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虚构神迹
两个艾弗森，一个坐着，一个骑着自行车往前飞。
奇异的场景再次出出现，罗夜既能感觉铁椅子上的人是自己，骑着自行车的人也是自己。
重心向骑着自行车的艾弗森倾斜。
踩在自行车上，他像是在飞，自行车不再是自行车，是一把会飞的扫把，反正不是仙剑。
自行车朝着城外飞去，那是奔向纳克鲁斯教堂的13号公路。
罗夜顿时明白，窥魂者到底想干什么，她在复原7月7号教堂发生的事情。
这个世界居然有这种法术，罗夜内心惊得不知所措，但踩自行车的行动却不由自主，有无形力量驱使他完成那天所经历的一切。
如果被她发现血境的事情，被她发现收件人是被自己编撰出来的，那一切都完犊子了。
罗夜内心记得要命，收件人，要是教堂门口真的出现一个他编出来的收件人就好了。
奇迹不会发生的，麻烦大了。
教堂就在眼前，罗夜停在自行车，高喊着：有人吗。
教堂的门打开，一个他想象中的收件人出现了，佝偻着背，花白头发，罗夜不知道发什么了什么。
一切按照正常的送信手续进行。
血境也没出现，更没出现女皇和约克城火拼的场面。
日出日落，时间迅速的消逝，一天的时间眨眼睛过去。
第二天，他继续送信，又见到了梅尔沃派出来的老头。
第三天，他上学了。
第三天晚上，他去依拉姆家做客，很晚才出来，期间也没出现权杖骑士和恋人血境的场景。
他像是重新坐回了铁椅子上，事实上，他一直没离开过椅子。
周围依然是车水马龙，那辆马车冲过来，罗夜依然是惊叫一声。
街道人流变成模糊的白雾——光线暗淡，绿色呈现，他回到了绿室中。
窥魂者图门·索耶尔手里的烟刚好抽完。
“你手里的烟不是烟，是魔法道具吧？”
窥魂者笑道：“艾弗森，看起来梅尔沃警官冤枉你了。”
男审讯者点点头：“你可以走了，对不起，耽误你宝贵的休息时间了，今晚发生的一切，你不能对人泄露半个字，否则，比进入血境的罪行更大事，你记住了吗？”
罗夜点点头，“先生，你是警察吗，我想知道你的名字”
“詹姆斯，我不是警察，但和警察交往密切。”
“谢谢，我认识一个人，他叫詹姆斯007，你这里警察部门测谎机构吗？”
詹姆斯笑了笑：“你可以这么理解，就算是吧，我们在协助警察对疑犯进行感官测试。”
“挺先进的，闻所未闻，比测谎仪强大多了。”
“测谎仪？”
就在这时，梅尔沃走进来，问道：“结果怎么样？”
窥魂者：“艾弗森是个合法的学生。”
“没搞错吧？”
詹姆斯：“你和约克城一样，都是死脑筋，你可以怀疑任何人，但不能怀疑窥魂者的能力。”
梅尔沃站立了一会，在詹姆斯和窥魂者的脸上扫视着。
“如果你对我们的审讯结果不满意的话，你可以自己审问。”
詹姆斯的蓝色眼睛冒出不爽的火苗。
“好吧，我们走。”
罗夜依然被蒙上眼睛。
绿室内，詹姆斯问窥魂者：“真没事？”
“我怀疑纳克鲁斯教堂门口的第一个收件人是虚构的，是艾弗森自己虚构出来的，他是怎么做到的？”
“有这事？”
“魔术师托马斯的继承人会不会就是艾弗森？这种超难度的时空法术，只有托马斯才能做到，艾弗森还是一个学生。”
詹姆斯：“没有任何迹象显示，艾弗森就是托马斯的继承人，没有，会不会是巧合？”
“不好说，如果是巧合的话，是不是太巧了。”
詹姆斯将艾弗森的档案再次看了看，“我既希望这是个巧合，又不希望这是巧合，一个和托马斯具备相同潜力的人出现，我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窥魂者：“你打算怎么办。”
“首先要谢谢梅尔沃，这个疑神疑鬼的家伙总算帮我们办了一件好事，至于下一步，让我想想。在转折点出现的时候，小心和谨慎是必不可少的程序。”
罗夜回到公寓，公寓管理员从值班亭伸出脑袋，油绿绿的脸色。
“我是当做贵宾被警察请去的，先生！”
回到房间后，罗夜从鞋底取出金属卡，警察搜身的时候，好在没搜查鞋底。
大笔记本被搜走，纸篓被人翻过，万幸的是，那两张记着重要信息的纸还在，警察并没打开过，他们可能以为纸篓中都是平时写作业时留下来的，计算错误的废纸。
废纸保住，大笔记本终究警察要还回来的，上面并没什么重要的事项。
艾弗森是个谨慎而细心的人，适合干间谍。
罗夜冒出了这样的想法。
对于窥魂者，罗夜还是不寒而栗。
都说北大陆最狠，最毒的巫师是女巫，看起来一点不假，差点就露馅了。
他第一次听说窥魂术，并被人当成了一只倒霉的小白鼠。
——收件人是怎么冒出来的，却让罗夜摸不着头脑。
而且那个收件人长得跟自己想象中的一模一样，名字都一样。
窥魂者是来找茬的，是不可能帮他的，人是怎么冒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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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尔沃悻悻的往三角区警察局而去，一言不发。
这几个警察不知道的是，从他们到罗夜所在的公寓开始，有个人幽灵一样的跟着他们。
他是纸牌人联盟成员隐者。
当罗夜什么事都没就被送回来之后，躲在街道黑暗中的他望着罗夜房间的那扇窗户，默默地站了一会，他本打算上去和罗夜聊两句的。
出卖者应该受到惩罚！
他在想要不要通知死神，千万别来特姆斯兰城。
又或者，直接干掉罗夜。
以他的身手做掉罗夜，难度如同杀死一只干出壳的小鸡。
但他还不清楚罗夜到底对警察说了什么，罗夜究竟有没有成为一个背叛者。
最终，他的身影在月色中远去。
他还是有所获的，在梅尔沃的口中，他得知女皇尸体的藏身之地：特姆斯兰城边缘修道院。
隐者今夜必须把尸体偷出来，并试图复活她。
女皇的身体能在炎炎夏日保持着两个月而不腐烂，这是她体内独特的魔药在其作用，就不知道教会知道不知道其中的秘密。
公寓内，罗夜读着两张纸上的内容，不停的重复，他最终定格在：1904年7月7号：蒙面人X告诉我，要想获悉纸牌人联盟的秘密，纸牌人联盟的财产，只有复活托马斯！但我不想那么做，如果我做了，我将成为一名不可挽救的黑巫师，妖术师。
确切地说，他的脑子中聚焦一点：纸牌人联盟的财产。
至于x蒙面人是谁，不重要。
重要的是纸牌人联盟居然有财产，财产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