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还原

罗夜略想一下，将金属卡收起，放进邮袋中。

伸手利索的仿佛这张卡就是自己的所有物。

“你果然是老道，深谋远虑，那么，请允许我冒昧的问一下，您的背景是什么？”

老道微笑着，嘴角两边露出两颗又白又尖锐的尖牙。

罗夜虽然说心理准备，依然震惊了一下。

传说中纸牌人联盟的成员中有吸血鬼，果然是真的。

这是个什么世界啊！

“谢谢你们的不杀之恩，谢谢，您的其他两个组员呢。”罗夜也微微躬身，表示诚挚的感谢。

“她们这会儿不在，和莫伊兹·德音一样，她们不会长出尖牙，喜欢刚才的游戏吗？”

老道的尖牙放动画片一般，嗖的一下收了回去。

“如果把杀人游戏换成滚床单游戏，我不介意再试一次。”

“你真是个胆大儿有趣的人。”

罗夜将杯子中的茶喝完，“还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吗？”

老道笑道：“你真是个贪婪的家伙，她们没死亡之卡。”

“那行吧，走啦，今天串门结束，有所获也有失望，你不是我心目中要找的老道，你最好改个绰号，免得别人误解，你的这张卡就当是我的跑腿费吧。”

他说完，起身就走。

“提醒你一句，别轻易开启我的死亡之卡，危险程度很高。”

“收到，我记住了。”

老道和莫伊兹·德音把他送出门口。

“说走就走？”

“有点意思，他可能看出点什么了，所以才会匆匆忙离开。”

“这个貌不惊人的小混蛋真的能轻易开启别人的血境，这怎么可能？”

“詹姆斯说，他的确可以。”

“他会把你死亡之卡合并进大的血境吗？”

“会的，他会把我的卡当做基础卡来合并大血境的，我的卡独一无二，奇怪，他并不是个难对付的人，你完全可以，只要有雪白的小鲜肉，他根本抵挡不住，詹姆斯为什么选择他？不过，他的空间融合度的确罕见，也许是这个原因，他看出了血境中的破绽。”

“你确定他真的像你说的那样？”

“作为一名专业的人类学家，我的判断不会出错，错的是詹姆斯。”

莫伊兹·德音嘴角一撇，那是嘲笑而质疑的嘴型。

“没人可以比我更称得上是人类研究者，活了一千年，有谁比我更懂得人类的贪婪自私，还有各种各样的欲望？”

出了别墅，陡峭断崖上，一头野山羊跳上一块花岗岩巨石，朝他咩了一声，随后一溜烟消失在灌木丛里。

入城后，罗夜买了一张戏票进话剧院。

他现在只想找人多的地方挤一挤，以缓解别墅中发生的事，虽然是血境，那也太真实了。

他要理清思路，这他妈的究竟发什么了什么事。

话剧的报幕员在台上介绍即将进行的话剧：本剧既有扣人心弦的意外转折，又有命悬一线的紧张情节。既上演着欢乐昂扬的喜剧，又上演着沉痛哀婉的悲剧。既有令人惊叹的高潮，又有深不见底的低潮，敬请欣赏！

掌声哗哗哗，罗夜也毫不吝啬的鼓掌，是啊是啊，谢谢主持人的总结，高潮低潮都来了。

尽管老道说，那是个测试的游戏，罗夜却总觉得，他肯定杀人了，和老道交谈的时候才是在血境中。

从进别墅到三个女人的死亡，间隔时间不过两分钟。

他要找到其中的证据。

如果说第二个被他杀的女人纯粹是意外，那么他杀的第一个女人是忽然间放弃扭打的力道而死的，她为什么放弃？

至于死亡的模特，跟他没关系。

罗夜回到公寓，一头倒在床上，两只手枕着脑袋，望着天花板。

这件事是否要告诉老板詹姆斯，这是罗夜需要面对的，初次见面，老道凭什么用血境测试罗夜，就因为怀疑詹姆斯的选择罗夜当空间组组长的问题？

逻辑上说不过去，老道不是老板，他没资格面试和测试罗夜。

罗夜从床上爬起，取出老道所拥有的死亡之卡。

要证明老道——桑铎·乌斯曼是不是说谎，还原一下血境发生的事情就可以，就像女皇的血境。

他考虑了一阵，决定启动桑铎·乌斯曼的血境。

但启动之前，他要办一件事，从银行的储物柜中取出左轮手枪和占卜杖，武器在手心不慌。

一去一回，耽误了些时间。

天黑之前，他启动牌面为隐者的死亡之卡，他想看看吸血鬼的血境是怎么样的，老道是不是骗了自己，不管他出于什么动机把他的死亡之卡交给他，他控制不住的想要那么干。

在公寓的房间内，他开始了启动程序。

启动死亡之卡的初始程序和其他死亡之卡没分别，他——进入了血境。

他再一次站在别墅的门口，先是大力的敲门，没人反应后，他双手推门，走进客厅，客厅门突然关起，轰！

特别响！

这和第一次有点区别。

眼睛适应光线后，他看见七夜事工局第二组组员莫伊兹·德音坐在凳子上，手里拿着同一本杂志，盯着他的眼神和第一次一样。

那么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是她转身，她身侧的一道门突然打开，七夜事工局第二组组员普林塞贝尔·绯云从门后走出来，拿起凳子上的尖刀抹了莫伊兹·德音的脖子，然后普林塞贝尔·绯云问他暗语是什么。

接下来发生的如罗夜所料，莫伊兹·德音倒地，脖子上的血狂喷。

普林塞贝尔·绯云警惕的责问他你是谁，并问：暗语是什么。

罗夜回答暗语后，立刻掏枪。

“别乱动，我知道你会说暗语错了，但我没接到暗语修改的通知，别想着杀我。”

普林塞贝尔·绯云却依然扑过来，尖刀变成飞刀飞向罗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