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生神
第二十三章生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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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结束后，花子放出了蔓藤怪和蛋蛋，小旭则放出了路卡利欧和双刃丸。
这只路卡利欧应该就是之前钢铁岛的亚玄捎给苑族的那只路利欧，没想到最后就是给小旭的。
双刃丸，则是小武完全不熟悉的精灵。
“伊修地区的御三家。我从一个想要蒙骗我的赏金猎人那里搞到手的，最初应该是从到神奥旅行的伊修新手那里流出来的，估计也是被赏金猎人用其他精灵以次充好的骗过去的，喏，你好像没有火系精灵吧？这个给你，也是从那个赏金猎人那里弄来的。一只烈焰猴。”
小旭将一个精灵球扔给小武。
“烈焰猴？神奥最受欢迎的那个御三家？”
“是的，一只已经培养的相当成熟的烈焰猴，但你最好不要在这里放出来，它的性格相当暴躁，我也没有训练它的兴趣，所以基本没有人能指挥得动它。这应该也是它一直无法被那个赏金猎人出手的原因吧。”
两人都没有谈论那个赏金猎人最后下场的兴趣，轻描淡写的掠过，而是说起御三家们，不由谈论到了御三家之所以为御三家的原因。
“整体优异的种族素质是一方面，但素质更好的精灵也不是没有。旺盛的种族繁衍习惯也是一方面，但最重要的还是它们特别的特性。”花子说。
“猛火”、“茂盛”、“激流”，这些御三家所具有的特性特点相同，那就是当精灵体力陷入低谷时，它们本系的力量反而会开始大幅度的增长。这种精灵反向的大幅增长往往能在新手训练家陷入危机时成为安全的兜底网，另一面，爆发式的短暂增长有助于这些精灵体验更高层次的力量，因而能更轻易和快速的跨过其他精灵难以跨过的成长壁垒。
而传言中，那些与训练家拥有深厚羁绊的御三家，当它们的主人遇险时，即便体力没有见底，也依旧能够自主地进入这种可怕的爆发状态，得到提升的不仅仅是本系力量而已，与之共同而来的高涨斗志和坚韧精神，以及由此带来的、仿佛无中生有而出的无尽体力，足以让任何危难止步。
这一点，和小武在百岱森林中所目睹的那场虫群大战中，主动激发“虫族警报”的大针蜂们有异曲同工之妙。
听着小武他们谈论着这些不曾听过的东西，一旁的阿雪照例对小武手上的那颗精灵球露出了羡慕和渴望的眼神。
不过过了一会，她也渐渐和阿晓一样，慢慢蜷缩到了地上，陷入了沉睡。
小武将登山领队的一些要领教给小旭花子和她们的精灵后，也躺下来睡了一会。
他将身体放松，精神则随着幽子进入了伊布们的梦境。
这是征得伊布们同意后的尝试，他企图用六只伊布共同的记忆再次重现它们所呆的那个研究室的细节，以此来获得一些线索。
伊布是基因相当不稳定的基因，因此才会随着环境的不同进化成不同的精灵。而它们所遭受的试验，就是研究者企图利用这易变基因来使它们掌握本不能学会的技能的尝试。
这个试验经过不计损耗的多次尝试，显然已经开始出现了成果，伊布们如今所掌握的“协助力量”之流的技能显然就是其一。不过这个试验在中途就因为乔伊带领的上一支搜查队被迫停止。
伊布们对这个实验室的记忆其实正在快速的消退，梦境里很多细节上的模糊都证实了这一点。
真是无记仇的单纯精灵，明明和小武在一起的时间也没有多久，但逃脱牢笼的无拘生活和凭借自身意志和努力行动来收获小武支持的成就感，使它们变得平和，让它们的心痕快速的弥合。
过往实验室的那些记忆，已经渐渐变成了一场离它们远去的旧梦。
而这一次跟随小武的行动，也将成为它们斩断过往枷锁的最后一剑。
那之后，这些伊布也应该就会离开小武，相互扶持着去看更多地方，为它们剩下的成员寻找自己最心仪的进化？也许旅途中依然还会对那些看不过眼的不平事黑心事拔刀？
铲奸除恶的正义伊布小队，如何未来在旅途中小武能在某个地方听见这样一个似曾相识的的传说，想来也会是一种不错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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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梦中停留了一阵，虽然没有得到什么有力的结论，但还是在细节上获得了一些明确的线索，有备无患，也许未来的某些时候就能将这些线索相互印证。
