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打着勾勾的人

老道收回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看起来，詹姆斯的选择你担任空间组的组长还是具备一定的理由的，你融入空间速度奇快，融合度在这个世界少有，刚才的小游戏纯粹是好奇，请别见怪，测试罢了，但你的心理坚强程度有待加强。”

融合度是什么意思，罗夜又陷入了凌乱之中。

“很少有同事来我的分部谈工作与合作的，更别说新同事，詹姆斯难道没介绍一下各个分部的具体情况吗？”

“没有。”

老道不置可否的又笑了一下，高贵稳重，礼貌神秘的一笑。

“你像个女人，如果穿上裙子，你走在大街上没人会认为你是个男人，知道人妖是什么吗？”

“人妖？有点意思，我第一次听，请——”

他伸出左手，标准的请您入内的手势。

“里边死人了。”

罗夜边说边转过身。

“请。”

当罗夜转过身，顿时呆在原地，客厅变得皇宫一样富丽堂皇。

而他湿漉漉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变干了。

踩在华丽整洁，富有弹性的地毯上，望着那位模特含笑站在皮质沙发边，罗夜才意识到，刚才发生的一切是虚拟的。

“你刚才进入我的血境中。”

“你的血境？”

老道请罗夜入座后，手心中多了一块黑色金属卡。

“你是纸牌人联盟的成员！”

皮质沙发如同有钉子，罗夜刚坐下又弹起来。

“难道你也是？”

他随口问道，并亲自端上茶水，等着罗夜接。

“我，我不是。”

罗夜接过茶水，用正常的速度和节奏坐下，他刚才失态了。

但他的心脏狂跳着，别穿帮，千万别穿帮。

“其实，我是个出卖者，对，隐者暗杀名单中我排在首位，任何背叛纸牌人联盟的人都会遭到他的追杀，他是纸牌人联盟的清道夫，你不会因为这样的原因就鄙视我吧。”

罗夜强压内心波动，笑道：“教会不容许纸牌人联盟的存在，是有理由的，所以，我并不认为您的行为是不妥的，这叫弃暗投明。”

“我的新同事，你说话太有意思了，弃暗投明，嗯，正义感十足，我这也是第一次听说，但如果我说，教会和警察总局不容许纸牌人联盟继续生存的原因，正是因为我这样的人才造成的，你又会怎么看呢？”

罗夜望了望老道，又望了望单人皮沙发上坐着的那位不说一个字的模特。

“你干坏事了？”

“对，我经常干坏事，没有人认为我达到一个的基本标准好人。”

罗夜喝了一口茶，将茶杯稳稳地轻放在白铜茶桌上。

“我不会理会七夜事工局各位同事们的背景是什么，也不去调查，我是个新人，新人就该有新人的样子，我今天是来拜会的，希望老道组长您今后多指点多关照。”

如果老道不说你说话不像这个时代的人，罗夜几乎做出了作揖的愚蠢动作。

“这位是——”

“莫伊兹·德音，很高兴认识你，在血境中没吓着吧。”

莫伊兹·德音抿嘴坏笑，她现在穿着得体，像银行的工作人员，罗夜的脑海中又冒出那道荧光。

“老实说，吓得够呛，我一点感觉都没，怎么就进入了老道——桑铎·乌斯曼组长的血境中。”

他说完，望了一眼茶几上的金属卡。

老道：“艾弗森，你刚加入七夜事工局，你可能看到了我们的名字上方打着红色的勾勾对不对？”

这正是罗夜想知道的。

“打着勾勾的人，都是戴罪立功的，就像我，纸牌人联盟跑出来的无耻出卖者，是其中的一种。”

“我想重复一遍这个词——弃暗投明。”

老道露出赞赏的笑容，“谢谢你艾弗森，谢谢你把我和我的组员当同事对待，我倍感亲切，对吗，莫伊兹·德音。”

莫伊兹·德音上前用奇怪的血色茶壶给罗夜加了点热茶。

“非常正确的。”

“对于出卖者来说，两头都不讨好，纸牌人联盟的人在追杀我们，七夜事工局的人看不去我们，他们不信任出卖者，所以，再次感谢你，我想七夜事工局的工作人员总算在组织中获得了一点小小的温暖。”

老道微微躬身，表示谢意。

罗夜又望了一眼桌上的静静躺着的金属卡，牌面是倒吊人。

这是罗夜第二次瞄着金属卡，一张金属卡可是五十金盾，如果能合成的话。

“艾弗森，初次见面，能帮个小忙吗？”

“别客气，您说。”

“你不需要紧张，艾弗森，不需要签合约，不会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帮我把这张卡收走吧，以表示我的分部全体同事是配合七夜事工局的所有工作的，留着这张卡，别的同事会怀疑我有二心，我只想把这张卡，这张曾经的罪证当成是纪念物，一个记忆，但其他人不会这么想，收走吧，别怀疑我已经知道詹姆斯给你的任务是什么，别这么想。”

罗夜第三次望了一眼金属卡。

“别的同事得到金属卡之后，如果给你是要收费的，黑卡40金盾，白卡20金盾。”

罗夜诧异了一下，笑道：“你是有目的的，对不对？”

“詹姆斯是什么人，他是什么背景，在七夜事工局我最了解他，我们曾经火拼过，往死里打，谁也不能奈和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