,人家本就是来跟我们玩命的!留个祸害在身边,你傻了么你!”
我努力让自己安定下来,肖文杰说的没错,但是我宁愿相信他愿意真心和我们合作,不过这无疑会给整个团队带来更大的风险,内心中不希望杀人,说起来,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因我而死的人。我看着维克多将那人抗在了肩上,一点也不吃力地往坑边走去,那人此时的眼神在一点点地变得灰暗,但我却好像看到了一丝不甘心,一丝怒意,一丝意外……
这时,莫老头儿走了过来,对我说:“你们发现什么了没有?”
我深深地呼吸一下,将我从村长那里打探来的消息说了一遍,我问了莫老头儿他们的发现,他们并没有什么发现,因为一进村就被这伙人盯上了,又是干架又是烧棉花仓库的。
列宾那里更是惊险万分,在村口的那个雇佣兵狙击手刚刚进入伏击地点就被人从后面拿刀架住了脖子,要不是那女的设置了对答暗号,谁都不可能注意到村口的狙击手已经被控制了,等他们赶去救援的时候,而处在棉花仓库不远处的我们被控制狙击手的地王会的人发现,他们朝我们开枪的时候,狙击手反抗,上面发动了混战,虽然列宾等人赶来料理了那两人,但狙击手也被善于玩刀的地王会的人抹了脖子,救不回来了。
这时,莫老头儿正处在沉思中,突然,他大喝一声:“哎呀!不好!我们被耍了!”
他这一声叫,让我也隐隐验证了我还没想到的事儿,我只感觉地王会的人在这里拖着我们是一个阴谋。
莫老头儿一边翻着地图一边对我们说:“你说的这些信息,我早就估计到了,只是你验证了这个消息罢了,我们从一开始就关注错了方向,我们关注的是这个村,而地王会的人关注的是这个村的坟!”
他看看表,说道:“已经过去快一整天了,如果他们赶到了我们前面,一旦打开坟,那么所有线索可能就真的断了!”
我突然醒悟过来,这伙人在这里把我们耗在小村里,时间越久那么对他们来说,给他们挖坟的时候就越多,这帮人在这里再消耗我们个一天一夜,我们损兵折将,很可能就此放弃,他们不但消耗了我们的人马和锐气还就此断了我们的线索。一石二鸟!好计谋!
而且我们一进村打听就很可能知道进村的地王会成员的下落,那么注意力一定被这帮人牵着鼻子走。哎!失策啊!
莫老头儿冲我喊了一句:“你还愣着干嘛!过来找墓地啊!”
我回过神儿,在地图边上看了起来,维克多正招呼几个佣兵把那人的尸体包进了行军帐里,倒真看不出里面藏着个人。那女的此时正在刀背的磨石上一下一下地磨着刀,二叔和歹猫正在低声说着什么。我收回注意力看着地图。
这一处山村简直就是建在一个巨大的坑中似得,这村离主干道都相差了好几十公里的路,这一面环山,一面较为平坦,中间被山夹着一条山坳子,粗看上去哪儿都可以埋人。
我说道:“如果要埋人,这村里的人不懂什么风水,肯定就近了埋人的好!我觉得应该是那处较为平坦、地势较高的地方!”
莫老头儿冷笑一声说道:“你前面说了那个叫唐木钟的灵牌与空白木牌是平起平坐的,你怎么知道唐木钟不是风水大师?!龙草如此厉害,这个唐木钟一文不名,说不过去吧!”
他这么一说,倒真有些道理,我迟来的醒悟让我安下心来,我喃喃地说:“恩!很可能唐木钟的坟与村里的坟不在一个地方,又或者藏了什么,在别的地方。”
好半天,我说了句:“如果非要找,那么就是这个山有古怪!背靠案山,缺了门前水,如果我加一大块水属性,那么很可能埋在这里,只是我也想不到拿什么来替代水!”
莫老头儿却说:“你说的有道理,但是我不这么看,我觉得应该是那片地势比较平坦的地方!”
我皱了皱眉,听他说下去,莫老头儿说道:“开山建墓,工程浩大,他们逃难到此,我想唐木钟应该不会有很多时间去自己挖山造墓,如果要藏什么秘密,村里人知道的话,那就不是什么秘密了,所以,在地势平坦的地方造墓,才是一个比较可行的方案,我觉得给他五年时间,足以建造一个很不错的坟。”
我想了想,莫老头儿的话有道理,但是……我接着说:“这个村落从清朝保存到现在,依然没有很大的变化,我想还是和风水有关系的,地势平坦的地方很难建立一个大的阵法,如果这个山中天然存在一个风水,就像我们之前看到干沟那里的日本人挖的山洞那样,只需要逆天改局,那么连两年都不需要就可以弄出个大阵出来,坟就更不成问题了。”
莫老头儿看看表,站起身,说道:“既然这样,我们把人马分成两拨,我们各自去找,如果我们都这么难决定,那么地王会我想这会儿就算找到也是挖了一半的情况,一旦找到,发信号弹,然后撤退隐藏,我想一个小时内,我们一定可以来汇合!”
我点点头,可是身后却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说道:“我不同意,我们的人手分成两份,意味着一旦开战,就要面对高于我们三点五倍的阻力,如果对方有布置包围圈,全军覆没都是有可能的,所以一起行动,高于我们一点四倍的阻力是在可控范围的。”
我居然和肖文杰同时开口说道:“不行!没时间了!”
