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决死一战

杰赫里斯国王在铁金库的借款协议上签字，并盖上三头黑红魔龙的印章，象征坦格利安的权威。

印章已经盖上，借款协议正式成立。

在三年后的今天，铁金库会带来要求还款的契约。

金融，也是一场战争。

有的战争需要血与火，而有的战争却需要纸和笔。

泰勒.米提斯的笑容已经润了出来，就像是喝完了许多坛美酒，又像是收到了许多次少女的表白。他回想起自己乘船前往君临，船桨划破大海，海风吹散天上的乌云，无忧无虑，心情舒畅，这就是一个好兆头。

龙王的签名和盖章已经到位，这一次的放贷已经是大获成功。他为铁金库争取到了一位忠诚的借款人，一笔不会拖欠的借款。或许，他也获取了和两代龙王的友谊，在铁金库自己也将扶摇而上。

金心木桌子的另一边，杰赫里斯的力气像是一下子耗空了，像铁金库借款无非是饮鸩止渴，但是他别无选择。估计到时候，又要走上以贷养贷的日子。

君临的市民和贵族并不好惹，一旦让他们多缴税款，他们是真的可以来围攻红堡的。在维斯特洛的每个城市，都不缺少暴民的存在。当他们的权益得不到保障，他们就会变成疯狂的野火。或是因为饥荒，或是因为宗教信仰，红堡在历史上也有丰富的被冲击经验。

雷加看着泰勒，这名骄傲又富有经验的布拉佛斯铁金库放贷人。他的年纪大约在四十左右，处于一个放贷人的黄金年龄。头发还没有变白的痕迹，眼光中流动的全是契约、金钱和野心。他的精力和资历，足以让他完美的做成铁金库的业务。

“举杯，为我们美好的合作，也庆祝海王和龙王们的友好。”泰勒举起酒杯，里面是青亭美味的葡萄酒。

杰赫里斯二世和雷加也举杯，雷加喝的是牛奶，而国王喝的却是开水。国王的身体条件很差，已经到了尽可能避免饮酒的地步。他生来便不强健，繁重的治国任务又加重了身体的负担。

“可爱的王子，如果你长大以后想要去厄斯索斯游历的话，可以联系本人。这是本人的名片，如有需要，我可为王子提供最优秀的服务。”泰勒.米提斯将一张名片放在了桌子上，是一张黄金卡片，上面刻着泰坦的雕像，还有泰勒.米提斯的名字，家庭住址。

很多维斯特洛的贵族都会去厄斯索斯游历，坦格利安、兰尼斯特等都不缺少冒险家。健壮的小王子有超人的活力，看样子也是一个精力充沛之人，日后很可能在布拉佛斯相遇。泰勒.米提斯在心中，也有一个发展客户的想法。

为大客户保持贴心服务本就是一個放贷人的本能，他将用美酒、美人、名马、游船、美食来腐蚀这位王子。

雷加心中，对泰勒也已经有了赎买的心思。要说起对两片大陆局势的掌握、情报的获取，这些铁金库的放贷人有独到之处，足以称得上情报精英。

铁金库的墙角虽然难挖，但是也不是没有可能，更何况自己是作为一个客户出现的，海王们并不知道自己深攻权力的游戏。在权力的战场，一个好的演员能活得更长。布拉佛斯并不知晓，自己对他们的抵触是如此深邃。

杰赫里斯并没有注意到这一段插曲，他心思已经飘到了千里之外的战场。

有了这些金龙，可以免除战士们大部分的后顾之忧了。

七神在上，战争早日结束。

....。。。

战火正在石阶列岛和岛屿中的海洋中燃烧。

保王党的军队在付出了巨大的牺牲后已经登陆，战争陷入了血肉磨坊的阶段。

血石岛上，马里斯.黑火和蒙德.拜拉席恩相遇在了一处低矮的丘陵上。

时间仿佛也慢了下来，保王军和黄金团的斗争依然血腥，但他们都自觉的为统帅们让出了一条路。

维斯特洛流行的骑士文化搞得一对一的决死战非常流行，比武审判、长枪比武都加重了这种风气。在战场上也经常出现大将互相对冲，一战定胜负。一个不喜欢斗将的骑士，并不是真正的维斯特洛战士。

除了北方人，南方几国的大多数贵族、骑士都痴迷这种冲阵决死的文化，他们甚至觉得在决斗中死去是一种光荣。北方人信仰和南方都不一样，环境恶劣、人口稀少，也没有心情搞这种花枝招展的骑士文化。

历史上这种一对一的决战多次出现，血龙狂舞中，独眼伊蒙德和叔叔游侠王子戴蒙的神眼湖决战，征服战争，奥里斯.拜拉席恩和最后的风暴的决战，都很出名。

骑士和贵族都骄傲于这种单人对决，认为这种一对一对抗的决死战，才属于真正的骑士。

像血鸦公爵的胜利，私下里很多人也对他嗤之以鼻。血鸦靠着长弓手、情报来获取战争的胜利，出尔反尔，喜欢欺骗，亲手弑亲，并不是真正的骑士。

黑龙、雄鹿，两个人的铠甲耀眼蔽日，都显得繁琐而热情，这也是贵族的专属。他们有钱、也有权力，用黄金、宝石、玉石来进行点缀铠甲。

蒙德公爵身穿金色铠甲，手持铁锤。金色盾牌和胸甲上都有雄鹿的标志，他带着雄鹿头盔，头盔上搭配着鹿角装饰。

马里斯黑火穿着银色铠甲，手持流星铁锤。铠甲外面还罩着红色外套，外套上绘画着红底黑龙的标记。

“向我投降，公爵，我依然可以任命你作为我的国王之手。”马里斯.黑火手持流星锤，一边看着蒙德公爵。脖子处的巨大肉瘤也没有掩饰，让他看上去更加狰狞。他的头发和胡须都是苍白的，但得益于硕大的躯干、手臂，依然使他看上去仿佛泰坦巨人。马里斯黑火天生神力，亲手拧下来堂亲的头颅。任何看到他的人，也会说一句这是狂暴的战士。

“雄鹿不会向孽种屈膝。血石岛就是黑火的葬身之地。”蒙德公爵怒吼道。

马里斯.黑火不再说话，他驱马冲锋，流星锤仿佛也活了过来，像一条游动的龙。

蒙德公爵举起自己的战锤，也冲了上去。

流动的火焰燃烧了起来，一头黑龙和一头雄鹿决死一战。

纷乱、血腥的战场，因为两人的决斗竟然安静了一些。

最挨着他们的战士，都屏气凝神，注视着战争的胜负。白牛、无畏的巴利斯坦。

无畏的巴利斯坦想要上前冲锋，但他现在并没有这样的资格。

决死战，原本是属于统帅们的荣誉。

但我已来到此处，我应该护公爵周全。巴利斯坦全神贯注的看着战场，看着黑龙和雄鹿撞击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