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关键数据

谁不喜欢钱，钱是什么，是大爷，也是王八蛋。

纸牌人联盟居然有财产，控制在谁手上，魔术师吗？

财产有多少，只是个关键性的数据，可艾弗森没写啊。

真是个粗心的家伙，这么重要的线索怎么不写上去。

在他的记忆碎片中，魔术师被判处绞刑，去年八月份发生的事情，尸体埋在哪里不知道。

复活药水，警察也没收走。

连盖子都没打开。

依拉姆无端端地送他一瓶复活药水，笔记本上又写着复活托马斯的事，这两者是不是有什么关联。

不会那么巧。

笔记本上说，她是个坏蛋，看来不是瞎写，她是个有心计的同班同学。

那么，爱丽丝呢？

是谁把他和爱丽丝，依拉姆进血境的消息透露给了警察，这件事只有他们三人知道，不会有别人。

会不会是依拉姆家的管家呢？

毕竟这三人关起房间半宿不出来，管家关心一下也是应该的。

罗夜想到这，挠挠额头，很纠结。

但罗夜首先要证实的事情，不是谁告密。

次日清晨，罗夜踩着自行车去了一趟纳克鲁斯教堂，他想亲自认证一下，教堂中的那位收件人到底存在不存在。

有人吗？

教堂空荡荡的，哪有什么人影。

他想重新进入皇后的血境，却忘记带皇后的金属卡。

突然间，他似乎听到有人叫救命的声音，在教堂之内，蚊子一样的喊叫声。

他警觉起来，环顾四周。

教堂墙壁上斑驳灰暗的壁画，有无数双眼睛瞪着他，他走到他，无数的眼神就跟到哪。

见鬼了，壁画上的某个人在向他求救？

起风了，山风裹着树叶枯草吹进教堂，他再也听不到求救声。

就当是幻觉好了。

他迈出教堂，东方乌云阵阵，像是有暴雨，罗夜踩着单车飞速往城区而去。

约克城绝望地一屁股坐在地上，罗夜是唯一一个能听到他喊救命的人。

罗夜以为他死了，其实他没死透，气息还在，差一丢丢就死了。

身位教会的首席调查官，罗夜还不知道他的手段。

但女皇是真的死了。

她死了，她的本体和灵魂会离开血境，但因为她是死了，金属卡又在罗夜身上，关闭的血境把约克城困死在其中，不管他怎么走，怎么转，始终在一教堂为中心，直径一公里的地方兜圈。

罗夜走进教堂的时候，约克城就在他的身边。

当两个隔在两个时空，谁也看不见谁，罗夜能听到他的呼救声，那是一种奇迹，只有罗夜把才能听得见血境中发出的动静。

“你怎么又翘课啊，上午你去哪里了，警察找你了吗？”

罗夜走进教室刚坐下来，爱丽丝马上低声问。

“别怀疑我们，是他，沙比·雅斯告的密，他们偷听我和依拉姆的说话，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他在偷听。”

沙比·雅斯是收保护费的那家伙的死党，坐在第四排，他怀疑雷击的事情有蹊跷，跟踪了爱丽丝和依拉姆，但没想到意外得到了罗夜和这两个女生进入血境的消息，他立刻告密。

爱丽丝和依拉姆昨晚也找到警方的询问，在三角区警察局。

两个女生一口咬死，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怎么可能呢。

后来，爱丽丝才知道，是沙比·雅斯告的密。

“我说呢！”

“我们是不是得教训一下可爱的沙比先生呢？”

小不忍则乱大谋，罗夜酝酿着不要动武的道理。

“依拉姆安排好了，放学后你能看到精彩的场面。”

“别搞那么大动静，警察很容易找上我们的。”

下午四点半，沙比·雅斯走出校园，迎面走来一群拎着棒子的醉鬼，不由分说，指着他说道：“布里塔·布鲁斯，看你往哪里跑，欠我们的钱还敢赖账！”

沙比·雅斯虽然长得像棕熊一样结实，但也被揍得话都说不出来，他甚至来不及问布里塔·布鲁斯是谁。

警察迅速出警，那帮酒鬼醒酒之后，意见统一，说是打错人了，愿意支付一定的医药费。

“艾弗森——”

身后有人叫。

“依拉姆，下手太狠了吧。”

“很高兴你没向警察投降！我对你另眼相看了，我真担心你扛不住警察的审问而把我们供出来。”

依拉姆上前挽着罗夜的右手，不顾校园门口投来的异常目光以及不怀好意的尖叫，羡慕声。

事情太突然，前两天还说自己像只鬼，现在突然挽自己的手。

正常挽手不代表什么，但非正常的挽手会是一种伤害，假如对方是个女巫，别说挽手，摸一下你就死定了。

在北大陆，巫师有年轻化的趋势，不再仅限于尖嘴猴腮的老太婆，就像那位绿室中的窥魂者，纳克鲁斯教堂的皇后，她们都是巫师中的佼佼者。

依拉姆是物理学院排前三的校花，她虽然高冷，但不是独居，不善于交际，走路斜眼看人，她是向女巫学习，女巫都是神秘的，高冷的。

一想到她的复活药水，罗夜心里又犯嘀咕。

和女巫谈恋爱，凶多吉少，万一女巫发飙，她可以让她的男朋友有一千种死法，所以在北大陆交女朋友必须要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