醒过来后，小旭和花子也睡着了。
小武轻手轻脚地爬起，开始拿出之前去渔具店采购的零件，改装小旭送给他的那把球刀。
大约一个小时后，他叫醒了众人。
稍微收拾了一下这间“树屋”里的痕迹，让樱桃花把树木变回原样，他们继续出发。
一路走到第二阶梯的岩壁下，路上的意外是碰到了一只向他们冲撞的长毛猪。
阿晓和阿雪自告奋勇地上去阻止它。
阿晓的天然雀和青绵鸟依旧用起了她自己摸索出来的影子战术，用纷乱的影子和幻象企图扰乱对方，但长毛猪好像并不长于视觉，反而听觉要厉害得多，径直就向鸟精灵的本体冲了过去。
阿雪指挥飘飘球和雪童子上去帮忙，飘飘球龙卷风式的奇异之风阻碍住长毛猪片刻，阿晓这次让精灵们使用了替身技能，牺牲体力制造出来的分身虽然一看就有些不一样，但却能够被操纵着行动在地上发出声响，面对长毛猪正好是对症下药。
于是傻乎乎转圈的长毛猪撞断了几棵树，最后被一旁隐匿声响的飘飘球和雪童子打倒。
这两个女孩的天赋，其实也在寻常人之上。
“比起百岱的精灵确实要弱一些，第一次进百岱时我碰见过一只圈圈熊，可真是印象深刻。”观战的小武说。
“毕竟百岱的生存环境可要恶劣多了，物资的丰厚反而滋生了更激烈的竞争。这边的话，也许海拔更高的精灵会更强吧。”花子说。
战斗结束后，几人继续向前，商量过后，这次是小旭领队，带着众人攀升第二阶梯的岩壁。
小旭的路卡利欧能够用地面系的技能在手上凝聚出两根骨棒，这应该也是专注剑道的小旭会选择它为伙伴的原因吧。
捏着骨力棒的路卡利欧就不需要冰镐了，它和小旭同步攀爬，与小旭一起合作结绳，带着整只队伍向上移动。
小武则在队伍最后的位置，负责拔钉和收绳。
中途发生了一些意外，一场暴风雪突如其来，将悬挂在岩壁上的众人吹得摇摇欲坠。
显然无法继续前进，花子在岩壁上找到一条长长的缝隙，用神秘力量将其扩开成一个小房间，让蛋蛋的念力帮助大家都进入到其中。
如果按照惯例的话，碰到这种天气登山队会在山壁上紧急搭建一个悬挂式的帐篷来进行避难，但有了神秘力量却更方便了，也更安全一些。
毕竟悬挂在几百米高空的帐篷，会让人有些睡不安稳。
呆在岩洞里，看着外面一时半会停不下来的凶猛暴风雪，小武询问花子能不能从这里面开凿一条通道直通到第二阶梯上的地面。
神秘力量相当耗损力气，草系精灵在这种天气里本就萎靡不振，想要向上开拓出几百米的通道太困难了。
至于路卡利欧等精灵会的“挖洞”技能，因为不是地面和岩石系精灵，用来挖挖泥土倒是没有问题，开凿这种坚硬的岩壁能累死这些精灵。
于是几人只好乖乖休息，期间露露从精灵球中出来透风，她似乎对之前阿晓在战斗中释放的“替身”技能很感兴趣，用心灵感应向阿晓请教。
阿晓大方地让自己的天然雀与露露分享。
然后幽子也冒了出来，似乎也对这个技能有所兴趣的样子。
对于小武的这只一般不出现的异色精灵，众人都不禁多看了几眼，阿雪的飘飘球也亲近地凑了过去。
但幽子一旦对什么东西感兴趣，就对其他东西全都视若无物，自顾自地插到了正在交流的天然雀和露露之间。
虽然天然雀和露露是在用心灵感应沟通的，幽子的动作并不能影响什么，但幽子这种插队的行为让露露有些恼火，两只精灵相互瞪视，一不小心就擦枪走火了。
大约是因为在梦境里交战太多次，两只精灵的动作都太过娴熟，一时忘记了这里根本不是梦境，瞬间就全力张开自己的气场，企图占据气势上的主动。
整个洞穴就好像一时被无形的异物挤满了一样，让人难以行动。尤其是没怎么经历过这种阵仗的阿雪和阿晓，就感觉好像有浪涛一下子冲进了鼻腔和耳道一样，一下子就被刺激得眼泪都被挤了出来。
上次小旭拔刀时的气势和风压都是径直冲着小武去的，她们还没有真正在场上切身体会过这种精神与能量的对冲。
经由超能力增幅的气势已经不是单纯只流通在生物之间的神经电讯号－－通过压迫对方的神经来使对方的身体出错，而是双向的，开始以物质为起点冲击更高的层面。
幽子的梦境之力开始爆发，洞穴岩壁上的色彩被撕裂，岩壁原本的褐色被剥离成一个个色块，黑色、红色、灰色，瞬间被撕扯成斑驳色块的岩壁开始如滚筒般转动，像是万花筒一般扭曲了感知。
