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5章 先生太凶已挨打

张三丰也不说话,他长叹口气,叫过几个同学,然后指了指黑板,说道:“你们把黑板擦下,用干净布擦,不能沾水知道吗?”还没说完,几个书童答应声,他们离开座位,取出白布,去擦黑板。张三丰放下折扇,然后补充道:“还有讲台。”一个书童应了声,去擦讲台。张三丰这才坐下来,然后说道:“先生还没来,我们把昨天教的课文读一下,还有谭再元,王永祥,梁倍生,傅仁其,杜仁和,李子清,你们还有些时间,现在是做也好,是抄也好,还来得及,作业交不交由你自己。”说完,开始整理作业本。

谭再元看他一脸肃容,暗暗恼火,心想:“张全一,你神气什么?你等着,我早晚让你出丑。”

王永祥心道:“老子做不做,交不交管你鸟事。”

傅仁其心道:“你神气什么?你以为你是谁?再怎么说你也只是个班长而已,把自己当什么了?”

张三丰早看出他们心思,笑道:“你们不服气吗?暗地里骂人吗?告诉你我会读心术,我这么做也是为你们好,以为我没事找事,硬和你们过不去?为难你们吗?”

谭再元,王永祥,梁倍生,傅仁其,杜仁和,他们怒目注视,也不说话,心道:“谁要你为我好了。”其它书童翻开书,读着课文,谭再元,王永祥,梁倍生,傅仁其,杜仁和,终究害怕先生,取出纸笔,开始抄作业。

张三丰把作业本一一整理好,踩着板凳再放上讲台,几个书童也把黑板擦完,各自回到座位,开始读书,等着先生来上课。张三丰看也不看众人,他坐下身来,取出书本,跟着同学们读起书来,只听:“舜发于畎亩之中,傅说举于版筑之间,胶鬲举于鱼盐之中,管夷吾举于士,孙叔敖举于海,百里奚举于市。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人恒过,然后能改;困于心外衡于虑,而后作;徵于色,发于声,而后喻。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然后知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也。”

张三丰和众书童读完,也就在这时,教书先生和其余年级先生,说说笑笑,各自进了教室。张三丰先生名叫李清时,是个八十多岁老头,官僚出生,朝廷重臣,现已辞官,本可回家享清福,偏偏来书院教书。

只见他银白长须,白发长眉,看上去慈祥和蔼,人人敬重,实则谁见了也会害怕。只见他衣衫考旧,神情肃然,只要是书童,没人不怕他。

谭文平,丁大全,曾是他门生,没少挨过打。他神情肃然,对学生要求极高,十分苛刻,稍有错误,就几顿戒尺,脾气极坏。

张三丰虽然顽皮,也怕的半死,坐在最前面和李清时跟前,也是忐忑不安,怕的要死,别说动一下,就算全身不舒服,捞捞痒也不行,更别说讲话了。

故此,谭再元,王永祥,梁倍生,傅仁其,杜仁和,李清时,这才忙着抄作业,但早迟了。

张三丰重复读着课文,不敢看他。

李清时重重咳嗽数声,好像是他习惯,众书童对他好像很恐惧似的,本是一声声读着,在这时就全住了嘴。

众书童动也不敢动,各个端端正正坐着。

张三丰看着他,相互对峙,神情凄苦,生怕自己那里做错了。

李清时坐下身来,一看张三丰折扇放在左侧,不由一皱眉。他上课桌上除了书、纸笔、砚台外,不准再有其它东西,再就是坐整齐,只道:“拿来。”

张三丰还不知他要自己拿什么,有些不耐烦,回道:“先生?你叫我拿什么?”

还没说完,只听“啪!”的一声,又挨了一顿戒尺,虽然很是吃疼,但他连叫也不敢。众书童更是叫苦,不由低头小声读书,谁也不敢看上一眼。

张三丰神情凄苦,他想哇哇大哭,偏偏不敢哭,更觉莫名其妙,心想:“死老头?你无怨无故?打我做什么?你要我拿什么啊?你倒是说啊?”

谭再元,王永祥,梁倍生,傅仁其,杜仁和,李子清他们,全身在不住发抖,也暗喜张三丰被打,也是张三丰不想来书院读书原因,没想到这个对他很好的李爷爷,一进书院会这么对他。只见李清时看着他,张三丰心道:“老头?你叫我拿么啊?”这些话只能永远埋在心里。

张丰不明白他要自己拿什么,他也没注意折扇,干脆一声不啃,由先生打好了。只见李清时第二顿戒尺重重的打在他手上,手上顿见深红。张三丰不敢发火,也不敢哭。

李清时见他装做不知,心里气恼,又道:“拿来。”声音虽然不大,但张三丰却心头一震,身子不由颤抖,他眼中含泪,无声哭泣着。

李清时第三顿戒尺,打在他手上,火辣辣的,本不是重手,见张三丰哭了,他叹了口气,戒尺指了指折扇。

张三丰这才会意,伸手取过折扇,恼道:“给就给。”

李清时接过折扇,见他有怨言,说道:“伸手来。”

张三丰乖乖伸出手,只听“啪!啪!啪!”的,三顿戒尺,打在手心。张三丰不敢哭,这是第八十五次挨打,第一千六百八十一顿戒尺了,也是班里挨打次数最多,不计其数一个,最不足道一个,他连打屁股也饱饱尝过。他被爹娘惯着,癞皮撒娇惯了,爹娘也舍不得打他。

李清时像是专管他是的,实则对他狠心,在心底不知把他看的多重,始终报着认为棒打出孝子,严事出高徒心理。