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一章:阿睦尔撒纳反叛
大清·康熙时期
看到此处,康熙明白了。
“非以义击暴,他们口服心不服啊。”
这种圆满的结局曾多次上演过。
在黑龙江、在喀尔喀、在青藏高原,都是以德服远的典范。
但是这种态势能够出现,通常有一个大前提,那就是朝堂事先做到了以义击暴。
黑龙江诸部诚心归附,是因为自己帮助原住民驱逐了俄军!
……当然也有一部分他阿玛的功劳……
但喀尔喀诸部诚心归附,是因为自己出兵剿灭了噶尔丹!
雪区诚心归附,是因为自己出兵驱逐了准噶尔入侵!
而那些未以义击暴却主动归附的部落,通常就需要再用武力巩固一下。
就像青海蒙古,在老四刚登基就发生叛乱。
“外无强敌……顺水推舟。”
康熙摸着手中的金莲,目光幽深。
准噶尔也是同样的情况。
清军到来之前,人家没有外敌压境,朝廷对他们并无恩惠。
之所以会有这么多部落头领望风而降,无非是把投降看成投资。
之前被准噶尔大汗压迫的首领希望在投降后获得独立自主的地位。
之前准部的小首领希望在投降后成为大首领。
之前准部的大首领希望在投降后成为卫拉特大汗。
而这些要求,好圣孙不能也不可能满足他们!
“准噶尔……反复小人。”
……
……
……
大秦。
嬴政眉头一挑。
“人民?”
“有意思……以民为本吗?也是刘邦那套论述?”
“不过……”
嬴政承认天下百姓蜂拥而起的力量确实可以掀翻一座王朝。
但这是龙蛇起陆,前提是要有人可以一呼百应。
而一呼百应,何其难也。
嬴政依然不以为然。
从三皇五帝一直到清朝皇帝。
在历史舞台上呼风唤雨的布衣皇帝有几个?
无非刘邦、朱元璋二人矣!
两个特例罢了。
道似江水奔流东向。
一两道逆流而已,不影响大势。
殿内其余几人也不以为意。
只有萧何一人眼神中略有波动。
他看不到天下人的力量在哪里,但他明白一件事。
只沛县一地,就能有一群将相良才吗?
只凤阳一地,就能有自南向北的力量吗?
他们一开始,不也是普通百姓吗。
……
大汉。
刘邦微微坐直身体,脸色凝重。
吕雉同样面上惊疑。
“这……什么万岁?”
刘邦没有回话,或者说,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短短四字,却像是一柄重锤将他的世界砸的稀烂。
但他有一种感觉。
如果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是对自三代以来的世卿世禄发起的反叛怒吼。
那人民万岁四字就是对上位的怒吼。
“朕,好奇了。”
刘邦头一次这么想知道,后人的开国皇帝是谁?
他究竟会是什么样的人?
……
大汉·文帝时期
刘恒脸上似哭非哭,似笑非笑。
“难怪……难怪……”
一旁的刘启抖瑟的伸出手指点着刘恒肩膀,颤声道:
“阿父?阿父!你别吓我啊!”
“我还没做好当皇帝的准备啊!”
刘恒瞬间回神了,他眯着眼睛目光不善。
“你确实有一种才能。”
刘启舒缓了一口气,回问道:
“什么才能啊?阿父。”
刘恒冷哼了一声:
“让人手痒的才能!”
刘启这时才注意到,刘恒手中正握着一只鞋。
弹射起步!
刘恒看着伴随尘土飞扬而远去的身影,扔下鞋子,又看向天幕。
“民……道不远人。”
……
……
大明。
朱元璋看到天上殉节的二人,再次想到了大明文官……
“算了,不提了。”
老朱心里的情绪百转千回,但最后却又无话可说。
说什么呢?
这坑一开始不就是自己挖的吗?
他当然可以怪朱祁镇,因为土木堡一战所以文官如何如何。
但问题又来了。
为什么文官势大却不感恩呢?宋朝文官势力也不小,干的破事也很多。
但他们对宋朝就是念着几分忠义。
为什么?
因为宋太祖宋太宗对他们的好,他们也都记着。
而自己对他们又如何呢?
