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耻度奇高

“让我找找，哪里还有帅气的镜头……哦，有了！”月见山把手中的书翻过一页，然后用平板的声音大声地念了出来：“【让我来教教你什么才是恶党的美学——一方通行只是安静地——唔唔唔——】”

“虽然的确像是我会说的话没错，不过从你嘴里说出来的时候仿佛加入了很多奇怪的调料，所以还是免了吧。”

“我的棒读是使用铜四十克、锌二十五克、镍十五克、害羞五克、再加上恶意九十七公斤搭配而成。”（注1）

“恶意太多了吧！而且我也根本看不出你哪里害羞，虽然你正在给所有人添麻烦！还有不要以为我不知道——算了……”一方通行一口气说了一长串台词，一脸累觉不爱的表情，一只手托着腮，另一只手用汤匙在咖啡杯里搅动着，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然后偏头看向窗外。

虽然他忧郁的表情搭配上窗外明媚的阳光再加点PS和一些小资的描述，说不定能当某些小杂志的插图了，但一方通行这幅难得一见的表情并没有坚持多久，就又被外面的闪光灯糊了一脸，他厌恶地皱了皱眉，然后又把脸转向了月见山，因为皮肤白皙，所以明显能看到额角的青筋正不断脉动着。

“我说，我已经坐在这里像是动物园里的某些生物一样被围观了两个小时了，我的忍耐也差不多要到极限了……现在你能和我滚回去了吗？”

“御坂御坂并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哦。”月见山吹着口哨偏过头去，然后若无其事地对着窗户外面的人群挥了挥手，“御坂御坂只是想请你喝咖啡而已，御坂御坂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心中窃喜。”

此刻的月见山穿着常盘台的校服，头发挑染成了棕色，还顶着一个沉甸甸的军用夜视仪，俨然是一副御坂妹的样子，那种恶意卖萌的语气还是让一方通行忍不住汗毛竖起。

月见山和一方通行坐在一个临街的座位上，旁边是透明的玻璃墙，如今站在外面围观的人群正拿着手机拼命地给一方通行和月见山拍照。

虽然一方通行只是穿着一件刚健朴实的白底黑纹T恤，但如他这样拉风的男人，不管在什么地方就好像漆黑中的萤火虫一样，那样的鲜明，那样的出众，那忧郁的眼神，唏嘘的胡碴子，神乎奇迹的超能力，还有那杯冒着热气的拉花咖啡（老板特赠，图案是Q版的御坂妹），都深深地迷住了路人——（注2）

好吧，一方通行并没有胡子，月见山也很难想像胡子版一方通行的样子到底有多毁三观，不过这个阴郁的家伙（似乎比之前月见山去他家的时候长高了一点，是错觉吗？）的确是这条街上最吸引人的之一，因为——

这里是秋叶原。

不过，因为现实世界里没有画风这种东西，所以如果去除关键性的饰品和服装的话，很难把某个角色辨认出来，而不巧的是，一方通行的服装并没有什么特色，一头白毛和兔子眼在奇行种遍地的秋叶原也完全说不上什么鲜明的特征，再加上和一方通行人设重合的角色其实也有不少，比如金木研、金木研还有金木研之类……

总之，如果是一方通行自己走在这里的话，多半会被当成是一个杀马特系的路人。

这充分说明了一身特立独行的行头是多么的重要，就像黑崎草莓的橘子头虽然只是普通不良那样的水平，但是一身黑色的死霸装就能让人轻易地把他和其他杂鱼不良区分出来……

扯远了……但旁边坐着一只高仿御坂妹的话，那情况就又有所不同了。

虽然一方通行的辨识度不高，但是意外地还是蛮受欢迎的，再加上本色演出带来的加成和一方通行Cos难度高（毕竟现实里没法ps磨皮，而且一方通行的皮肤……的确当得起羊脂白玉这种等级的评价）等原因综合起来，倒是也吸引了不少路人的注意。

“嘛，不必太在意……”月见山却似乎对路人的视线和拍照视而不见，仿佛已经非常习惯这种情况了一般，然后随手掏出了一张长长的单子，“我一会要去虎之穴（注3）买点手信……比如我看这个《某偶像的一方通行大人》（注4）就挺不错的，我猜美琴肯定对这个很感兴——”

月见山的话还没说完，一股无形的气流已经把她手中的纸绞成了碎片。

“不过，我还真是佩服你的心理定力啊……我一开始知道我的事情被写进了小说里的时候，当时的那种心情……”一方通行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深深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我叫一方真悲剧通行，我有些与众不同……我已经察觉到了，我察觉到自己其实是个漫画里的人物……”（注5）

“别给别人胡乱配音啊混蛋！”一方通行重重地把咖啡杯砸在桌子上，在能力的控制下，咖啡一滴也没有洒出来，“总之，实际上我之前已经去拜访了那本书的作者……不过，虽然他的设定和我们那边的世界的确有不少不同点，但是似乎又有一些关键性的不同……”

“嘛，谁知道呢……说不定这边的世界也是什么人的小说里创造出来的哦，在意这些的才是傻瓜啦。”月见山百无聊赖地叼着吸管，嘴里却说着相当严肃的话题，“如果你想讨论关于自由意志的话……我的个人观点是，就算我们感觉到有一只无形的操弄着我们的命运（注6），我们也无法得知我们产生的这种感觉是不是那个意志让我们产生的。所以，”

“哼，如果我真的想找人谈这些事情，对象也不会是你……”一方通行冷哼了一声，“但是，我注意到了一件事：虽然他自己的设定和我们那边的世界有一些细节上的冲突，但所有已经发表的小说中提到的，都和我们那边的世界完全相符，只有唯一一点不同——那个小说中的世界里面没有你。”

“你是我们世界中的一个异类，像是没有任何目的，但是又一直在对整个世界产生着巨大的影响，你似乎什么都不在意，但是有像是有着一个明确的目的，或者说原则、宗旨、或者其他什么……”他的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双眼直视着月见山百无聊赖地转来转去的眼睛，“我想知道的是：你……到底是谁？”

注1：这句台词是战场原黑仪说的。

注2：国产零零漆里的台词。

注3：秋叶原的一个漫画店。

注4：的确有这本漫画。

注5：搞笑漫画日和中，平田真悲剧平男的开场白。

注6：wow里人类女的笑话，选择人类女在聊天窗口输入/笑话的时候，有一句‘你有没有觉得自己的命运不由自己掌握，而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控制着呢？’

PS：喵呜。下一章预计会在本周再……下周要去海边玩了。

PS2：会有人觉得这样写太水么？

PS3：另外，根据我咨询日本友人的情况，其实秋叶原并没有那么多奇行种……这里写的秋叶原是我想象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