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人性
呃……头痛！
安歌醒了，从昏迷中醒转，发现自己被反手绑在椅子上。
“小安醒了啊哈哈哈。”
校长怀里抱着他的军刀，在一旁兀自笑个不停。
“你能不能给我一个解释！”
安歌怒极，他的想法现在等同与被证实，这让他心痛。
“什么解释啊，关于那些学生？”
校长打了个哈哈，抽出安歌的刀挥舞了几下。
“嘿嘿，你懂什么！”
他一个转身踩住了安歌的胸膛，手里的刀在安歌的下巴上比划着。
“末日前他们是学生，可是在这个末日，他们是我的玩偶。”
“没人反抗你吗？那些老师呢！都默认你畜生的行为？”
安歌怒吼，却得到一个轻蔑的笑容。
“哈哈，多好笑的一个笑话，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末日！”
校长收回那只脚，在不停的踱步，最终一把拉开了窗帘，窗子正对着操场。
“这就是末日！活着比什么都重要，能够有吃有穿的日子就要用东西换取，比如……”
校长开门走了出去，没多时带回一个小女生，只有十四五岁光景，不是先前安歌看到的那个女孩儿，却同样光着身子。
“趴在桌子上。”
李中尚对那个女孩儿下令，手里拿着的食物扔在了她的面前，女孩儿照做了。
安歌不忍直视，扭头看着那个窗子，令人难以启齿的声音充斥着这个会议室。
“滚吧。”
小女孩低头就跑。
李中尚提好裤子，玩味的看着安歌。
“以前！他爸是教育局的，我把她当成姑奶奶一样捧着，现在怎么样？世界末日了，他爸不知道死哪里去了，谁能压我？”
安歌淡漠的看着已经陷入极度自我的李中尚，突然觉得左臂如同电流般迅速的蹿过一阵剧痛。
“现在她只能被我摆布，整个学校都被我摆布，我想玩谁就玩谁！不服我的自然会有人去惩治他。”
“为什么！”
“哈哈哈，为什么？就因为我手里的一串钥匙，仓库的大门没人打得开，除了我手里的钥匙，有人要抢？我就跟它一起跳进操场上去，大家都要饿死。”
李中尚晃动着手里的一串钥匙，兀自张着大嘴在笑。
呲喇！
又是一阵剧痛，安歌连眉头都没有皱，一脸的平和，继续问道。
“那些不听从你的人呢？”
“你马上就知道了。”
李中尚把玩着军刀，看着那扇打开的窗子，嘴角的笑容分外阴冷。
从外面进来两个中年男子，架起绑着安歌的椅子就走向窗边。
“安歌，你记不记得末日前你来这所学校做演讲的那一次，就是因为那一次你的一句话，让媒体开始关注这所学校，开始关注我！我的生活被揭露，哈哈哈，如果不是末日来临，我现在可能已经坐牢了，天不亡我啊！”
他狰狞的面孔全部都是舒畅，此刻觉得七窍皆通。
“所以我要让你知道！有因就有果，当日你的一句话，就是你今天死亡的原因！扔下去……”
他都没看安歌一眼，只是在下令，因为在他心里安歌已经是楼下成千行尸的食物。
“呃……呃呃！”
他却听到一阵气急的声音，像是被扼住的咽喉，又像是被吓得忘记了喘气，总之是诡异至极。
“搞什么！啊……！”
他扭头看，两个中年男子，一个脑袋已经与身子分离，身子躺在地上，脑袋被一把漆黑的刀刃贯通，顶在刀尖。
另一个男子被其右手扼住了咽喉，发出惊恐的声音。
安歌手上用力，攥碎了那人的脖子，犹如一个破麻袋一般扔在地上。
“你说的很对！现在是末世，杀人……只需要看心情！”
安歌的左刀臂一晃，李中尚握着军刀的右手就掉落在地上，断臂之痛让他在地上惨叫打滚。
捡起军刀背回后背，安歌挥落左刀臂上的血珠，准备了结这畜生的性命。
“你……你是个恶魔！不……你不是人类！”
李中尚的眼中充满了兢惧，那如同死神镰刀般漆黑锋利的刀刃，它生长在安歌的左臂之上！
现在化作一道黑色的闪电，劈像自己的眉心。
“你……是恶魔……”
李中尚整个人化作均匀的两半，歪倒两侧。
安歌从他身上取下钥匙，走了出去，这里的惨叫将所有人都引了出来。
还有百人存活，其中大多数都是小孩子，面露饥色，站都站不稳，其余的大人也都一副虚浮的模样。
此刻这些人都看着安歌，确切的说……是看着安歌手里的一串钥匙。
哗啦……哗啦……
安歌把手里的钥匙抛来抛去，引动着众多眼球。
