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交流经验
忙活到了傍晚五点多，水门带着雪戈来到了一处饭店里坐下。
“喜欢吃什么口味的，或者有什么忌口？”水门请客。
雪戈摇了摇头，有些木然。他已经四年没怎么吃过正经食物了。
水门随便点了几道菜后，开始在随身带的笔记本中写写画画。
沉默许久后，雪戈开口问道：“忍者的任务，都这么无聊吗？”
今天一天，两人做了五个D级任务，三个找猫，两个犁田。雪戈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过去的扶贫时光。
“当然不是，这些只是D级任务。”水门摇了摇头，“不过你毕竟只是学生，C级以上任务对你来说应该还有难度，而且花时间。你只有两天时间，当然是做D级任务啦。”
“您是上忍吧？”雪戈说道，“宝贵的时间用来陪我，不浪费吗？”
“话不能这么说。”水门笑着说道，“我曾经也是和你一样的孩子，每个人都曾经是。总不能谁都不关心你们这些木叶的未来吧？培养木叶的未来，这也算是一项高难度任务了。”
“而且我可是村子的忍者，火影大人的命令怎么可能拒绝嘛。”
雪戈一时无言。
他以前认识的忍者，要么是团藏这种深不见底的阴暗老手，要么是直截了当的效率狂，最特殊的也就是旗木朔茂，但他虽然温和，说道忍者方面也是相当刻板。
但水门和他们不一样，雪戈头一次见到这么温和的忍者，一天下来就像是关爱弟弟的老大哥一样耐心而宽容。
原来忍者不是单纯的杀人机器啊。
又是沉默了片刻，雪戈看着水门似乎陷入沉思的样子，主动开口询问：“有什么困难吗？”
“啊，嗯……”水门似乎有点为难，“这对你来说可能有点早……不过算了，看看，就当提前预习了。”
说罢，他拿着笔记本坐到雪戈身边，用笔指着上面一个球型的图案。
“你知道忍术吗？”“知道。”“那你知道无印忍术吗？”“知道概念。”“嗯，我现在就是在开发一個无印忍术。”
水门敲了敲纸张：“这个忍术暂时只有一个构思，我想能不能直接通过调动查克拉在体外流动来达成破坏的目的，忽略在体内控制这一项。”
“放弃性质变化吗？”雪戈直接问道。
水门眼前一亮，雪戈的这个问题相当有水平，有些出乎预料。
“不能算放弃，但最开始研究还是精简一些，因此可以酌情考虑忽略掉。”
“那就是只靠形态变化……”雪戈思索道，“这个草图，球体？”
“嗯，是球体的话，可以用手虚握或者推动，而且气动性能也好，丢出去飞得远。”水门点了点头，“问题是，要怎么来控制查克拉才能在查克拉既容易变成球体又具有威力呢？压缩爆炸？”
水门这么想其实也是有原因的。他和自来也一起开发这个忍术的时候，最初的构想来自尾兽玉，而尾兽玉的威力爆发就是爆炸！
“为什么要开发无印忍术。”雪戈忽然问道。
“这和我的战斗风格有关系，需要速度够快。”水门也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现如今他才刚学会飞雷神之术不久。
水门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雪戈也能理解，他接着问道：“那这个术针对的对象是……”
“人。”这个问题的答案就很直接了。
“只是针对人吗？”雪戈眯了眯眼睛，“也就是说，相对于破坏力，考虑伤害面积和出伤速度更多？”
“这么说也没错，虽然忍者大多都有很强的防御忍术，但血肉还是很脆弱的。”水门点头认可。
下一秒，他猛地反应过来，捂着脸有点尴尬。
我居然真的在认真和一个小孩子讨论忍术的开发……
“那就用旋转的方式。”雪戈忽然说到。
水门愣了一下：“旋转？”
“旋转可以撕裂肉体，可以自衔头尾，容易愈合成一体。”雪戈说道。
旋转杀伤性很惊人，当然，这是在目标是血肉之躯的情况下。不过雪戈这么说主要还是考虑到水门说的速度要求，只来旋转肯定比塑造什么形状快一些。
虽然雪戈不太理解为这么不直接把查克拉简单揉一下砸出去，一旦炸了一样能伤人速度还快，反而要整一个在他看来和直接砸查克拉没有什么实质区别的无印忍术，不过可能是水门作为老牌忍者知道的东西更多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在水门笔记本上画了一下。
“旋转，这个点打中人，就可以扭曲撕裂皮肤，拉扯的力道也可以拧断骨骼和肌肉，很容易在表面造成巨大伤口。”
水门皱着眉头，脑海中似乎有无数思绪在急转，口中还低声喃喃道：“这……嘶……好像还真的可行……”
他看着雪戈的眼神有些惊疑不定，难道他在忍术方面是天才？
“你……对开发忍术有经验？”
“……算有一点。”
自己钻研改造忍术，当然有经验，只不过基本都是纸上谈兵罢了。
他从自己的腰间拿下卷轴铺开，和水门讲了一下自己的状况。
“身体残疾导致需要对术进行改良吗？”水门笑了一下，拍拍雪戈的背：“这还不简单吗？”
“？”
雪戈一挑眉头。
“咳咳，三代大人可是号称忍术博士，精通五遁忍术的忍雄啊。回头我帮你找三代大人，让他来帮帮忙。”水门语气轻松地说道。
“那你开发无印忍术为什么不找火影大人？”雪戈感觉自己快要有卡卡西的死鱼眼了。
“一来，我毕竟是一个独立的忍者，这种事情老是去找三代大人也不好。”水门解释道，“二来，三代大人擅长的是对于查克拉性质的研究，而且更倾向于对印的应用。所以，无印忍术并不是三代目的研究方向。”
雪戈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这个解释。
“你只是个学生，火影大人想来也不吝于帮伱一把。”
水门接着说道：“不过，不是让查克拉流动适应忍术，而是让忍术适应查克拉流动，这个想法还真是有创意……以前开发忍术的人貌似都是先想好了忍术的效果再去想如何实施，你这样反向思考的话……”
“常规思维的忍术是所有人都能学，但分难度。”雪戈也隐隐意识到了什么，“如果用这种想法……”
“研究出的忍术就是对你本人来说极其适应且便捷，但对其他人来说可能就难如登天。”波风水门轻声说道，“你可能想出了一条全新的道路啊，雪戈。”
雪戈闭嘴了，他感觉话题似乎有些脱离自己所能理解的范围。
两人还想在关于忍术的话题上再多探讨一些东西，饭店的服务员已经开始上菜了。
见状，雪戈和水门各自收好自己的纸笔。
“那就先说到这里，”水门长吁一口气，“不急于一时，有时间再聊。现在先开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