这女的看看我,又看看肖文杰,接着说道:“这样,我无法保证任务成功,一旦出现意外,我的佣金是不会少的!”
肖文杰一边准备着行囊,一边淡淡地说道:“你做好你的事儿就可以!突发情况谁都想不到!”
这女的张张嘴,想说什么,但是并没有开口,分配人手的时候,那个列宾居然一再要求与我、二叔、歹猫一对,他带过来了两个人,一个狙击手一个身高比我高了一点的汉子,我有些意外,但是没有说什么,因为我们毕竟需要专业的人手。
人手很快分配完毕,肖文杰那帮人比我们多了两人,我并不在意,这就好比是赌博,万一我判断错误,那么肖文杰那边自然就成了攻击重点,那么如果莫老头儿判断错误,我们这里成了攻击重点,如果是这样,我只能做一件事儿,就是放了信号弹之后,撒丫子跑路。根本不与他们纠缠。
而那个女指挥官看了看两拨人,居然走进了我们的队伍,只说了句:“我带你们这一队,一切听我的命令!”
我没说什么,背起了背包开始往坑外走去,维克多用英语讲到:“发现了墓地,哪怕是狗的墓地,也要优先处理掉身上的这个死人,看他一点也不担心似得。
此时,是下午五点,我们都没有吃饭,只是喝了一些水,有些饿,但是可以坚持,我们绕着山慢慢地往上走,我判断如果有墓穴应该是在山的背面,因为那里可以摆出一个不算很复杂的阵法格局,好消息是一路走来,并没有发现很多新鲜的脚印,也就是说很可能那伙人在肖文杰那边,但是也可能他们走了别的路。
我站在小路边上,往下望去,这个小村整体显露在了眼前,那个被烧了的棉花仓库处依然有不少村民来来回回地忙碌着,如同蚂蚁搬家。我再看这小村整体造型如同一只鱼,祠堂位置就在鱼眼睛处,鱼嘴直通山拗口,也就是我们当初定的村口位置,村尾分别是两栋狭长的民居,中间隔着一条长长的小道儿。我脑海深处好像有什么东西恍惚了一下,但是没随后叫我的人吓了一跳,想法也烟消云散了。
那女的拉了我一把,说道:“你怎么不跟上大家?别忘了,下面刚才交手的人还有两个下落不明!落单就是最好被人收拾的时候!”
我点点头,快步地跟了上去。
这山路不难走,但是树却少的可怜,绿草地也是这一块那一块,像极了癞子头。
我们在下午六点半左右到了山顶,此时光线很好,而山的背面让我十分吃惊,满眼的高大的松树矗立在眼前,能下去的小道儿倒是清晰可见,此时的我开始对我的判断疑惑起来,如果真的要在这山背面布置阵法的可能性不大了,因为树多了,阵法的阵眼就很难去布置,要么把树砍去一些,要么以树为依托,重新布置以树为阵眼的阵法。但是无论哪一点,都是极其耗费财力、物力、人力的,所耗费的时间成本绝对不是五年可以弄下来的,至少要在十年以上,还是个需要大量人手去完成的。
我挠挠头,打算下去再看看,却被那女的拦住,她说道:“不能下去!这么多的树后面随便藏几个人,就可以打包围战!这样的能见度下,全军覆没的可能性大于百分之五十!”
我看了看,说道:“如果我们走树林里呢?以树为掩护往下走的可能性会怎么样?”
她想了想,说道:“树林里的能见度更低,虽说不至于全军覆没,但是另一对发出信号,我们很可能看不到!”
我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开始放低了身子,往山的另一侧慢慢移动,我需要找一些能说服我的东西,比如一块巨石,比如一个石堆什么的,那样很可能是阵法的一个阵基。
此时的我很后悔,当初就应该问问村长,村民下葬有没有什么特点之类的。不比现在省心很多。
可是我猫着身子定神看了半天,想了又想,直到脑子都隐隐痛了,还是看不出个因为所以然,我觉得要不是这是山区,空气不错,我一准会思维告诉运转缺氧晕过去。
我冲那女的说:“不行!我得下去看看,我只是下到那块石头那里!”
我指了指往下大约不足两公里的地方,女的坚持反对,我说:“我要知道林子里有什么!如果是我判断错误,发生了什么事儿,我认了!”
她一把拉下飞巾,她怒气冲冲地看着我,我突然想给她起个外号,就叫小芝麻好了,因为我看到了她脸上因为长期暴露在紫外线下的点点雀斑,心头有些想笑,却是笑不出来,她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居然开始脱衣服。这一幕,看得我们目瞪口呆,她脱下了防寒服,里面是一件宽大的军旅衬衣,不过明显大了一号,她脱下军旅衬衣,里面赫然是一件防弹背心,她脱下防弹背心,一个黑色的蕾丝胸衣紧紧包裹着一对硕大的脱兔看得人眼花缭乱,窈窕的身材让一旁的狙击手轻轻打了一个口哨,换来了小芝麻的白眼儿。
她再次穿上了军旅衬衣和防寒服,将防弹背心丢给了我,说道:“穿上!你记住,只有你一个人下去!我会带两个人在林子里,狙击手和观察员在上面,其余人做后援!”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接过防弹背心,也脱下了防寒服,将防弹背心穿在了保暖衣外面,这防弹背心被她穿得热乎乎的,只是胸前略显空荡,我知道这防弹背心是被小芝麻改良过的,适合女生穿。我尽然再次不好意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