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总之就是战
『这样就进去了？我说，这家伙难道是白痴吗？』
『自己骂自己可不是什么好习惯，顺便，你连我们也一起骂了。』
『切，谁管她啊。』莫德雷德啐了一口唾液，就地坐下，闭上双眼，集中精神感受自己的内部
『哎呀哎呀，要是让织看见了肯定又要抱怨你在她脑子里吐痰了。』阿喀琉斯抓抓头发，但其视线却是移向了另一边的绯红长剑
黄金般的眼瞳犹如野兽般，其中有着不知名的异样光芒
与此同时，尼禄也向前一步和阿喀琉斯站在同条线上
【所以，你们在干什么？】
原本以为不会获得回答，却没想尼禄毫不掩饰地说道：
『不必多虑。只是重新建立一个通道而已。』
【通道？】
『没错。』
“啪~”的一声，阿喀琉斯打了个响指
『本来，在这个意识空间出现之前我们彼此是密不可分的一体，我们之间的联系如同混杂在一起、不同口味的果汁。莫德雷德是织。阿喀琉斯是织。尼禄也是织。水乳交融，难分难解。』
『但是，意识空间的出现导致这种联系被切断了。』尼禄接着道
『我们被强行分开，彼此独立。虽然本质上是同一个人，却被从枝丫上剪裁下来放在一旁。』
『你说这是织的大脑自动防卫所导致的。但在我们看来却不尽其然。』
【所以你们要重新将对方的人格融合起来？】
『不，我们只是打开一个通道。一个让意识经验能够交流互通的缺口。』
阿喀琉斯摊开手
☆
外界，Saber醒了过来
准确的说，是被迫醒了过来
身为战士，身旁强烈的憎恶以及杀意即便是在重伤昏迷的阶段也无法逃过她的警觉，踹开被窝、翻滚、武装
“莫德雷德？”
坐在那里的是出乎预料的人。不，或者说这应该是情理之中呢？
她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在那里坐着而已
如果不是那强烈到恨不得将自己碎尸万段的敌意Saber差点以为那只是一个死人
“莫德雷德……！你想干什么！”
面对眼前之敌Saber面色严肃
“────”
将面容藏在铠甲中的红色骑士什么也没说，只是拿出了剑
“你想乘人之危────嗯？”
正要提剑砍上去的Saber停住了，因为是战士所以才能如此敏锐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状况
身体的状况，好得有些让她以为是错觉
有些诧异摸了摸背部，却没有发现本该存在的伤口
Servant基本上为灵体，只要不是太过致命的伤势，靠魔力便能缓慢复原。可若是严重的伤势，会导致灵核受到损伤。这种伤势便不是那么容易可以复原的
Berserker那剐去脊椎的一击，Saber可不认为是那么容易就能复原的
也就是说────
Saber碧绿的瞳孔盯着红色骑士，剑身垂下
叹了一口气
“你我之间的问题迟早会见分晓，但不是现在。我们的Master应该禁止私斗才对。如果有什么对我不满的地方，请收起剑坐下，我会慢慢听你────”
哐呛！
剑锋相撞，激起的暴风席卷四方，这是两人第二次如此针锋相对
没有言语，也不愿交流，在Saber还在说话之时红色骑士毅然选择袭击
“咕────！你这家伙！”
也许是碍于Master的命令，又或者是察觉到自己被谁所救，Saber虽然身体完好，气势却不如之前百分之一
短暂交锋中，两人相互对视一眼，就在这短暂的目光交流中达成了某种默契。挥剑，破开墙壁，冲进庭院
假如士郎现在还醒着见此情景，恐怕会抱头大喊“你们难道就不会走门吗？！”
庭院中，两人同时摆出了战斗的架势
“────无论如何也不打算停手吗。如果凛看到的话……不，原来如此吗。正是因为凛失去了最后一划令咒所以你才……呵，反复背叛，还真是符合你的作风。也就是说，你想提前做个了断对吧。”
“────”
“呵。”
依然没有言语，但她察觉到了对方不死不休的战意，心知无法避战，Saber甩去剑身所包裹的风王结界，接着魔力注入，化为光芒缠绕在剑身，为其镀上一层金芒
“那么。”
接连挥舞几下，在空气中划出几道金芒，Saber眼中再无任何犹豫之色
“你准备好去死的觉悟了对吧！”
头盔中亮起两道红芒。赤红的魔力喷涌而出，那是她的憎恶的具现，红色骑士那充满怨恨的眼神紧盯着Saber，使Saber背后升起了一阵寒气
叮哐！
高速交锋的两人
孤高的王与叛逆的骑士
父亲与孩子
那副场景如同在重演卡姆兰剑丘之上的悲剧
但两人挥剑的手一刻也没有迟疑
没有因为对方的身份而有一丝缓手
织很平静
很好，感觉很好
持剑的双手没有颤抖
站立的双腿没有抖动
属于弱者的心没有颤栗
脑海中充斥着的只有憎恨
这种感觉很好
“亚瑟啊啊啊啊啊啊啊！！！”
仿佛是从地下涌起的声音。像是妖怪在作祟、在诅咒。是人充满怨恨的怒吼，几乎实质化的杀意
剑与剑不断相撞
────如同暴风雨似的剑戟
如果说，王是以守护国民为存在的意义，那么叛逆者便是以对王的憎恨为存在的意义
魔力喷涌，化作苍蓝的气刃无穷无尽地袭来。骑士迅速后跃，然后挥动大剑，一道由赤红剑压随之飞出。冲破无数气刃组成的剑网封锁斩向Saber
但是还没完！
Traceon！
投影的咒文念出，骑士抓住投影出的宝剑连同Clarent一起甩了出去
哐！当！两声，Saber熟练的斩下扔过来的武器
“骑士们当做自己生命一般的剑在你手上却只是投掷物吗。早知道，一开始便不该让你当骑士。”
与此同时，红色骑士脑中却闪过相似的画面
‘你叫莫德雷德吗。不错的武艺。那么我便授予你佩剑，从今天起你便是卡美洛的骑士。当然，只是最下级的骑士而已。如果想要成为圆桌骑士的话还请你多多努力。’
“亚瑟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红色骑士就像人形状的诅咒一般，从空气中抓出剑、全身膨胀着杀气，朝着身着白银铠甲的Saber突进。
☆
看着外面的实时战况，刚才还一脸成竹在胸的阿喀琉斯一巴掌拍在额头上，口中发出的声音近乎呻吟
『妈的玩儿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