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北国霜雪 第五十五章 危机浮现

第五十五章危机浮现

禁取之于拘禁之意，禁天困地，方可成阵。

制取之于规则之意，制规定则，称之为法。

“困天地，定规则，方称之为禁制，而无数禁制以不同的方法凝制，便称之为阵法。”天老傲然而立，阐述阵法之理。

陆譞懵懵懂懂的皱着眉头，心中思虑良多，探寻阵法之秘，也算是踏寻新的领域。

目光灼灼，繁星闪烁，凌月卿神色凝滞，呆呆望着虚空之上，淡蓝色的瞳孔泛着光华，无数禁制如同记忆般流转在眼眸之中，领悟着阵法之道的魅力。

虽已孤寂万古，天老此时仍是无法平复心中的悸动，若是未来无恙，这个女孩或许可以延续自己的道，成就阵法之主，若有机缘，成就仙阵或也可期。

不断的顺着长须，无法掩饰内心的激动，天老仰望苍穹，看着孕育自己的天之阵法，目光迷离，恍如看到了曾经的主人。

“天老，晚辈实在是有些迷惑，这禁制究竟有何不同？”陆譞头痛不已。思绪良久，也没多少明了。

玉手轻轻放在陆譞眼前，灵力浮现凝制之后，一片树叶般大小的符文显于掌心，凌月卿握住叶片，在陆譞眼前轻轻晃动，掩嘴轻笑，宣誓自己的胜利。

望着眼前那片符文形成的叶片，陆譞目光呆滞，这奇妙的叶片，竟然带着一股生命之力，恍如可以复苏春华。

不甘心一般，陆譞抬手灵力酝酿，不断凝制之下，却还是一团灵力，威力十足，却没有任何奇异之力，没有禁制之形，几番尝试之下，还是没有任何变化，陆譞无可奈何，有些失落。

“陆小子，莫要灰心，仔细感受空间之中的五行元力，纳五行元力于灵力之内，明悟苍穹之规则，定规则于灵力光华之中，便可凝炼禁制符文。”天老谆谆教导，毫不吝啬道出对阵法的理解。

屏息凝神，陆譞将自己置于一个忘我的状态，感受天地之间的五行元力，领悟苍穹之内的规则。

看着陆譞努力感悟阵法之道，天老欣慰之至，今日虽说机缘巧合遇到一位拥有禁阵之瞳的女孩，终于可以将自己的道传承下去，但是九龙脉之名也是震烁古今，假以时日也必定是声名显赫之辈，想到这里不由得有些悲哀，若是他们出生在那个灵力鼎盛的年代，或可见仙！

“天老，您说阵法由众多不同的方法凝制，究竟有哪些方法，又有何不同呢？”凌月卿感悟片刻，微微摇头，除却此前天老展现的正反叠制之法，实在想不出其他。

终是感知到漂浮在空间之内的五行元力，陆譞听闻凌月卿之问，也是心中疑惑，缓缓睁开双目，暂且打断感悟之境，看向天老，待其解惑。

天老神色肃穆，直视凌月卿的瞳孔，仿佛想要探寻什么，长舒了一口气，终是放弃，缓缓说道：“凝炼阵法，被称之为制，此前老夫运用的便是正反叠制，还有环形制，覆成制，等等许多制，岁月流逝，已经有太多的制消逝在历史长河之中，难以寻觅，待你们离开之时，老夫会将这无数岁月之中明悟的制，皆数刻印在你们的心魂之内，莫要着急，此刻还有更加重要的事。”

听闻此言，陆譞目光大盛，悉心凝神，只希望能够明悟更多的阵法之道。

“阵法之道，除却凡，灵，玄，地，天五阶之外，还分杀，御，迷，幻，困，聚几类，分别用于杀伐，防御，迷惑，致幻，围困，聚灵之用，等阶不同这几类阵法威势也不同，而老夫便是诞生于天之杀阵。”语气傲然，天老颇为自豪，彰显自己的实力。