老朱吃着萝卜,叹了口气。
“做人做事,还是要多考虑一下自己的问题啊……不要总是指责他人。”
一旁的马皇后听着这前言不搭后语,冲着朱标指着自己脑袋,转了两圈。
朱标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低头死死掐住大腿。
不能笑,他爹要面子!
……
天幕上。
书阁内静悄悄的。
阳光从窗侧照进打在乾隆脸上。
皇帝坐在椅子上看着御案上的奏折,面无表情。
面前,一排大臣抬高屁股跪在地上。
“朕对阿睦尔撒纳封赏不厚吗?”
乾隆沙哑着声音,语气中是难耐的不解与压抑。
“朕萨喇尔也是信任有加!”
“可他们是怎么回报朕的?!”
“一个反叛、一个逃跑!”
乾隆按捺不住拍案而起!
望着底下的一片大臣,厉声道:
“班第!鄂容安!死了!他们陈尸沙场了!”
底下的大臣们只能叩首说着什么皇帝息怒等言。
乾隆看着他们,怒火转成深深的失望。
他跌坐回椅子上,扶着额头,半晌后,闭目淡声道:
“告诉成衮扎布等人。”
“附和阿逆、戕我官兵者,不可不痛加剿灭。”
“男丁俱行诛灭,妇女牲畜什物等,解往喀尔喀充赏。”
……
……
大明·天启时期
朱由校摸着下巴,奇怪道:
“这是真伤心了?”
前线的大将被挨个处罚,后续的平叛又不许招抚。
这是真狠了心要弄死这帮人。
“……情绪化这么严重的吗?”
……
大明·武帝时期
“他这不是情绪化严重,而是真的保不住面子了。”
朱厚熜给朱厚照分析着。
“乾隆的理念是什么?乾纲独断,心怀宽仁。”
“看他亲征的种种举措可知其心甚大。”
朱厚照点点头,应和道:
“可不是嘛,都能说出大清亿年这种话,心大的没边了。”
朱厚熜抖了抖嘴唇,终究没说他不是这个意思,只能继续道:
“他以宽仁治平准部,这是他爷爷和他爹都没办成的事。”
“此时正是志得意满之时,突然准部就反了,乾隆的脸面被扔在地上踩踏。”
“这是在拍脸骂他,就你还想超越你爷爷和你爹?你一个捡漏的没资格知道吗?”
“皇兄认为,以乾隆心高气傲的脾气,他能忍吗?”
朱厚照明白了。
“所以最后,还是要彰显一下自己武力。”
朱厚熜拱手道:
“皇兄所言极是,否则,准部的反叛不会停止。”
“这些人,不亲手打疼打怕,是不会认输的。”
朱厚照满意的拍了拍朱厚熜的肩膀,高兴道:
“行!难怪你能把那群王八蛋玩了呢!这脑子真没白长!”
朱厚熜讪笑了几下。
他就当这是夸奖吧。
“但是,皇兄……我们一定要这么说话吗?”
此时两人正蹲在地上。
脚边放着几枚弹子。
朱厚照闻言警惕道:
“你不是想耍赖吧?”
“不行啊!这个弹子是我的了!”
说着,大拇指一弹,扣在指间的琉璃弹子顺着土壑游走,撞飞拦路的弹子。
朱厚熜嘴角抽搐着看向兴高采烈的皇帝。
大臣们看你不顺眼,未必没有你自己的原因啊。
……
大清·乾隆时期
乾隆现在想起永常都恨的牙痒痒!
“全无半点满人勇武!”
前线将领的愚蠢无能和屡失战机是他无法容忍的!
永常托词兵少粮缺,无力平叛,其他前线将领和大臣则大多表现得惊慌失措!
班第等人生死不明的情况下,负责运送粮饷的陕甘总督刘统勋就轻信谣言,奏请放弃巴里坤,退守哈密!
“阿睦尔撒纳在当时不过一亡命逸贼!”
乾隆气愤的对永琰道:
“一个侥幸逃脱的亡命徒居然把他们吓成这样!”
丢弃了祖先尚武好勇的传统和精神,真是难予以谅解!
……
……
过年码字是真烦……走街串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