露露的周身开始出现一层一层的光墙，第一层的“反射盾”组成最靠里侧的最小正方体，“光之墙”组成的正方体覆盖在反射盾正方体之外，棱长正好足以容纳反射盾的两边对角，而在光之墙的外层，“欺诈空间”构成的正方体同时组合完成。一层套一层的正方体独立旋转，构成了足以削减大部分攻击的多重防御。
幽子的黑火一朵朵在岩壁上盛开，在旋转的岩壁上划成倒转的黑色星河。
粉紫的妖力从露露的身体泛出，在多重正方体的折射下，将周围的空气抓取紊乱。
两只精灵的技能即将触碰。
所幸下一秒，这一切就被制止了。
“都给我停下！！”
小武大吼一声，惊得两只精灵顿时一顿。
在狭窄岩洞里格外夸张的技能异象渐渐消退，小武松了口气，好气又好笑地看着自己的两只精灵。
“该说你们什么好。”
在梦境里仍她们打得天崩地裂、精疲力竭都没关系，但这可是现实世界，她们差点就闯祸了。
这两只精灵都是空间类技能的好手，一开场就让周围的空间不稳定了。
这可是花子的精灵用神秘力量将岩缝扩大成的洞穴，是用技能改变物质而得到的空间。还好花子的这只蛋蛋足够强，要是小武的樱桃花造出来的秘密空间，在这两只精灵的对冲下说不定神秘力量就被强行解除了。
那时候这个岩洞被反弹成那道岩缝，以在场各位的反应被压死倒不至于，但洗一次岩石浴是在所难免了。
小武无奈地敲了敲两只精灵的脑门，明明平时都很冷静，唯独相互面对的时候就会水火不容。
稍微教训了一下两个家伙，缓过神的阿晓和阿雪自觉丢脸，连忙擦掉流出来的眼泪，阿雪盯着幽子，目不转睛。
花子和小旭倒是完全没受影响，也饶有兴致地观察这两只精灵，她们在苑之镇都见过这两只精灵，那时候的印象和现在相差有些大，这个成长的速度有些快了。
小旭开口，“说起来，在旅行的路上，我听人说过这么一种少见的训练家。人们称他们为‘魂之训练家’，平时的时候弱得可怜，但生气的时候强得吓人，他们的精灵就像换了一样，就算只会一个技能，也能够和训练家凭借一腔热血打败强敌。”
小武抠了抠脸，“....听起来真蠢，我应该不算这种吧，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这样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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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风雪一直持续到了下午才停止，几人吃了一些预备的干粮，继续攀登，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攀上了这座群山的第二阶梯。
回过头，悬崖下的第一阶梯区域已经被云雾笼罩。
“呼...他们现在在什么位置？”花子问。
小武拿出图鉴，高山上信号有些弱，好一会才连上网络。
学生昨晚发过来的信息告知搜查队已经准备攀登第三阶梯了。
“那些不法组织的基地似乎一般就在第三阶梯附近。”
“那我们没必要着急吧，得等他们乱起来才行。”花子说。
小武点头同意。
“那个，说起来，我听说这里有一座神庙，好像就在这附近。”阿晓突然说。
“神庙？”
“是的，一座没有人的神庙，那里好像有温泉。”
“温泉？我们去看看吧。”花子来了兴趣。
按照阿晓记忆中的方向，几人一路前进。
第二层气温更低了，树木也因此更加稀少，视野更开阔了，他们走了一阵，很快就看见远方有建筑的轮廓。
“这个神庙很有意思的，但因为这里太高了，所以很少人能来。听说里面有岩浆被冻结住以后形成的天然雕像。”阿晓说。
五人走近，这座神庙似乎是露天的，从外面就可以看见里面有一部分黑色的东西伸向天空，那个应该就是阿晓说的雕像吧。
神庙没有人看护，甚至也没有门，他们走了进去，径直就看到了那座天然雕像。
“喔喔喔喔....”小武不禁下意识惊叹。
如果说这是天然的雕像，那大自然也未免太鬼斧神工了。
神庙整体是一个简单正方形，四条走廊围绕住中间的一个水池，正面有伸向水池中一部分的栈台，栈台上摆放了一个赛钱箱，而那后面，就是那座立在水中的巨大雕像。
那是一座足有十米的九尾雕像。
狐狸仰头咆哮，双臂向两边张开欲扑，弓起的利爪上似乎还泛着寒光。
还有九条尾巴冲天而起，如同戟立，顺着那尾巴的弧度，甚至能想象那下面肌肉蓄力而发的动态。