句句震心，陆譞有些出神，想起了此前与五师姐遇见的白发怪人，那时此人也是驾驭阵法杀伐，此时估测一番，应该是灵阶杀阵。

玉手轻点，凌月卿感受着空间之内的五行元力，并且还似乎感受到了一些其他的东西，貌似也可凝练阵法，或可使阵法更加强大！

天老望着凌月卿玉指划过的空间，一缕缕奇异的残存之力浮现，心中微颤，这般天赋，禁阵之瞳果然名不虚传。

也曾感受到了这些奇异的残存之力，不过却有些压抑，似乎是些负面的情绪，凌月卿玉颊微寒，收回了左手。

“果然是天赋异禀，你刚刚勾起几缕奇异的残存之力，便是空间中散落的煞气，血腥等残存之力，孩子，莫要执念于过往，还须放眼未来。”一眼看透凌月卿的心绪，能勾起这般多灰暗的残存之力，怕是有太多伤痛，亦或是不堪回首的过往，天老心中怅然。

神色漠然，试图掩饰内心的挣扎，攥攥松松的纤手，出卖了凌月卿此时的心境，似是又回到了那段难以忘却的过往，紧紧的咬住下唇，告诉自己，光芒终会照亮大地。

陆譞看到凌月卿挣扎的模样，没来由的心中有些难过，只能岔开话题，出言问道：“天老，你所说这些奇异的残存之力，对于阵法，有何易？有何损？”

苍老的手掌划过天穹一片，刹那之间，几座阵法浮现天际，天老颇为满意，徐徐道来：“陆小子，你在仔细看看这些阵法有何不同？”

慕然回首，凌月卿也是走出了心中的孤城，抬眼望着最左侧的阵法，一刹那，瞳孔之中，刀与剑，血与火，罪与罚，林立浮现，平静的阵法如同上古的战场，血腥而冰寒，使得整个阵法扑朔迷离，杀机暗伏。

“这，这是煞气，血腥，不屈的战意，竟然可以凝练与阵法之中，好神奇！”凌月卿柔声轻呼，看出了阵法的端倪。

赞赏之意难掩，天老傲然笑道：“没错，这些阵法便是凝聚了古战场内诸多奇异的残存之力，化作一座肃杀的阵法，其威势之强可以媲美玄阶阵法！而利弊两面，若是太多的残存之力融入阵法，亦会使得阵法紊乱，使之崩灭”

陆譞目光呆滞，这几座阵法之力，自己几乎都不可敌，竟然只有灵阶，不可思议。

似是读懂了陆譞的想法，天老抬手指向天际的阵法，说出原委：“不能说这些阵法不够强大，因为其凝练的残存之力特殊，方才有如此威势，而阵法等阶之间，有着森严的规则，决定阵法等阶，是凝练魂力的量，纳取的元力多少，最重要还是凝练阵法的制，制的精妙，决定了阵法的强大！”

一番话语，简而易懂，陆譞和凌月卿皆是明白其中道理。

看着眼前的两个年轻人，天老突然心中有些悸动，若是能和这般天骄共世，同世争锋，该是何其之幸！但是自己是不可能了，毕竟自己只是个阵魂，都还不能跳脱出阵法束缚，何谈争锋？心中苦涩，却也不悔！

“该说的老夫都告诉你们了，现在尔等屏息凝神，老夫将毕生所明悟的阵法之道，刻印在你们的心魂之内，而后便看你们的造化了。”天老手中凝制，望着二人。

长舒了口气，二人抱拳道谢，而后陆譞和凌月卿皆是屏息凝神，闭目静心，静待天老馈赠。

抬手指天，天老凝制于天之杀阵，须臾之间，两道光华通天彻地，笼罩在陆譞和凌月卿周身。

一瞬间，无数的讯息印刻心魂，二人皆是陷入深层修行之中，隔断与外界一切感知。

颇为满意，天老望着两个年轻人，微微点头。

突然一道灰暗光华浮现而出，缓缓的落在天老掌心，刹那间，天老神色陡变，心绪难宁。

一道裂痕出现在天老的魂影之上，目色复杂，望穿虚妄，看着渐渐灰暗的第三层仙府，天老捋了捋长髯，心中轻叹：“哎，看来凶象已显，福祸难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