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太阳戴里克：女祭司先生，我想学跳舞！

戴里克听到对面的正义小姐的话，赶忙说道：

“我会尽快弄到「读心者」魔药的配方，我想用它来交换‘太阳’途径的初始序列。”

只要成为太阳！成为这个途径的「序列0」！白银城就能获得拯救，或许造物主也会归来……

——过去的两三千年里，造物主归来的期待一次又一次被粉碎，但又一次又一次升起，支持着白银城人们的心灵，对抗着绝望和压抑。

然而，千年的祈祷未获得回应，只有愚者先生……

戴里克充满信心，却也有些悲伤，为自己，也为白银城。

偏左侧的倒吊人先生立刻开口道：“‘太阳’途径？序列9的‘歌颂者’？”

戴里克想了想，自己其实不知道太阳途径的序列名称——只知道有过这条途径，他只好开口道：

“应该是这个，但我对它缺乏了解。”

这时，愚者笑声传来，戴里克朝长桌最上首看去，愚者笑笑道：

“我想‘正义’小姐应该没有‘歌颂者’的配方。”

戴里克看到对面那位女士点头，随后听到愚者轻笑再言：

“我给‘太阳’一份‘歌颂者’的配方，‘太阳’尽快将‘读心者’魔药的配方给‘正义’小姐，争取在两次聚会内，而‘正义’小姐把新得到的罗塞尔日记给我，这样就完成交易了。”

“嗯，从等价交换的原则来看，‘太阳’吃亏了，但他还只是承诺，等他真的拿出了‘读心者’配方，‘正义’小姐再考虑怎么补偿他，或者，由我来补偿他，‘正义’小姐则提供金钱给我一个眷者，他最近需要做些事情，呵呵，这是因为‘太阳’未必收得到‘正义’小姐的现金或材料补偿。”

“我没有意见。”对面的正义小姐说道。

“我也没有。”戴里克见当场能拿到“太阳”途径的起始序列，也是毫不犹豫地点头，根本不在乎后续的补偿。

他发现自己左侧的女祭司先生和再左侧的倒吊人先生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向自己，有震惊、奇怪、好奇……

“他们怎么了？”戴里克很疑惑，“难道我的处理方式错误了吗？不对，是‘愚者’先生的话……嗯，我未必能收得到补偿……”

疑惑中的戴里克看到愚者将手往前一按，具现除了一张黄褐色的羊皮纸，上面有字迹显现，随后这配方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上面正是“歌颂者”的配方：

“主材料，结晶太阳花一朵或……海妖之石或……辅助材料，仲夏草……”

“有一部分名字没听说过……但有替代品……嗯，应该没问题，材料可以找齐。”戴里克先是皱眉，旋即舒展，他开始默念记忆这能带来光亮的‘太阳’配方。

他的余光看到对面的正义小姐像愚者先生一样，具现出了一张黄褐色的羊皮纸，随后传到愚者先生面前，也看到旁边的女祭司先生，自从提问过“精灵”之后，便沉默地看着他。

“女祭司先生的年纪应该很大，在白银城，这样的只会是高序列强者……不然根本到不了这个年纪就……”

“他有事情要问我？”戴里克得出了这个结论，“没有问出口是因为现在愚者先生和我都在阅读……”

想到这里，戴里克加快了记忆的速度，好在他只需要记下白银城存在的材料就可以，相对简单很多。

“其实你们可以不用等我。”愚者那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戴里克知道现在大家可以交流了。

“这是我们的荣幸。”倒吊人和女祭司异口同声说道，随后他们再次对视了一眼。

戴里克看向女祭司，却被后者先开口道：

“我对你们献祭仪式能取悦献祭对象的舞蹈很感兴趣，能不能交流一下？”

戴里克闻言，有些激动，说道：

“你所在的城邦也在为造物主举行献祭仪式吗？没问题，我很愿意分享。白银城的历史没有中断，我们的舞蹈是从遥远的两三千年前继承而来的，是非常古老的舞蹈……”

在他看来，在深暗年代中坚守的人，是可以互相帮助的，他根本没办法想象，一個有阳光、有白天的世界。

——白银城常年黑夜，闪电频繁的时候被称作白天。

戴里克看到女祭司认真地倾听着，甚至对面的正义小姐也在倾听，最上首的愚者先生右手扶着桌缘，左手轻抚下巴……他讲解得很细致，恨不得当场跳起舞来，但终究知道这里不是白银城，而是近乎神明的愚者先生神国。

“这些就是我了解的祭祀舞蹈，因为我不太擅长跳舞，所以没有那么精确……”戴里克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

“不，”女祭司含笑说道：

“你讲解的很好，这很大程度上帮助了我，我还需要改进舞姿……”

“另外，太阳先生，我好像意识到了，你……和我们好像不在一个世界？”

“而且我信仰的不是那位造物主，而是伟大的‘愚者’先生！”

戴里克先是疑惑，又突然意识到了：“果然，我们不在一个世界……他们的衣服、饰品，都是没见过的样式，比白银城的要精致得多……信仰‘愚者’？果然，愚者先生是一位真正的神明……”

他看到旁边的倒吊人和对面的正义都表现出了吃惊，“他们在惊讶什么？女祭司先生说的只有‘愚者’先生信徒这件事啊……”

女祭司没有停下，继续说道：

“感谢愚者先生的恩赐，让我加入了塔罗会，我想我明白了愚者先生的意思。”

只见这位老者起身，向最上首的愚者行礼，说道：

“愚者先生，我一定好好向太阳先生学习最古老的‘祭舞’，以取悦您，获得您的眷顾……”

最上首的愚者保持着悠闲的姿态，自如地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看过去的四道目光。

戴里克非常羡慕女祭司先生，眼睛里几乎发出了光亮，“女祭司先生的神明就在这里……他可以获得神明的回应，他可以为神明献上一切……作为信徒而言，这就是最大的幸福……”

随后，他又觉得悲伤，“而我们，白银城，即使愿意献上一切，我们的神也没再回应过我们……弑亲诅咒、无尽黑暗、黑暗中的怪物、怪物肉里积累的疯狂、异变……神啊，你在哪里，我们的舞姿是否也能取悦您……或许可以结合女祭司先生的知识……”

想到这里，戴里克开口道：

“女祭司先生，我是否也能向你请教，你所知道的能取悦愚者先生的舞姿？我……想学。”

同时，他看到对面的正义小姐、女祭司先生左侧的倒吊人先生，同时看向了旁边这位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