“这个...真的是天然的吗？”小武确认。
“没想到是九尾呢，这座雕像几乎和阿照神一样大了。更严格的说，这座雕像应该是半天然的吧。”
“半天然是什么意思？”
“这个雕像的样子确实是地底喷发出的岩浆自然呈现的样子。这得从它的来源说起了，据说在八年前，切锋这一片曾经有过一段时间的频繁地震，切锋神殿的祭司们预言睿智群山地底下的沉眠期火山将有可能重新复苏。”
“所以他们请来雪山之神，找到了火山最可能喷发的火山口，也就是这里。在火山岩浆从这里喷发的瞬间，雪山之神联合切锋神殿的祭司以更可怕的寒气将这股喷发出来的岩浆冻结，将它凝结成了黑色的岩石，也就是现在这样的形象。”阿晓指了指九尾雕像。
“寒气还顺着这里的岩浆出口直下，将地底的岩浆通道彻底冻结，稳固了地下的结构，把岩浆全部都塞堵到了地下，所以这里才会散发地热，喏，这个水池里的应该就是温泉。”
花子闻言拔下手套，低头钻过水池边缘的围栏，探着手轻轻点在水池上。
“真的！水很热呀！”
小旭左右看了看，眼前一亮，“喂，花子，这边！这里有个池子！我们可以泡温泉了！”
门前靠左不远就有一个单独隔开的小池子，有一道小沟渠将大池中的温泉引流到里面。
阿晓一看，愣了愣，连忙叫“诶，那个，那个是手水舍啦，是用来祈祷前洗手的！”
“有什么关系，反正也没有什么人来这里，而且这里面是活水，不会脏的。”
“诶...不是这个问题啦。这里毕竟是切锋神殿的神庙，这样有点...”
“放心吧，不是没人看管吗，没关系啦。这里总比跑到那个大池子里泡好吧。”
小旭和花子走到水池前，迫不及待地宽衣解带，这天寒地冻的地方竟然有温泉，简直就是上天的恩赐。
“阿晓阿雪，你们也快点过来吧。”
“不了不了！我不大习惯在别人面前脱衣服...”阿晓连忙摆摆手。
“我、我也是...”阿雪也连忙跟上。
“也...都是女孩子，有什么好害羞的。还有，小武，把眼睛管好哦。”
小武侧着头翻了翻白眼，他根本就没往那边看过。
他正欣赏着这座特别的雕像。
液态的岩浆在喷涌的瞬间就被冻结，因此仍保留着液体那种柔和的线条，让这座雕像看着更加栩栩如生。
阿晓走过来，继续充当导游，“切锋神殿为了纪念那次事件而把这里建成了一座神庙，那是大功一件呢。”
“他们避免了雪山和切锋的生态遭到剧变，将活跃的岩浆封堵在了地底。他们还因此研发了一座地热炉，能够汲取地底岩浆的热量，来为切锋的家家户户供暖，可以说是丰功伟绩。”
“切锋现在的供暖原来是这么来的？”小武扫了扫阿晓的表情，没有从她脸上看到失落的端倪。
她的阿照神，不就是因为不再被人们需要而渐渐遗忘的吗。
“原来是使用地热呀。”小武蹲身摸了摸木质的地板，有一种温热的感觉。
这种感觉其实与神社里阿晓那只名为阿夕的九尾所使用的控温相当类似。
“对了，阿晓你之前说的雪山之神是什么？急冻鸟吗？”
“急冻鸟？那是什么...雪山之神是以象牙猪的形象示人的，象牙猪据说是长毛猪的进化，但是除了雪山之神外人们并没有见过其他的长毛猪进化成象牙猪。”
“象牙猪？”小武愣了愣，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听到的明明不是游戏中设定的神兽而又被人们称之为神的精灵了。
所谓精灵和神，究竟差别在在那里。
不过向一个巫女询问神的由来，好像不太合适。
虽然是个半吊子巫女。
他抬头看了看雕像，估算了一下距离，借着露露的念力，翻过围栏，跳了过去。
攀住雕像的一只手臂，他爬了上去。
隔着手套也能感觉到雕像上传来的热感，看来这里确实连接着地底的岩浆。
小武在雕像上来回攀爬，探头到水下，发现这个雕像只有上半身而已，下面就是一道大圆柱，连接到水池的底部。
不管怎么看，岩浆这种流无定型的东西喷发而出，在第一个瞬间被冻结，正好就定格在了喷发出来的形状，而这个形状正好又呈现出九尾的样子。
感觉真是奇妙的巧合。
“说起来，阿晓你今年几岁？”小武站在雕像上，遥遥问。
对岸的阿晓一愣，“八岁呀....嗯？那次火山喷发也是八年前呢，真巧...”
小武欣赏了雕像一圈，突然又想起了别的事情。
在伊布的梦中，他好像也没有在实验室看见什么供暖装置呢，使用的也是地热吗？
露露在他的指挥下跳下雕像，钻入水中，手触雕像，散发着精神力，想要顺着这石柱溯源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