“能不能站出来一个人，我要的是能够管理这一切的人。”
哗啦……哗啦……
没有人站出来，都怕了，也不知在怕什么。
“都这么窝囊吗？”
哗啦……哗啦……
钥匙碰撞的清脆的声音在众人耳中犹如生命的希望，但却没有一人肯站出来。
“我……可以吗？”
从一群孩子里出来了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四五岁的模样，浑身灰头土脸，大眼睛却依旧明亮。
“你上来。”
安歌示意那个孩子到他身边。
“你叫什么名字？”
“报告老师，我叫王浩倡。”
“别叫我老师，叫我哥哥就行。”
“是，哥哥。”
“浩倡，你要做的是这些人的领导者，懂吗？不是在做游戏。”
“我懂！我杀过行尸，趁他们不注意我偷偷去操场边缘用钢筋杀的，那些行尸吃了我的爸妈，我要杀光它们！”
“浩倡，活着才最重要！”
安歌把钥匙交在他手里，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在这个叫做浩倡的小男孩身上，他感觉到了庞大的戾气，那种纯粹的恨意……很恐怖。
也正是这种恨意，压倒了心中的恐惧，让他成为勇者！
“我不会呆在这儿很久，马上就会离开，但是我肯定会回来，到时候我希望看到你们活着。”
安歌在此多停留了几天，与几人一同清理了操场中的上千行尸，彻底消除了一个大隐患，在清理的时候，安歌发现，那种黑雾和那种温热的强化感没有了，只有在特别多的量堆加在一起，才会有一点感觉。
经过思索，安歌摸到了一点思绪，那就是像这些普通的行尸已经不能提供给自己可以强化自身的黑雾，最起码也要有那只爬行者级别的才可以。
想来想去，不由得非常头疼啊，这等同于要自己与高等级异变行尸拼命啊！
至此，安歌才真正有空闲的时间来思索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诡异事情。
除了自己之外，似乎并没有其他的人如同自己一样，在杀掉行尸之后会出现黑雾强化自身的。
世界何其大，也许只是自己见识短浅，可能会有人拥有与自己同样的能力，一样会有黑雾的东西出现。
但是……先后两次出现的异变左臂，是融合了爬行者的前肢才出现的异变，而且只有那只左臂，爬行者的其他部位，它的右臂，它的鳞片防御等等都没有被融合。
现在回想起来，对那只爬行者来说，右前肢要比左前肢稍微孱弱，而且它的鳞甲也不完全。
融合优点？摒弃不完美的地方！
安歌在路上行走，想着这些问题，越想越离谱，总觉得缺少了些什么关键点。
“总比死亡强一些。”
安歌走在荒凉的路上，尽管一旁的景色除了行尸就是断壁残垣，好一点的就是枯草，但是却仍旧感到舒畅，这种活着的感觉。
一路上，安歌碰到有能用的车辆就驾车而行，车子报废就弃车步行，路途上有不少的小镇乡村，能够找到吃的喝的。
所以安歌接下来的路程，除了一些碍眼的行尸之外，竟然是有一些小安逸的。
唯一不足的，就是那异变的左臂，不能被控制，也是安歌现在的实力太弱的缘故。
所以安歌的心渐渐的开始躁动起来，那种掌控的感觉，让他沉醉。
他再次偏离路线，脱离了行尸稀疏的区域，在大方向不做改变的基础上，向城市进发！
在这偏远的安全的道路上行走了七天，安歌再次回到城市！
汝城！
这算的上是一座二线城市，其风景旅游业带来的经济增长相当可观，人流量自然庞大无比，末日后形成的尸群也十分庞大。
安歌站在城外的一座高架铁路上，眺望着这座城市。
漫天的烟尘，随处可见的废墟，残破的车辆堆积穿插在一起，其间攒动的人头，露出狰狞的眼眶和牙床。
这是行尸占领的另一座城市，现在是它们在主宰着这个地方，而人类……
就像是待宰的牲畜，被尸群禁锢在钢筋水泥的囚牢里，时时刻刻都在防备着。
防备着那狰狞的爪牙伸向自己的咽喉！
然而对于安歌来说，这里是他前往南京的最短路径，径直穿过这座城市，南京也就不远了，那一位自己一直想要见到的人儿，也在那里等着自己。
现在，他要做的，就只有好好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